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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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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远的天空和洁白的云丝,面貌一新的我深深地吸了口变得异常新鲜的空气,然后在心里振臂一呼——

染枫湖,我来啦!





风之冬樱 Autumn 43 冬樱花开花又散




曾听人说,冬樱花的花语是“悸动”。

此刻正是冬樱花瓣无声绽放的时分,炫目的阳光带来的热度被掠过湖面的秋风淡淡吹散,而我的心,的确在为了一个人悸动不已。

长长的黑发带着些许凉意一丝丝地漾在花香里,踩着白色高跟鞋站在湖畔石板路上的我生怕脸上的完美妆容会被长发拂乱,只好将头发全都顺到右颈再用手拢住。

一缕缕金色的光线穿过晶莹的花瓣映在指背上,那些丑陋不堪的痕迹瞧来越发明显。皱皱眉头,我忙将双手收回身前再交握在不断飞舞着的白色裙摆里。

很多逗留此地的学生情侣们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我,却没人认出来这个仪态万方的女子就是那个曾将枫音学园闹了个天翻地覆的“白家肉酱”。

面具,果然有用。

时间渐渐过去。

挥手作别洁白的云丝,太阳心满意足地一寸寸西沉。

没了阳光的热度,湖风带来的凉意让我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有些发抖。

站一会儿,走一会儿,我不断随着光影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只希望那抹染红了湖水的余晖可以给我多一些的暖意。

果然还是来得太早了,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孔达怕是现在才下飞机吧?

想到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看见那个眼神温暖的白衣少年,就能扑到他的怀里感受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我情不自禁的低笑起来。忆起上次在机场离别时的热吻,脸颊烫了又烫,心里不住暗骂自己:白芷,人家说“饱暖思淫欲”,你现在可谓饥寒交迫,怎么也敢色心大动?

不争气的肚子恰在此时很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匆忙将双手压在上面,企图把唱空城计的胃给彻底镇压下去。想起初吻就是被这个喜欢乱叫的肚子给叫坏气氛的,我忍不住在上面拍打了两下。

随着这个熟悉的动作,一个画面蓦地撞上心头——

也是在这湖边,也是在这樱花林中,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年从身后搂住少女的腰,拍打了两下,然后有颗红艳艳的山楂被莽撞的少女给喷进了湖里。

听着花枝的轻摆声,手指停在被少年敲打过的位置上,一股甜意涌上心头。

在石板路上捡人少的地方绕到波光粼粼的湖边,我开始猜测那颗鲜红的果实现在究竟是在何方,它是否想得到那个少年和少女居然真的会携手走到今天。

湖水中倒映出一张娇艳的面孔,我看得不禁呆怔。不知道孔达一会儿见了我会不会被这个浓妆吓一跳?真想立刻就看见他惊讶的表情。当然,最好不要是惊吓的表情。我边想边对着湖中的倒影练习淑女般的笑容。

腕表上的秒针仿佛要挣脱什么似的一下一下地挣扎着,却怎么跳也跳不出表盘。暮色在秒针几不可闻的嗒嗒声中渐渐降临,秋夜的凉风刮得脸颊有些发干,满怀期待的我略略有些慌乱。

单薄的衣裙再也挡不住风中的寒意,藏在裙摆里的手指已经变得冰冷。因为站在高跟鞋上的时间过久,脚底像被火灼烧一样又麻又痛。焦急的咬住嘴唇,再也顾不得妆容是否会花掉,我在石板路上转来转去的四处张望,任头发凌乱地随风狂舞起来。

听说飞机航班有时会误点,孔达所乘坐的飞机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都怪我自己没有手机,孔达一定是记着通知我却找不到人。这么在心里埋怨了一会儿自己,情绪果然转为镇定。

周围的情侣们随着夜色的加深而渐渐散去,湖畔的石板路上最后只剩下一条不断晃动的人影,那身影被黄昏的路灯拉得时长时短、时胖时瘦。

鞋跟与石面发出的清脆撞击声一下一下回响在幽暗的星光里,将染枫湖衬得格外寂寞。

一片又一片早开的樱花花瓣被冷风无情的吹落,飘在我的肩头又顺着泛起寒意的衣裙滑落,再被我慌乱的脚步给踩得狼狈不堪,它们也就算是走到了自己这一生命运的尽头。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再一个小时。。。。。。

