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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帮帮他呢?还有,”许瑶瑶见顾晓楼的脑袋顿了一下,头越发 的低垂下去,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
声音低下去,许瑶瑶柔声安慰好朋友,“还有你,晓楼,你心里难道真的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吗?打起精神来,顾晓楼一直是最勇敢的,不是吗?鼓起勇气,为你自己勇敢最后一次。”
顾晓楼抬头看着许瑶瑶,心里颇有触动。她自然想和陈缘在一起,她想给他幸福。她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已被她扎的千疮百孔的柠檬,一如自己近来被折磨的不上不下的心。
许瑶瑶握住顾晓楼的手,神情认真无比:“晓楼,去给自己一个了结吧。要么幸福,要么解脱。你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拴住的不止是你一个。”
顾晓楼心里一滞,她知道瑶瑶说的是谁。她也知道,她这种样子终究拖累了谁。秦浅是那么好的人,顾晓楼忽然觉得,她不愿不能也不想,让他为她的痛苦买单。不知为什么,心里瞬间就有了决定,顾晓楼抬头看向许瑶瑶,正色道:“我晚上就叫他出来,谢谢你瑶瑶。”
微笑着对她点点头,许瑶瑶默默祝福她,只愿她一切都好。
连日来的阴霾天气,这天晚上天上依旧飘着细细的雨丝。顾晓楼撑着伞站在路口,过往的行人说说笑笑来来往往。她心里不安,所以并没有他们那般的好心情。下午当着瑶瑶的面给陈缘打电话约他晚上出来,他没有问原因,只是问她想去哪里,顾晓楼回答说都好,便挂断了电话。
撑着伞低着头,顾晓楼用鞋子摩擦着地上凸起的砖。其实她并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今晚,一切会走向什么方向。她抬头望着天空,不知多久以前它就一直下着雨,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顾晓楼正在发呆,忽然看到马路对面一抹熟悉的黑色映入眼帘。她当然认识,那是陈缘的车。她正准备过去,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接起来;
“喂?”
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在那儿发什么愣呢?我这边不好调头,你从天桥走过来。”
顾晓楼一上车陈缘就递上一罐牛奶,唇角的笑意也是暖暖的:“刚刚看你傻傻的在那儿站着,真怕你又横冲直撞的过来,这回可没人在你身边。”顾晓楼一听知道他是指秦浅车祸那次,淡淡笑了下,没说什么。直到他缓缓发动车子,才转头问他:“我们去哪儿?”
陈缘专心避让着前方调头的车子,一边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回答她:“去吃饭。”顾晓楼一听点点头,然后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前方迅速变幻的景物。却突然听见身边人淡淡的声音:“小小年纪那么寂寞,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顾晓楼随即愣了下,然后低头默默地苦涩着。寂寞么?或许。可你永远看不到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最寂寞的时候,不会让你看见。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已经 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顾晓楼奇怪为什么今天陈缘带着她绕了这么久,见他把车停好,又带着自己走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并不起眼的一个院落前停下。顾晓楼抬头看看院前的牌匾,大大的四个字——“江枫渔火”。忽然想到一件事,顾晓楼心里微动,转头看向陈缘,却见他神情如常。
随着他走进门,顾晓楼一瞬间便愣在了原地。很大的一个庭院,装潢全部是原木结构。里面有小桥流水,从竹掩映。一间间包间被一道道珠帘隔开,帘外挂着的灯同整个院落一样充满着古意。她心里有很大的震动,一时愣在门前不知如何是好。陈缘轻轻推她一下,“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直到跟着他进去,坐好,看着服务员拿上菜谱,顾晓楼都没有从自己的情绪里恢复过来。陈缘见她一直呆呆地望着自己,明眸流转,欲言又止。心里不知怎么微微一动,陈缘含笑把菜谱递给她:“看看喜欢吃什么。”
顾晓楼恍然,伸手接过随便点了几个菜,见服务员满面微笑地去了,才问出心里的话:“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陈缘低头喝了口茶,神色平常,似是这一切并没有耗费他什么精力一般:“校报上你新写的那篇文章,江枫渔火对愁眠,写的很美。”顾晓楼低头笑了下,看着周身逼真的江南场景,悠悠道:“我很喜欢江南,虽然从来不曾去过,可我想象里的江南就应该是那样,月落乌啼,江枫渔火,霜满寒山,钟声绕船。”
陈缘注视着她:“喜欢的话,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我好像也从来没有到过那样秀气的地方。”
顾晓楼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心里一直以来的那种不上不下的涩意又一次缓缓漫开,他总是带给她无以名状的震撼,看似不留痕迹漫不经心,却每每一击致命。
江南的灯火朦胧而凄迷,许久未曾好好说话的两个人,一边就餐一边随意的说起两人近日的见闻。顾晓楼始终没有提及那个话题,当下的气氛如此美好,她不忍突兀地打断。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你言我语地闲话家常,每当一个话题谈尽,陈缘都会不着痕迹地把话头引至别处。一整晚,两人相谈甚欢。
回去的路上,顾晓楼有点累,靠在副驾驶位上有点昏昏欲睡。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顾晓楼猛地清醒,接起来一看,是瑶瑶。
“喂?”
