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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地入了我的口中。
持续屏气,大约十秒钟后我再慢慢用鼻子呼吸。
“叮”,准备妥当后,我提了牛奶就往外走。
其实‘南城’离这并不远,坐车五六分钟就到了。
到了的时候,就看见江沁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搅着杯子。早晨的阳光不太耀眼,柔柔和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洒落在她的长发上,她侧扬起的下巴都被这束光线给柔和了。
倘若她不开口的话,就和梦幻王国里的公主一样高贵美丽。
“嘿,这边!”
我一坐下,她就急忙询问:“吃早饭了吗?药吃了没?没吃有没有带过来?”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确实逗笑了我。
我故意板着脸坐下,鼻腔里哼一声:“谁让我在三十分钟内赶到的啊?”
江沁边把点好的糕点递给我边瞟我:“大姐,从你家到这只要十五分钟好不好?我已经给你增了一半时间了!”
我低着头从包里边掏出牛奶,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我家找我?”又朝她摇了摇牛奶,“不用了。”
她也没端走盘子,只是变了一副模样,两眼冒着狼光,对着我挑挑眼,“我们去试婚纱吧!”
我一口牛奶还没咽下,她又接着说,“我还看中了另一套婚纱,特别适合你……闷闷的气质!”
瞥了她一眼,什么叫闷闷的气质?不过,“又不是我要结婚,你试就好了。”
转眼间,一只细柔白皙的胳膊挽上了我的肩,江沁已经蹦到我身后了!她凑在我耳边用软软绵绵的声音撒娇:“去嘛去嘛,就当为你以后的婚礼做准备,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后,我一阵犯怵。
赶紧拉下她摆正身子,她每次一看我有拒绝想法就用‘撒娇’这招,虽然用得久了,但我还是不适应。不过,还是有效果的。
吸完最后一口,我看了看她那双貌似泛着水波的大眼睛,江沁虽是一副渴求的样子盯着我,但那眼神里分明在说着若我不点头,她分分钟就能将我撕碎吞下。
我偏头一笑,“好啊。”连吴越都抵不过她的‘撕’功,更何况是我等小辈呢?
那家婚纱店的店名是‘CHERISH’,珍惜之意。
她进门就直奔一款婚纱,摸着中意的衣服,江沁突然扭头朝我咧牙:“小久,你来试试这件!”
那是Tesoro系列的抹胸款,背后用纯白色丝绸带层层系上,模特的背后露出间隔着的光洁,多余的绸带绕过腰间绾成花儿别在下腰处,宛如盛开在险境里的峡谷边,孤独却不失傲气。
婚纱的胸前靠着点点亮片缀成,这一片片的,设计师是得花费不少功夫吧?
在灯光下,那一闪一闪的亮片就像是美人鱼身上的鳞片,摸上去不像鳞片那般生硬磨砂,指腹反而是带些柔软的触感。再细细摩挲,这亮片更像是皮肤一般,柔软舒服,人的心情也舒适起来。
顺着好心情,指腹一直向下滑去,它的腰间是束着的,看到这样的束腰方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欧洲上世纪女性的裙装,华贵优雅。
下摆是蓬松着的,前面的裙长只到膝盖,而后边拖曳直至地上,倒增加了点调皮元素。整个衣服没有缀上纱裙,但也给人造成轻盈的视觉效果。
裙摆是由层层花浪叠成,是和侧腰里别着的那朵小花同样类型的花朵。抬手扬起后摆,瞬间,朵朵纯色小花飘落,若是走起来,就仿佛是步步生花。
Tesoro,意大利语,意思是宝贝。
设计者是为自己心爱的女生设计的吧。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专注,一旁的店员也凑过来介绍:“这是最新的一款,也是唯一的一款。‘Tesoro’系列是最新推出的,由设计师Doriy的徒弟Kathrio设计的。”
Doriy的徒弟?她这般处处维护自己徒弟,怎么会让Kathrio的作品流露出来?
真是越想越觉得诡异,这件衣服里没有一丝Doriy的风格,从侧弯到下摆的流线一气呵成,似乎不带一点停顿,设计者应该是个义无反顾的年轻人吧。
而且从它后背的设计可以看出,设计师的“束缚”意识比较强,就好像是想要捆绑住穿上这件婚纱的人,这样说起来,倒是觉得设计的人还有一点点……幼稚!
