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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从他怀抱里挣脱开,狡黠地低笑,“我马上通知我父亲,说是答应他的要求,不跟程若言结婚,除了要他签署股权转让书,还要写一份保密协议书。”笑容顿了顿,再抬眸望向湛若辰,然后渐渐舒展开,“明天的商业酒会上,我会先他一步,宣布取消婚礼。”
湛若辰见她笑得眼角都弯起,眸子沾上笑意,更是亮晶晶的,无奈叹息着:“嗯,按你所说的去做吧,明天我也会到场。”
温馨拎着那份股权转让书,紧紧地抱在怀里,此后,任何人都不能用温氏威胁到她和温朗了,她总算完成了外公的嘱托,她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她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吁了口气,小跑着走到候车站,低头发短信给温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温馨,你怎么要这里?”
她抬眸,一辆玛莎拉蒂停在她眼前,温暖摇开车窗,冷冰冰地瞅着她,眸子快速地转了圈,“哎,你怎么要这,难不成你没去程家?”
温馨将嘴角上的那抹浅笑隐去,“呵,明天的商业酒会上,程若言会宣布我和他的婚期。”
温暖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剜了她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估计被她气得不行,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温馨见她的车子驾驶得足够远,她才捂着嘴低笑出声,想不到温暖也有今日,她越是在意程若言,越会一叶障目。
难道连她说的话,也没有分辨别真假就相信了。
B市最奢侈的酒店里,温馨穿着大红色低胸露背晚装坐在角落里,卷起裙摆,用力地按着酸痛的脚跟,无力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正式开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脱掉那双高跟鞋。
或许此刻她的仪态有点失礼,惹来她附近的名流侧目,她蹙着秀气的双眉,抿着嘴,放下手里拎着的裙摆,低头瞥了眼腕上的手表。
她的眸子扫过会场,并没有见到湛若辰的身影,她再次拨打他的号码,然而,听到的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机械女音,她鼓着脸腮狠狠地掐断通话,将手机扔回手袋。
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酒会,那些男女虚情假意地交谈着,碰杯的嘈杂声,还有那个全场的焦点,举办酒会的主人程若言,所有人都对他趋之若鹜,与他攀谈着。
程若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随即转回到和他说话的那人身上,英俊的脸孔,优雅的举止,加上本身的财富地位,足以让全场的女性为他疯狂。
她再次低下头,不想与这场酒会上的人有过多的牵涉。一双穿着男士皮鞋的双腿站在她面前,她愣了下,随即抬头仰视他,露出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程若言,有事吗?”
对方的眼眸如深潭的泉水,深不见底,凝视着她良久才回过神来,醇厚低沉的嗓音轻笑着说:“你累了,可以去休息室等一下。”他打了个响指,托着酒杯盘的侍应走到他面前,微弯了下腰,毕恭毕敬地说:“程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
程若言微笑点头,充份表现出他的绅士风范,“请你带我的未婚妻去休息室。”男侍应对温馨伸出了左手,再次弯了下腰,“请小姐跟我来。”
湛若辰到达酒会现场,哪里还见得到温馨的身影,瞥了眼程若言,他正被众宾客围绕着,生意场上的朋友见到他出现,纷纷向他聚拢,然而,他一心一意要寻找温馨,面对他们热情洋溢的攀谈,他直截了当说了声抱歉,便退出人群。
温暖正与那帮贵妇人细声交谈,笑得春风写意,好不快活,她看到湛若辰正朝着程若言的方向走,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眸子闪过一丝阴鸷。
湛若辰勾起一丝淡笑,询问他:“温馨在哪里?”
他没有因为湛若辰冒昧打扰而恼怒,众人见他俩似乎有话要商谈,也纷纷散开。
“湛若辰,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行踪你没权得知。”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他丝毫不介怀,只是事关温馨,那就不一样了。他一把扯紧他的衣领,怒目而视,一字一顿重复着:“温馨在哪里?”
程若言冷哼,将他的手瓣开,脸容冷俊地瞧着他,似乎在思忖他的目的何在。
程若言将目光撇开,微微整理着被他扯开的衣领,正想告诉他温馨就在休息室,前边却传来惊恐声:“发生火灾了,赶紧离开这里。”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纷纷离开大厅。程若言捉着那名侍应,紧张得声音都带着颤音:“你说哪里着火了?”
