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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突然觉得谢皖江这个人特幼稚,曾经那些外在印象都是浮云,这三个理由加在一起不就是小朋友赌气时的台词嘛。
“谢大建筑师,除去我对你心怀不轨之外,第一,我虽然是你的人,我更是天水巷的人,更何况你对我无感,你完全是在压榨廉价劳动力;第二,跟老师告状是幼稚园小朋友的把戏;第三,卫承轩可是妙手回春好医生,他不是好人你是啊?”
谢皖江拄着下巴赞同地点了点头:“你不说我都忘了,天水巷那种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吧,是非太多。”
初依颇有些为难,暗自想了好久,抬起头颓然的说:“我们是死士,进了天水巷做鬼也是天水巷的鬼,没有退路的。”
当初她费劲心机拿命换了四当家的身份,得罪了一批风生水起的混子,豁得出去,不怕死是她唯一的准则,如今连五哥都忌惮她,甚至纵容小白的人闹到医院来,这分明是把她逼上死路,此时如果有一个人出卖她她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这些话她对谁都不能说,只能一个人吞。
谢皖江长着一双好看的剑眉,从侧面看更加帅气,初依想起那晚在他家,他拿起画纸涂涂改改,工作时认真不苟的模样让她托腮看得出神,那样偷偷地望着心上人,明知是遥不可及的晨星仍不舍得挪开目光看向别处,只因那样静静凝望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不得不珍视如宝。
“那你注意安全。”
初依懒散答应着,终于压抑不住潜藏在心里的问题:“喂,你到底图点什么啊?为什么是我啊?”
谢皖江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不信。”初依想都没想,她又不傻,这不明摆着嘛。
谢皖江发动引擎:“这不就完了。”
话音刚落谢皖江哼着小曲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向了公路,初依滑/下车窗独自吹着冷风,她还在琢磨着他的话,什么叫‘这不就完了’?这算什么回答?
旁边清咳:“那你呢,为什么答应?”谢皖江专注开车并未看向她,见她不回答也没再开口问,初依踟蹰许久还是实话实说了:“因为我喜欢你,过去求而不得的事现在成了一张馅饼砸在我身上,我干嘛不要?”
谢皖江笑得开心,侧过头看了一眼后车镜预备调头,初依将身子探到窗外,公路上车辆稀少,排列有致的路灯一晃而过,昏黄的灯是公路上一道别致的风景,灯光连串成为城市颈上的项链,每一只灯泡都是一个高挂在空中的故事,或许,有一对情人曾在灯下接吻,诉说着浓情蜜语。
初依只顾着欣赏窗外夜景,她不知道身后的男子正深情地凝视着她,谢皖江冲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说了三个字,可惜风太大她什么都听不见。
那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也是”。
小篱笆又胡说:
《十三号星期舞》蔡依林的歌,这歌还挺嗨,一听就想跳舞。最近闲来无事跑到音乐台下了好多MV,心里好满足啊。那些嗓音好听的女孩子,唱歌帅气潇洒不做作,我喜欢!