看着时针的尖端固执的上行,我心里的热度无可逆转地冷却。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电视新闻中所演过的所有天灾人祸场面全都涌上了心头,我用两只手捂着耳朵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在我的孔达身上。我想立刻跑到就要打烊的花满楼去借电话查消息,却又生怕孔达会在下一秒钟气喘吁吁的跑来,跟我错过。

于是,就这样焦急的等着下一秒——

于是,漫漫长夜过去,天边露出了一线白色——

在薄薄的晨雾中打到第一百零一个喷嚏时,我想是时候撤退了,否则老身的脖子搞不好会因为打喷嚏而断在这染枫湖上,那样一来,白某人的讣告撰写会让新闻从业人员比较为难,因为不管怎么写,这样的死法都难免会让读者贻笑大方。

因为时间尚早,太阳还没能从薄雾中跳出,月亮淡淡的轮廓也完全被晨雾给遮住,只有长街两边幽暗的路灯仍在斜斜地照着。

两只脚原本痛得让人恨不得将其一刀斩断,到了此时,我才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交通工具比自己的脚更靠得住。

一步一步地从染枫湖走回了我所熟悉的小院,小院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我所期盼的人在那里等待。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的门,一眼就看见了暖黄的灯光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十二只晶莹剔透的虾饺。昨天上午打工前,我边包饺子变想,不晓得吃到这些饺子的人尝不尝得出其中所包的思念和幸福?而且,虾饺也算是我们初吻的纪念物。

饺子还在这里,可是,人呢?

胸口像被利刃划过一般痛起来——

孔达,你这个失约的家伙现在到底在哪儿?

甩掉高跟鞋,换上运动鞋,随随便便在身上套件薄毛衫,我疯了似地跑出了小院。

找到一个红色的公用电话亭,掏出衣兜里的硬币,我用颤抖的手指开始拨打孔达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声音传来,挂上话筒,硬币吐出。

再接再厉,拾起话筒,塞进硬币。

摁下重播键,长长一串忽低忽高的音符后——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再来!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

不知道我重打了多少次,那个毫无感情色彩却始终不变的语声提示一次次的重复着响起。

如果不是电话亭外面有人不耐烦地敲打着玻璃门,我想自己会这样拨到永远也说不定。

走出空间狭小的电话亭,被外面的晨风一吹,有些偏执的情绪慢慢冷静了下来。

躲避不是办法。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就这样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也是于事无补,与其这样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跟机场联络,查个明白。

电话亭里的人走出红色的玻璃房时,我几步就冲了出去,险些把那人撞倒。他在外面骂骂咧咧地走开,我却充耳不闻地拨通了查号台的电话。

——————

再放下话筒时,我心里愈发迷茫。

好消息是,飞机没有失事。

坏消息是,孔达没上飞机。

这是否意味着孔达在上飞机之前就遇到了状况?放下话筒,我两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身体就要被那股不安的情绪给涨裂,手指也不听使唤地微抖着。

果然是饿得狠了,我心里暗想,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正琢磨着再晚些到底应该去哪里打牙祭才好,一个人的面孔突然浮现在脑海——

此人人称“鬼见愁”,是枫音学园最出名的老教授,对学生的要求严格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也就是因为这位老教授慧眼识珠,孔达才能被破格选拔参加亚洲少年钢琴大赛的决赛,才有机会被其他国家的音乐前辈所关注,才有资格前往欧洲进行巡回演出。

老教授此次与孔达一路同行并安排策划巡演的一切事宜,如果我去问他的家人,一定会打听得到孔达现在的消息。

这么想着,我脚下毫不迟疑地向枫音学园的教师住宅区跑去。

——————

站在老教授的家门外,我摁了几下门铃,房里却一直悄无声息。

就在我灰心丧气地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教授家的女邻居却拎着垃圾袋打开了房门。

看见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我欣喜万分地迎上前去询问老教授家人目前的下落,谁知道那位婆婆口气惋惜地说——教授在临上飞机前突发心脏病,由于他的儿女都在省城工作,教授夫人就单枪匹马地飞去了维也纳照顾他,所以现在他们家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自己真的很自私。

听说别人心脏病发,即使不感到惋惜、难过,也绝对不应该感到高兴。

可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偏偏就高兴了起来。

想必我的孔达是在医院忙着照顾老教授,所以才没有开机。教授一定是病得很重,否则孔达不会不给我来个电话通知一下,害我在冬樱树下苦等了一夜。不过,话说回来,他又哪里知道我会在染枫湖等他一整夜呢?