那名侍应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指虚虚指向外面,“就在休息室那边。”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这本小说虐吗?(不虐吧,自我感觉良好~)终于按捺不住,又打算开新坑了~(看看我的作者专栏,有两篇文案提前曝光了~)其中有一篇是轻松婚后恋文,你们会喜欢吗?(喜欢要收藏起来啊亲!)也有略为重口味的强取豪夺高干文……(不要当真,像这篇都收过两次黄牌了!)最最重要的是,2014还会开篇穿越文。(虽说穿越文被写烂了,但你们会看到与别不同之处!)以上,纯属是打广告啊亲们……
算计
程若言脸色阴冷;松开那侍应被他捉得皱巴巴的领带;匆忙往休息室跑。湛若言比他更早一步跑到休息室;正狠狠地拍打着那扇木门;隔壁的火苗已经烧到这边;附近冒起一片浓烟;他侧身愤然撞向那道门;一次次的撞击之下;门沿被震得抖下木屑;除此之外,那道门毅立不倒。
程若言赶到;反应极快地走到他的另一边,与他合力撞向那扇门。
烟雾弥漫的房间,温馨躺在地毯上,湛若辰率先走到她身边,不停地摇晃着她,焦急地吼叫着:“温馨,你醒醒……”得不到她的回应,湛若辰将她抱起,立马带她离开。
经过程若言身边时,脚步稍微顿了顿,“希望此事与你无关!”
程若言冷冷瞥向他,却是一言不发,紧紧跟在他身后。
重症监护室外,湛若辰烦躁地踱来踱去,程若言皱眉,“你能别走来走去么?”
湛若辰冷笑,“你倒是冷静。”
重症室外的灯熄灭,主治医生掀开口罩,对着他们说:“病人在吸入大量浓烟之前,曾喝过迷药,现经过实行急性呼吸衰竭、急性中毒抢救和心肺复苏等一系列相关抢救措施,目前患者已经脱离危险。”
没等他们松一口气,那位主治医生继续说:“另外,她曾受过强裂撞击,之前的脑震荡和这次受伤,海马记忆体受到严重的损伤,从而影响记忆功能,造成现在的失忆。”
程若言裤袋里的松开的拳头,再次被捏紧。
湛若辰守候在床上,等待她醒来,她脸色略微苍白,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温柔地将她额前的发丝挠在耳鬓后,细细打量着她,其实她的脸蛋真的很小,还不够他的巴掌大。
他缓缓叹了口气,指尖从她的睫毛处开始慢慢描绘,她楚楚动人的眼睛,小小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瓣处,轻轻地摩挲着。
忽然之间,她的眼睑动了动,长长的睫毛也扇了扇,紧跟着睁开她的双眼。
她显得有点惊慌地坐起来,身子靠在床头边,眼神警惕地瞧着他,张开双唇说了句:“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些话像电视剧经典的失忆情节如出一辙,可他却觉得一点也笑不出,他在自责无法保护好她,才让她感到这么多的磨难,一次次被他人伤害到她。
他尝试着扯开嘴唇,露出一个笑容,却是如此艰难,“我是湛若辰,你受伤了才在这里。”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的眼眶充溢着水气,颤抖着双唇,告诉他自己的不安。
湛若辰坐在床沿,语气缓慢地说着:“你叫温馨,平面模特,因为意外受伤才会短暂失去记忆。”
她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有点委屈地问:“那我的家人呢?”
湛若辰微微挪开她炽热的目光,低声安慰她:“你的家人在国外。”她不休不饶地追问:“他们不知道我受伤了么?怎么没有来?”
湛若辰实在受不了了,“你有我一个不可以吗?”
怎能告诉她,他打电话给温正华时,她的父亲正参加商展,没有时间理会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温馨撇嘴,“你跟我什么关系?”
湛若辰一愣,试图抚摸她的发顶,却被她躲开,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我是你男朋友。”
房门被程若言推开,他扫过湛若辰,将视线停留在温馨身上,声音很是柔和,“温馨,我们准备出院了。”
温馨抠着被角,抬眼望向他,低声询问:“你又是谁?”
