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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中又充斥着我熟悉的体香,我颤抖着手指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掌:“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破坏气氛。”
过了几秒,他终于回握住我:“芷儿——”
原以为他再不会这么叫我了,此时听到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偏过脸来凝视着我,那双狭长的眼眸变得越发深邃:“我以为自己了解你,却一直都没能明白你心里渴求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从小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所以我们对一些事物的看法肯定会有些差异。充裕的金钱对我来说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对金钱那么执着。我一直以为,你之所以想赚钱,是为了过上现在的日子,那么,既然我已经给了你这样的日子,你又何必再去赚钱?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你一直找寻的,不是金钱,而是安全感!没能理解你,没能给你你真正需要的东西,是我做得不够好!”
隔着一层不停打晃的薄雾看着他,我突然羞愧不已。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感受,又碍于自尊从来不跟人倾吐心里话,只爱借题发挥使小性儿,小时候对孔达是这样,现在对丁书琪又是这样,我却忘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的,谁也没有义务非让我感到幸福。
幸与不幸其实不过一念之差、一线之隔,全在我。
“丁书琪——”我轻唤着他的名字将头靠上他肩膀。
他却用手臂推开我的身体——
我一愣,他站起了身。
环顾车厢里的其他旅客,他朗声用英文道:“打扰各位一下,但是我现在不得不向我身边这位爱胡思乱想的女士求婚!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停,我必须趁这段时间用戒指锁住她!请大家祝福我们吧!”
众乘客初时呆愣了一下,随即车厢里便爆发出一阵充满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人们笑吟吟地看着我不住地点头鼓掌,我 得低下头不知到底该如何自处:“丁书琪,你干什么啊?”
单膝跪在地上,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
镶在白金指环上的五颗钻石不大,却闪耀得像他的眼睛:“芷儿,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上次我没有鞋子,没有体面的衣服,你都会答应我,今天我看起来还不错,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我才对!可我还是担心,所以才会从中国空运过来这些白芷花,请它们来见证我对你的承诺!”
猛地抬起头,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些白芷花是你安排的?”
他笑着点点头:“如果不是我,他们恐怕还要等你成了著名的批发花商以后才能进货!”
想起方才的大言不惭,我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把这些白芷花全都给塞进去。
“芷儿,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取的,我想她一定有她的深意。现在这些白芷花在这里,就好像你母亲也在这里,亲眼见到她的宝贝女儿出嫁。。。。。。”
“丁书琪。。。。。。”
除了这个名字,我再找不到任何一个字眼来表达我心里强烈的震撼和浓浓的感动。
“还有件事,既然已经要嫁给我了,你觉不觉得丁书琪这三个字太长,叫起来太绕口?”
“那我叫你——”眨眨眼睛,我续道:“丁丁吧!”
他浑身一震,哆嗦着嘴角道:“这叫什么名字?”
我立刻翻脸:“那叫你‘叔叔’,还是琪琪?如果叫你书琪,我觉得你身材没曲线到那个份儿上,你担不起!想让我叫你Nivky,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他一副要昏倒的表情:“拜托!你跟着玛丽叫我阿琪就好了,干什么列出这么多天雷滚滚的名字来?”
呃!
我怎么没想到?
看到我一脸茫然的表情,他迅捷无比地将戒指套上我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朗声道:“不管,给你先戴上再说!一辈子都不许摘下来,你听见没有?如果你敢偷偷摘下来,我再也不会给你戴上!”
瞅着他愤愤然的小脸,我噗嗤一下伏在了桌面:“书琪,舒淇!你这什么鬼名字啊!”
在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的热烈掌声和口哨声中,我家阿琪轰然倒地!
当然,群众们想当然地认为他是没能抗住——
幸福的威力!
风之冬樱Spring 87 “幸福号”贼船(初_夜日志)
晚上回了家,站在城堡门口迎接我们的带肉兄一脸严肃地通知我和丁书琪——克劳德先生找我们有事。
瞧瞧壁炉旁边的墙上挂着的金色古董钟,时针都指到罗马数字II了。想起午餐时伯爵大人让我们早些回家的叮嘱,我不禁脸上一烫,暗怪自己没记性,居然玩着玩着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伯爵大人的时间那么宝贵,他心里会怎么想我这个打从进门以后就风波不断的儿媳妇?
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丁书琪,他却满脸是笑地拉起我的手,大踏步带着我向长长的铺着红毯的阶梯行去——
仿佛是带我走向婚礼的圣坛。
紧紧地回握住他,我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回头瞧了瞧跟在我们身后的带肉兄,似乎装了一脑子邪恶思想的丁书琪露出痛苦的表情闭了闭眼。
带肉兄却恍如未觉,执着地在下面亦步亦趋。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克劳德先生的书房,宽敞的明亮空间被四扇对着角度摆放在一起的水晶玻璃屏风给分割开来,暖色调的光束打在淡紫色的玻璃上,屏风另一侧的克劳德先生坐在书桌后翻看文件的身影恍恍惚惚地透过来。
听见带肉兄的通报,一身米色休闲装的克劳德先生从桌后站起身示意我们坐到书架旁的沙发上,他的身姿挺拔、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随着丁书琪坐下,我低着头准备聆听伯爵大人的训示。
“Nicholan,前阵子事情纷杂,不是谈这个的好时机。都是这几天,芷儿的身体好了很多,我们父子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芷儿?
没想到克劳德先生居然会跟着丁书琪这么称呼我,受宠若惊之余,我匆忙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
丁书琪微微一笑,看向他父亲:“老爸,你是不是又想阻止我去赛车?”
