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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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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西扯的又开始说起玄雨来。
在月香的嘴里,玄雨是天下第一的孝顺。能做的,不能够做的,玄雨都做了。
“其实夫人也挺可怜的。”月香爱话锋一转,又说到了玄夫人。
“我来的晚,没见过老爷,只听说外出经商,下落不明。我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这样了,整天闹。对了,你知道夫人的脸是怎么烧伤的吗?”月香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
那脸是烧伤的吗?我回想起那一半完好一半满是疤痕的脸,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我听说啊……”月香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也说给我听听。”忽然出现玄雨的声音,吓得月香赶忙垂首站到一边,不敢出声。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鬟来嚼舌根?夫人的事情也是你能说的吗?”玄雨虽然没有生气的表情,脸上还是淡淡的,可那冰冷的语气却叫人心惊。
“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月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头低低的说道。
“滚出去。”玄雨好像心情不好。
月香一听,一刻也不敢多呆,提裙起身,匆匆出了房门。
“是我想听才会问她的。”我想替月香开脱。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吗?”玄雨扫了我一眼说道。
我知道我说的话,玄雨不会信,也就不浪费力气了。斜斜的靠着,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看来你过得不错。”玄雨走到我身边,撩起一束我垂在肩上的发。
“楚香雪又来了,你想不想见见?”玄雨说的很平静,可她的手却猛地一扯我那束发,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见或不见,我可以选择吗?”我不过是你和楚香雪这场游戏的附属品,不要装的好像我有权选择一样。
“当然不能。一会儿我会派人来给你重新梳洗换衣服,你最好不要丢了我玄府的脸。”玄雨松开手,沉着脸说道。
我没有回答,固执的把视线停留在书本上,虽然我根本就看不进去。
“这就是你的命,相思~”玄雨临走前丢下这句话。
我的命?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命!楚香雪又来了?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把书往床上一丢,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想起那不好的预感,只怕我们这一见,又要生出些事情来。
玄雨走后,很快月香就领着四五个丫鬟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进来。把我当成了芭比娃娃一样摆弄了半天,到天黑才算是收拾到她们满意。
其间我记挂着月香有没有受罚,趁着她帮我梳头的时候问了她一句有没有事。月香只是摇头,却不说话,不知是不是被玄雨下了“禁口令”。
“我陪着你去夫人的院子,小姐交代了,少说话。”末了,月香终于和我说话了,却是转达了玄雨的指示。
看着镜子里穿红戴绿,怎么看怎么俗气的自己,我闷闷的点点头。
月香上来扶我的手,就像是丫鬟服侍小姐一样。我不习惯这样,推开她的手,她却很坚持。转念一想,这大概又是玄雨的吩咐,算了。任由月香搀扶着我,出了禁锢我多时的屋子。两个仆妇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我和月香就在七拐八拐中,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门口。
进到院中,绕过一座假山,里面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小戏台,戏台下面早就有人搬了桌椅过来放好。一张大大的圆形木桌上摆放着各种时鲜果品,果脯蜜饯。月香领着我站在对着戏台的桌子边上,并不让我落座,像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声和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我扭头一看,不就是玄雨扶着玄夫人,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登场了嘛!玄夫人锦衣华服,一派主母风范。玄雨一身的淡绿,发髻随意的用玉簪绾着,倒没那么一本正经。一群人里面,我没见到有楚香雪。莫非有诈?
正在琢磨,那里玄雨已经扶着玄夫人入了座,玄雨也坐了下来,就在玄夫人的右手边,居然脸上还带着温温的笑。揉揉眼睛,我有点做梦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现实,却又偏偏发生着!
