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七月的烈日还没升起的时光里,在乌龙潭里的小金鱼刚刚睡醒的懵懂里,在来自遥远的晨线投射在他侧脸的光晕里,她深信这样的关系再也没法被打破,以至于这样的坚信坚持的太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推翻的,抑或推翻后她还不肯放弃。
像是沉溺在这样美好的光景里不肯自拔,好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走了。
美好的光景总是稍纵即逝,纵使再珍惜,再把它们掰成一分一秒来宝贝,总是有用完的那一刻,太阳慢慢变得强烈,眼睛被阳光扎的睁不开来的时候,苏妈打电话催她上楼了,林浩站在街角轻轻柔她头发,对她说:“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苏夏目送他上了TAXI,好半会才缓过神来,她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渐渐被融化了,再也凝固不起来。
终于看不见计程车的踪影,终于再也想不起他的样子,终于……
————————————我是现实的分割线————————————
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般,呼吸变得艰难,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四面雪白的墙,和头顶上方的吊瓶,她几乎就以为这是当年刚动完手术的情景,如果没注意到身旁坐着的握着她的手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一些事,跟着苏夏一起纠结了~~~像一个朋友说过的,现实中无法圆满的事,只能借由文字来给自己一点安慰,其实我也明白文字给不了我安慰,我只想把他们记下来。 还是习惯写林浩,对于江楚,我很陌生~~~ 或许还是没有遇到的关系吧~~~
6
6、爱着他的年月做着他的知己 。。。
喉咙一阵发涩,苏夏舔舔嘴唇,这幕落在江楚眼里,他起身一只手把她的身子拖起,转身,另一只手拿起床边的水杯递到她嘴边,就着他的手把满满一杯水喝了个尽光,她尴尬的朝他笑笑,他倒也不介意,只是温柔的问她:“还要么?”她摆摆头,示意把她放下来,躺下后看到天色渐晚,她问道:“我睡了很久么?”江楚帮她掖好被角,“还好,也就睡了一天。”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突生出很多的脆弱,总渴望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可以寸步不离的陪在自己身边,不计付出的迁就自己。多年前的林浩就是这样陪着她,甚至比她更关心她的病情,而现在的自己不管病的有多重,他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人到了这个岁数,能陪在身边的真不多,各有各的事要忙,各有各的责任与抱负。
她还能奢求些什么?
回想起梦里出现的那些场景,曾经无数次绞的自己天翻地覆,说实话,她不止一晚上的难过。
伊始,萌生在她和林浩之间的令人心动的情愫两人都是选择避而不谈,等到时光将那些愈演愈烈的感情宣判迟暮之时,不是没想过要挽回,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情因矜持而错过是最美的。他有他不能伤害与丢下的人,她有她坚持的原则与无法面对的害怕。两人都信誓旦旦的以为这样的关系可以有永恒的保质期,彼此忙碌的时候不打扰、不想念,空闲的时间有机会就见上一面,以为这样的状态最好。
也确实,把此等关系维系了8年之久,终于还是有不可不去面对的问题。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得过且过了,岁月不允许,感情也不再允许。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定位为,做他的知己,知己这样的字眼对她来说,是骗过了自己,骗过了他。苏夏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准的事情就一头栽进去,不撞南墙势必不会回头,可是就连这样的她在感情面前,不敢说是大公无私,但万万不能的是去当人小三。
很早以前她痛恨这样的字眼,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被卷带进了这样的关系里,无法自拔。
她可以不顾众矢的流言蜚语为他承担这样的罪名,无药可救的以为等待真的能抵达他的心口,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一直在他身后。
这就是她坚持的原则和无法面对的害怕之源,而另一个女人,比她更贴近他的生活,早就掳走了他所有的心思,她没有办法让他撤离,对于他给予的有限温暖已是不甚感激。