摸着后部的绸带,我轻声笑了,不知这位设计师是要将谁给捆住?
不知是不是我笑的原因,店员又过来解释:“当然,这件是Kathrio在拜师之前的作品,我们店的老板和设计师是朋友,所以借来镇场面的,是非卖品。”
正在看其他款式的江沁突然跳过来,“什么,非卖品?”
我拉了拉江沁,免得她不小心手一扬毁了人家的镇店之宝。
店员小姐面上还是得体的笑容:“是的小姐,老板说这件婚纱是设计师为他心爱的姑娘设计,所以并不出售。”
被我拉着的江沁好像很不满意,问:“那你们摆出来干嘛?”
店员小姐并不回答,只是笑笑。随后又想起什么一样,说:“请问您们当中有人姓谢或者郑吗?如果有的话就可以试穿,我们店里也会为您拍下照片作为留念。”
她一说我就更觉得奇怪,为什么只给姓谢和郑的人试穿?
我本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可江沁却抢先一步报出了我的名字:“真巧,她叫谢久,可以试穿吧?”
“抱歉,有身份证明吗?”
一个胳膊捅了过来,我望向江沁,她疑惑问:“身份证带了吗?”
“啊?……应该……”我头埋进包中搜索,并未发现,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一张卡,“那个……公司的上班卡可以吗?”
江沁发现新大陆般瞪圆了眼睛,一把夺过卡,神气地拍拍我:“谢久你可真行,周末还把上班卡带在身上!”
……这真不是我故意带着的,一般情况下,这张卡都会安安稳稳地躺在包里。
店员小姐拿了卡就去了后台,不一会又出来笑着将卡还给我,带了几个人过来卸下衣服后,才转头对我说:“小姐这边换衣服。”
进去了后,我一直在踌躇,这背后的绸带要怎么系上啊?没办法了,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唤那个像在赏花一样赏衣服的江沁。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依旧一脸欢乐在看其他地方,突然一声铃响,江沁才回过神来看我,“怎么了?”
我顺势指了指自己的包:“我电话响了,你帮我送过来。”
她扒拉扒拉两下拿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舒辰安是谁啊?”
背脊一凉……舒辰安打来的?
拉过要走的江沁,“帮我系下带子。”沉了口气就接了电话,“喂?”
话筒里像是放了颗炸弹,而我刚刚那声‘喂’就是根导火线,里面的声音“砰”地一下就炸了开来,“谢姐姐!!!你在哪?”
小歌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语毕似乎还夹杂着点点火花。
我问:“怎么了,你表哥另一只腿也断了?”
她用舒辰安的手机给我打电话,那说明小歌在医院咯,大早上这么急赶赶的,不会是舒辰安的腿伤更严重了吧?
她抽泣两声:“不是,是我表哥威胁我,不让我回去!”
身后的江沁猛地一下收紧,突然而至的束缚感让我自然地“嘶”了声,我倒吸了口凉气,这勒得可真紧!
“姐姐你在干嘛?”小歌的声音缓了下来。
我一边让江沁轻点一边回她:“试婚纱呢。”
这丫头又开始大吼:“姐姐你不能和别人结婚!你结婚了我表哥怎么办!?”
小歌的声音特别大,我身后的江沁都听到了,她好奇地伸过头来问我:“她表哥谁啊?萧泽?”
我连忙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别说话。希望小歌没听到江沁的那声疑问。
那边安静了会,随后又换了个声音:“拍张照吧,晚上过来的时候可以给我们看看。”
耳畔传来舒辰安的声音,有点温顺,又带着点磁性,每个字从他那边传过来,到了我的耳内,就像是在炎炎夏日里,我倚窗而坐,喝着自制的冷饮,滑溜的液体顺着喉咙渐渐滑入腹部,闷热情绪似乎一下子被赶跑了。
只是,我们指的是谁?他和小歌?还是他和尹思瑗?
我任凭江沁摆弄着衣服,整个人像被钉在那儿一样,一动不动的。
只是,江沁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动了……
“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宝: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江沁: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谭嘉晨: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安小歌:姐姐,你居然偷偷瞒着辰安姐夫藏了人!
陈佳佳: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吴越: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众同学:小久,你居然偷偷瞒着萧泽姐夫藏了人!
