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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言,女生都会怕老鼠、蟑螂等生命力比较顽强、气质却相对猥琐的非人类动物。
但那只是“一般”,白某人待人处事从不一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见这种吐着舌头乱喷口水的四蹄动物,我只想撒开两蹄迅猛逃窜
。
由于逃窜的本能在那一瞬间大过了向雇主请假的本能,等我们乙方闻声回过头来看个究竟的时
候,白某人早已凌波微步闪到了大厅正中央。
不想,我的这个动作却同时激怒了警察和警犬。这两位事业心极强的工作伙伴对我的不告而别
感到羞辱难当,心有灵犀地决定立剔将我捉拿归案。
到底我的两条小短腿跑不过六条腿,没到几秒,我就前是警犬、后是警察地被执法机关团团围
住,狗项困上的长锁链正好还拦在了我的身侧。
冷汗涔涔而落,我浑身发抖地看着那条凶相毕露的执法者张大满是口水的嘴巴,伸出粉红的长
舌,舔了下又闪又利的大白牙——
就在我们两个互相深情凝望感人肺脐的紧要关头,丁书琪拉着行李箱跑了过来。
此时已经变得生龙活虎的他一把掰回我的肩膀,没好气地问道:“白眼狼,你瞎跑什么?”
我虚脱地笑了笑:“我想我现在知道你恐高是什么感觉了。”
话落,眼前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我又躺在了一辆豪华轿车上,只是这次脑下没有丁书琪的大腿做垫子。
这次的车子比国内送我们去机场的那辆更嚣张,整个车厢大得能装下全阵容的西班牙足球队。
躺在侧面的加长座位上,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丁书琪坐在对面的座位上,两条修长的腿横过中间的通道,交叉着搭在了我脚边的空位上。
腿上架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他低着头噼噼啪啪地打着什么。
听见我的声响,他抬起头,不满地投诉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在机场海关被人家当成毒
贩一样对待?你倒好,自己惹了麻烦却一昏了事,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
我从座位上爬起来,讨好地冲他一笑:“知道您英明神武了!看您那架势,是脖子落枕了,要
不要小的给您捶捶背松松筋骨?”
他眯起眼睛打量我一会儿,大义凛然道:“准了!”
我连滚带爬地晃到他身侧,边给他搔n捏肩膀,边偷瞄他电脑上的内容。原以为他是趁着身边
没人登录边缘网站,没想到他却是在给维多利亚写情书。情书码得那么长,其实精髓完全可用一句话概括——额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在飞机上睡不着觉这个结果的确是真,我可以作证,但这个结果背后隐藏的真实原因却未必
如情书内容所述。
鉴于现在猪肉都可以注水,我认为个别男人在情书中注水也并非什么道德败坏的大事情,反正
写的人快乐,看的人幸福,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做真相帝?
很多时候,做个糊涂的人才会快乐。把事情看得太明白,不过是跟自己短暂的生命过不去。
留意到我偷瞄的眼光,我们乙方不满地一努嘴:“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你给我锤肩膀就好
,别偷看我写信。”
我谄媚地一乐,解释道:“反正我也看不懂。”
这句话彻底提醒了他:“白眼狼,我忘问了,你的英文程度到底怎么样?”
我立剔跳下座位,弯着身体发誓赌咒(车顶不够高,直不起身子):“报告乙方,我妈一直教
育我要做个国际复合型人才,在这一方针指导下,我n日以继夜地背诵英文,现在鄙人对英文的掌握已经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他眯着眼睛点点头:“那讲几句让我听听。”
听到领导的这一指示,我立剔拿出一副参加面试的紧迫感来。清清嗓子,白某人面色凝重、字
字铿锵、快如闪电:“Z、y、x、w、v、u……”
还没等我将英文全部背诵完毕,我们乙方一个闪神,身体已经从座位上跌了下去
见到连英文是母语的领导都已经被我精湛的技艺折服得五体投地,我也颇有几分自得,遂趾高
气昂道:“要说跟我比侧着背英文,还真没有比得过我的,就连孔达……”
也许是太久没说过这个名字了,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我对着穿透车商
直射进来的光线笑了笑。
丁书琪沉默了半晌,突然击节赞叹道:“真是太完美了,我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比你更完美
的人选了——我们家里的人其实都会讲中文,管家的中文程度也很不错,所以你生活在我家里就跟在国内一样,不会有任何交流上的障碍。语言方面,你不用担心。”
我回看他一眼,点点头。
“现在——”瞧瞧外面的街景,他柔声道,“到了给你改头换面的时候了!”
