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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
喊了一百次睁开眼睛,我一百次发现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没去试第一百零一次,因为人总要直面现实。
“丁书琪,你没事儿吧?”尽管清了清嗓子,我的声音里还是有一丝克制不住地紧张。
“你说呢?哼!”他余怒未消地开口。
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只要肯开口就好。我真怕他一时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比如说——
杀了我灭口。
“那个,要是没事的话,我觉得咱们应该开始逃忙计划了,绑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的。”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我说出心里话。
“白芷,我从很早开始就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其实就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跟绑匪在一起,兴许我还安全些,谢谢你的建议,但是我决定死守这里了,你自己跑路吧!”
听到那个男人气呼呼的话语,我干笑了两声,谄媚道:“别这样啊!不是有首歌唱了嘛,那个,误伤总是难免的!你别担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会负责到底——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白芷一向嘴很严,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吧,丁书琪?”
他沉默不语。
“乙方?”
他继续静躺抗议。
“我们最最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美貌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从男爵大人?”
他终于呼出一口气,冷哼道:“你自己也要把这个事情忘掉,听见没有?”
躺在地上,我安详地点点头,语气和蔼可亲地说:“大人,今天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啊,您说的是哪件事?”
他气得用两只被绑缚住的小腿磕了一下我的头:“你这家伙有时候真是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我很配合地“哎呦”一声,然后继续奉承道:“那个,大人,就让小的把您眼睛上的布给咬下来吧!”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声音清冷地命令道:“反正我不会再去给你咬了,你要过来就快点!”
我嘿嘿笑着,一点一点地把身体挪过去。被绑得久了,又经过了这许多的风风雨雨,身体似乎也对这种失衡状态有了些适应,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难以控制方向了。
据此,我认为,体操运动员都应该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特训,这个经验绝对值得在体育界大加推广——
今天,你被绑了吗?
这将是我们体育健儿的最新口号。
不摘下这该死的布条,体育界的盛世我是看不到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放我们心情略伤感的从男爵大人。
只有先将他从消极的人生观中解救出来,才有可能将白某人从消极的人生中解救出来,我是这么坚信着的。
嘴巴好不容易挪动到他的脸上,根据他呼吸的位置,我确定了鼻梁的所在,顺着他的鼻翼上行,一嘴下去——
便在他面颊和布条的缝隙中一下子啃住了那个有些厚度的蒙眼布。
嘿嘿,看我多聪明!
我紧紧地咬着布条向上拖拽着,他自己也配合地向下撺掇着身体:“快了,白芷,就快了,你再往上拽拽,我就能看见东西了!啊,对、对,就这样,能看见一条线了!继续、继续!哎,你的口水!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了!你自己克制一下,我知道自己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美貌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你也不要滴那么多口水啊!”
对这些侮辱性的话语,我充耳不闻,牙齿毫不松懈。TNND,你就过嘴瘾吧!等契约期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寸一寸地向上拖拽着,蓦地,身下突然又静默了。
我咬着布条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布条会重新盖到他的眼睛上,前功尽弃。
白枫女士说过,对待男人,就得睁一眼闭一眼,不要试图去了解他的所有想法,那样对你没好处。
我妈说的都是真理,所以,丁书琪此时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立刻逃出去。
终于成功地将那个布圈完全摘下了,我放下了一件心事,活动活动有些酸麻的嘴巴,深呼吸了几次。
“白芷……你、你把身体挪远点!别、别趴在我头上!”
听着那个男人沙哑磕巴的声音,我大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刚累的要死,让你重活了光明,你就这么感谢我?我趴你头上又怎么了?很有损你男人的自尊心吗?”
“不、不是!那个,白芷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穿的什么衣服?”丁书琪的嗓音越发沙哑起来。
“记得啊,是小Gay给我借来的一身绿色蓬袖连衣裙嘛,很可爱的衣服啊,怎么了?”白芷同学我想了又想,没什么问题啊,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裙子的领口是圆的哈!”丁书琪沉吟着措辞。
“有话快说,有P快放,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我真是看不上男人的这副猥琐形状,一点魄力都没有。
“那我就直说了!”受到鼓励,他深吸一口气,接着便连珠炮似的嚷:“你趴在我头上结果你的衣领领口开得太大你里面的一切都尽在我眼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下你明白了吧?”
一只乌鸦“嘎、嘎”地从头顶飞过……
黑影过去,大脑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世界刮起了连绵不断的台风——
刮风了,下雨了,船翻了,加勒比海盗完蛋了!
我唇角一翘,温柔低语道:“你都看见了?”
他大无畏地点点头,头发在地上蹭出一下一下的摩擦声:“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你……”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倏地爆发。
TNND,他的头可真硬!
过了一会而,抬起抽痛不止的额头,我嘴角抽搐着破口大骂:“你丫的找死,我这一脑袋要是撞死了你,你也只能怪自己缺啥不好偏偏要缺钙!”
过了半响,他娇羞无力的气声从下面隐隐约约飘来:“白……芷……”
“你给我好好说话,大男人一个,装身弄鬼的干什么?”我大喝,意气风发。
“我是想说——你刚刚一脑袋撞到地板上了,你疼不疼?”
风之冬樱 Winter 75 荒岛求生(3)
白某人我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向现实妥协的勇气——
现实就是这个样子,不会为谁而开后门,你偏要高叫着“誓不妥协”然后撞得自己头破血流,有用么?
