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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这赛马场上的真正王者。
抬起头向远方眺望一眼,想到爸爸和我的阿琪就在这些尖叫的人堆里,我下定了决心——只要能即使找到他们,别说是骑马了,就是让我骑鳄鱼,我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更何况,首相弗拉德所雇用的杀手应该就是我身后这些骑士当中的某一人!由于不想落人口实,他们必然会把这次的行动给安排的就像意外,等到了伯爵先生他们所在的地方,杀手一定会有异样表现。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是我在暗处敌在明处,而敌人却只知道他们在暗处克劳德先生在明处,如果我细心观察,说不定不只可以破坏掉维多利亚她那个阴险老爹的阴谋,还可以将杀手生擒活捉,威逼利诱其作为证人来指认那个心怀不轨的首相,这么一想,总体形势其实对我方大大有利!
哈,真真是——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心里一美,白某人的步子就未免迈的大了些,头套又因为走路的震颤而有些东倒西歪,我一个眼神没照顾到,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某个浅浅的草坑里,身子一歪——
啪!
胖泰迪立马摔了个熊啃泥!
风之冬樱 Spring 92 生死一线间(4)
在周围暴起的哄笑声中,我摇晃着脑袋爬起来,又像模像样的抖了抖很嚣张的大披风,周围的笑声立刻更响亮了!
哎,貌似我方才想的有些过于乐观,就凭咱这身手,想生擒活捉杀手估计是不大可能,照目前的现实状况来看,胖泰迪能够活着从马上爬下来就算不错,这真真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心里惴惴不安,两条胖腿也跟着变得哆哆嗦嗦,等我好不容易挪到了头马的身前,那匹黑马机警的偏过头来瞅了瞅我,然后便猛地一声嘶鸣,还向边上闪了两步!
哎呀,它该不会是发现吾乃山寨版泰迪了吧?
也对,我的身高和正版泰迪的确“略”有差距,难怪它只瞄了我一眼就发现了不妥,看来马的观察力就是比人敏锐!脸原版泰迪的同时都没发觉的说!
呃,伸手拍拍胖胖的下颔,猛然记起白枫女士曾对我讲过:马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好吧,事已至此,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琢磨了一下,我立即低头将肥肥大大的脑袋伸到马鼻子前,还不失时机的伸出爪子在脑袋顶扇了扇风,心里说:这么浓烈的汗臭味,您老人家不会不记得吧?
那匹倒霉的纯种马狐疑的喷了喷响鼻又顿了顿蹄子,居然就乖乖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估计它是真的记起这股味道就是被我给彻底熏蒙了。
喜出望外的将胖胖的的左脚踩上程光瓦亮的马镫,我双手在马鞍上一撑,哇——
我掉下来了!
此时,周围响起的笑声似乎已经达到人类体能极限,负责直播电视节目的直升机此时也飞到了我的斜前方,赛场前方不远处就是个大大的显示屏,我略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在超大屏幕上的骄人特写,节目导演还狼心狗肺的将我在草地上摔跤和滑出马镫的场面重复播放了好几遍,生怕有观众错过了精彩的镜头!
很快的,不只是附近这一小撮目击者在笑,全场的赌徒看了电视转播后都沸腾了起来,震耳欲聋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回荡在偌大的赛马场上,将节目的气氛装点得格外浓厚!
电视台恰在此时给了欢乐开怀的女王一个大特写——只见坐在贵宾间里的她很淑女很贵妇的抿了下嘴,随即又绷不住似的露齿莞尔。
下一秒,镜头已经切换并迅速将焦距对准了人海中一位俊朗优雅的男子——
那个人虽然也在微笑,但从他的笑容里瞧不出半点嘲讽的意思,那眼神看起来更像对于表演本身的欣赏和对表演者的善意的鼓励。
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心里一激动,我险些当场叫出来:“爸爸!”
