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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地点点头。
那天,坐在洒满阳光的琴凳上,我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孔达用胖乎乎的手指优雅地摁下一个又一个的黑键、白键。一个个梦幻般的音符从黑色的、反射着阳光的三角钢琴内部跳动出来,跳进我的耳朵里。虽然小胖因为个子矮而无法踩到踏瓣,可那琴声依然美得让我心神恍惚。
爸爸以前是不是就这样弹琴给妈妈听呢?如果爸爸在,他一定会教我的吧?他一定会保护妈妈和我不被桑德欺负!
琴声中,我好像看见黑色的钢琴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着,金色的光线斜斜地穿过窗口射进来,爸爸和妈妈依偎着彼此坐在阳光里,而我则坐在爸爸的腿上,爸爸用大手覆着我幼小的手指,教我一个键、一个键的弹着……
“砰!”
一声巨响骤起,琴房的门突然爆裂!
门口站着一群身形巨大、青面獠牙的怪兽,最前方的那只长了一张桑德的脸,它喷着粗气、表情狰狞地对我笑笑,然后咆哮着带领兽群向我冲来!
怪兽的蹄下扬起越来越高的尘土——
桑德脸怪兽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能够看清它从口中不断滴落的口水!
我吓得尖叫着转过身扑进爸爸温暖的怀里——
“别叫了!起来!”一个大嗓门在近处炸响。
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那悬在棚顶的紫色纱幔,我才猛然醒过神来,这是玄武大饭店的客房,而我刚刚则做了一个噩梦。
脖颈下面的“枕头”突然向左抽动了一下——
阿芷我条件反射地向左看去,脑子当时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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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 SEASON 1 SUMMER SUMMER 15 阶下囚(1)
1500
【某诺友情提示——Summer15中的“瓢客”可以理解为通假字,你们知道的,把“瓜”字换成“女”字,移形幻影到左侧,捂嘴~~~】
本姑娘脖颈下面的不是枕头,而是某男的右臂!
不但如此,我还脸大不害臊地把自己全身都塞进了丁书琪的怀里,他的左臂正尴尬地举在半空,不知是想搂住我还是推开我。
看清这画面,我的脸颊腾地一下又滚烫起来。
还没等我来得及向“人肉枕”解释——以上种种都是噩梦惹的祸——紫色的帐幕已经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掀开,一只高级数码相机冲了进来,对着还纠缠在床上的我们就拍起来没完。
闪光灯晃得我下意识地伸出右臂去遮挡眼睛,却没料到睡袍早被我滚得有些松脱,随着这个动作,胸前就是一凉……
闪光灯又是一闪……
脑中“嗡”的一声,我险些急晕过去……
丁书琪反应极快,他猛地将整个人覆在我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相机对我的窥探。
把我压在身下,他在闪光中用双手帮我拉严了睡袍,然后转身叱责对方:“你们是什么人?”
举着相机的人不住手地按着快门,我那快被晃瞎的眼睛只看得到他唇角勾起的一抹饱含蔑视意味的笑容。
门口那里,一个粗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警察!请你们把衣服整理好以后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听见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心下一松、头皮一紧——我原本估计这是家黑店,想给本姑娘也来一出“艳~照~门”,现在想来警察办案总比被人讹诈好。尽管平时不太关注这种新闻,但是常看时报的我知道现在正是扫黄的风口浪尖,所以才有那么多饭店和娱乐场所在这几天被查封了——我们不会那么倒霉,被人家给当成妓~女和瓢客了吧?
和丁书琪对视一眼,他也是一脸的无奈。手忙脚乱地把睡袍衣带系紧,我随着丁书琪下了圆床,这才看清门口站着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丁书琪开口解释道:“警察先生,我们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你们搞错了。”
“少跟我们先生、先生的,我们当警察的见你们这种瓢客见多了,讲起话来都是人五人六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装什么装?”一个洪亮的嗓门在走廊里如炸雷般响起,震得我耳朵嗡嗡叫,随后一个人背着手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警察立刻绷直身体给他敬了个礼。
“还有,桑德啊,你记住——这里所拍的照片只能做为我们局里的内部资料,不可以在你们网站曝光!”