“你也坐下吧!”月香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
“哦~”我愣愣的回答,由她按着我的肩,坐在了玄雨的身边。
“哎呀~我差点找不到路,你也不说等等我。”姗姗来迟的是楚香雪,全身素白,扎人的眼。
“我这玄府哪里比的上姐姐你的山庄,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还会迷路?再者还有丫鬟带路,快别说笑了,叫人以为是我慢待了你。”玄雨捧了杯茶给玄夫人,不温不热的对楚香雪说道。
“可不就是说笑嘛!妹妹都答应让我见相思了,哪里还会叫我迷路呢?”楚香雪开始话里有话。
“是了,妹妹还特意准备了一台好戏,今晚人齐,大家热闹热闹。”玄雨还算客气,没说什么。
“香雪~过来坐我身边。”玄夫人招呼楚香雪坐过去。
“是,还是楚伯母疼我。”楚香雪坐到了玄夫人的左手边,落座之时,正好和抬起头的我对视了一眼。
那专注的眼神,让我有点心慌意乱起来。移开视线,我盯着那个戏台。台上一出戏,这台下又是一出戏,就是不知道哪一出会更精彩了!
“对了,谁是相思?”玄夫人突然发问。
“母亲,先看戏吧!”玄雨打岔,似乎她并不愿意向玄夫人介绍我。
“雨儿~你身边坐的是谁?怎么从未见过?”玄夫人歪着身子,打量我。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四周早就挂起了灯笼。一片橘色的暖光中,玄夫人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她这问题一出口,我就知道她不记得见过我了。恐怕连那次小轩的见面都没什么印象了,她说的是“从未见过”。不是听月香说已经大好了吗?怎么会不记得我呢?
“母亲~看完戏,女儿再和你说她是谁。”玄雨还是不愿意介绍我。
“楚伯母~还是先看戏吧!”楚香雪意外的帮玄雨说话,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你们两个,又玩什么花样?好吧!让她们开戏,我不问就是了。”玄夫人没有很坚持,慈祥的一笑就示意不再问了。
楚香雪和玄雨很古怪!我接过月香递上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这味道,好苦!细瞧那茶水,乌黑乌黑的,哪里是茶水简直是汤药!递还给一边伺候的月香,看她捧着茶杯退下。
“嫌神仙,把那烦恼抛却~”那边戏台上依依呀呀,敲敲打打的开场了。
优美的唱腔,勾起了我的回忆。那记忆里曾经灵动的身影,渐渐和戏台上的人重合。顾盼神飞的风采,眉间的朱砂红。等等,这眉眼好熟悉,我见过这个人。是谁?会是谁?我盯着戏台上那花旦的脸,慢慢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会在这里?愤怒的扭头看向正剥着瓜子的楚香雪,我真想扑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大声的问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我不能,我只能不动声色的坐着,看着。
“玄妹妹是哪里请来的戏班,这花旦唱的真是不错!”楚香雪又剥了颗花生,吹了吹送进嘴里,细细的嚼着。
“这是管家请来的,楚姐姐要是喜欢,我吩咐她们再去你那里唱上几天好了。只是楚姐姐如今落脚的地方没有戏台啊!”玄雨皱了皱眉,生动的表演着她的为难。
楚香雪的香雪山庄不在这里?那么楚香雪是为了我才一直留在这里吗?
“再好听,时间长了也会腻,还是算了。”楚香雪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原来时间长了会腻吗?”玄雨这话是看着我说的。
“那也要看是什么了,有些,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楚香雪也看着我,语带深意。
我暗暗叫苦,楚香雪你还是快点腻吧!因为,我觉得腻了!
戏台上的人唱做俱佳,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可我知道,就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成了楚香雪的棋子?我不明白,这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接下来有人又要出手了,没错,就是楚姐姐!还有就是,某位重新闪亮登场了,哒哒哒~
到底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最后,希望jj不要再抽风了,虽然那素8可能滴,面条泪~
54
54、人心如纸,世事如棋 。。。 
台上的人唱着唱着忽然停了下来,锣鼓点敲个不停,像是在催促她开口。台下的人们也发现了异样,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大家都盯着台上那人的一举一动。我扭头看着玄雨,只见她盯着台上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皱眉站起身来。心猛地一沉,我回头看着台上那人,却见她气定神闲,没事人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把班主叫来!”我以为玄雨会为难台上的人,却没想到她只是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去叫班主。
“何必为难班主,我不唱下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台上的人一摆手,锣鼓声就停住了,她的声音出奇的响亮。
“哦?好大的架子,想不唱就不唱,你当你是谁?”玄雨垂下眼,重又坐回座位,伸手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杯,吹了吹。
“我是谁?你该好好问问你身边坐着的那位夫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台上的人伸手指向台下坐着的玄夫人。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玄夫人的身上,楚香雪也一脸的好奇,那摸样倒叫我没了底,难道这不是楚香雪安排的?
