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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吃瘪,他大受鼓舞,俨然就一身经百战的情爱专家,字正腔圆道:“我跟你说啊,钱晓乐,爱情的边际效益是递减的!谁要是每天对着一个人吃饭、睡觉,睡觉、吃饭,他如果不腻,那那人肯定是禽兽不如的,因为禽兽也会腻。这就好比让你天天吃一样东西,第一嘴,很鲜;第十嘴,还不错;第一百嘴,已经饱了;第三百嘴,腻了;第五百嘴,腻死人;第一千嘴,看着就想吐!……然后呢?干嘛?自然就是寻找新食物了,如此循环往复……所以啊,钱晓乐,你这死脑筋得看开点才行。”
“谬论!”我强辩道。可嘴上虽然否认,但心底还是或多或少认同的。
爱情的边际效益是递减的?或许吧!不然恋人之间也就没那么多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更不会有所谓的爱情保质期!
、第二十三章
回来已经三天了,白杨并没有再来电话,失望吗?谈不上,反正即使打来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失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辛夷说过,这世上没了谁,太阳照样升,地球照样转,日子照样过。这话没错!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心还是会忍不住阵阵抽痛,有的时候,就连梦里也是两人在一起时的片段缩影……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在时间与空间面前,什么都可以冲淡,包括爱情。
吃完晚饭,我开始打开电视消磨时光。拿着遥控器,要死不活地窝在沙发上,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把节目调了二遍后,老妈终于爆发,霍的站起夺过我手中的遥控,径直换到央视十频道,在离我老远的地方搁下它,才缓缓转头看向了我。
这眼神,有猫腻!我暗叫不好,赶紧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她抢先一步扣住了胳膊,重新拉回了沙发上。
老妈气定神闲,露出脸黄鼠狼式的微笑,‘和蔼可亲’道:“电话,打了没?”
我装糊涂:“啥电话?”
“你说呢?”她皮笑肉不笑。
我傻笑两声,老实回答:“还没!”
“啥时候打?”老妈仍面色不改,一脸伪慈祥。
我指天发誓:“过几天,过几天肯定打,呵呵。”
她一下拉下脸,这脸变得,比那个唱变脸的都快,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你这丫头怎么就……”
我做委屈状,可怜巴巴望着她。反正敌强我就弱,谁会跟降兵过不去?
老妈终于叹了口气,不再跟我纠缠于这个问题,空叹自己聪明一世,却生了糊涂蛋。
我恢复元气,突然想起了周百通的话来。“妈,你说爱情是不是真的也有所谓的边际效益?而且也满足递减规律?”
老妈看我一眼,想了想,才道:“有吧。什么都有产生、发展、衰退和灭亡的过程,不同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情爱这东西我看也不例外。”
“哦。”我心潮起伏,一阵失落,老妈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照这么说,两人要是处的时间久了,都会腻烦厌恶,然后一拍两散?”
“那也不一定,两个人处久了,还可能形成一种对彼此的习惯。就像吃饭一样,我们天天吃米饭,习惯了,假如某一天,米饭突然没了,有几个受得了?所以,当我们已经成为了他或她的生活必需品时,边际效益的递减规律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点头赞同,是啊,我忽略习惯!我大概已经习惯了白杨,可白杨是不是也习惯了我呢?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沉思……
后脑勺处突如其来的掌力把我拖回了现实,我凝神,歪头看向老妈,只见她正眉心纠结地瞪着我,一脸吐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啊?”我迷糊地回应,“你刚刚说什么?”
老妈没办法,重重呼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我早晚要被你气死!给我句话,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别敷衍你老娘,我要确定的话。”
“这个……”我自己都不确定,要我怎么说嘛!
对我的迟疑,老妈很是恼怒:“你看看你姨父,跟你小姨的婚姻有问题了,不是逃避就是猜疑的,最后怎么样?还不是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婚姻?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感情最大的杀手是什么?不是猜疑,而是用不正确的方法处理猜疑!”
我扁嘴嘀咕:“白杨那事,不是猜疑,是事实好不好!”
