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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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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停下脚步,她甚至连难过的表情也没有外露半点,“嗯,我知道。”

重逢

温馨望着桌面上的香槟玫瑰花出神,她第一次在后台的休息室看到,一束鲜艳欲滴的香槟玫瑰花时,她起先以为是温朗送给自己的,只是温朗告诉她,并没有送她香槟玫瑰花,还取笑她魅力无边,芭蕾裙下众多追求者。
或许是小粉丝送的,她也不甚在意,可接连半个多月来,几乎无间断收到一束香槟玫瑰花。现在,她都有点好奇,谁会这样锲而不舍,送她香槟玫瑰花。
首场回国公演活动即将开始,她的练习量更多,常常在排练结束后,她独自留在台上练习。
在偌大的“品”字形主舞台上,播放着的音乐是巴赫的未完成曲“最后的一天”。即使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歌舞厅,温馨依然沉醉在芭蕾舞的世界里,跳着唯美的芭蕾舞,也是最具功底的独舞。
渐渐高涨的音乐声,使她跳得更加起劲,舞台上方的栅顶,灯光渡桥通过钢丝绳悬挂在空中,散发着的点点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时而露出的笑容,成为点缀芭蕾舞最亮眼迷人的一笔。
优美动人的姿势,不停地旋转着,一圈一圈,熠熠生辉,引人入胜,每次跳动的脚尖像踮在心灵上的舞蹈。
她才停止舞蹈动作,便响起一连串的鼓掌声,歌剧院观众厅的站席里,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越发清俊,她丝毫不想理会那个鼓掌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往后台方向走,手臂被一拉一扯间,她跌入他的怀里,曾经念念不忘的桔子清香味,如今却无比厌恶着。
“放手。”冷淡得犹如寒风吹过,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正宣泄着她的情绪。
他将温馨压在墙壁处,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方,“温馨,好久不见。”
相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令她无法直视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所有回忆瞬间死灰复燃,印象中模糊的脸孔,迅速与他重叠着,再被他取代,然后再也没法遗忘。
“湛若辰,我不想见到你。”他竟然用这样熟稔的口吻,自然而然地和自己说着“好久不见”。
所谓好久不见,不如不见!
他的额头与她相贴,“温馨,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他的嗓音醇厚,低低沉沉如大提琴,厚薄适中的唇瓣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她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却是徒劳无功。
强劲的心跳声,透过他的胸口,一下下敲在她的心头。他是认真的,就像当初说分手那样,霸道又自私,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你记着,我不是四年前的温馨,我的世界已经习惯没有你!”既然这四年里没有他,她照样过得好好的,如今,她更不需要一个叫“湛若辰”的人。
下一秒,他的唇吻住她,见她不肯轻口,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分神的那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纠缠着,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温馨咬了他一口,他才放开她。
他的指腹在她唇边抚摸着,看着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心情大好,“你只能是我的,永远。”
永远?永远有多远?那时候的他们,也不是这样说过吗?远到不再爱了,就是尽头了,她不相信爱情,更不会相信他!
所有过往,不能作为延续未来的资本。爱得越深,痛得越深,是他湛若辰亲自教授她的!
他怎么可以忘记,他曾带给她的伤害……
她拍开在她唇上作怪的手,懒得再看他一眼,更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双手抱胸,沉默着往前走,徒留他一个俏丽的身影。
湛若辰靠着墙壁,与刚才的志在必得相反,神情落寞,阴暗的灯光,照在他深深的轮廓里,投下阴沉的一片黑影。
初次与温馨见面,他正把车停靠在会所外,车门突然间被人拉开,面前的少女脸露焦急,他以为又是一个不知羞耻,妄想攀图富贵的女人,然而,她居然敢命令他载她去国家大剧院,神使鬼差般,他真的开车送她去参赛。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结果他们再次遇见。由最初的相遇,到相识相爱,似乎所有俗套的爱情故事,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结束。
即使他和温馨彼此相爱,也以分手告终。最青春美好的年华里,能遇上一个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和她爱得那么热烈,不是到了万不得而的地步,他怎会和她分手?