小篱笆长智齿了,发炎了,好疼~我要等它不疼的时候把它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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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与鲜花》
夜里,我写下:“再过几载,愿梦里花终会开。”
第二天,我的左侧牙床生出一颗新牙。
爱上一个人,就像等待一颗新的牙齿。
它回不去,你舍不得。
你告诉我,花终究会开。
秋风冬雪,冰霜过后是和煦的暖阳。
我等你在心里钻一个洞,埋入花种,静候绽放。
、21,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第二十一章: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谢皖江本来是要送她回家的,上了高速才问:“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初依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闻言正襟危坐,吞吞吐吐才回答:“谢皖江,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这世上只有天水巷有容我的地方,可我现在跟他们闹翻了一时半会回不去。原来,我和巧巧在市里有一个平房,后来莫名其妙拆迁了,两万块钱就把我打发了,现在想起来真吃亏,应该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谢皖江听了调头上了立交桥,A市夜景在全国是出了名的,海滩礁石借着明亮的灯光能看得一清二楚,夏日无人时走在海边能听见涛声的故事。不等初依询问谢皖江已经自作主张了:“去我那,我留你。”
初依本来想反驳的,深思熟虑一番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丽江灭口她死里逃生,回来后一直在医院留宿,这样下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找地方落脚。想到此她便不再吭声了。
车里收音机放着清扬的大提琴演奏,越听越乏,恐谢皖江也犯了困,轻声嘱咐道:“给我换首歌,听得我想睡,这一车两命呢。”
初依小媳妇似的俯下身子拨弄按键,夜间电台总是会放一些轻缓舒心的曲子,夜深人静人总是最脆弱的,柔和的音符化作一双手轻轻抚平心中的伤口,刺拉拉噪耳电波划过,收音机传来一首粤语老歌:“只需要当天边海角竞赛追逐时,可跟你安躺于家里便觉最写意,只需要最回肠荡气之时,可用你的名字和我姓氏,成就这故事。”
初依的手停在按键旁边,讷讷地听出了神,张学友的声音属于治愈系,她蓦地刚想继续调台却被谢皖江拦下了,抬眼看过去,他仍目不斜视专注于前方,嘴里却跟着唱起了这首《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初依一直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弓着腰抬头静静望着谢皖江的侧脸,收音机的声音被她渐渐放低,整个寂静的空间装满了谢皖江的歌声:“从此以后无忧无求,故事平淡但当中有你,已经足够,快乐童话像你我一对已经足够。”
电台主持开始念听众朋友的短信互动,谢皖江蹙眉看向初依:“怎么?我唱的不好听?”
初依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没,我只是不知道你还会唱歌。”
谢皖江一脸得意,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这才问:“你最近打扮的越来越女性化了,怎么,受刺激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不借着大好年华好好拾掇以后该嫁不出去了。”
谢皖江轻笑着,暗自重复:“嫁不出去?你也会发愁这件事?天水巷四当家。”
初依也自嘲的笑了笑,靠在车门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这个称谓多霸气一样,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拿命换的,说白了就是一副盔甲,我们就是一粒粒如草芥的棋子,当初我就想自己入了道以后可不能拖累别人,但是又不甘心嫁给混子…”
她还没说完就被谢皖江打断了:“那你想嫁给谁?”
爽朗的笑留在初依唇边,她对上谢皖江好奇的眸子:“我爱的人一定不会娶我这样的人回家,我又不想嫁给不爱的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不嫁了,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出家当尼姑去!”
谢皖江板起脸:“你怎么知道你爱的人不会娶你?”
初依直起身子:“那你肯娶我吗?”
谢皖江笑而不语,初依身子都坐僵了也没听到他的回答,许久,他终于开口:“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
初依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是在谢皖江家的客厅,怀里毛柔柔一团,初依被乌云团蹭得有些痒,果断撩开被子把猫咪放到了腿上:“小家伙,好久不见。”
乌云团自由懒散惯了,蓝眼睛盯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谁知道这一人一猫的深情对视被谢皖江无情的打断了,他倚在厨房门口擦着盘子,幽幽道:“初依,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只母猫。”
初依白了他一眼自顾自进了洗漱间,记得上次来她非常无耻的用了谢皖江的私人物品,她暗自盘算着再轮番轰炸一次没想到刚抬眼就被震慑住了,浴室毛巾架子上并列放着两块毛巾,米黄色和薄荷绿,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块薄荷绿是她上次用过的,难道它没有被丢掉?
“谢皖江!”
她愣在镜子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身后来人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才问:“这怎么回事?”
谢皖江温柔地蹭着初依的耳朵:“说好了谈恋爱的,当然要有模有样啊。”
初依才不管那么多用手肘推开他:“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药可卖,我又不是你的卫医生。”谢皖江委屈起来像个孩子,双手叉腰看着初依,冷哼道:“不领情就算了,我还落个费力不讨好。”说着就势就要取下毛巾。
初依立马上前拦下他,谄媚地笑了两声:“别别别,我领情,别扔啊。”
等她收拾妥当走出去谢皖江已经坐在桌前啃面包了,她老实地坐在他对面,谢家的餐桌是长条桌,谢皖江的脸上写着“很不满意”,他招招手:“过来坐。”
初依捡起一片面包,囫囵发声:“没事,我坐这挺好。”
谢皖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走到初依身边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初依瞪着眼睛实在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茫然问:“你干嘛?”
