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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一脸无奈,脸部肌肉瞬间抽起筋来,良久,才扔来四个字:“你真狗血!”
“福尔摩斯说过,去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多么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你得感谢我,至少我帮你排除了一个最狗血的可能!”我撇头轻笑着邀功。“再不,那就是……好吧,我闭嘴。”
白杨从我身上收回那道富有威慑力的眼神,才一语惊人道:“今晚我陪你去摆摊。”
我差点一口气没噎过来,屏住了呼吸,“真的?”
白杨叹了口气,“真的!”
看来今天的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第十六章
我家男人就是说话算话,当真陪我去了摆摊。刚开始我还兴致勃勃让他站一旁给我招呼来着,我以为即使拉不了客,至少也能凭那长相优势引诱几个美女过来。可谁知,理想再怎么丰满,一到现实中就立刻变成了皮包骨。白杨要是再在摊旁站着,我迟早得关门大吉。先不说那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死神般的低气压,就是有人上来问个价,也摆着一副臭脸爱理不理的,弄得人即使要买也狠下心来不买了。
眼见一对情侣就要过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当机立断:“白杨,你还是站一旁去吧。”白杨倒也没说啥,乖乖待一边凉快去了。
我赶紧一脸和煦招呼他们过来:“喜欢什么,随便看看哦。”
一阵左顾右盼后,那男的总算拿起了一串佛珠,观察了小会,才抬头问:“这个多少钱?”
我带上一脸真诚的微笑,赞道:“先生,您真有眼光,这佛珠是所有珠子里最好的一款,而且意义也最为深远。”
“是吗?这是什么珠子?”那人有些好奇了。
看来,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见客带上三分笑,开口便夸眼光好’果真是推销的不二法门。
我忙用上专业的口吻解说:“这是天然冰种黑曜石佛珠手链,你看,这上面有108颗念佛珠,它会断除我们人生的108种烦恼呢。”
“多少钱这个?”
“68元。”我笑容可掬。
旁边那女的一听,脸色立马顿下,显然是嫌贵了。这男的似乎也觉得有些贵,问我:“能便宜点不?”
我心中松了口气,虽然旁边那女人可能有些难缠,但经验告诉我这男的很好吃定。“既然先生真心想买,我就做个顺水人情,给您个最优惠的价格,就63元给您一条吧。”
男的没说话,也没有别的特别表情。
我赶紧趁热打铁,“先生,这佛珠是卖得最好的一款了。您看,这108颗念佛珠,代表的正是佛家所说的人生108种烦恼。戴上这条佛珠,寓意着我们会斩断烦恼,以后的人生路一路平坦,不用为钱烦,也不用为事烦,更不用为情烦,这正是这款念佛最为特殊深远的意义。先生,你真是别具慧眼,一般人压根他就不识货。”我奋力灌他蜜,硬把一条从杂货市场里进来的普通珠子夸成了佛家至宝。
那女的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扯过这男的,瞪我一眼,又看向那男人,喝道:“这么贵,还买什么买?”说罢,粗暴地夺过男人手上的佛珠,扔一旁,然后拖着他离开。
这男人明显是猝不及防,走了差不多三米远,才回头对我抱歉一笑,又苦着脸回过头去。我当下来不及暗骂,尼玛,老子豁出去了,快步跑着追上四米外的他们,立即把泡泡糖的黏性精神发挥到极致,一把粘住那男子,然后拉着他嬉皮笑脸往回走,还边走边热情地蛊惑道:“先生,我见你是真心喜欢,这样吧,我给你个进货价,就58,给您了。”说罢,也不管他答应与否,手脚麻利地回到摊旁,简单地包装两下,即往那人手中塞去。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追过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好一会才跟着过来。
我迫不得已兵出险招,幸运的是没出错,那男子配合地接过了佛珠。我心中偷乐,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反正我知道,只有卖主表现出亏了的神情,买主才有可能心理平衡。在此理论的指导下,当他掏钱时,我还便特意摆出了张被占便宜的苦瓜脸。接过钱,还没忘说句最最最三俗的话:“我从来没卖过这么低的价格,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呀!”
