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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光色越来越淡的庭院中,我和孔达两个人痴痴地看着对方,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那时的我,真希望时间永远驻足在这一刻,尽管我比谁都清楚——时间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
风之冬樱 Autumn 36 First Kiss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一阵子,可让我由衷地感到自己和孔达真是一对,还就是在这个本应让我愁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夜晚。
所谓民以食为天,就算是手臂受了伤的人也不例外。
鉴于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自己动手烧菜,从医院直接跑出来还没吃饭的孔达提议我们买点速冻食品以迅猛解决果腹问题。翻翻衣袋,发现兜里还有点散碎银两,两人相视一笑,手拉手的去超市买了两袋包得很精致的虾饺,颇有些过日子的意味在里面。
因为我的手指有伤,孔达一手包揽了厨房里的所有工作(哎,真的是一手!他右手受伤,只有左手尚算完好)。坐在厨房餐桌旁的凳子上,看他系着围裙、挽着袖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刷锅、洗碗、烧水、下饺子、拌调料,我忽然有种与家人一起过新年的感觉。
瞧着那莹白中透出一点粉色的饺子被他动作轻柔的导入滚开的热水中,我忍不住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然后将自己的脸贴上了他坚实的后背。
那件薄薄的病号服透出来他的体温和他的味道,我立刻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人对着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在一盏昏暗的灯光下,透过一丝丝不断上行的热气——
凝视对方。
就在这最唯美、最浪漫的一刻,白某人的肚子突然福至心灵地“咕咕”叫了起来,那噪音响的我恨不得自戕以谢天下。
孔达努力再努力地板着脸,可是他映着灯光的黑眸里却氤氲出一波又一波的笑意,我这个非典性花痴不禁瞧得有些发呆——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动作温柔地用伤势不重的左手拾起桌上的筷子,他费力的架起一只晶莹剔透的水饺蘸了些调料送到我的嘴边。
这让白某人很是难为情了一会儿,始终认为自己应该身残志坚的我忙推辞道:“你吃吧,我自己夹。”
显然,孔达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摇摇头,他语气坚定地试图说服我:“你手指受伤了,不要乱碰东西。”
这番对白本应让我感到温暖如春,糟就糟在某男立刻又接了另一句话:“以后你每顿饭都由我来喂。”
按说这几个字如果是从韩国偶像剧里的男主口中吐出,一般都是背景音乐响起,一队吹着五彩肥皂泡的小学生淡定的路过,男女主角就在一派浪漫和谐的气氛中无语凝噎——以上这些美轮美奂的大特写将使得一众电视机前的妙龄少女们开始做欣慰捧心状。
但可惜就可惜在我白芷的生活不是韩剧。
听了这句话,联想力不逊于腐女的我眼前立刻浮现起他没黑没白地坐在病床边喂郑眉喝粥吃药做二十四孝陪护的情形。
呆了呆,我很诚实的公开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你不用对我过意不去,换了任何人被埋在脚手架下面,我都会去救的。所以我手指受伤,你也不用太在意,也不要因为这个对我心怀内疚。你只要照顾好郑眉就行了,毕竟她是为你受伤的。”
我想我的确很有让人得帕金森症的潜力,否则孔达不会在听了我的话后手指不稳以至于整只水饺都在筷间一滑再滑紧接着“啪”地一声惨死在地上。
心疼的看着那只出师未捷的虾饺,我弯下腰去用香肠指把尸体给捡了起来,然后走到水池边上准备用自来水帮它重生。
“阿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身后传来孔达闷闷的声音,那声音里的情绪被哗啦啦的流水声给挡了回去。
站在水池边上,我呆愣愣地任由冷水冲过饺子,冲过指尖,冲过屋里略显紧张的空气。
饺子凉了,我的指尖也凉了,孔达的音波在空气中荡开又消失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你也跟别人一样,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同情你?”这次,孔达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会凌波微步吗?