这时的她以为,此后,想必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万劫不复,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欲罢不能甘心沉沦,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放下满目的疮痍不计代价的去爱了,爱不起了。
她是需要攀附、依靠林浩才能生存的菟丝花,才能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无往而不胜。
而现在她的藤蔓断了,她是时候认清这个事实了。
想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眼泪就止不住顺着眼睑往下掉,她把头偏向枕头里边深怕别人看穿她的不堪一击,尤其是江楚,她不想被他瞧见。
病房外似是噪杂,迷糊中听到有人叫她,“夏夏,苏夏……”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周年的?她偷偷抹干眼泪,转过头,刚想问江楚,才发现病房里已空无一人。
周年拎着大包小包冲进来,看见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由鼻子一酸,丢下东西,立马扑到她身上,抱着她说道:“苏小妞,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我了,你丫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啊?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虐了这么多次还不够么?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以为没人心疼啊?你苏夏是离了他林浩活不了了还是怎么着?一个男人把你搞成这样你就这么点出息啊?”骂着骂着她自己先哭了起来。
苏夏被她一哭,顿时刚憋回心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像是抓住了依靠的浮萍,开始控诉这么多年来不曾见光的感情,她真的很累,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把她的心思诉诸于人,在周年的怀里哭的死去活来,“好啦好啦,妞,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啊,哭完之后好好爱自己,不要再给我把身体整出什么毛病来,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被周年这么一说,苏夏没来由笑了出来,帮她擦眼泪,想着闺蜜一定是刚下班这么晚赶来C市看她的,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在自己伤心绝望的时刻,这个有点没心没肺的女人总是傻呵呵的第一个出现把她从绝望的边缘给生生拽回来,给她进行思想疏导,虽然知道她听不进去,可从没放弃过。她转身抱住周年,腻在她身上,也不嫌肉麻“周美女,我爱……爱死你了”。
“咿,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讨厌,就是爱你么……”。两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死样子。
“真的么?给我么么……”周年把脸凑到她嘴边。
苏夏重重的在她脸上“姆~嘛~”了一声,搞得人以为她俩是百合。
“咳咳……”听到门口有动静,两人收起笑依声看过去,只见,江大少爷拎着巨大的餐盒,很是尴尬的看着她们俩,难以置信,她知道他误会了。
苏夏干笑了两声,“江代表好啊……”周年上前跟江楚打招呼。
代表?什么情况?不应该是江总么?还有年年也认识他?
“年,你认识他?”苏夏拉着周年的衣角疑惑的问。
“嗯呢,江代表去年出席我们公司的酒会认识的,是吧代表?”周年嬉皮笑脸的对着江楚说道。
江楚笑眯眯的回她:“认识周大美女很荣幸,还没吃饭吧?这么晚赶过来。”周年是真的生的好看,外表温婉如水,清秀的令人好生心动,骨子里却刚强热烈。在苏夏看来,这一副好皮囊简直被她那点没心没肺的性格糟蹋掉了,这么迷惑人的外表下怎么会生出她那样抽疯的性格来。
江楚把餐盒放下,塑料包装打开后,把餐盒打开,又抽出筷子,递到苏夏面前:“喏,先喝点粥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苏夏接过来,道声:“谢谢。”
“跟我你客气什么?赶快把病养好,好回去工作,公司还有大堆财务等着你处理吧。”边说边拿起另一个餐盒递给周年。
一旁,周年谄媚的笑着看着他们俩,十足的奸诈,苏夏知道她铁定认为他俩有JQ了,算了,懒得跟她解释,先把肚子喂饱再说。
令她不解的是,周年口中的江代表和莫晓晓口中的江总是同一个人吗?难不成UN有两个江楚?
待她吃完后,江楚声称有事先行离开,这漫漫长夜好在还有年年陪她,周年也不嫌弃,脱了衣服跟她钻到一个被窝里,胳膊穿过苏夏的颈后扼住她:“妞,老实交代,你怎么背着我跟别人相好啦?找打是么?”苏夏笑着躲她的霹雳无敌掌,明知故问“赤果果的冤枉啊,我跟谁相好啦?”