车子倏地一停,司机在外面将车门打开,丁书琪弯腰下车,然后站在车外向我一伸手——
站在温暖阳光中的他笑得灿烂无比,那幅画面看得我一时恍惚。
韩剧诚不欺我!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果然都很注重仪表。领灰姑娘见家长前,必然都要找个名设
计师给寒酸的丫头好好镀层金,增加几分好感度。
好在我俩只是契约未婚夫妻,如果是真的准夫妻,遇到这样的待遇,我一定一脚再把他踹成脾
破裂——你丫找抽呢?我就那么拿不出手?爷我今天就英雄本色了,你家爱咋滴咋滴!
然而,今天的真相是,我们不止是契约夫妻,我白芷更是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势利鬼。
走进一家装潢得极其精美的服饰店,在优美的音乐声中,我旁若无人地四处游走、随意翻看
。丁书琪则和女店长站在门口有说有笑,很显然,他们早就认识。
正翻到无聊,一阵熟悉的钢琴曲突然在店内响起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我伸向一条裙手的魔爪几乎被前几个音符给凝在了中途。
不过,那也只是几乎。
看见裙手上的价签,我在心里飞快地将那个数目换算成我最熟悉的币种,然后就开始感慨资本
主义社会的腐败 买茶裙子的价钱都够包养非州人口五十人了,还是终身制包养——这是神马世
道!
本着“不宰白不宰、索性使劲宰”的原则,我选了一件最贵的裙子交给店员,然后努努嘴,示
意丁书琪买单。
衣着妆容十分时尚的女店长对我礼貌的一笑,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
我翻着眼皮不耐烦地望天,丁书琪将手握成个虚拳挡在脸前,好容易才忍住了笑。
沉吟了许久,这个差劲的同声翻译才劝说道:“人家说这茶裙子不适合你!”
我拽拽书包带,不满道:“我觉得合适就合适!”
本来就是么,价钱那么合适!将来离婚以后,我转手将这件衣服一卖,就算打半价,也足够我
赚的了。
丁书琪的眉头蹙了蹙,然后决定人要以诚为本:“人家是在礼貌地暗示——你的身材不够正,
撑不起这茶裙子!”
KAO!这年头都是怎么了?我们乙方乐意当冤大头,你们却有银子不赚,阻挡个什么劲?
见多识广的女店长自然看出了我的不满,她匆忙赔笑,从衣架上挑出来几条裙子任我选择。
我知道那是她觉得适合我穿的,可我方才所遭到的人身侮辱已经足够让我与此店势不两立。对
她微笑一下,白某人认为没有必要让她从我身上赚到一分钱,于是甩开两条短腿直接向外走去。
丁书琪立时追了出来。看我脸色不好,他只是一路沉默地陪在我身边,没说一句话。
在一条飞扬着无数彩色旗帜的商业街上,我从最东头走到最西头,又从最西头走回最东头,最
后累到不行,终于一屁股坐到了银色的金属长椅上。
丁书琪也闷不作声地在我身旁坐下。
瞧着那些飞扬着的旗帜,我清清因为缺水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嗓子:“乙方,商业街里没事儿挂
什么旗啊?”
他抬头看了看,解释道:“那是赌场的标志,这家赌场拥有本市最豪华的酒店。”
我有些气闷地看着他:“有钱吗?借点给我做本金。”
他一愣,然后又一笑:“你赌过吗?”
我大笑:“赌过,输了!不过,我不信自己永远翻不了盘!更何况,中国有句老话叫——情场
失意、赌场得意!怎么看,现在也该轮到我大赢特赢了!”
他的笑容耀眼得吸引住无数路人的目光:“那么,这是你今天的心愿喽?”