她又叹了叹,说:“我早问过辛夷白杨那孩子人咋样,她说他很踏实,相貌人品都不错,我相信辛夷的眼光,这次可能真是你钻牛角尖了。”
我很不满老妈的胳膊肘往外拐,争道:“他跟女的抱一起。”
“他妹妹也说不定?”
“不可能。”我一口否决。
“他妈?”
“……”我够呛。
“那是谁?”
我嘟嘴:“他大学同学。”
老妈居然一脸不以为然:“你亲眼看到抱一起?”
“没有,不过……”
“这不就得了?”她打断我,“没亲眼看到就没发言权。”
“可是……”
“可什么是?没什么可是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两天前打过电话询问过白杨,他明确告诉我他外面没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老妈说得一脸铁定。
为了防止她误上贼船,我也就不隐瞒了,把照片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怕她不信,又把前两天从邮箱里复制倒手机上的相片打开,给她看,证明自己没胡说。
老妈瞅了瞅,还是半分惊讶都没有,反倒骂起我来了:“就凭这张脸都没照到的相片,你就断定白杨有女人了?你确定这上面是白杨?再说,不就是一个拥抱吗?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这照片是谁发给的?目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是谁发的。“照片是姚雨晴发的,也就是照片上这女的。至于目的……”
“目的再为明显不过了,你怎么就这么笨,这么拙劣的陷阱你都往下跳!”老妈慷慨陈词插话。
我自然知道她姚雨晴发照片来没安什么好心。但,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人一旦入了局,这个中滋味,却也不是旁人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了,只有这当局人才能深刻了解。比如我跟白杨,当他见到姚雨晴时的那微妙表情;当我问他关于他跟姚雨晴那些事时的那不耐神色;还有……这些明显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足足一个小时后,老妈才肯放我回房。
没精打采地回屋,拿起手机,瞥到照片背景上‘游乐园’那三个字,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迅速捕捉——白杨不是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的吗?怎么这上面?
莫非,这照片果真如老妈所说,有问题?世界上相像的那么多,何况一个背影!
我再次仔细地端详起来,穿着?没错,是他;身材?也没错,是他;头发?这个看不太清楚,身高?也看不……等一下,不是还有姚雨晴吗?有了姚雨晴在一旁参照,判断身高不就不难了?没错,从身高方面下手。
定睛一看,姚雨晴的头正好到了他的眼睛处。
眼睛处?不可能!我如触电般即刻来神,又看了看她的鞋,最流行的保暖鞋,平底的……
一瞬间,惊讶、激动、欣喜贯穿而来,这不是白杨——我跟姚雨晴一般高,就是穿五公分的高跟鞋跟白杨站一起,也才大约到他的鼻孔处;而照片中,穿平底鞋的姚雨晴却齐了他的眼睛。
这不是白杨,这真不是白杨。我恍然大悟,大喜,就如阻塞多时的经脉一下被打通似的,全身心顿时通畅无比起来。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握手机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我无暇顾及,马不停蹄地按下那一串熟记在心的数字,刚要按拨号键,屏幕上,“周百通”三字却闪烁了起来。“你还真会挑时间!”暗骂了一句,还是接了。
“钱晓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开口就气急败坏道。
“怎么了?”我不解。
“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你那老相好会去外面找人。”他语气不佳,听着并不像是开玩笑。
我一听,不由紧张起来,屏息凝神问:“这话怎么说?”
他终于怨气冲天地向我说出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并噼噼啪啪讲了半天……
听完,我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也随即化为了云烟,定了定神,待到把笑歪了身子无力地靠墙壁上,才断断续续道:“你说的……说的……是真的?白杨……真把你……轰出门了?”
“骗你又没好处,我犯的着么?”
