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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我紧张的神色,他眨眨眼睛,笑道:“醒了?你到底几天没睡觉了?这么颠簸的路途,你居然睡了一路!看你说话中气十足的模样,我就按原定计划带你去玩啦!”
我匆忙坐到车门附近,扒着玻璃看向窗外霓虹,只见在暮色中飞速退后的树木和建筑物看来陌生无比。读了几块招牌,我大声尖叫:“丁书琪,你怎么把我带到省城了?”
他慢悠悠地从前面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槟,然后晃晃,“砰”地一声开了盖。
黄色的木塞窜到车顶,又反弹了回去,一下砸到他的脑顶,他“啊”地一声单手抱头惨叫。
我“噗嗤”一下乐出了声:“你这个笨蛋!”
他放下手臂,心满意足地看向我:“终于又笑了?说句实话,你长得够丑了,不需要再板着一张脸来提醒别人你这个特点。”
我暴怒,握手成拳,准备立刻把他的容貌揍成我的水准。
他却一弯腰,躲开了我的攻势,又从冰箱里掏出两只香槟杯。
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飞溅着细珠,被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闻到香槟的味道,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喝到这种带有庆祝意味的饮料。
庆祝什么?哈!庆祝孔达和我分手?
我嘲弄地在心里自问。
举起杯,一饮而尽。
果然好喝,虽然与我以前想象的不大相同。
就在我如牛饮般将大半瓶香槟都饮尽之际,豪华轿车已经停在了一个热闹的地方。
睁开迷醉的眼睛,我看见窗外被彩色探照灯映亮的墙壁,还有高墙所遮不住的巨大摩天轮,尽管那墙后一片漆黑,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地方——游乐场!
看过无数韩剧的我当然知道这种地方是无数男女主角定情的场所,想不到白某人此生居然也有亲临实地的一日。尽管天色已晚,游乐场已经关门,我还是扒着窗户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丁书琪,你怎么知道我很早就想来游乐场啊?这里看起来果然很大,好像比电视里演的还要大呢!”
他没说话,径自下了车。
我的眼睛有些醉得睁不开,等到我发现车窗外的景致被一个男人的身形给挡住时,我只顾愤怒地摆手让他走开以免挡住我的视线,却没认出那人正是要帮我拉开车门的丁书琪。
车门一开,新鲜的空气涌进车厢,我歪在后座上抱着香槟瓶子不撒手。
一个男人笑着弯腰,将我抱出车外。
晕晕乎乎地躺在他怀里,贪恋地闻着那股很诱人的古龙水味道,我大声问:“孔达,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顿了顿脚步,没说话,接着便继续抱着我前行。
这个世界一跳一跳的,甚是好玩。我被这个活蹦乱跳的世界给逗得哈哈大笑。
黑色的栅栏门洞开。整个黑乎乎的游乐场像个未知的怪兽般张开大口,准备将我一口吞掉。我害怕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大声说:“孔达,这里不好玩,我们回家吧。”
男人不理我的抗议,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夜色弥漫过来,我被浸在里面无法自拔,心跳得越来越快,脑袋也越来越昏,我尖叫起来:“孔达,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这次,男人很听话,他手臂一松,我的双脚着了地。
抱着香槟瓶子,我一时有些失了方向感,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家的方向。
正在茫然四顾间,“砰”地一声,夜空里突然冲起一颗红色的火团——
“啪!”
火团在触到银河一线时蓦然爆炸!
红色的火花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啊!”我抱着香槟在原地跳了起来,“孔达,你看啊!是焰火!好漂亮的焰火!”
男人含笑不语。
“砰!砰!砰!”
连续三颗火团又直直射向繁星点点的夜幕!
“啪!啪!啪!”
焰火如约爆开,千万道色彩艳丽的瀑布悬挂于天,我看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身边男人的嗓音清亮如泉:“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么?”
我抱着香槟瓶子,脸红心跳地捂着脸笑。想不到居然也会有人为我准备一场如此盛大的浪漫晚宴!这真是比韩剧还韩剧,比梦幻还梦幻!
“喜欢!”
呃!这不是我说的!
