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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我热脸贴上去了,但却无一例外地对上了他的冷屁股。好在我一直不屈不饶地坚持,他才勉为其难对我开了他的金口。
后来我才跟他慢慢混熟。直到大三,有一天他过生,叫了我和他宿舍几个要好的一起吃饭,他一哥们见我,便指着我奸笑着质问他,“女朋友?”
我表面装糊涂,其实在暗暗观察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居然没否认(当然也没承认)。这可把我乐坏了,之后由于我一时“疏忽”,跟我们班一女生吹“白杨是我男朋友”,可那女人嘴巴怎么就那么大呢?这话从她口里一出来,立马就变成了广播。第二天,全校便都传开了。那会我才彻底佩服八卦的威力。
后来人家都疯传我是他女朋友,我就顺水推舟真成了他女朋友。
外面的人都说我家白杨冷,特别是对女人,哪个女人往他旁边一站,即使六月伏天也会被冻成冰块。对此,我只是笑而不语,我始终相信,刺猬的外壳下都会包裹一团火,世界上没有真正冷的人,你觉得他冷,那是因为你压根就没尝试过去走进他们的心里。这道理是我从朱辛夷身上发现的,最后又在白杨那得到了证实。
但我不得不承认,白杨有时候又真有些冷。比如我跟他逛街时,他会走得很快,从不将就我,以致于我们之间的距离通常都能站下三五个人。
为此,朱辛夷不止一次跟我说,“我劝你还是早点跟他分了,趁现在还早,省的日后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我说,“别人我管不着,可我钱晓乐既然看中了,刀山火海也闯了。”
朱辛夷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说话的语气更奇怪,似褒非褒、似贬非贬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一痴情种!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双眼要命地盯着我,脑袋趋到我耳边,用比悄悄话大一点点的音量一字一顿道:“你俩性格太不同,而且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点情侣的感觉都没有!”
虽然她嗓音很低,语调也很缓,但话中的每个词却都如利箭般直直往我心中的软肋击去,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我清楚得很,我不敢说他喜欢我,但至少我可以肯定一点,他不讨厌我,而我,喜欢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点,心里才有了点底气,佯装若无其事反驳道:“切,性格不同那才有戏唱啊。要是两个性格相同的人碰到一起,那还了得?冰山遇上冰山是万年冰山,烈火碰上烈火不用说,更是直接爆炸。我跟白杨那才叫阴阳相调,天造地设。”
“至于你说我们没啥情侣的感觉,那我可要告诉你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爱到深处情难觉,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这正是爱得深的表现。”
朱辛夷不带感情地嘲笑两声:“还爱到深处情难觉?你就自欺下去吧!”接着便抓起包包自个上课去了。
、第五章
朱辛夷的话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没有感受到,而是我们不愿触及,更不愿提起。当某一天被人有意或者无意戳穿时,我们本能去做的除了自欺就是欺人。
下午,白杨上班,朱辛夷上课,我一个人在家。白杨把他屋里的钥匙配了一串给我,所以我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会去他那,因为他房里啥都有,包括电视电脑。当然白杨下班了,我就更喜欢往那跑了。
我很无聊地玩着电脑,习惯性地登Q,习惯性地收菜,习惯性地看八卦,习惯性地逛淘宝……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了,咦,一个异常奇怪而完全陌生的号码!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是我的新号,周百通”几个字。
周百通?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他是我高中的铁哥们,一毕业就被他爸送去了德国留学,刚开始我们还偶尔发发邮件联系一下,但后来就一直没怎么联系了。
于是,我飞快地回复:“你总算浮出水面了啊周百通”,但当我按发送键的时候,却怎么也发不过去,只出现一串奇怪的字符。唉,看来,只要涉及到国际方面,连短信都会变得复杂化!我郁闷地把手机扔一旁,便不去管他,继续淘我的宝。
晚饭,我订了个全家桶。不曾想,白杨那丫居然一口也不吃,说那东西不健康,然后自己进厨房下了碗面。
切,你不吃我吃。
我左手拿着一大块原味鸡饶有兴趣地啃着,右手熟练地滚动着鼠标。我真切发现,一边逛天涯、一边啃鸡肉,真是人间一大美事!