被人叫做桑德的记者笑着答复:“吴处长,您放心!这次您能给我同行采访的机会,我已经很感谢了,等行动结束,我一定把所有的图片都交给你们!”
那个记者只穿了件半袖衬衫,我定定地看着他左臂上的一块陈年伤疤,很明显的,那是一个咬痕,那些齿印深得骇人。
“你们两个……”看清我和丁书琪的样貌,吴处长呆愣了一下,顿了顿,他继续口气威严地命令道:“立即穿上自己的衣服,跟我们走!”
丁书琪答话的态度很沉稳:“我们的衣服还湿着,正挂在浴室里!”
吴处长示意站在门口的执勤人员进去看看,那个年轻人只看了一眼就嘲讽地说:“好家伙,洗鸳鸯浴洗得衣服都湿了!”
这句妄下的断言让本姑娘的怒气一触即发,哪有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再信口雌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总有辩解的权利。
“吴处长,如果你是来扫黄的,那我得告诉你,我们不是你打击的对象。我们两个是同学关系,今天不小心错过了门禁时间,没办法回宿舍,所以才到这里住一……”
没等我说完话,记者桑德就冷冷地插口截断我:“闭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是在跟瓢客串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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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说完话,记者桑德就冷冷地插口截断我:“闭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是在跟瓢客串供!”
吴处长手一摆,制止了桑德的训话:“两位,现在请你们跟我们回去,等到了局里,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如果你们真是清白的,自然没你们的事情。”说罢,他带头走出了房间。
恨恨地瞪一眼桑德这个灾星,我拾起被丁书琪放在置物柜上的书包走进浴室,看看晾在那里的衣物,我想了想就摘下两个人的内衣裤,把它们一股脑塞进书包里,然后将所有的外衣都搭在手臂上走了出去。丁书琪接过他的衣物时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瞧瞧我,又瞧了瞧我的书包,我一点头,他抿抿嘴没说话。
一楼大厅里此时蹲了两堆人,一堆男一堆女。男的都是抱着脑袋一脸沮丧,女的大部分在低着头哭哭啼啼,整个玄武大饭店里一片愁云惨淡。没等看清环境,我已经被人押进了女人的队伍,丁书琪则随着警察的脚步到了另一边。
流汗大叔低着头站在柜台那里,正在接受政府的谆谆教诲,警察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答一句“是”。
看见流汗大叔,我蓦地想起一件事:“大叔,你先把押金退给我!”
蹲着的众人显然没料到本姑娘此时居然会有心情继续考虑金钱纠葛,他们忘记了哀怨、忘记了哭泣,都傻乎乎地仰着头用膜拜二百五的眼神看着我。
流汗大叔眼珠一转,语气含糊地答道:“我现在得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抽不出手来,等你明天回来的吧,我再给你退钱!”
“不行!万一明天你这里被取缔了呢!现在还钱!”我激动地嚷。
流汗大叔的一身汗又流了出来。
吴处长背着手站在一边调解道:“老板,你就先把押金退了吧。”
吴处长,虽然奈错抓了我,但奈还是个好人,祝您长命百岁!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流汗大叔嘿嘿赔笑,一个劲儿地冲吴处长鞠躬点头。绕过柜台,他拉出抽屉,找了二百二十元钱拍在木台上,“喏!”
认真地点完数目,我抗议道:“不行,要退给我三百块!”
流汗大叔站在柜台后暴怒:“房钱还有八十块呢,你这孩子小小年纪钻钱眼儿里了?”
我据理力争道:“睡一晚是八十块,但现在因为你经营方面的问题,惹得执法机关找上门来,我属于无辜受害者,你当然应该退还所有的房费!我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补偿就不错了!”