镜头还在克劳德先生那边定格,我随即便留意到站在爸爸附近的阿琪,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快笑掉大牙的时候,他却似乎微蹙着眉头看着大屏幕发呆。
当然,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的玛丽也很显眼,因为就在镜头刚刚对准她儿子的时候,我们性格极为活泼大的奶奶就已不甘寂寞地挥舞起了一条粉红色的手绢,差点喧宾夺主的成了那个镜头的焦点。
看见我家奶奶挤在人群最前排誓与胖泰迪一较高下的摸样,真真是——
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身的悲伤!
俗话说得好,“失败乃成功的玛丽奶奶”,今天我就不信了,连守卫森严的赛马场入口我都闯得进来难道我会骑不上一匹略显高大的黑毛畜生?
咬咬牙,再次把脚伸进马镫,两只手使劲抓住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马鞍,哇——
这次由于使力过猛,我不小心越过马鞍,又从另一侧。。。。。。滚了下来!
全场不行了!
全场爆炸了!
全场就要发疯了!
and更年期贵人姐姐就快冲进马场跟我玩命了!
就在全场沸腾的热烈场面中,她操起挂在胸前的一部小巧的金色手机不停地讲话,似乎是在向老板解释这只胖泰迪今天的表现为什么如此反常。
看一眼身后那些坐在马鞍上不住发抖的英挺骑士,我猜测杀手的杀气都可能已经笑没了!
他苍天的,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笑话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怒了,我抓狂了,更重要的是,这次我有经验了!
第三次把脚伸进马镫,我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终于摇摇晃晃的跨坐上了我梦寐以求的马鞍。
都说万事开头难,开了个好头,剩下的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不就是骑个小马吗,有什么难的!
坐在高头纯种马上,我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向四周挥了挥右爪,还特意将红黑色的披风甩到了半天那么高,并适时的以胖胖的左爪抚上黑眼罩,做风流浪子顾盼流连状,以便挽回我可歌可泣的英雄佐罗形象。。。。。。
“啊——”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极其凄厉的惨叫!
我心中顿时大乐,这回丢脸的可不止我一个了,一个大男人,乱叫什么?
幸灾乐祸的回头一看——
只见立在我正后方的那位骑士正以手捂眼,哀嚎不已,而他的身前还乱七八糟的搭着一件内红外黑的大披风。
呃,那件披风看起来颇眼熟。。。。。。
下意识的往自己后背上瞄一眼——
咦?虾米时候我的披风不见了?
脑经立刻如一锅开了的粥一般迅速的沉底儿并第一时间糊了起来——
一定是我刚才甩披风的时候使力过大把披风给甩掉了然后那件倒霉的衣服就飞到了身后那人的脸上紧接着披风上的细绳就好死不死的抽到了他的眼睛险些把他给抽瞎!
真是骚离、骚离(英文写法为sorry,发音略悲催,骚离)啊!
不过,我现下不就成了裸体熊了吗?啊!
倏地举起两只爪子猛地交叉护在胸前,我摆出一副保护清白的摸样——
赛马场立刻像被人投掷了一颗原子弹,鬼哭狼嚎的一片狼藉!通过电视上的大屏幕,我看到观众们已经笑得不成人形,前方正在负责直播的直升机也在空中抖了抖。
就在我为全场观众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的时候,镜头又切到了阿琪的脸上——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没笑,这使得他当之无愧的成了今日全场最英俊的人。
跳过所有惨不忍睹的脸,摄像师慷慨的将此事的镜头焦点奉献给了全场硕果仅存的帅哥身上,这种心理我很可以理解。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阿琪的表情为什么好像越发严肃?
我这边厢还在纳闷,他那边厢突然举起双手对着镜头做了个骑摩托车的动作——
心中一乐,我立刻也举起两只肥爪,在空中做了个给摩托车加油的动作——
见我又有所行动。导演立刻将镜头切回到我身上将胖泰迪骑摩托车的英姿给记录在案。
阿琪一定是认出我了!胖泰迪心里暗叫。这么说来,即使穿上伪装,谁都认不出我来(就连嗅觉灵敏的马儿都认不出),我的阿琪还是看一眼就知道我是谁!