“我看你是满口胡言,班主怎么还不来?还不给我把人带下去,由得她放肆不成!”玄雨是护短的主,哪里能由人欺负玄夫人。她一开口,就有那仆妇上前要拿人。
“我满口胡言?你弑父可是事实?这位夫人毒害亲夫可是事实?至于其他的,还要我说吗?”台上的人此话一出,大家都不敢吭声了,只是静静的站着。就连那几个上前想要拿人的仆妇也都停住了,像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扭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你究竟是何人?”玄雨倒没露出惊慌的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淡的发问。
“我是何人?我不想告诉你。”台上的人说话越发的放肆起来。我在台下替她捏了把汗,这到底是要闹一出啊?怎么她会知道玄雨弑父的事情?
“来人,还不把这没王法的东西捆了,由得她胡说不成。”玄雨还未发话,那玄夫人却是按耐不住了,高声叫道。
于是那几个仆妇又上前,跑上戏台,一左一右的包抄就要拿人。
“哎呀~这又是为的什么?这戏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好妹妹你可听明白了?”楚香雪偏偏这时插嘴。
“不过是些疯话,楚姐姐还要问什么?”玄雨回的干脆。
“没什么问的了。”楚香雪难得乖巧,闭上嘴继续瞧热闹。
“放肆,你们也配碰我?”台上的人凤眼含怒,沉声一喝,倒是把那几个仆妇给镇住了,吓得不敢近前。
“还不给我捆了,打一顿撵出去。”玄夫人是动了真气了,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厉声喝道。
“你这个老妖妇,当年父亲放的那把火怎么就没有烧死你!”台上的人一句话吼完,周遭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出声。
“你,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玄夫人听到这里,顿时神色大变,扶着椅子的手也抖了起来。
“母亲~这里有我,您先回房歇息吧!”玄雨脸一沉,起身搀扶玄夫人。
“不,我不走。告诉我,她是谁?”玄夫人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台上站着的人问道。
“不过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罢了,母亲还是先回房吧!”玄雨不愿意多说,使眼色给楚香雪。
“是了,是了。好好的怎么这戏子就发起疯来,尽说些疯话,搅了我们的好兴致。伯母还是回房吧,我陪您说说话解解闷也是一样的。”楚香雪倒也帮忙,陪笑着说道。
我在旁边看着,有些糊涂。楚香雪帮玄雨说话,那就不该是她带来的台上之人。那这是场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或者……我抬头看着台上,那人的视线刚好也落在我这里。两两相望,一时感慨万千。锦瑟~你为何而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玄梦兰,你们心里的鬼。”锦瑟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戏台边。
玄梦兰?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剑,刺进了我的胸口。原来是她,我和这玄家的人算不算是孽缘?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只觉得头疼。
“原来你是那个贱人生的小孽种!”玄夫人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恨恨的骂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捆了!”玄雨看这情境,赶紧出声吩咐那些仆妇拿人。
“我是玄府的二小姐,你们这些东西也配碰我?真要捆我,那还请你玄大小姐亲自来才使得。”锦瑟此话一出,那些仆妇又不敢动手了,都露出为难的神情。
“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自己是小姐?给我捆了,直接在台上打死。”玄夫人这才回过神,大声吩咐道。
仆妇们这才敢上前,七手八脚的将锦瑟捆了,压她跪在戏台上。又有人拿了碗口粗的棍子来,一棍子打得锦瑟趴在了戏台上。那棍子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打在锦瑟的身上。虽然锦瑟没出声,可我心里却疼得不行。看样子,玄夫人是真的要打死锦瑟。玄雨也不会出声阻止的,她的恨不会比玄夫人少。看了眼楚香雪,她的脸上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求她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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