孔达温热的呼吸垂在我的耳边,弄得我耳垂上好像有片羽毛滑过般麻酥酥的,一股异样的情绪在瞬息之间涌遍了全身。我想我肯定是累病了,否则我的脸不会这么烫。
不敢回头,不敢开口,只是身体僵直的被孔达和水池夹在中央行动不得。
孔达伸出双臂轻轻搂住我的腰,就像我方才搂住他一样。快速低下头,他迅捷无比的在我的左脸上轻啄了一下,接着又立刻退了回去。那动作如此之快,我很自然的开始揣测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我的错觉。
他,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水池上方挂着的菜刀、菜板、锅铲,精神恍惚起来。
搂着我腰间的手臂此时也变得有些紧绷。
沉默了许久,哗啦啦的水声让我回过神来,我不禁尖叫道:“啊!水龙头没关!我的水费账单!”
匆忙去拧水龙头的时候我才又发现自己手中的饺子已经被掐成了一片破裂的饺子皮,中间的馅儿早就被冷水冲进了下水道。
看着手中已经被泡的发白的饺子皮,我愁苦万分地将它一把扔进了水池边的垃圾桶里。
浪费真是可耻!
被人亲了一下就开始浪费世界水资源的白芷更可耻!
还没等我自怨自艾完毕,孔达已经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你笑P啊?还不就是你?突然偷袭我,弄得我浪费了一只饺子还有那么多自来水!”我不满地抱怨着。
孔达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你今天在园子里不就想让我这么做吗?”
我突然传染了小结巴的毛病:“谁、谁啊?我哪有?”
孔达的手越来越紧了:“还撒谎!只不过你那时的样子太好笑,我实在下不去手!”
白某人暴走。
菜刀呢?我找菜刀。
啊!对了!菜刀就在墙上挂着呢!
还没等我真的伸出手去,孔达左臂一用力,把握整个身体给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面对面地站在他的怀里,我羞得不敢仰头看他,只是团起自己的香肠指推拒他的胸膛:“我饿了!我要去吃饭!”
他倏地低下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封堵住我还在抗议的嘴——用他滚烫的双唇!
我呆愣愣的眨着眼睛想起那句台词——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本影在幻境中的他用柔软的舌尖灵巧地分开了我的唇瓣——
心脏就快跳爆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我费力地张开嘴想大大地喘口气,却被他趁机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头顶的照明灯和天花板都在顺时针半圈再逆时针半圈地旋转着,我头晕目眩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退了出去。
我们两个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谁也没有说话。
一片静谧中,白某人的肚子又“咕”地一声响了起来,而且这次还是个悠长婉转的长音,就像音乐会上的长笛一样。
我羞愧难当地举起五双香肠指挡住了自己的脸。
孔达却笑着把我牵到了餐桌前把我摁进椅子,拿起竹筷,他又夹起一只虾饺送到我的嘴边:“快吃吧,都凉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可是听起来还真有一股成熟男性的味道。
这次我很听话地张开口,一下就把饺子给胡乱吞了下去。
他笑着用另一只手揉揉我的头顶:“慢点嚼,小心噎着。”
。。。。。。
吃完饭,收拾了碗,他跟我道别,说要回医院。
我当然知道时间不早了,但是要我就这样跟他分贝,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
就像是被妈妈送进幼儿园的第一天,看着白枫女士离去的背影越变越小,我就在想是不是再也看不见妈妈了——这种想法把我吓坏了。
我被吓坏的直接后果就是幼儿园老师满头大汗地忙了十分钟才把我的手指从门框上扒开。
而就在那天,我生平第一次看见了孔达。
流着鼻涕的孔达TaT。
已经长大成人变成枫音第一帅哥而不再拖着鼻涕的孔达目光柔和地望着我:“你乖啦!我只有好好接受医院的治疗,胳膊才能早些好,这样才不会耽误欧洲巡演!如果我到时候表现不好,会对不起那些买了票来欣赏演奏的观众,你说是不是?”