沉甸甸的心事因这个消息而飞走了不少,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下来,强烈的饥饿感和疲倦感越来越让人无法忍耐。

顶着耀眼的阳光走在校园里,眼前迷迷糊糊地晃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我再也抵挡不住连绵不断的眩晕感,眼前突地一黑——

还未等我来得及挣扎,身体已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风之冬樱 Autumn 44 把酒言欢




再睁开眼睛时,白某人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异常悲情的话——

生命是一场寂寞的烟火,你最美的时分,你所期待的观众永远被隔在地球彼端。

被这种明显是脑震荡后遗症的病状吓到,我慌慌张张地抬起搭在床边的胳膊,伸出两个大拇指很大力的揉了揉还在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生怕这种症状会永久的持续下去。

如果真那么不幸,我居然会被如此可怕的后遗症缠绕住自己的后半生,那除了去做个靠写煽情故事卖钱的网络写手,老身这辈子就只能沦落到去CCGV当《艺术X生》的节目主持人乐。

还没等我来得及从这种对未来前途的惊恐感中自救出来,两个人已经居高临下地对我开了口。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无意中在网上闲看明星趣事,对比几个最受男观众追捧的美女明显整容前后照片对比得正高兴,屏幕的右下角突的蹦出来个图案很炫惑、色彩很神秘的小广告条,仔细辨认了一番,还是没认出来那是什么意思。鉴于上网的电脑并非我白某人的,在丧失良心的同时我也很自然的丧失了对病毒的恐惧感。始终坚信“天雷广告让我们青春不会老”的白某人大无畏地滑动无线鼠标点上了广告条,然后就颇为后悔的看到了“黄历”二字。那时我身边的朋友们不时对着耶和华先生、就是对着耶稣同学跪倒膜拜,并对我屡屡劝说,试图让我这只迷途的羔羊早日知返。让人扼腕的是,白某人历来自诩是个非常有原则的无神论者,这使得她们在劝说我的过程中充分体会到了毕生前所未有的挫败和辛酸。然而,就在我无聊至极的于黄历转换器上选择了某个日期的零点零六秒之后,网页罗列出的简短专业术语令我险些开始思考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市外主宰。其实,说来说去,那转换器上不过列出了如下几个字而已——

庚寅年丙戍月丙辰日,忌出行,宜破屋,其他诸事不宜。

后来我便开始试图相信,在转换器上我所选择的那个日期,就是因为出门前没看黄历,才间接导致了老身的不幸当众昏迷。不过,悲剧常有,而黄历不常有,顿悟完毕也就完毕,对我后来的人生也没有太多的指导意义。

那天躺在狭小单人床上的我当然还对黄历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毫无认知,巧的是,心中却在与黄历殊途同归地琢磨着一句话:早知道画成这样都能被人认出来,老身就不出门了。

举目望去,站在床边对我居高临下表示慰问的那两个人,我都不陌生。其中一位是曾经对我有过领导之谊的国经院副主席王丹丹,另一外则是跟王丹丹在体育馆有过踩脚之缘的挨踢系菁英,江湖人称“老朽不老”,真实大名待定。

两位领导站着而我这个被枫音驱逐出境的P民居然躺着,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十分不安。坐起身再跳下床,我很殷勤地请两位领导躺下。

两位领导被我的热情所感动,纷纷摆手表示不必客气,鉴于此床是学校医疗室的财产,他们两个对其暂时没有使用权,再者,此床面积过小,万一双双躺下而有幸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有碍观瞻事小,谣言流传事大。

听闻此言,我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大感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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