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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陷害她!
初依的腿软了下去,却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她知道规矩,当初松子就是背叛了天水巷才借那次机会将他斩草除根的。
她把毛虎叫了过来:“手底下谁负责这批货?”
毛虎磕磕巴巴:“霍…霍…霍洋!”
初依蹙着眉头:“人呢?给我领来!”
毛虎擦了擦额前的汗:“人,没了。”
初依好似五雷轰顶,杀人灭口,这招绝了!
大堂里一阵簌簌声,无不是低声讨论这事的蹊跷。初依回过身冷静分析:“这次的路线是我亲自选的,该交代的人都一一交代过了,手底下的霍洋细心得很,货丢了绝对不可能,除非,有内鬼!”
初依气得咬牙切齿。
五哥睁开眼盯着她:“四丫头,你……”
初依似有察觉,反问:“五哥,你不信我?”
五哥叹了口气:“这是咱们天水巷的大事,我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说不是你,我信大家也未必信,我给你七天,你亲自去查,查明白了回来回话,查不明白你知道该怎么办。”
小白冷眼旁观,此时阴阳怪气地说“还是五哥心疼依依,上回我手底下的人出错立马砍了他三根指头,如今人赃并获五哥还肯给依依机会,看来,出来混还是女人吃香。”
人赃并获?初依走过去半分也不肯退让:“人赃并获?你拿出来我瞧瞧!”
五哥清咳一声:“好了!别闹了!四丫头,你去吧。这几天你手底下的事先暂时交给小白打理。”这话没半分余地,五哥说完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拄着杖回了内堂。
小白一脸傲气从初依身边走过,声音不低不高,正好清楚:“仗着五哥喜欢你就胡作非为,活该!”当年,小白和松子的关系很铁,因此,进了天水巷初依就有了小白这个对头。
初依从不肯吃哑巴亏,一句戳到小白的痛处:“是啊,女人是吃香,你要是做个变性手术彻底变成女人就更好了!”
小白在一次任务时伤了生/殖器官,所以……
“哼!”小白从来说不过她,悻悻地走了。
初依冷眼看着众人散了,大堂里独独剩下毛虎。
“初姐,我们怎么办啊?”
初依深深吸了口气:“找霍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死就死,我就不信了!”
小篱笆又胡说:
行吧,依依要被小白气死了。。。。。
、5,大哥,该你出马了
第五章:大哥,该你出马了
霍洋的事无疑给初依浇了一盆冷水,连续几天她都没睡过安稳觉,一来防备小白此时出阴招,二来她给卫承轩打过电话了,初巧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初巧现在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瘫在了床上,初依是做姐姐的,她这辈子什么都不图,只想她们姐妹俩儿好好的。她信佛,亦信因果报应,有时候夜半无人她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错了事,要不然为什么所有的悲剧都倾泻在了她身上呢。
窗外有轻轻的“喵喵”声传来,初依塞上耳机想打个盹儿,无奈刚一躺下毛虎进来了,最近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初依不卖关子,直接问:“怎么回事?”
毛虎弓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初依接过来随手翻了翻,胃里一阵恶心,那些画面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她捂着嘴伏下身子,干呕了一阵,才问:“是烧死的?”
毛虎的眼眶有些微红,毕竟都是常年拼命的兄弟,这样的画面看在眼里立马就能想起以后的自己,下场也未必能比霍洋好到哪里去,泪落进肚子里,一半为自己,一半为命运无常。
“是,尸检的结果没有问题。”
初依脑子混沌一片,攥在手里的照片被她揪成一团,她跑到窗台边狠狠地推开窗子,外面夜色阑珊,什么都看不清,星点的灯光望不到头,有冷肃的北风刮过,有些冷,可胃里却舒服很多,她喘了口气,对着窗外低声说:“霍洋的后事你去好好去办,他媳妇儿罗蓓是咱们酒吧的前台,从我那里给她拨过去些钱,该说什么该怎么做你都清楚,霍洋是好样的,让她看开些,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不会见死不救。”
霍洋曾经替她挡过子弹,那是她进天水巷的第一个兄弟。
毛虎答应着退了出去,门扉轻合,初依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她有多少年没哭过了?父母甩手出国她没哭,她怕别人看出她的脆弱;投靠天水巷放弃寻常生活她没哭,她怕自己无力承担初姐的名声;初巧生病她也没哭,她怕别人目睹了她的狼狈。可是,如今,事关生死,她终究是逃不开命运的束缚。
江湖义气,皆丧失在枪林弹雨中,为了自保,又有多少人可以不择手段?