我一边用鞋子在地上乱涂乱画,一边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认可他的道理。
“干什么?还没亲够?”他戏虐地看着我问。
撅着嘴的白某人再次暴走。
“好啦,好啦,是我没亲够。过来,在这里亲一下。”他低下头把左颊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不失时机地冲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响亮的亲了一口。
他眼神闪亮地凝视着我,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幽幽道:“我明天回学校把钱包拿出来,你在家好好养伤,在伤口养好之前,由我负责养你!以后你不要为了那些事情操心,只要这次的巡演成功,以后我的身价就不同了,所以你男朋友我将来一定会赚很多钱的!即使你一辈子不工作,我也会把我家阿芷养的白白胖胖的!”
看着孔达自信的眼神,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相信我的孔达。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我脸上的热度还是没退。
心情激荡地站在院门口,看着附近那一盏射出黄色光柱的路灯,我傻笑起来——白芷的新生活就要来了吧!
然而,如果生活可以被我预测得到,那它也就不是生活了。
因此,在白某人闪亮的新生活到来之前,一字脏兮兮的麻袋先出其不意地对着我兜头而至。。。。。。
风之冬樱 Autumn 37 赤壁!又见赤壁!
挥手作别了孔达姿态潇洒的背影与被浪漫的气氛浸泡的一塌糊涂的夜色,我收收心神准备退回院内做个好梦再以饱满的精神迎接无限美好的明天。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匆促纷杂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我满腹狐疑地转头去看。。。。。。
还没等白某人判断清楚形势,一个脏兮兮的东西就像从不给人警告的命运一样兜头而至——
在不断晃动的黑暗里呆愣了一瞬,反应奇快的白某人幡然醒悟——这绝对是一场令人发指的绑架案!
好在白某人当年曾经一次不落地参加过幼儿园阿姨亲临指导的反绑架演习,所以至此危急时刻我倒也的确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就应了那句俗话——
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尽管如果我把这种机遇反手倒卖出去,未必会有多少人接盘——当然,如果绑架犯长得不像北野武而像金城武,那此事另论。
趁着带子外面的人忙着把我放在地上装货打包准备运输的功夫,我闭着眼睛张大喉咙怒吼出当年反复排练过的三字反绑架真言:
“救命啊~~~”
按说此事到此应该告一段落,可我万万没有料到袋子外面的人居然不按牌理出牌——
当年被我们这些总角小童封为神祗的阿姨曾经铿锵有力地赌咒发誓过,只要我们在大街上高喊出这三字真言,坏人十有八九会作鸟兽散。
然而,很不幸的,今天白某人摊上的是剩下的十之一二,这些意志格外坚定的战士又名“顽匪”,由于数量奇少可以忽略不计而不在幼儿园阿姨的研究统筹范围之内。
据传,对付他们的解毒秘法便是——
天下至毒,无法可解!
不过,白某人深信——尽信书不如无书,尽信阿姨不如回家种红薯!咱的字典里可没有“坐以待毙”这四个字!
正在我气沉丹田准备再次放手一搏之际,袋子外面突然有人小声接话:“老大,这样可太难办了,还是把她直接打昏好了!”
虽然那带着外地口音的声波经过一层麻袋片儿的过滤显得十分混沌不清,但是凭借白某人对中文十数年过得硬的造诣,咱还是一下就分析出来他说的字字句句。
为了不让他口中的“老大”有机会指导下手,我终于无师自通了传说中的狮吼功:“救命啊~~~~~~”
按照阿芷我的猜测,只要这声呼救能够响彻云霄,正忙着看各种“女COS男来男COPY女”才艺竞技节目的左领右舍一定会对我伸出友爱的援助之手,将准备投给某海选选手的短信票改为投给警察叔叔。
很明显,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不大懂得在别人讲话时不可以随便插嘴的基本社交礼仪,在本姑娘一句话还没讲完的时候,他用一声低咒粗鲁地打断了我:“TNND!快去找砖头!再叫一声,非把奈家山沟里的狼招来不可!”
咦?这个声音听来好耳熟!貌似是那个白天拉肚子的木马大叔!听见他此时中气十足的训诫,我估计他身体已然完全康复,对此,白某人额手称庆表示很欣慰。
宽慰之余,被封在麻袋里的白某人也忍不住暗自为自己盘算:没想到他们这个木马集团贼心不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