目送着他们离开,我心里的成就感,简直无以言表。一回头,吓了我一大跳,我家白杨居然愣愣地盯着我,良久,才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道:“钱晓乐,你刚刚没看到旁边那女人的眼睛,大得能直接将你生吞活剥。”谁说我家白杨没有幽默因子,那是纯属放屁嘛!
“成就感就是这样来的!从那母老虎手里夺人,那刺激,丝毫不亚于玩空中飞人。”我踌躇满志。
白杨直勾勾望着我,由衷感叹:“钱晓乐,我今天终于发现你唯一的优点了。”
“什么?”我兴致大起,倍儿兴奋。
“脸皮厚。”白杨说得那是相当的风轻云淡。
我不以为然,慢悠悠朝他走去,一脸无赖地将右手挽住他的肩膀,挑眉笑道:“有句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白杨毫不留情打下我的手,张了张口还想说啥,手机却非常合时宜地响了。
我好奇地趋过头,瞥见那一连串1开头的数字,“谁呀?”
“不知道。”白杨回我,便抬起手机“喂”了声。突然,眉心微蹙起来,不过语气仍然很平和:“伯母有什么事吗?……在哪?行,我十分钟后到。嗯,好的,拜拜。”
我探头探脑,“谁打来的啊?约你出去?”
白杨深深望我一眼,随即点头,一脸淡然:“姚雨晴她妈。”
我心中疑惑,表面却一脸无害,吊儿郎当调笑道:“仇人终于找上门来了。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咱俩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还怕她中年妇女不成?”
白杨哑然失笑,没搭话。只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待会要是有城管来,不要慌也不用跑,只把这个给他们看就是了。”
“这是?”我不解,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盖了政府公章,同时还用类似于狂草的字体签了个特有范的名。我左看右看,才隐约看出好像是什么蒋万侯。等等,蒋万侯?不正是城管局长吗?我一下了然,万分佩服起来:“这个你都能弄到?太牛了!快点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弄到手的啊?”
“我正好有一朋友是城管,我拜托他帮忙弄的。”白杨说得轻描淡写,又看了看表,“我先走了,一会过来接你。”
我早料定他不会带我去,但当他真说出口时,我还是没忍住一阵失落,“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白杨应我一声便开车走远了。
我不知道姚雨晴她妈为什么约白杨见面,可直觉告诉我这事奇怪,说不出的奇怪……不过,也可能是我真想多了,庸人自扰吧!
作者有话要说:真希望有亲冒个泡。。。
、第十七章
见完姚雨晴她妈回来后,白杨一直一言不发的,脸色也黑得吓人,跟他说话也不理,逗他开心也不笑。跟他认识这么久以来,每次他再怎么生气,也是逗逗就好的,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过,即使在最生气的时候。我自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反常,只不过碍于街上人多声杂的,一直没问发生了什么罢了。
见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我当然也没了心情摆摊。直到上了车,车子开始匀速行驶,我才终于憋不住,担忧地问:“姚雨晴她妈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杨一如既往地废话,只不过语气更冷。
“真没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追问。
白杨置若罔闻,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握方向盘的手忽地白了,明显是因为用劲过度。
我不禁眉头紧锁,“我知道那老巫婆肯定跟了说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你告诉我,没麻烦固然更好,要是真有麻烦,咱们俩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你说……”
“我说了没什么,你烦不烦!”未等我说完,白杨居然一声怒吼打断我。
心中一凛,感觉某个地方被尖刀刺了一下,瞬间堵得慌。
爱情里,似乎永远都是爱得深的那个处于劣势呢。
我自认为脾气很好,好到可以忍受自己男人的各种脸色各种冷漠。我跟所有女孩一样也喜欢被人捧手心里呵护,却从不苛求什么罗曼蒂克,只一心想着踏踏实实过平凡的日子。所以跟白杨交往到现在,也从没真真正正吵过架。因为一有苗头不对,我都是率先设法打破僵局的那个。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更是从未往心里去过……