无比惬意地在天涯网页上晃悠着,突然,一条惊世骇俗的新闻跳进了我的眼中——《小学生集体自杀玩穿越》,这强大的标题、强大的内容以及网友们强大的评论,给了我强大的心灵震撼,以至于让我瞬间石化,连白杨到了我旁边竟也没发觉,直到他给了我一重重爆栗,才回过神。
我无辜地看向他,他的眉俨然成了山路十八弯。一手拿着瓶84粗鲁地放到我面前,另一手则递来一片纸巾,隐忍住怒气道:“先把你的下巴擦干净,再用84把电脑桌上被你口水弄湿的地方彻彻底底消一次毒。”
我赶紧吸了吸口水,将手中的骨头丢进垃圾桶,抢过白杨手中的纸巾,擦去下巴处的液体,再偷偷望了眼桌上那一摊晶莹剔透、并带了点鸡肉残渣的湿处,即使往日我再怎么厚脸皮,这时也不好意思了:“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清理干净啊。”
唉,这细水,怎么就流得那么长呢?
在白杨的监督下,我识趣地把桌面用消毒液清理完。之后,他才起身去冲凉。
我这才舒了口气,正要坐下,却一眼瞥到被他撂一旁的手机,一个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
拿着手机蹑手蹑脚溜到阳台,又将门轻轻关上,确定说话够安全了,我这才拨通了周百通的号码。
一阵嘟嘟声后,“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极富磁性的男中音。
我忙捏住鼻子,用妖得不能再妖、嗲得不能再嗲的媚音明知故问道:“喂,是百通哥哥吗?”
电话那头默了良久,似乎在想要不要直接挂断电话,“请问您哪位?”
“哎呦,百通哥哥真讨厌啦,怎么连人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说这话的同时,大概是为了更投入,我还情不自禁惗起了兰花指。
电话那头咳嗽两声,也不知道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半晌才听他支支吾吾道:“小姐,麻烦说话正常点,我别的不怕,就怕被雷死。”
我使劲用胳膊堵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胸口也因此憋得阵阵痉|挛!再用三分生气七分撒娇的语气,似怒非怒道:“什么嘛,人家说话向来都这样,百通哥哥又不是头天认识我,讨厌哦。”
“我真想不起来在哪结识了小姐这样的……高……人,还望小姐明示明示。”
“人家是你从小青梅竹马的……”我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接着道:“青梅竹马的……网友花花嘛,我是花花呀,百通哥哥怎么能忘了人家呢?人家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哟,咱俩……”我故意拖长后面的音,再将接下来的话意味深长地省了,暧昧的关系一下被我渲染得神乎其神。
那边半晌无语,正当我竭尽全力想象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时,一道历经沧桑的声音传来:“你等等,我现在要做一件事。”
我将头从胳膊中抬起,甚是疑惑,“什么嘛?”
“从窗户边跳下去!”他斩钉截铁说出他不想活了。
听到这儿,我终于崩溃了,笑得差点岔气,双手费力地扶住阳台上的栏杆,身子已歪得特不成形,这才恢复到正常声音,断断续续道:“我说…周…百通,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可爱了?”
“钱晓乐?”
“没错,正是敝人。”我志得意满。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大中午的你给我打什么骚扰电话,啊?钱晓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他妈这混蛋劲不但没减,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行啊你,都玩到我头上来了!还花花,我呸,编也不知道编个好点的,你这是变相谋杀知道不?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钱晓乐。”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生生爆发出来,“你这不是还没死嘛?”又问他:“啥时候回国?”