转眼向声音发来的方向看去,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星光璀璨的夜幕下,夺人呼吸的烟火流瀑下,一个披着长长鬈发,穿着细肩带低胸长裙的女子正向我们这边缓缓走来。她笑靥如花,却眼中含泪。
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慢步迎上去——
一对璧人相拥在游乐场的正中央,互相凝视。
就在此时——
“哐!哐!哐!”
五彩的灯光从游乐场门口一盏盏地亮起,光明一路蜿蜒到黑暗的尽头。不像焰火的转瞬即逝,这些灼灼灯光,似乎可以照到海枯石烂。
转马已经欢唱着最快乐的曲调在七彩小灯的辉映下幸福的旋转起来。闪亮的摩天轮慢慢爬升至焰火消散处,已经点燃了夜空。海盗船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倒退地荡出不断摇摆的人生。
站在光芒中心的两个人还在静静地凝视着彼此。
男人倏地牵着女人的手,单腿跪地,接着用婉转流利的英文说道:“Victonia; would you marry me ?”
女子果然如我所料,含泪低吟:“yea; I do !”
男人将一枚流光溢彩的戒指套在了女子的中指上,然后站起身将女人搂进了怀中。
女人放声大哭。
呃!为毛要哭啊?我要是她,我乐都要乐死了!那戒指那么闪,得多少钱啊?
我叹息一下,不想叹气声过大,惊醒了正沉醉在郎情妾意中的一男一女。
女人回过神来,抽抽鼻子:“阿芝!谢谢泥能来!”
我抱着香槟瓶子眨眨眼就——谢啥?谢我站在这里看戏?还是谢我在失恋这天看见别人幸福圆满?
男人玉树临风地冲我一乐:“白眼狼,今天你是我和Victonia的证人!今天我和她订婚了!看你那么喜欢,那瓶用来庆祝的酒就送你了!”
我死死地抱紧香槟瓶子,翻翻眼皮——就算不想送,也晚了!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不成?尤其是这么贵的东西!
遗憾地咂咂嘴,看向远方已经黑下去的夜幕——焰火真美,因为它的短暂,显得尤为珍贵。虽然这场焰火并非为我而发,然而,那份绚烂一样刻在了我的心头。
本应该为了失恋而一头撞墙的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快乐的程度又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加倍。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快乐几天,再痛苦几天。没有快乐的人生很悲惨,但是没有痛苦的人生又哪能感到快乐的可贵?
“丁书琪,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订婚证人?”我歪着脑袋问。
搂紧梨花带雨的准新娘,丁书琪淡然道:“不止!”
就在我狐疑地看向他的时候,那个男人说出的下一句话让我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我还想请你嫁给我!”
风之冬樱 Autumn 48 不平等婚姻条约
“什么?你要我。。。。。。嫁给你?”
我瞠目结舌地瞪视着丁书琪——
这娃疯了么?刚跟维多利亚求婚,现在居然又要我嫁给他?他以为他是谁?同时娶了娥皇女英二姝的舜帝么?是到处乞讨为生却偏要娶妻又娶妾的齐人么?
看着丁书琪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半响,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酒色误国,酒色误国!估计是我今晚喝太多了,连话都听不清楚。
抱着香槟瓶子,我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向灯火辉煌的游乐场正门走去。
“阿芷,请泥嫁给Nicky!”一个咬字不准的女声伴着欢乐的《铃儿响叮当》响起。
我猛地顿住脚步,又转回身看向站在金色旋转木马前面的金童玉女。。。。。。
金色的木马和白色的小汽车转的我头都晕了,使劲晃晃被酒精麻醉了的脑袋,我大声怒吼:“请问贤伉俪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显然,中文底蕴略显匮乏的维多利亚没学过这个古装武侠日常生活用语,愣了一下,她偏头看向丁书琪求助。
个子高高,相貌英俊,倜傥的男人很镇定地看着我道:“你现在很缺钱,而我,可以提供一份工作给你,这份工作就是——做我一年的太太!一年以后,我们就离婚!”
我以手遮额,举目远眺银河,接着又喃喃自语道:“现在外星人都没有更好的旅游景点可去了?我怎么碰上了一个又一个?”