我更加乐不可支:“周百通,你该庆幸白杨把你轰出去了,不然,你要是真带人去了,我第一个就会把大卸八块。”
“真是最毒妇人心,我那也不是为他好吗?”他灰溜溜回我。
“少罗嗦。”我开始发扬起泼妇精神,对着他就是一阵痛骂,连头发跟脚趾都没放过……
直到最后口干舌燥了,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勉强放过了他。彼时,他已经被我骂得哑口无言,毫无还嘴之力了。
发泄完,我才调整心情,回归正题,担忧道:“白杨不会有事吧?”
他回我:“事倒不会有事,就是,呃……难受是真的。”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继续毒舌,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百通还说了什么,我忘了,反正意思都是骂我的就是了。然后,我就匆匆挂了电话,笑吟吟地跑大厅找老妈去了。
“妈,跟你说个事!”我人未到,声先来。
“啥事?”她纳闷,不知我高兴个啥。
我把周百通在电话里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老妈一听,也笑得眼睛都没了,半晌,才极富同情道:“真难为那孩子了。”
“他活该。”我接话。
“这回高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明天搭早班飞机。”我仰头答。
我心里还一直憋了个疑问,见时机到了,便谄媚道:“老妈,您老人家真可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您女儿我干点啥都逃不出您的法眼。老妈,您就是我的偶像,我的……”
“有话直说,别灌迷魂汤,没用!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我还不懂你那花花肠子?”我马屁拍得正起劲,她却显然不屑消受。
“那,我就直说了。呵呵。”我干笑两声,眨了眨眼,才奔向关键:“我摆地摊那点事,是朱辛夷告诉您的吧?”
老妈居然很坦白地承认了。
原来,自从我打电话告诉老妈,说我找到工了作,她向我询问未果后,便转向了朱辛夷,结果朱辛夷那厮就彻彻底底把我给卖了……听说我在摆地摊,老妈很不放心,担心这担心那不说,那得担心我会饿死他乡。于是,为了安她的心,朱辛夷就顺便搬出了白杨,把我跟他的那点事也给招了……
就说,怎么我做点啥,你都一清二楚,原来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见外面冷,我便拒绝了老爸送我的好意,自己打车去了机场。
临走时,老妈终于跟我说了番掏心窝的话,原话我记不得了,反正大体意思就是“假如两个人相爱,女人就要善于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女人要留住已经看中的男人,还可以用肚子”之类的云云。
于是,我总算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老妈会未婚先孕。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以前跟我说我的‘要是未婚先孕就直接扫地出门’之类的话,都是恐吓啊,亏我还当圣旨奉行了这么多年!
、第二十四章
早上七点四十的飞机。
回到A市,已经将近九点了。
我急切想见白杨,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往他的住所赶。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了,刚开始还很激动,却不想,当上楼梯时,脚步竟像灌了铅般,怎么也迈不开弓,只得踩蚂蚁似的蠕动。
但即使走得再慢,路程近,也就很快走到头了。
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门,又探头探脑朝屋里瞧了瞧……奇怪,白杨不是已经放年假了吗?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做贼般蹑手蹑脚走进屋,四顾一望,还是不见人影。失望之余,我又松了口气。
怀着侥幸的心理悄悄打开卧室门,一瞬间,立即倒吸口凉气,床上躺着的不正是白杨?下意识转身就要逃跑,离了两步,才郝然停住。这是干什么?跑什么跑?又没干亏心事,犯的着这般做贼心虚贼头贼脑吗?想着,便深呼吸再深呼吸,稍稍定神,甩了甩头,这才昂首挺胸朝他走去。
没想到短短五日没见,他脸上就依稀有了胡渣。忍住心里的吃惊,假意若无其事地清咳两声,本期望他会醒,谁知,他睡得很沉,还是闭眼没知觉。
站着望了他一会,考虑要不要叫醒他,待打定主意先让他休息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见我在这,眼中竟泛起一层莫名的涟漪。紧接着,一手撑起身子,像不敢相信似的试探地叫我:“钱晓乐?”
我本赌气不想应,不曾想却鬼使神差“嗯”了声。
正当为此懊恼之时,一股强大的拉力袭来,将我吸到了他怀中。他用力过猛,以至于我刚好磕在他肩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