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的克劳德先生轻笑起来:“上次我们有约在先——你赢了那次的MotonGP,我就一切随你。可惜,上次你不但没拿到冠军,反倒摔伤了脖子。后来Ellen那孩子因为跟我生气居然离家出走,你为了照顾她追去了苍霞,我当时也想趁这个机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什么样的人才真值得你爱的。后来你在苍霞重遇了。。。。。。咳,旧识,我很担心你会再次被人蒙骗,幸好你总算清醒过来,还为我和玛丽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暗自擦了一把汗。
伯爵大人可真会说话——就我这么一个家境贫寒、举止粗鲁、其貌不扬、发育不全的家伙,“惊”就算得上,何喜之有?
顿了顿,他又接下去:“现在你结了婚,有了妻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很快的,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做个理智的决定。Ellen那孩子出来就没有管理企业方面的兴趣,你一直学商,不学以致用,难道真要在赛车场上拼杀一辈子?等我到了退休的时候,难道你们要我把克劳德财团拱手让给Andy他们家?我的那几位堂兄弟一直都对我们财团虎视眈眈,Andy家现在的明显的,由于我们克劳德财团明确表态,不会在今年的大选中支持自由党,首相弗拉德当然会寻求其他人的财力支持,Andy家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首选。如果自由党连任成功,你应该知道我们财团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虽然以前没怎么关心过政治,但从财经周刊和网上,我也曾留意过这个国家的一些消息。
这个国家政党林立,大小党派无数,但实力最雄厚,有望赢得大选的只有两个党派,即是自由党(现任执政党)和在台下不停讨伐自由党的国家党(反对党)。
然而,自从这个国家开始选举制后,国家党就从来没有赢得过大选。
今年再值四年一次的全国大选,由于自由党在过去四年经济危机时期在医疗、税收、教育、财政支出、就业等方面政策的制定与执行让选民大失所望,今年很有可能改变自由党一家独大的局面。
尽管克劳德财团并没有表示要支持国家党,但国家党极有可能划时代地第一次登上执政党的宝座。
现在正是绝大多数选民举棋不定的时候。一方面,他们不再相信自由党的执政能力,不愿意再给这样无能的政党另外一个四年去让这个国家的发展经历另一个低谷;另一方面,他们也因为国家党从来没有过执政经验而担心,让这些选民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国家党,很多人也并不情愿。只可惜,他们并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值此关键时刻,这个国家举足轻重的商界风云人物、控制了国家矿山开采权和其他主导行业的首富、被无数事实证明了其远见卓识的克劳德先生,他的一言一行无疑都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也就是说,他的一票很可能影响到数千万人的最终决定。
由于在政见上的严重分歧,多年的战略性合作伙伴克劳德先生与现任执政党自由党的党魁、首相弗拉德先生于今年年初正式决裂、一拍两散。
两“德”相争,必有一伤。政治就是那么无情,即使亲如父子,政客们分赃不均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更何况他们两个集团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联结在一起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胜败之论。现在既然我嫁到了Dean家,我自然是希望克劳德财团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
我在前不久的电视访谈节目上终于得知:我丈夫的青梅竹马,维多利亚小姐,正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千金!她的父亲就是在过去四年里因为民心流失而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的首相弗拉德先生。
那天躺在床上,看见光彩照人的维多利亚在电视访谈中浑身散发着优雅知性的气质,在现场帮她父亲拉拢选民并赢得了现场观众尤其是男观众的热烈支持,我惊讶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过去的事情纷纷杂杂一起涌入脑海,一些思绪恍恍惚惚地闪过,很多事情的真相似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对方,却又始终隔着一层薄雾。。。。。。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丁书琪从楼下给我端回来一盘水果。进了屋看见节目内容,他立刻操起遥控器给我调转到动漫频道,然后就陪我一起看《南方公园》和《芝麻街》。怕我听不懂,他几乎每句对白都给我翻译,那些卡通笑得我前仰后合地差点又从床上滚下去,接着便把维多利亚的事情给抛到脑后了。
“芷儿,你怎么看?”
溜号的时候,充满磁性的中年男声从对面传了过来,我连忙拉回思绪,正襟危坐。
说实话,我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做职业赛车手,尽管我自己也很喜欢那种速度感,毕竟,肉包铁的职业给人带来一时的热血和激情,却随时有可能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终生的痛苦。
然而,不管初衷为何,这是阿琪从小到大追寻的梦想,我也亲眼见到了他骑摩托车时的快乐和满足。。。。。。
难道,就因为我的不安和恐惧,就要去扼杀他现实梦想和权力?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我的感受,从来不会先考虑他自己——这样的男人,让人无法再自私下去。
拿定了主意,我抬起头,看着克劳德先生那双睿智的眼睛,朗声道:“克劳德先生。。。。。。”
伯爵大人却笑着一挥手打断我:“芷儿,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爸爸’!”
爸爸?
从来没张口叫过这两个字的我心底一颤。
我,可以么?
丁书琪挪过另一只手来拍拍我的手臂:“老爸都发令了,你还敢不从?”
吸口气,又吸口气,我终于艰难地开口:“爸爸。。。。。。”
克劳德先生笑得眼睛都变成了月牙,我这才发现他们父子两个的眼睛还真像。
定定心神,我继续方才的话题:“爸爸,我会尊重阿琪的决定,如果他的梦想是站在MotonGP的冠军领奖台上,那我会无条件地去支持他实现那个梦想!”
“真的?”丁书琪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喜出望外,“芷儿,你真的会支持我?”
握住他的手,我重重地点点头。
没等丁书琪来得及抱住我叫,对面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打断我们:“芷儿,先不说财团的管理继承问题,你知不知道Nicholan所参加的那种摩托车赛事很危险,很多顶级车手都曾因为失误而受伤、残疾、甚至是死亡?”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