“江代表啊~开世爵C8的江大腕~”周年跟她挑眉,暧昧的笑。
“我同事说他是UN的老总啊,怎么老代表代表的啊?”苏夏想起这事,不禁问道。
“噢,没有啦,他是UN的法人代表,不是老总,UN老总很忙,轻易不露面,一直以来都是江楚出面办事,UN在C市的业务都是由江楚全权负责,在业界很多人都把他看成是UN的执行董事,也就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性质都差不多,苏夏把这几天跟江楚相遇的过程通通报备给周年,抽疯年听的两眼发光,直愣愣的看着苏夏,半晌才憋出一句:“吖歪,钓了这么大个金龟,发了发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老二准你假啦?”苏夏推推身边发痴的周年,“不会是……嗯?”
周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江楚接我打你的电话告诉我的,为了你我可是赴汤滔火啊,老二也只准一天的假,我明天就得赶回去。”
“唔,好感动,热泪盈眶。”苏夏八爪鱼般缠上她。
“去去,死样。”嘴上这么说,周年却把她抱的更紧。
两人沉默了很久,周年开口道:“妞啊,你这次真的要好好为自己想想了,我也是前一阵才知道林浩要结婚的,又不知怎么找机会跟你说,要人家江楚对你好,就从了他吧。”
她也想啊,“怕只怕他这样的我高攀不起,承受不起。说起我倒有一套,你自己呢?”周年面对感情像是面对瘟疫,不想谈太多也是因为曾经的付出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她俩算是物以类聚了。
“嗯,慢慢来吧……睡觉睡觉。”周年催她睡觉,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
说着说着两人都迷糊了。
原来友情可以这么暖。
没了他,她还有周年,至少她不会离开她。生病的时候,她也可以日夜兼程赶来陪她,骂她损她然后陪她一起哭,她想,上辈子她一定和周年是情人,不然这辈子怎么会有这么默契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江楚:我的戏份怎么那么少?陈秘书,帮我去问问,第7章再不加我要告她了。
终杯:告什么告什么,丫的再狠信不信我把你变成男二,都不给银家好好深入了解下,怎么加啊~TT
苏夏:姓江的你急什么,某人还没酝酿好呢,要再急信不信我跟你掰了。
江楚:妞,我错了,都听你的,我蹲墙角去~~~~~(可怜的江大少爷华丽丽的转身)
终杯:xixi,还是我家夏夏好,话说英语还没做,明天一早有线代课,桑了个心啊。
7
7、不爱他的年月做着他的情人 。。。
第二天一早,江某人就出现在医院里,苏夏和周年正在说笑,看见江楚一出现,抽疯年就凑上去跟他打招呼,这丫一见到生的好看的就没救似的往上粘,倒是苏夏对他不冷不淡的。
苏夏不由想起第一次在咖啡店见到他时的情景,这么些天来虽然时有见面,但好像真的没有仔细看过他,除去第一面,或是因为他那岿然不动的姿势维持了很久引起了她的注意,或是他俊朗的外表在那一群人中尤其的超凡脱俗吸引了她。
双眼皮,看不出是不是内双,眼窝有些小深,衬的那双眸子异常的深邃,略微削尖的脸,耳鬓留有几丝短发,五官虽不棱角分明,但总体感觉很柔和,比女人还要光洁的额头没有刘海的遮挡,一身深灰色阿曼尼西装,深蓝色的领带还是往常那般端正,专属男士的Ferragamo皮鞋,干净干练,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印象。
苏夏瞧着他,微微深思的表情,惹得江楚忍不住打趣她:“我有这么好看吗?让你次次连眼睛都不眨。”
被他这么一说,苏夏不好意思起来,一旁的周年也跟着调侃道:“哎呀,我们家妞就喜欢看帅哥。”这样说起来好像苏夏是个花痴一样,只不过以她的年纪来看,这花痴犯的是不是有点老了?一定是发烧还没好,脑残才会觉得这种兽人是帅哥。
苏夏送给周年一个犀利的白眼,意为:你俩狼狈为奸,一个痴恋,一个自恋。
“你上午出院吗?我去帮你把出院手续办了。”江楚对苏夏说道。
“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来就行,你有事要忙吧,可以不用照顾我了。”苏夏不好意思的回他,他们真的不熟,“改天我把住院钱汇给你。”
“那怎么行,一会我要走了,谁照顾你啊?”周年猴急似的说道,不等苏夏回她又对着江楚说道:“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