比如说,数分钟前,我就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紧接着便发现我想撞的人其实一直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看笑话。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我应该再对他进行龙虎波第二击,抗争到底。不过,白某人可没那么傻气——他现在眼能视物,身康体健,完全可以像刚才一样,于我昏头涨脑的下一波攻击到来前再次辗转腾移。
是啊,我要胸怀未来,这才是新时代的新女性,被人看光光一次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我还把他“全盘掌握”了呢!这么一想,其实我也不算太吃亏。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用力再用力地咽下胸中那团恶气,我微笑着与他重新签订了同盟协议——只要还在这个海岛上,大家就对岛上发生过的一切既往不咎!
协议一签订,大家接下来都变得比较随和亲切。
果然团结才是力量,经过他矢志不渝的努力,我背后的绳结终于被他用牙给撕扯开。
只要有个人一双手被解放,剩下的事就简单得多了。
用手解开蒙在眼前的布带,我好奇地东张西望了一下。
这是一间面积狭小的木头屋,三面有窗,一面是完全封闭的木墙。
向阳的窗前一角是张床,除此之外别无家具。
屋子里有两扇门,一扇正半开半掩地在海风中晃动不已,另一扇则嵌在木墙上被关得紧紧的,不知道那后面是不是卫生间或是储藏室。
透过全开的窗户和半掩的门,我只看到三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白沙中的椰林、果树,这景色看起来的确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这才留意到,此时原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白天了。
白某人由衷地在心底感叹着——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天然牢笼啊!
瞧见我眼珠乱转,背手坐在地上的丁书琪不耐烦了起来:“喂,我的手还绑着呢,你快点过来给我解开!”
瞧见那张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小俊脸,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大人,您别着急啊。我如今腿有些麻,让我先把腿上的绳子解开,您说好不好?”
他眼神异常羞涩地看了看我:“好吧,你你快一点啊!我的腿也有些麻了!”
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蜷起腿,双手手指在上面不紧不慢地运动着。
“白芷,你快一点!”他羞得居然连眼睫都快变成红色的了。
我瞥瞥他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在钻石项链的七彩光芒中,那领口看来属实不小!昨夜一片慌乱,我居然都没发现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大意。
“大人,您看得还愉快吗?”我的手指愈发慢条斯理。
“那个,你要是动作快点,我就会更愉快些。”我们的从男爵大人倒是很坦白。
“哦!我的动作绝对会很快的,大人!”说着,我解开最后一个绳结,拽着被我解下来的两根麻绳站起了身。
“你、你想干什么吗?”丁书琪倒也不是笨蛋,见我站起身的气势非同一般,飒爽如花木兰,他立刻惊惶地发问。
那张俊美的小脸仰着,连面颊上的羞红都变成了水灵灵的粉色,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得紧。
“啧、啧、啧,大人!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手脚自由,您却还被绑着,您说我想干什么?”我阴阴地笑着,冲他龇出一对锋利的小虎牙,这可是我对自己全身上下感到最满意的一个部位了,身为挂名丈夫的他不好好欣赏下怎么成?
“喂,白眼狼,你别忘了我们刚刚立了口头协定,要在这岛上和平共处的!”他口气里有些惊慌,眼睛不住地瞟向我手中的两根麻绳。
“呐,大人!今天我教你一个,你可记住了,免得以后再吃亏——协议那种东西呢,就是用来撕毁的!”我喀喀喀地握起了指骨,身体也跟着开始乱晃,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得韵味十足。
“你别乱来啊!别忘了第一条是——”
“啪!”
“啊!”
粗粝的麻绳在空中甩出两道黑色的闪电,一声属于男人的惨叫立时回荡在小屋!
我边凌空抽打,边气得扭脸斥责:“我抖抖手而已,绳子连碰都没碰上你呢,你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
他闭上嘴,仰着精致的下巴,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腆着脸说:“我这是为了配合白芷同学,让您欣赏到更加真实的现场效果!”
“丁书琪,现在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再不老实,我就抽死你!然后把你弃尸大海,看谁找得到你!”我又抖抖手上的麻绳,麻绳很给面子地在金色的阳光中啪啪作响。
他倏地低下头小声道:“绑架犯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那个,最近流行一句电影对白,你听说过吧?”我双手掐腰弯下~身体,然后将手中握着的麻绳顶端抵在他的下巴上,抬起他的脸。
随即,我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双咕噜噜四处乱转的黑眼珠子。
他的眼神绵软柔和如受了气却不敢申诉的小媳妇:“哦,你又走~光了!”
我阴笑狠毒如强抢帅哥的一方女恶霸:“不是这句对白!”
他继续春风化雨:“我是说——‘你’又走~光了!”
我迅猛低头——
“啊!”
捂着胸口向后一退,我气得浑身哆嗦:“你这个流氓!我走~光了,你怎么还瞪着个大眼珠子四处乱看啊?”
他委屈道:“我都低头了,你把我头抬起来!你非让我看,我要是不看,那未免太没礼貌了!”
麻绳在空中飞舞得一塌糊涂,我气得语不成语、句不成句:“现如今都流行的对白是——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女子从桥上走过……”
丁书琪眨眨眼睛,似乎恍然大悟,随即猛地截断我:“咦?我怎么没听过?不过这话讲得真感人,你真有那么喜欢我?为了我居然愿意化身石桥,浪费一千五百年的光阴,就为了让我踩上几脚?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啊!来吧,来吧,我随时可以踩的!”
我冷笑着逼近他:“想美事呢吧!丁书琪,当我傻子吗?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实情,我就让你变成石桥,受我一千五百年鞭打!”
又对着我眨眨眼睛,他表情困惑地问道:“你怎么就坚信我知道幕后主使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鞭子挥舞成了两条吐信的长蛇:“简单啊!王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去绑架人却不绑架女王,单单只绑你和我,为什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