“喂?怎么样?”许瑶瑶的声音很是急切。
顾晓楼连忙捂住话筒,偷偷瞥了眼身旁认真开车的司机,还好,他应该没听到。
缓缓把话筒放开:“我们还在路上,嗯……一会儿回去打给你。”
一听在路上,那边明显松了口气,知道陈缘在她旁边,许瑶瑶压低了声音:
“我告诉你,有些话不说明白,你会一直纠结难受,也会一直不安。你大胆问出来,起码要知道有没有可能吧?放心晓楼,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她赢不了你。“
挂了电话顾晓楼默默地出神,陈缘一边开车一边问她:“秦浅?“
顾晓楼连忙否认,“不是,是瑶瑶。“
又安静下来,顾晓楼的手指紧紧搅着,时不时转头看看他,很多次鼓足勇气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她发现陈缘已经吧车停在了她的宿舍楼附近,便听到了耳边淡淡的声音:“到了。“
顾晓楼“喔“了一声,心里懊恼万分,却只得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晓楼,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陈缘突然出声拦住正欲离开的顾晓楼,神色平静。
伸出的手又缩回来,顾晓楼回头看他,目光闪烁:“我……没什么 。”
陈缘揉揉她的头发,软软的细细的,几个月没见,他忽然发现他很怀念和她呆在一起的这种感觉,轻松而自在。他微笑着:“一晚上那点心思全都写脸上了,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顾晓楼被他温柔的神色生生地刺痛了眼睛,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给她这种假希望,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就是她的。可是勇气却也随之高涨了起来,几句话在她脑子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顾晓楼直视着他的眼睛,微顿了下便脱口而出:
“放假前我们最后的那次见面,我的情绪很激动。我原本以为很多事都是你故意的,才会说那些气话,却没想到原来不是。”
陈缘注视着她,静静道:“什么不是?”
顾晓楼看着他英俊淡然的面容,那种熟悉的清冷落寞始终与他形影不离。就像此刻,他明明在对着她微笑,可她却深深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她的心里一热,眼睛一闭就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你不是故意伤害我,你会那样痛苦。只是因为你爱的人,离开你了。”
天上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一声巨响顿时随之而下,顾晓楼的话随着这道闪电说出:
“你会这么痛苦,只是因为沁之……去世了。”
车外的雨势忽然变得极大,又伴着几道闪电,时有时无的白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顾晓楼清晰地看见陈缘脸上的微笑顿时凝滞,下一秒便目若含锋怒海狂涌,他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出口的话却很轻:
“那又怎么样?”
