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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垂死挣扎承受苦痛的时候,她在哪?她在回南京的飞机上;他昏迷的躺在病床上在医院躺了的那三个月里,她在哪?她在大西北,和杜司易在一起游山玩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昏迷的一个星期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你,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找你,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找你,那阵子他发了疯一样的找你就是找不到,他求我跟你解释清楚,你知道吗?他从来不拿我当回事,可是他竟然会为了你求我,我承认当初宇天那件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对江楚的不冷不热,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位置,要知道从小到大江楚从来没有对我像对你那么好过,尽管以前他也和其他女人来往过,我也不像这样嫉妒,发狂一样的嫉妒,所以在我得知他最初接近你的目的,在他去S市放手宇天的事不管后,我就布下了一个又一个局。先是派人私下盯紧你的一举一动,然后便是想方设法的横插在你和他之间,其实我从来不是他的什么女朋友,我甚至动用和我阿姨的关系来警告你,照片是我找人拍的,资料是我调查的,那份快递是我寄的,宇天的协议是我去谈的也是我签的,江楚都不知情,那本账本是我得知你和晓晓之间有过节给了她好处她才拿给我的,而账本是那天你看到我出现在江楚家里跑出去后,我趁江楚换衣服的空档放进去的,我以为这样就能造成你们彼此间的误会一点点加深,随后撕破脸皮,信任瓦解,一刀两断。”
苏夏难以相信的看着她,这样气质温婉的女子竟然会满怀这么多复杂的小心思,把身边的人个个都算尽了,她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我为那个案子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成功了,得不到他一点点的肯定不说,只要他的一句话便把我一口否决掉,他只要动动嘴皮我所做的努力便是一溃千里,全部作废。你肯定想不到,他会把宇天还了回去!”浅笑的面部几近抽搐,像是极不愿吐露承认的事实。
苏夏更是惊异的难以自语,他把宇天还了回去?怎么可能?她不相信的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
“怎么可能?苏夏你还真是不了解他,你知道他自作主张
21、从未得知的真情与假象 。。。
把宇天还回去那会在UN董事会引起多少轩然大波吗?他受尽了非议,还差点连他的位置都难以自保,所有的损失都由他一人负责,一人承担,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还回去,因为他不想欠你的……不想你因为这件事牺牲!你到底懂不懂啊?他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又是知道的?”方浅笑渐渐控制不住情绪。
苏夏的眼泪一滴滴开始往下掉,她不懂,她一点也不懂,事已至此,他何苦呢?他为何还要这么做?他还为她做了多少事?
“你们确实分开了,我一直希望的结局便是如此,也确实达到了目的,可是当江楚出事后醒来质问我,到最后求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那个宁愿吊着胳膊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要我喂,一睡下去就在梦里叫你的名字一醒来就找你的男人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每天对着这样的一个没了心的空壳真的再也不忍心了,我看着他痛苦万分的一遍遍喊你的名字跟你道歉,可是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也心痛,我是打算把你找回来跟你道歉却一直未曾找到你。有的时候等待等的久了,人都是会倦的,因为没有终点,等待最容易苍老了人。苏夏,我头一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固执成这样,固执的爱着一个人成这个样子,现在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把他推开?你要置他所受的苦于何地?”方浅笑再也控制不住朝她怒吼:“你怎么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了?怎么能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江楚他是最无辜的……”
苏夏的眼泪不知道落下来了多少次,几乎泣不成声,她一遍遍回想着他的样子,那三个月里他是什么样子的,是有多憔悴,而她不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他的伤,她的苦,他们的两不相见至此陌路的结局都是谁造成的?她腾的一站起来,朝着方浅笑毫不留情的甩下一巴掌,哭着向她喊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这一巴掌,我为自己,也为江楚,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最好再也别见!”说完她就冲了出去。方浅笑抚着刚被刷过的脸颊,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苏夏边往外走,眼泪一边扑哧扑哧往外冒,越冒越多,她在路边疯狂拦车,差一点就要冲到路中央,等拦到了车却不知道他住哪,她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他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她坐在出租车里嚎啕大哭,对着无法接通的手机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实在不知道往哪去,只回了她自己的小区,她如一具孤魂般游荡在被树荫笼罩的小区小道上,她多希望,他还能在她楼下夜夜守候,那些个灯火灰暗的深夜里,他默默的抽着烟都在想着些什么?多希望,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门还未推开,他便出来接她。多希望,还能看见他为她洗手做羹的情景,她可以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撒娇,她现在会做饭了,也能把菜烧的有模有样,可是他却吃不到了。多希望,他能再对她说一遍:那就一起殉情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下去,哪怕等不到他的答案。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她想知道,疯狂的想知道,她不见的半年里,他究竟过的怎么样?
天知道,在大西北的日子她有多想念他,可是她不能想。那种想念差一点就溃烂在她身体里。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他不是总能帮她摆平一切的吗?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他为什么不出现了呢?为什么消失了呢?