……
唔~似乎哪儿不对劲??
、Part 12 十月二十
晚上我并没有去医院,现在舒辰安和我仅仅是亲戚关系,而按照普通亲戚的看病标准,我再去的话就超出了本该有的界限。
所以今天陪江沁逛了一天的街回到家后,给江沁报了个平安手机我就关了机,关机的时候却忐忑犹豫,甚至于心底有一丝丝的小期盼。
关机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我知道这只是在为他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找借口:看,是因为你的手机关了,所以才没接到他的电话。
可是我明白,明天一打开手机时,这个借口就会成为讽刺自己的笑点。看,谢久你多虚伪!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去厨房捯饬,食物的色香味足以抵挡一会紊乱的心绪。
回来的时候路过了超市,就顺便买了一盒排骨,一盒玉米粒,还有几把青菜。
舒辰安喜欢吃糖醋排骨,带点甜味的肉汁很是让人忘怀;但我更喜欢玉米炖排骨,玉米糯糯的,嚼起来嘴里边萦绕着清爽的甜味,而汤水更是爽口。
冰箱里还有早上做好了的皮蛋粥,热了下就开饭了。
一张桌子,三个碗,却只有一双筷子。
这种情况,我觉得很自然,也觉得理所当然。
我不可能去破坏江沁和吴越的约会,也不想到医院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场面,更加不希望与其他人共进晚餐,所以,我就应该是一个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睡得不安稳,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手机的铃声,爬起来一看,手机还是关着的,然后躺下,隔了会又起身看看手机,又躺下,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迷迷糊糊地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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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和我的手机还是有心灵感应的,不然昨晚怎么会总感觉着它响了呢。
打开一看,果然有未接来电。
不过,信息提示是谢家座机来电,只响了一下。紧接着下面还有条信息:舒老爷子昨天去了N市——爸爸。
这则消息无疑完全打乱了今天的计划,我本想趁着空闲时间整理下Doriy的资料,然后下午再陪江沁去选择她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
可是无奈,我得先去接见舒家老爷子,他是长辈中我最害怕的一个人。
舒爷爷是个退伍军人,他身上一直有着军人的直爽与严肃,从小我就害怕靠近他,长大了离他就更是远了。
其实我觉得萧泽更像是舒爷爷的孙子,他们俩人身上似乎有着同样的气场,在他们面前,我总会感到一丝恐惧,以及,无形的压迫感。
每次见到舒爷爷,我都是以犯了错一样的姿势站着,不管周围是多么热闹,我心里都异常冷静,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这次回来可是想好了以后的路?”
在我看来,在舒爷爷面前舒辰安一向是正经恭敬的,可这次……
“以后的路您不是早就给我设好了吗?”他的语气有些不服气,就像是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孩子。
我惊慌地抬头望向舒辰安,他这不是故意激自己的爷爷吗?再望向老爷子,真不愧是当过军人的人,舒爷爷依旧背着双手,躯体笔直地立在病床前面,双目炯炯有神地俯视着床上的人,一身黑色唐服的他精神抖擞,完全不像是年过七十的老人。
听到自己的孙子这样对自己讲话,老爷子的眉头一扬,声音纯正洪亮:“臭小子你在外面呆的久了,倒忘了自己姓什么?”
那边还是一副桀骜不羁的语气:“没忘,不然我也不会回来!”
两人吹胡子瞪眼般相视,这场面就像是……大顽童在和小顽童斗法。
忽然,舒爷爷哈声大笑,大步走到我跟前拍上我的肩:“谢家丫头,那事你爸和你说了吧?”
“啊?”我困惑地看向他,“舒爷爷,什么……”
舒辰安懒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和她讲过了,她同意,我们已经在准备当中了。”
我更加疑惑了,他和我说过什么事?我答应他什么事了?
我懦懦地对跟前的老爷子开口:“舒爷爷,那件事我还没……”
“你还没什么?”床上的人再次抢了话。
被插了话的我还没生气,老爷子倒是先破口骂了起来,骂人那姿势就像是在教训自己手下的人,音量高,语速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你插什么话!人谢丫头一直站这儿半天没讲话,你倒好,她一开口你就打乱,这是对人该有的尊敬吗?!以后你们结了婚你也要这样不尊重她!?”
老爷子明明是在训他,但我总有种连带着我一起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