歌剧院后台
突然有束香槟玫瑰放在温馨怀中,拥有三分之一中俄血统的Jinni,脸上尽是羡慕之色,爽朗笑着:“温馨,又是你的爱慕者送你的。”深蓝色的眸子,轻快转动起来,“哦,还有这个。”一盒柿子饼唐突放在桌上。
“喜欢的话,可以送你。”字里行间满是不在乎,眼睛却凝望着那盒柿子饼出神,泄露出她最真实的心意。
“Oh;真的吗?”Jinni拿起香槟玫瑰凑近脸庞,深深闻着玫瑰花香,感叹着:“这些空运过来的香槟玫瑰花,是我们保加利亚的国花哦。而且它的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你的粉丝说不定很喜欢你哦,因为香槟玫瑰的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Jinni,你的服装准备好了。”
“哦哦,我马上来。”她捧着香槟玫瑰,匆忙往更衣室跑去,霎时之间,安静得只有自己阵阵强力的心跳声,“嚯”的一声闷响,温馨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那盒柿子饼丢在垃圾筒里,再也不留恋,连眼尾也不屑一顾。
辛勤的排练,在公演过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好评如潮。如火如荼进行了将近一个月,今晚,将是最后的一场演出。
温馨正将丝带在腿上绑两圈,再紧紧系蝴蝶结,Jinni帮她把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馨,今晚是你回国首次公演的最后一场,加油!”
“Jinni,非常感谢你参与我的个人公演。”Jinni笑着推了她一把,“我们之间还需要道谢?该我们出场了!”
她和Jinni是在俄罗斯瓦岗诺娃芭蕾舞学校认识的,不仅是彼此的对手,还是最好的朋友,最后一场情节舞中,Jinni作为黑天鹅出场。
国家大剧院内最宏伟的歌剧院,以华丽辉煌的金色为主色调。设有池座一层和楼座三层,共有观众席2398个,席无虚位,场场爆满,观众更是早早来到歌剧院。
用心地研究节目单,细读着剧情梗概、有关评论、舞团简史、编导和舞者介绍等各种有关材料,打算从中寻找,那些众所公认的芭蕾舞明星,听着令人陶醉的柴科夫斯基不朽音乐名曲,期待着温馨的每一场的演出。
在富丽堂皇的布景下,安装有506盏“蘑菇灯”同时变换造型。芭蕾舞蹈员穿上奢侈华丽的服装,站倾斜的芭蕾舞台板上,演绎着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
温馨身上闪亮的芭蕾舞衣,采用的蕾丝面料新颖别致,浪漫而唯美,撞色设计是亮点,呈现丰富层次感,凸显腰臀曲线的变化,她用足尖跳跃出高贵舞步,演绎王子与公主的凄美爱情,带观众进入柴科夫斯基的芭蕾世界。
参与表演的芭蕾舞蹈者,获得观众如潮般的掌声,在后台兴奋欢呼拥抱,这几场的演出极为成功。也在这样的气氛下,落下帷幕。
“温馨,祝贺你,演出很精彩。”温馨此时已换下芭蕾舞衣,她一把抱着温朗,“谢谢,我送一下Jinni,然后跟你回老宅。”
今天,不仅是她公演的最后一场,也是温暖回国的日子,她特意将这场公演安排在下午,无非是她的父亲下的命令,她必须出席温暖的迎接会。
温朗难过地转过身,声音低沉,“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迎接会在晚上八点钟才举行,他的父亲温正华,宁愿在温家老宅待着,也不愿意前来看温馨的演出。
迷离的灯光,遮不住他愤怒,他紧紧握着拳头,轻靠在墙壁,抬头仰望星空,露出一抹苦笑,这些年,他不是习惯父亲的区别待遇了吗?
“Jinni,回德国后,记得联系我。”温馨站在保母车前,向众人挥手,走到Jinni面前,轻轻拥抱着她。
“温馨,我会联系你的。”Jinni在她的侧面亲了亲,跨入车厢,摇开车窗向她挥手道别。
她暗自松了口气,回国后,她接连忙碌着,现在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下,可一旦想起温暖也回国了,并且要参加她的迎接会。顿时间,心情变得沉重起来,眉头紧皱,不自觉轻轻咬拇指。
“温馨。”连他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也没有察觉。
“湛若辰。”
彼此之间再也没有言语,最后还是温馨轻笑出声,打破沉默,“我还有事,失陪。”这人三番四次出现她面前,到底意欲何为!
湛若辰挡在她前面,一步不退。温馨忍无可忍,深呼吸着,极力平复心情,“请你不要挡着我的路,以后不要再送我香槟玫瑰,还有柿子饼!”顿了下,声音忽然委屈起来,“湛若辰,我不要!”