我使劲点点头。
古人说得好,尽信书不如无书。
白芷说得好,赌博真是害死人。
坐上赌桌时,我小心谨慎地坐到了一个衰神的对立面。不知道那个人究竟连着输了多少天了,
看他胡茬和头发像野草一样乱七八糟的,再看他那遍布血丝的黄浊眼球,我大喜——
瞧这厮的衰相,再向天借五百年给他,他也赢不了,只要我把把押得跟他相反,必赢无疑!
理论是好的,可惜,不是每条理论都胁得起实践的考验
自打我和衰神同桌而赌,次次都是庄家通杀!
同桌的难友们表情哀怨地看着我 想必在我来此桌之前,他们都是秉行着我的原则一路小胜
。
天怒人怨之中,我颇识时务地跳下椅子,窜出了与我命相犯冲的赌场。
刚走出两步,我就听见身后传来同桌其他人获胜的欢呼和衰神大哥摔凳子砸桌子声——
除了乖乖低头认命,白某人真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一直有如隐形人的丁书琪这时又从我身侧冒了出来:“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我方才满足了你的愿望,现在你的特权时间结束,契约时间到!”
说毕,他的大手一伸,直接攥住我的手腕
我惊讶地刚大了双眼:“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的护照在我手里,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愿望,我已经满足了,让你顺利地拥有了一份美好的回忆,你还想怎样?”
我大怒:“谁会把在赌场惨白的经历当成自己的美好回忆啊?”
他眨眨眼睛:“你自己技不如人,这可怪不得我!做人就是要愿赌服输!”
对!输给郑眉,是我技不如人!
对!输给孔达,我是应该愿赌服输!
可这毕竟是我二十岁的第一天,不用这么霉运当头吧?
被丁书琪攥着手腕向那家服饰店的方向拖,我越来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以鸟语为官方语言、以赌场为支柱产业之一的国家,绝对绝对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
后来的无数事实证明,女人的预感,一向很准……
风之冬樱_Autumn 52穿越到古欧洲的马车
看见落地镜中的那个苗条人影,我不禁暗自赞叹——要说这身工作服,那可比花满楼里的那套强了不只一点半点!
镜中那人丝丝缕缕的头发都被化妆师给吹成了弧度柔和的大卷,九成的头发被发针以花朵的姿态固定在脑部左侧,发髻根部环上了与短袖小坎肩相配的天蓝色蕾丝头饰,几簇鬈发被刻意地留在了脸侧和脑后再一路蜿蜒着触到了海蓝色的小坎肩。缀着闪亮珠片的镂空坎肩下面罩着一条及膝的吊带白纱裙,纱裙的前胸部分缀有层层叠叠的蕾丝滚边,裙褶和蕾丝中潜着时隐时现的金丝。
在灯光的映衬下,整条裙子随着我的动作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唯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脚下的那双羊皮高跟鞋。圆头的鞋尖上缀着大朵的蓝玫瑰,与发型和衣着很相配,唯一不配的是那双鞋手的鞋跟高度——
踩着这样一双胜似高跷的鞋子,我觉得自己今晚实在很难全身而退。
更衣室的门就在我忙着惘怅时被人从内向外推开,刚刚换上一套紧身深蓝色亮面西装的丁书琪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半长不长的头发也被造型师重新定型了一番,此刻正嚣张地翘立在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完全没了蜷在飞机座位上瑟瑟发抖的衰娃模样。
西装下面的白衬衫被他打开了两颗扣手,衣领敞着口,隐隐地衬出某男意态诱人的锁骨。
叹口气,我暗想,您这副装扮走上街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貌小牛郎,要是您不介意吃这碗饭,我绝对有自信做好您的经纪人啊,兄弟!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站在一起,对着宽大的落地镜照了照,看着人影,我有一刹那的晃神——
我看见镜中的那个少年露出温和如春风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镜中的白芷头顶轻轻弹了几下,动作便如演奏钢琴般灵活,手指的主人微笑着柔声道:“我们阿芷真漂亮……”
也许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不对劲,我们即将找到新职业、过上新生活的乙方立刻在镜外伸出三根手指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