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丁书琪毫不气馁地继续追击:“你的债务危机解决了吗?‘
我冷冷地看向他,不屑道:“不劳费心!我自有办法处理!”
男人一乐,歪着脑袋问:“这几天你的债主都没来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晃晃手中的酒瓶子:“人人都要休假啊!收账的也是人他妈生的,也需要举头望明月、低头滚故乡啊!而且我早就制定好了三年期还款计划,只要勒紧裤腰带努力赚钱,我绝对不会像迪拜一样破产!你还是好好安排自己和维多利亚的婚礼吧,别的女人的事,你少管!”
维多利亚挽着丁书琪的手臂不安地动了动,丁书琪了然地伸出手去拍了拍她赤裸的玉臂,摆出一副“一切交给我”的架势。
那甜蜜的氛围看得我心头一阵不爽——这两个家伙是存心在刚失恋的人面前秀恩爱么?
瞧出我的不忿,丁书琪的唇角反倒翘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伸手进入裤袋,一张折了几折的纸被他掏了出来。
将纸在空中展开,正面冲我,他悠然道:“大家都是学经济的,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债权转让吧?这两年世界经济衰退,那些收账的最近手头很紧。而我呢?恰好手头比较宽裕,有心做好事,就把他们手中的烂帐给买了下来。我也不多收你的利息,一切都还是照原来的合同约定就好!现在连本带利二十五万零三千五百八十四元三角六分,你还吧!”
“你!”看清那张借据上迎风飘扬的一片枫叶,我怒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
“哦!如果今天还不起,那么不好意思,明天你就要还我二十五万三千六百八十一元六角三分!据我所知,你现在每天打工的薪水在五十至六十元之间,具体金额要看你那天到底工作几个小时,刷多少块铁板!而这份债务从今天开始每二十四小时都会增加九十七元以上的利息,你自己不吃不喝不花钱么?请问你到底打算怎么还?”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给我报账,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我大不了把房子给卖了还你本金!剩下的利息,我总会有办法!”我拎着酒瓶子发誓赌咒。
“如果真舍得卖那房子,你早卖了!何至于辛辛苦苦地打工,强撑到现在?不过现在即使你想卖,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人敢买你的房子!”看见维多利亚摇头的样子,他宽慰地向她一笑。
“哗啦!”
无辜的酒瓶子被我掼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是黑社会吗?你凭什么阻止别人买我的房子?”
丁书琪慢慢扭头看向我,黝黑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因为我有钱,所以我就可以欺负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我怒极反笑,叉腰道:“充分!很充分!你有钱,你就可以欺负我!我喜欢孔达,所以孔达也可以欺负我!总之我这辈子就是张人见人踩的小白纸就对了!”
重重地点头数下,我气结地看向那对狗男女,大声问道:“你们有钱,所以就爱玩变态的游戏!自己订了婚,还要跟别人结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玩比较刺激,对吧?”
丁书琪蹙蹙眉,柔声道:“有点儿原因,就是不爱告诉你!嫁,或不嫁,你现在一句话!嫁给我,一年后,这张借据就是废纸一张!一年能赚二十八万九千零八十六元一毛二分,很多大学毕业生也做不到啊,何况,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再者,你家的房子也保住了!——如果不嫁,呵呵,你自己想后果!”
我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又伸手挠了挠脖子:“一年以后你不肯跟我离婚怎么办?”
丁书琪与维多利亚这对贱人立刻相视而笑。
男人温存的声音又响起:“一年以后,我就可以和维多利亚结婚了,你可别妄想霸占我!”
我伸手指入耳,转了转:“我,霸占你这个位置?你想美事呢吧?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嫁给你一年好了!不过,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维多利亚冲我一乐,伸出雪白娇嫩的小手进了丁书琪另一侧的裤袋,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丁书琪果然承受不住刺激,瞬间低头吻上了女人的唇,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来——
我忙闭上眼睛,再伸手捂住耳朵,怒吼道:“喂!你们两个先办正事儿!等我走了,你们随意!”
等了半天没有声响,我气得直跺脚,手臂却在这时被人给扒开。睁开眼睛一看,丁书琪正弯着一双桃花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