她对着空旷的小区大喊:“江楚,你这个骗子,你快点出来啊,把我的感情骗走了就甩手走人,就躲着不见我了吗?你快点出来啊!你在哪啊?……骗子……”
远处走来一个人,看着对面那个声嘶力竭的女子,只是无可奈何的笑笑,走了过去……
他拉过苏夏的身子,揽到怀里,给她依靠,安慰道:“夏夏,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待最容易苍老了人,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坚持等几个年头,不期待这样仓促的短暂欢愉与满足,我期待细水长流。
22
22、等夏归来 。。。
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见的是满脸堆笑的杜司易,他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把眼泪擦干,走,我们回家……”杜司易拉起瘫坐在地上的苏夏,跟着她一起回了小区楼里。
杜司易看着在厨房里洗脸的苏夏,踌躇着,要不要跟她说江楚有找过他的事。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喏,喝水……”苏夏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一脸冥思的杜司易,把水递给他,颇为疑惑的问道。
一定是刚刚他看见自己那窘迫的样子心里纳闷吧,苏夏想着,却不知如何跟他解释。两人俱是各怀心思的坐在沙发上。
说来这还是杜司易第一次来苏夏这里,没先好好参观却是这么不尴不尬的坐着。最后是苏夏先开的口:“你都听到了吧?”
杜司易并未承认,而是反问道:“那个……让你一个人跑去大西北的理由?”
她错愕的看着他,瞬间又低下头去。“夏夏,你还忘不了他,对吗?”杜司易期待的看着她的脸,她始终未抬起头,也未给他答案。
不知隔了多久,杜司易起身来到她面前,半蹲着抚着她的肩,问道:“你确定要跟我订婚吗?你想好了?”
这一问让苏夏彻底无以应对,她想好了吗?这么做真的不后悔了吗?事实是两种答案在她心里叫嚣了数天之余,她还是不够确定。真的要问问她的心的话,那么答案便是: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
她怕她答应了会后悔,同样怕不答应会让自己惋惜。如果她知道答应杜司易的后果,她还会不会坚持这样的选择?别说不会,有些答案是前世今生注定好的,可人们总喜欢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怎样怎样,却从来没想过拿什么来肯定。当你身处同一样的环境下,即使是第二次的你,也难免会做出同第一次一样的选择。或者说,你并不会像你说的那么肯定,你一样会踌躇、会犹豫、会徘徊,甚至第二次的结果仍旧会让你悔不当初。人不是机器,不是设定好的就能按部就班的来,一念之间的想法会让全盘皆乱。
她思索了很久,才回他:“我再想想。”
“那好,你好好想想,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如果说你不愿意的话,要提早告诉我,我好把订婚宴取消,你要想好,不要让自己后悔。”杜司易很诚恳的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苏夏知道一直以来杜司易都不勉强她,不管是什么事,都会征求她的意见,她同意了他才肯办,也总会耐心的等她考虑好,从不催她,给她足够多的自由空间,他是这么的体谅她,尊重她,爱护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她却没法立刻叫自己答应他,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是真的无法将就吗?真的不甘心就此对那个人放手吗?
杜司易一走,她一刻也坐不住,有些问题的答案她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弄明白。连夜赶去机场,买好了去C市的飞机票,直到登机的那一刻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有着落。总算,离他更近一些了,曾经以为这座噩梦般的城市她再也不会来了,事到如今,真的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只是过眼云烟,过去便飘散了。
一下飞机,她便冲去了江楚家,门扉紧锁,窗帘紧拉,完全看不出有人在家的迹象,她起初走的时候确实带走了钥匙,可是那把钥匙被她扔在了哪里?或许有意识,或许无意识的丢失,也许那天路上就被她扔了,或者扔在了大西北,或者还在家里的哪个旮旯里,只是再也没见过,就像那枚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戒指一样,丢了的感情就如丢了的东西一般,不要妄想着再找回来。
她就那样颓然的跌坐在他的家门口,一遍遍按着门铃,却不见回应。为什么当她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一切前来寻他的时候,他偏偏不见了,他们总是一次次阴差阳错的错过对方刻意寻找的时间。还会有可能让他们再相遇吗?
她在黑暗的楼道里坐了一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一点也不怕,仿佛隔着一道门他在里面一样,在她周围,只要他在,她就不怕。
天一亮,她就打车前往UN集团门口,守株待兔。她等到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还是没有等到他,她冲进办公楼里,从来没进过UN的她,公司那么大她根本找不着北,只知道横冲直撞。
很不幸的,她撞到了来人,一旁有人忙安抚道:“江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不是我们公司的。”说完又转过来对苏夏说:“还不快道歉!”
她抬起头来看对面的人,似曾相识的面容,刚正不阿的站姿,怔了片刻才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
那人打量过她后缓缓问道:“找谁?”十足的质问口吻。
“我找你们总裁,江楚……”不料她刚一说完,那个刚刚呵斥她的人“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到我办公室来……”那个被称作江董的对苏夏说道。江董,江董,莫非……
他把她带到办公室。
坐下后才说:“你就是苏夏吧?”
苏夏猜到了这位气质不凡的人物大概就是江楚的父亲了,这么难得现身的人物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出现在集团里,还会被她撞上,江楚在这个时候不知所踪,UN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董事长亲自坐镇?
她答道:“对,我是苏夏,我有事找江楚。”
江恒远看着苏夏,这位乍看上去完全没有特色可言的女子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鬼迷心窍到把集团差点给葬送掉?这么看来,眼前的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江恒远不急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喝起来。
“您应该是UN传说中那位深藏不漏的江董事长江楚的父亲吧?”她无心与他周旋在这种问题上,只想快点找到江楚的人,有些话她要问清楚。
“你找江楚,所为何事啊?”江恒远一句句紧逼着她回答。
“我……我有些话想要找他问清楚……”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我代他回答好了。”江恒远似乎不耐烦的回她。
“您真的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我待在C市的时间不长,我很急,需要找到他……”
“哼,你很急?苏小姐是有多要紧的事要找他,说说看……”
“我……我……”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