“快了,过两天就回,这边还有一些手续没办完。”
我笑着调侃,“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给我发短信,原来是落叶归根了。”
接着,我们又胡乱扯了一大堆。聊了好久,才慢悠悠挂断电话。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28分59秒!我不禁狂欢,“太爽了,没想到随便一挂就挂得这么准,没浪费一秒。”每次打电话,如果是我主叫别人,没到59秒,怎么也会拖到59秒才挂,不然不就太亏了嘛!更何况,这还是打到德国的国际长途。
在我眼里,浪费是可耻的,特别是浪费金钱。所以,我这人向来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态去对待那些直接或间接造成我经济损失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跟朱辛夷去吃四十块一个人的自助餐,刚交钱我就后悔了,因为那里面水果大多是烂的,饮料也过期了,肉更是只有排骨,也不知哪知病猪上的。不但如此,店里居然还明文规定‘浪费食物,每斤罚十’!为了对得起那四十元,我硬是端来了五盘排骨,结果,吃下的不到一盘,其余全咬碎吐桌上了。
我收起电话,心情愉悦地回头,突然,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这才发现,白杨不知何时已站我身后。那种捉奸在床的奇特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我傻眼了,“嘿嘿,冲完凉啦?”
他直接略过我的废话,冷冷哼道:“聊得这么欢,跟谁呢?”
见他寒气直冒,我很狗腿地解释:“一高中同学而已啦,刚刚跟他开了个国际玩笑,没别的没别的。”
“把他给我删了!”白杨很爷们地吩咐。
我很娘们地回答:“呵呵,我手机上没他号码,除了一条短信。”说着又颤巍巍把他的手机给他,做孙子状:“你知道的,作为这社会最底层的草民阶级,国际长途我就是卖身也打不起,所以,我借了下你的手机。”
白杨嘴角抽搐起来,夺过手机,二话不说,往客厅走去。
我聪明地屁颠屁颠紧随其后,见他头发还滴着水,立马拿来干毛巾,哄道:“别生气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的脸色方才好丁点,接过毛巾,“我没有生气。”
我一听简直欣喜若狂,猛地抱住他一阵狂亲:“真的?”
他也环抱我,叹道:“以后接电话别弄得那么神秘就是。”
我条件发射般从他身上跳起,站得笔直,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回答:“遵相公命!”
、第六章
在白杨那大概呆到晚上十点,我才回房。
冲完凉,吹干头发,差不多就十一点了。我是只夜猫,习惯了昼伏夜出,所以不到凌晨两点,一般都不会上床睡觉。
打开电脑,登上QQ,白杨那亮着的头像着实令我受惊不小!“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没隐身!”片刻诧异之后,才恍然大悟,不由恐怖地奸笑起来。时间倒带——大约三个小时前,我趁他起身上厕所之际,用他的QQ给自己设了个‘隐身可见’。
想起那只‘偷来的眼’,我便特有成就感,真的!虽然我能预知这个‘第三只眼’的寿命是短暂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毕竟这‘先天畸形’免不了会造成日后的‘营养不良’嘛。但俗话说得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正当我思想跑毛时,屏幕上自动跳出的对话框及时将我拖回了现实,“睡觉。”
我一看,心中怎一个乐子了得!不是别人,正是俺家白杨。
我片刻都没耽搁,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起来,如同下级见到领导般狗腿地报告道:“收完菜立马就睡。”
“无聊!”
这话让我无比郁闷!你又不跟我聊,我想有聊也有聊不起来啊。
我瘪了瘪嘴,“没办法啊,这年头,小偷比什么都猖獗,无可奈何菜失去,似曾相识贼又来啊!我除了防小三,还得防小偷,你说我容易吗我。”再加了个可怜的表情发了过去。
他显然懒得跟我废话,“你不睡我睡了!”
我忙让他等等:“明天礼拜天,应该放假吧?”
“放”,他就一个字扔过来了,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屑带。
这男人,你丫一字值千金啊?多打个字就会掉斤肉不成?我空有满腹牢骚。
又问他:“明天有空不?”
他回我,“有事?”
我说:“没事。”
“哦,没事我下了。”
如果闷可以杀人,那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忍住严重的内伤,“其实有一件事啦。”然后等着他问我啥事,可两分钟过了,他那边还是没动静。没办法,我又只好采取主动出击战略:“你明天陪我逛街呗,我两个月没上街了,人都发霉了。”
“没空,找朱辛夷。”这次,他回得很快。
“朱辛夷跟她家李尚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