可是刚刚,我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那种类似于‘受不了’的意味……
白杨你不知道,无论你多冷,我可以无视,但如果你开始厌恶,那么不等你说,我会识趣离开。
嬉皮笑脸的人不代表没有自尊。
车内,顷刻无语。
鼻子一酸,兴许是因为委屈,兴许是因为自尊,我也说不清究竟因为什么,反正心里不好受就是了。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懦弱,咬住嘴唇生生逼回了眼里的湿意。无言望了眼他的侧脸,终于别扭地瞥过了头,转看窗外迅速后移的街道。
十分钟的路程,说不上漫长,却也没感觉短暂。到了楼下,我二话没说,提起货物直接下车走人。白杨在我后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货物很重,可我的速度也不慢。一直上到第三层,他才将车停好赶上我。
白杨拧了拧眉,一手抓住我手中的重物:“我来提。”
我被迫停止脚步,看也没看他一眼,用力扯过袋子无声拒绝。
他眉头更拧,又紧紧拽住我的胳膊。
我重重甩了甩手,却未能挣脱。“你干嘛?”我瞪着他,声音平平,不过话中的嘲讽意味,连我自己听着都吓了一跳。
他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半分减弱,反而大大增加。“对不起,我刚刚……”
话还没说完,楼梯间正好上来一人,那人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眼里却满是不快,大概因为我俩楼道间的拉扯阻了他的道。白杨忙一手夺过重物,一手掏出钥匙开门,把我拉进了屋。
白杨刚刚跟我说对不起?我没听错吧?一直以来,即使他有错,我也没见他听他认个半个错字的,刚刚他跟我说对不起?“你哪儿不对?”
白杨将我推坐在沙发上,又顺势在旁边坐下,长吁口气:“是我不对,我不该无缘无故凶你。”
我心中一酸,差点哭了出来,抽了抽鼻子,泪眼婆娑:“本来就是你不对。”
“嗯。”白杨轻呓一声,也不知是附和还是应答。
跟他交往到现在,我都没听他道过歉,好像他永远都是对的。刚刚那句对不起,确实让我狠狠震惊了一下,气也因此消了大半。只是即使如此,我心里的疙瘩还是没能尽退,万般委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问,一般情况下我也尽量不去问,但我之所以还问,只不过是想跟你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而已,我不过是……”说到最后,有些激动得说不下去。
白杨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
我回抱住他强健的腰身,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一脸期望地盯着他:“那你愿意告诉我姚雨晴她妈到底说了什么吗?”
白杨没答,却定定看了我半晌,只问我:“你相信我吗?”
我微微诧异,并没有马上回他,想了想,才点头:“相信。”
闻言,白杨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略微紧绷的脸也总算缓和了:“那就别问了。”
“可是……”
白杨没给我机会可是,一张俊脸俯冲下来,吻住了我的唇。
来色|诱?
好吧,对我而言,确实受用!一般而言,对于他的主动,我向来都没什么防御力。所以,我很快就沉溺其中忘乎所以了,只随着自己的心热情地回应他,追逐他,啃咬他。一番亲热下来,我差点窒息,赶紧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看了看白杨,他也没比我好多少。
我扳正身子,色迷迷朝他眨了眨眼,专起政来:“色|诱没用,除非再来一次。”然后没等他闷笑出声,我就学着他刚才的样,反客为主地啃了过去……
结果,两秒不到,我便再次陷入了被动境地……不得不承认,白杨那厮吻技确实不赖,假如硬要我评价,那么100分的话至少也能打个90去。果真是闷骚呀——闷的是表面,骚的是骨子!看来,要全面认识一个闷骚男,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工程,在体会到闷之后,还得以身试骚才行。
这个湿吻,很长,但也不是没有尽头。对于白杨,我一直没啥自制力,反倒是他,在我意犹未尽之时,突然推开了我,奋力踩住了刹车。我睁开眼,有些茫然而又迷离地看着他,他一脸通红地起身,拿了两件衣服就往浴室奔去。
我虽被撩拨得异常难受,不过,看到他疾步而走的背影,听到那簌簌的流水声,好笑还是占了上风。忍不住心中偷乐,白杨,你也今天?看来孔老夫子说得没错,食色,性也!果然,千古名言啊。
很快,我就从情迷意乱中恢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