“你无辜?我才无辜呢!我好好地开门做生意,谁想得到居然会被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家伙趁虚而入啊?最多二百二,多一分钱也没有!”流汗大叔见我已经沦为阶下囚,立时没了对待上帝的客气。
“大叔,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敢说你无辜?就你房里摆着的那张床,谁看都知道那是给什么人准备的!还有那颜色暧昧得令人发指的纱帘,以及床头柜咖啡粉旁边摆着的安全……”我掰着手指数罪证数得正高兴,流汗大叔肥胖的手臂倏地越过高高的柜台,将一张粉红的钞票瞬间塞进了我摊开的手掌里。
“我没钱找你。”阿芷我也不是糊涂人,立刻把声音压得只有流汗大叔听得见,顺便把大叔先头给我的二十块攥得紧紧的。
“没事儿,丫头,多的二十块钱算是大叔送你买糖吃的!你们俩的睡衣也不用还了,送给你们做个纪念,以后请你们……别再来了!”说完,流汗大叔又笑眯眯地扇起了蒲扇,只是他那脸肥肉被挤得不大自然。
大叔,奈真可爱!白吃白住居然还赠送两套睡衣!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把眼睛眨成星星状的本姑娘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灾星桑德突然杀了出来:“哎,那女的,房钱怎么是你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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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睛眨成星星状的本姑娘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灾星桑德突然杀了出来:“哎,那女的,房钱怎么是你付的?”
我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跟我一起住的那小子没钱,房钱当然就由我来付了,怎么,不行吗?”
桑德恍然大悟地扭脸对吴处长说:“吴处,搞错了,搞错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真相大白了!想不到本姑娘不但赚了二十块钱,居然还误打误撞地一举洗刷了罪名,心下隐约得意起来。
桑德,十几年没见,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好歹还有点推理能力!
推理高手桑德一脸笃定地看向吴处长,字字铿锵地推断道:“他们这一对儿,这个女的是瓢客!那个男的才是出来卖的!”
我:“……”
丁书琪:“!!!”
众疑似瓢客、众疑似妓~女、众武装警察:“……!!!”
一片死寂中,吴处长狐疑地看看我和丁书琪,然后皱起眉头思忖起来。
疑似妓~女甲灵感突现:“怪不得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点儿怪,现在终于明白了!判断谁是出来卖的,其实很容易!”
疑似妓~女乙抢答中:“谁兜里的钱少,就是谁!”
疑似妓~女甲蔑视地一撇嘴:“错!兜里的钱多少要看是事前还是事后,用那个判断不准确!”
众人颇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女推理大师。
“正确答案是——谁长得更好看,就是谁!”
我:“切!”
丁书琪:“哼~”
众疑似瓢客、众疑似妓~女、众武装警察:“哦——”
众人忙着在男女两堆里抽样调查用以验证此理论的颠扑不破性,我则忙着低头躲闪丁书琪飞过来的碎玉断金的眼刀。
吴处长沉吟几秒,一语定了乾坤:“好吧,那就把女的归到那队,把男的带过来。”
哪里?哪里响起如雷的掌声?
回头看看众疑似妓~女那欢心鼓舞、辞旧迎新的模样,我不由得暗暗赞叹——古人诚不欺我!果然色胆能够包天!原本凄凄惨惨戚戚的众女此时眉开眼笑得好像在参加大明星的歌友会。
抱着书包、衣物走到大厅中央与丁书琪错身而过时,我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他那张阴沉得骇人的脸。
在一堆疑似瓢客中蹲下身体,我举起书包挡住丁书琪的视线,却仍感到如芒在背。
突然,我发觉自己没被书包挡住的半张脸在被另一双陌生的目光关注着,向光源来处一望,我瞧见一张皮松肉垂的中年男人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淫邪,一看就知道眼睛的主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瞧见我发现了他,中年猥琐男嘿嘿一乐,低声说:“妹妹,看你手头也怪紧张的,以后不用花钱去找那种小白脸,他们中看不中用!哥哥我给你个手机号,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这样大家又开心又省钱!”
“滚!!!”我的回答高亢有力。
今晚本姑娘受的气够多的了,你个臭瓢客居然也敢来插一脚!如果不是警察在这儿,子弹不长眼,我早就一耳光揍你个满嘴喷血莲!
被我河东狮吼般的音量镇住,中年猥琐男悻悻地把脸扬起,开始研究天花板的图案,仿佛我刚才骂的是个蹲在他身前的隐形人。
等点齐了人,警察拿来两根长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