程若言皱眉,“我是你未婚夫。”
“呵,未婚夫?亏你说得出口,温馨只能跟我走。”湛若辰站起来与他对峙,两人势如水水,互不退让。
“我谁也不要,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她激动地将头埋入被子里,闷着声音催促他们离开房间。
湛若辰握紧拳头,几乎想杀了程若言,眸子都快要冒火了,“赶紧跟我走,别打扰温馨!”
程若言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在温馨身上,这才回过头冷眼瞥向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房门关上,室内悄然无声,温馨缓慢地将手中攥紧的薄被放下,露出一张略为苍白的小脸,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以观察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她没有被识破。
她环抱着双腿,阳光从窗纱的空隙中斜斜漏进来,她苦涩地笑了笑,温馨,你这样做好吗?
“哆哆”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即那道门被人推开,温馨迅速收敛起原有的神色,眨了眨眼睛,装作发呆的样子。
最先映入她眼睑的是一双男装皮鞋,视线一路往上望,她扯出极其浅的笑,“温朗。”
温朗一愣,脸色一沉,步伐加快走到她跟前,虽然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神色,却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对她说:“你并没有失忆。”
温馨微点着头,“我没有失忆。”
他不敢置信地将目光锁住她,见她微微低垂着眼眸,一步步靠近她,“温馨,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馨心中一凛,身子僵住,猛然抬头望向他,“温朗,你知道的,父亲独揽大权多年,现在的温氏不过是空壳子!”
“所以呢?你打算装作失忆好让温暖对你放松警惕,再利用你的美人计迷惑程若言或者湛若辰,死心塌地为你做事?”
“姐,温氏我不要了!”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的那句几近咆哮着对她怒吼出声。
温馨心中钝痛,他说他不要温氏了,这么多年的哑忍都要付之东流吗?
“你没有资格说这番话,你答应过外公的,你必须做到!”
温朗疲惫地摇着头,缓缓地后退一步,“外公不会希望见到你为求目的而不择手段,更不希望你以身犯险。你以为程若言他们是好拿捏的?温暖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比温氏重要多了,我不想你迷失自我,沉溺在复仇的深渊!”
温馨眼眶冒着湿气,所以,泥足深陷的人只有她就够了!
“温朗,我别无他法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路可退!”
他轻轻笑了笑,那么艰涩的笑容,令温馨更伤感,只见他撇开头,低低地说着:“随你,反正我不会要温氏,明天我就去澳洲。”
“温朗……”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多说……”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之所以立场那么坚定,无非是想她不要一错再错。
“温朗,即使我们不抢夺,温暖也不会放过我们,我只能应战,将她击败,要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她望向温朗的背影喃喃自语,夕阳的余光渐渐黯淡下去,黑夜已悄然逼近。
突然,一个苹果从门缝滚进,温馨抬头,十只手指将薄薄的被子攥紧,忐忑地注视着门外的动静。
一只纤细的手掌握在门沿,然后不好意地探进头来,小夏吐了吐舌头,大大冽冽走进来,弯腰拾起那个苹果,拎着一袋满满的水果搁在桌上,犹豫不决地低声说:“我是小夏,温馨姐,你还记得我吗?”
温馨摇头,却暗自松了口气,“你识认我?”
小夏搬过椅子坐下来,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助理。”然后拿起放在膝盖上的包包,手忙脚乱地翻找。
“你……在找什么?”温馨微不可见地勾唇笑了笑。
“找身份证啊!”她正在包包里面摸索到一张硬卡,随口回答了她,喜上眉梢地将自己找出的身份证并递给她,“我叫夏如花,真的是你的助理,温馨姐,你要相信我!”
温馨将她的身份证递回去,“我相信你,小夏。”
小夏幸福地傻乐着,“温馨姐,你以前也叫我小夏。”
“嗯,小夏,我想出院了,你去帮我办理手续可以吗?”
小夏从椅子上站起,拿起包包,三步一头,“温馨姐,那你换好衣服等我回来。”见到温馨点头,她才跑去办理出院手续。
温馨深深吸了口气,这一步踏出去,她就别想着回头了。
小夏办理好手续,回到医院的VIP病房,一眼瞥见温馨双手搁在窗台,背影有点孤寂,虽然她气质依然清雅,可她觉得温馨某些地方已经改变了,令她在无形之中感到陌生,然而,她又说不出温馨跟过往有什么不同之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失忆了。
她揉了揉自己皱起的眉头,欢快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