谁知道谢皖江垂着眼专心看着手里的报纸,半天才来一句:“说好了谈恋爱的,坐那么远干嘛。”
初依嘴里的豆浆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咳咳,谢皖江,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周六谢皖江不用上班,初依看见他忙里忙外很是不解:“喂,你干嘛呢?”她正咬着苹果逗乌云团玩,话是冲着谢皖江问的,眼睛看着的却是趴在她腿上的猫。
谢皖江从厨房里拿出一套及其讲究的食盒:“我有朋友懂食疗,开得方子对初巧的病有利,一会我派人把东西取来,回头给初巧带过去。”
初依无话可说,咽下苹果惊讶地看着谢皖江:“那是我妹妹,你那么上心干什么?”
谢皖江根本不打算再理她,用鼻子哼了一声,若有若无地说:“现在以你我的关系也是我妹妹了。”
初依光着脚丫跑到他面前摸了*的额头,然后瞠目结舌地问:“谢大建筑师,你来真的啊?你要再这样我可是容易当真的。”
谢皖江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不等反抗吻上了她粉嫩的脸颊:“你现在要端正态度,让你以身相许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皖江你有必要给我解释清楚,你高帅富一枚,干嘛跟我谈恋爱啊,我是喜欢你,暗恋你三年,可我没奢望过你的感情啊,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姑奶奶明天就回天水巷找人解决了你!”
谢皖江把食盒整理好,一脸笑意:“我解释过了,你还要再听一遍?”
初依义正言辞地说了句:“YES!”
谢皖江坐在茶几上俯身看着此刻窝在沙发上的初依,认真又严肃地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又是这个问题,初依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谢皖江双臂勾过初依的脖子,鼻翼贴在她眉间,饶有兴致地说:“你既然不信那就没办法了,这是唯一的答案,这都不信我就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说完他伸手抽出口袋里震动的电话:“喂,嗯,我一会派人过去,麻烦了。”
初依久久没能平复心情,难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全是因为他爱她?
她欲开口追问,桌旁的电话搅了思路,那边墨头如临大敌的语气:“依依,快回天水巷,出大事了!”
小篱笆又胡说:
身上不舒服,今天就不胡说了。。。
、22,喜欢,没什么道理
第二十二章:喜欢,没什么道理
谢皖江不能进天水巷,只好守在车旁等她。斜靠在车身上的男子在落日余晖下显得写意如画。傍晚的红日清泠无温,他叼起一根烟,想了好久还是放了回去。戴墨坤在这时候走出来,手里的啤酒瓶闪着孤傲的绿光,凄清又放纵,他拉开拉环大口灌下去,畅饮后随手递给了谢皖江:“我们许多年没喝过这个牌子的啤酒了。”
谢皖江擦了擦嘴角,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我们也很多年没聚在一起了,兄弟。”
听到“兄弟”戴墨坤终于放松警惕,故作坦然:“大建筑师,程峙霏那货在哪混日子呢?”
“美国,暂定下星期回国。”
戴墨坤将空酒瓶踢到一旁,咕噜咕噜滚动的声响穿过广场,蔓延到十几岁的年纪。
“行啊,你们都混得比我强。”戴墨坤自嘲地笑了笑,席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谢皖江机警一把拉起他,恨铁不成钢地扇了他一巴掌,戴墨坤一个踉跄这才醒悟过来,佯装愤恨喊道:“你奶奶/的有本事,有本事就能冲老子发火啊!”两人扭打一团,还是谢皖江身手好些,困住戴墨坤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就是个鬼孙子!当初说好考警校最后你干什么去了?几个钱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他妈那点骨气呢!”
二人争吵一阵终于停手,谢皖江看见墙根底下一闪而过的黑影,这才整理好衣襟,许久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戴墨坤小心打探四周,压低声音道:“魏家的事,魏少失踪好几天了,大家都对第一把交椅虎视眈眈,魏少若真没本事那就只能孝敬五哥了。”
谢皖江点了点头:“让依依回去是谁的意思?”
“五哥。”
***
初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垫上,乌云团喵喵唤了两声跳下地跑进了阳台,谢皖江站在阳台上抽烟,雾霭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