心里一下子变得激动万分,两条胖腿也止不住颤抖的一夹——
身下的马儿猛地向前窜去,我的身体向后一仰,险些就此跌落尘埃!
匆忙支起身子,我却捞不起马头上拴着的缰绳,好在此时马儿已经放慢了脚步,只是很随意的漫步在草坪上。
左手死死地握住马鞍前的扶手,我故作从容的举起右手向周围挥舞不停!阿琪看着我呢,我可不想让他担心。
身后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想必那些骑士也在跟随着我吧!
回头张望了一下,却见那个眼睛被我不小心误伤的骑士先生正红肿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哇,好浓的杀气啊!
至于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见他那凶狠的表情,我连道歉的冲动都没了!
摄像镜头牢牢地对准我,一想到此时全国观众都在电视上观看我骑马的英姿,老身差点把此行的目的给忘到九霄云外!
挥舞着肥爪,裸体熊一会儿做害羞状,一会儿做挥鞭振奋样,将场上的气氛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马儿越走越潇洒,我也越骑越熟练,开始时的恐惧已经渐渐淡去,我甚至还忘乎所以的爱上了这种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夹道欢迎的热烈场面,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我的马儿好像越走越偏离原有的路线了!
一路都与我们同步跟着我们在场边乱晃的更年期贵人姐姐一个劲儿地冲我比划,让我向场边的通道上靠,我却挥舞着手意态潇洒的向她飞吻,她立刻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但脚下还是坚定不移的跟着我们同行,一路上都不离不弃。
完全不去理会贵人姐姐的诸多要求,我继续在马背上做熊式健美操,观众们始终热情不减,但是很明显,我身后无比英挺的骑士们全都因此而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别人还没什么,他们只是一路都在随着观众们嘻嘻哈哈,唯独那位被我的披风不小心误伤了眼睛的同僚脾气有些暴躁,以为我听不见,他不住的小声重复:“该死的,来不及了!”
风之冬樱 Spring 93 石破天惊(1)
此时围着马场转了半圈,我们一行由逆风渐渐变成了顺风,火热的春风夹着他的诅咒送进了胖泰迪的耳朵——
我淡然一笑。
这年头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弗拉德先生此时都未必有这么着急,搞不好人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端着香槟酒洋洋自得呢!
慢慢捞起缰绳,没有遵照贵人姐姐的意图催促马儿快行,我一面信马由缰的任由坐骑轻松自在的踱步,一面紧张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玛丽的粉红色小手绢真是显眼,多亏了她不知疲倦的舞动,我才能在芸芸众头中一眼看见她以及她身边的那两位男士。
阿琪的表情很凝重,显得与周遭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伯爵大人的神色倒还好,只是一味温和的笑着。玛丽的精神状态最佳,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
走到他们正对面时,勒紧马缰,马儿很乖巧的立刻止住了脚步,后面的马匹见到头马停住,它们也都顺从的停住。
就这样,十几名英俊的骑士外加一只肥胖的泰迪熊便不怎么整齐的停在了伯爵大人的面前。
电视大屏幕的画面中央仍是我这只胖泰迪,只是胖泰迪的身上蓦然涌出一股杀气!观众们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全场倏然静默一片。
身后的那位先生嘴里还在罗里吧嗦:“时间不早了。”
贵人姐姐站在马场与观众席的围栏前,焦急的顿顿脚,然后便一侧身准备操起挂在胸前的手机——
握牢马缰,我将双腿向马腹用力一夹——
见到前方三米处就是围栏,马儿不肯前行,却吃不住痛嘶鸣起来,高头骏马的两只前腿倏然腾空,马前额顶着那个白色的十字花纹跃到空中,连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咦?坐在马身上,我怎么会看得见马前额?
啊——
为毛我会飞刀半空?
在天上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我只希望这个厚实的道具服可以带来一些缓冲力,别让胖泰迪死的太难看!
闭上眼睛,我瞧见可怜的贵人姐姐被我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她去捞电话的动作也止在了中途。
恰在此时,围栏后面突然跳出几条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