不要你的香槟玫瑰,不要你的柿子饼,我不要你了……
“温馨,你还爱我。”他目光灼灼,一派自信从容,神情笃定。温馨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失笑摇头,又瞬间收敛起来,正视着他,“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个字,连提也不配!”

温暖

遨请的政商介名流一一到场,唯独今晚的女主角迟迟未到,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她是,温正华最宝贝的女儿,所以不会有人责怪她。
薜如珠周旋在众人身边,拉着周市长夫人,口是心非:“要大家等这么久,都怪我疏忽,忘记温暖跟我说过,今天赶回家时间上有点紧,如果安排在明天多好啊……”
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知道薜如珠在维护温暖,纷纷表示不介意,甚至夸奖温暖为了赶回来真的很难得。
一辆加长版林肯停在露天会场外,珠光宝气的温暖从车里走出,一袭深蓝色长裙,艳压全场,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她以公主的姿态般,挽着温正华的手臂,挥手和众人打着招呼,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亲热地和温老太拥抱,甜丝丝地喊着:“奶奶,我回来了。”见温馨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眉飞色舞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拥抱着她,“姐,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我?”
她赚得全场宾客的好感,然而,她搂着温馨的手越发用力,温馨脸色涨红,狠狠推开她,只有她习惯她的伪善。
温暖顾作天真地皱眉,感叹着对她说起:“老爸好烦哦,每天都打电话来,明知道我们有时差,都叫他不用每天打来,他偏偏不肯,姐姐,你也被老爸这样烦着吧?”
后面的那句话,顾意拉长尾音,语调向上扬,分明是幸灾乐祸的口吻。
“暖儿,郑世伯他们想见下你,赶紧过来这边。”温正华宠溺地叫温暖,迫不及待向众宾客介绍他的掌上明珠。
“姐姐,我就先失陪了,你一个人随意吧!”阴恻恻的字句,从她唇齿中一字一顿发出,不再理会她,温暖哼着悦快的小曲,往温正华的方向走去,将豪门淑女的身份,扮演得淋漓尽致,周旋在社会上层名流间。
原来,她连一个宾客都不如,她今晚的出现,无非是满足温暖的虚荣心,让她羞辱自己!
这场盛大的宴会开始,没有人会注意到温馨的离席,她独自来到花园的假山喷泉处,想彻底远离那些喧哗热闹,凝望着那些枯萎的蔷薇花,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这里曾是她妈妈最爱的地方,盛夏时节,蔷薇花满园,夏风吹拂,朵朵蔷薇缤纷绽放,花瓣卷地,芳香袭人。
如今却荒废成这样,杂草丛生,枯木不逢春,无人愿意打理。她的眸子渐渐黯然,独自坐在这里发呆。
直到假山那边传来争吵声,她才回过神来,眸子微敛,不知道该如何退场。
“若言,你真的不肯帮我?”她的声音高扬起来,似是不满,更多的是气愤。
“暖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低沉悦耳,甚是好听的男声恰时响起。
“程若言,你答不答应?”温暖不答反问,一字一顿,处处相逼。
那个叫程若言的男人,沉吟片刻,声音甚至没有一丝的起伏,“你不要后悔。”一阵阵脚步声离她远去,她有点脸红,觉得有种偷听的错觉,套上平跟鞋,轻拍着裙摆,打算离开这里。
“呵。”轻轻的笑声,在悄无声息的夜晚,尤其唐突,不想对方轻挑着说:“偷听不等同于小偷,所以不用作贼心虚。”
竟然有种被看破心事的羞耻感,悄悄爬上心头,她气愤地转过身去,眸子带着恼怒,“湛若辰,你不是一样吗?”同样听偷,还敢贼喊捉贼。
对方一步步靠近她,目光锁在她纤细的脖子处,低笑愉快的声音响起,“温馨,你今晚特别美丽。”
她毫不在意他洋溢的赞叹声,轻轻皱了皱眉,脸露愠色地直视他,冷冷告诉他:“与你无关。”
一道相关语,顺利使对方脸色微变,她笑笑,举止得体地微弯着身,“湛先生,我先失陪了。”
回到温家大厅,里面衣香鬓影,一派歌舞升平,轻快悠扬的维也纳森林圆舞曲伴奏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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