顾晓楼被他明显震怒的样子吓到:“你别生气,我只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缘却好像没听到一般,神色冷峻如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戳到一般,他冷冷打断她:“即便她已经走了,她也一直在我心里。无论我身边出现什么人,她的那个位置,一直不会变。”
他的话像刀锋一样直刺她的心,顾晓楼有一瞬间的窒息,可她不容许自己在这哭出来。她没有再看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拧开车门,连伞都没有拿,便直直冲进滂沱的大雨中。
在她拉开车门的那一刻,陈缘下意识地想拉住她,可她走得那样快,他甚至还没有看清她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回想自己刚才的话,陈缘知道自己过分了。只是那个伤口在心里埋藏的太久,一旦被人赤裸裸地挑开,它便下意识地想要刺伤挑开它的人。他其实比谁都明白,沁之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可继续的是生活,忘不掉的,却始终是回忆。她猝然而逝,万事皆休,而他却仍被留在往日的梦境中,被回忆留下来回忆两个人的一切。
看着顾晓楼遗落在座位上的雨伞,淡淡的蓝色花边,一如她的人一般清丽淡雅。缓缓闭上眼睛,陈缘无法忽略心里突如其来的痛意。他突然不知道这痛是为何而来,右手缓缓抚上胸口,他在心里默默道:“对不起。”
第34章 陈缘番外(下)
嘻嘻,陈缘番外至此完结,为了让亲们有连续性,特别把前两章一起发来,公主们可以当做独立的一个小故事来看。嘻嘻,拿花花砸我吧~!!
人生就像最名贵的绸缎,无论怎样的巧夺天工,拿到阳光下看,都会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那些错落,便是人生中所有美好的最初。陈缘一直记得高二那年的迎新晚会,他刚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便被一个中长头发面目清秀的女孩子拦住去路的情形。当时她满面的笑容还是没有藏住从耳边的微红泄露出来的羞赧,她站在他面前,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声音娇俏动听:“你唱的歌很好听,可不可以再给我唱一次?”那时的陈缘心高气傲,自然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那是那个女孩第一次那么勇敢地同一个男生讲话,而且,是一个陌生的男孩。
明明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可陈缘做梦都没有想到,之后那个女生每天都会专门跑到他的教室去,或问题,或借东西……用尽一切可笑的借口,只是为了让陈缘能认识她。而她最终做到了,在周而复始的不厌其烦之后,陈缘终于记住了,这个外表明朗甚至有些聒噪的女孩子,是小他一届的新生,叫做沁之。
“喂!你要有时间的话再给我唱个歌好吗?”
“好不好……”
“好不好……”
“……”
这是沁之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情窦初开的少女并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理由去接近自己喜欢的人,她并没有什么奢侈的愿望,只要看到他,哪怕一眼她都会露出最开心的笑容。女孩子默默忍受着他的不耐与嫌弃,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找他。
渐渐地,她感到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陈缘由最初的厌烦,到不耐,最终在她出现的时候他已不会排斥。
时光带走了流水的故事,缓缓地向前行进。长达半年的时间,陈缘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到校之后拿出莫名出现在书桌里的牛奶和早餐,已经习惯了每天拆阅一封包装很可爱的信,信里说她又遇到了什么趣事,又考了什么坏成绩,他也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在学校的哪个转角就突然撞上一个走路“不小心”的小小身影……不是不知道少女怀揣的小小心思,也不是真的就那么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动容,可他生性凉薄,从小到大,母亲的冷漠和父亲的独断使他习惯了对什么都表现的无动于衷。所以对于这个如同一道阳光般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孩子,他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他一贯的放任态度,不靠近,不推拒,不交集。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再怎么沉默老成也只有十八岁,他并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东西是不能被理智控制的,这个东西,叫做感情。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冬日早晨,他早早来到学校,翻开抽屉却没有看见熟悉的信件和早餐牛奶,他故作镇定地晨读,上课,可是自己的心神不宁只有自己知道,整整一个早晨,他向窗外瞟了无数次,那个每天都会准时出现的熟悉的影子,却并没有来。没有来由的心慌,陈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想见见她,想问问她干什么去了,可是他却没有,也不知道怎么行动。
辗转不安的两天过去,陈缘终于克制不了心里的不安,他想起她成天嘴里嚷嚷着“我是高一B班的萧沁之,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们班看看我吗?我想让她们都羡慕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