都说我佛慈悲,可是那盛大的慈悲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带给她的都是死亡和绝望?
***
一夜昏昏沉沉,分不清是梦是实。初依只感觉额头滚烫,嘴巴干涩,回身抽出毛毯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出了一身虚汗。
第二天一早,天刚擦亮,整个天水巷就闹了个鸡飞狗跳。
“疯人院”和“台风之夜”隔着天水广场,台球厅门口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只听从疯人院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脆响,大家纷纷议论这撒泼打混的人是真的不要命了,疯人院里的酒一瓶就动辄成千上万,到底是谁这么不自量力,竟用鸡蛋碰石头。
初依从台球厅后门穿过来,披着一件单衣,一夜不适,脸色苍白,看见大家都堵在门口,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轻咳了一声:“都散了吧,一会儿五哥来看见成什么样子!”
众人认清来人是初姐马上让出一条路来,唯唯诺诺地散了。
初依偏头看了看疯人院那边,只听破碎声不断,转身唤过台风之夜的凯臣:“怎么回事?”
凯臣瞥了一眼周围,低声说:“昨晚罗蓓耍乎,搅了五哥的局。”
这么多年,五哥的脾气初依摸得一清二楚,听了凯臣的话立时反问:“说话不老实,你不想活了吧?”
凯臣抬眼看初依一脸冷漠,只好低头,将声音又压低几分:“姑奶奶,小点声。这厅里多少地头蛇看天水巷内讧的笑话呢,光是城南的人就不下十好几个。”
初依警觉,随手拉凯臣进了包厢:“你说城南?咱们的场子怎么会进城南的人!说!”
城南是杜橙南的外号,他稳坐青孔桥一带的第一把交椅,A市除了天水巷便是青孔桥,五哥和城南亦是不对付,如今怎么会让青孔桥的人光明正大的进自家地盘呢?
凯臣知道自己瞒也瞒不住了,索性全招了:“初姐,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几天全帮里都瞒着呢。”
初依点了点头。
“您…咱那批货丢了,青孔桥有人称瞧见了,白哥出主意请了城南来疯人院,本想做东套点话出来,谁知道罗蓓因为霍洋的事,甩了五哥一酒瓶子,把场子不明不白给砸了,幸亏五哥躲得快,不然就出大事了。”
初依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掌心一点都不觉得疼。
听完凯臣的话她推门而出,从球桌上取过一把球杆走到毛虎面前:“我问你,这些天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毛虎无从辩解,眼神飘忽不定。
初依咬咬牙,一竿子打了下去,毛虎的腿回了个弯又重新站了起来。
“好啊,我说话不顶用了是不是?小白算哪根葱!他这样把城南招来不就是指名我是天水巷的叛徒吗?你是我初依的人还帮他瞒三瞒四的!今天我把话放这,我初依在天水巷一天就不做背弃天水巷的事,谁对我不满当我面说,别在背后跟着小白装神弄鬼!”初依说着照着毛虎就又是一棍子。
毛虎一直跟着她,这无非是杀鸡儆猴。
台球厅一片寂静,没人敢再说一句话。
“呦,谁招我们的小祖宗了?”
初依浑身虚弱,闻声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栽了过去,正巧撞上戴墨坤宽厚的胸膛。墨头一把扶住她,回身扫了一眼台球厅里的混子,冷声说:“谁惹我们依依不高兴了?”
毛虎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墨头嗤笑着,转身看向初依:“瞧瞧你,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家伙就跪下了。”说完对毛虎一字一顿说:“起来吧,知道你家初姐拿你撒气,你又不是存心的,怕什么?”
初依闻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毛虎:“墨头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起来?”
毛虎“唉”了一声畏畏缩缩地站回了初依身后。
天水巷四个当家,戴墨坤与初依走得最近,也处处照顾她,听人说这小祖宗在台风之夜发脾气他立马赶了来,没想到正是时候。
“行了,跟他们生哪门子气,小白也不一定针对你。你在这发脾气还不如去疯人院看看呢,霍洋刚死搁谁也不好受,罗蓓是过分了一点,你去劝劝五哥,这事就过去了。”
初依心里想自己没准是昨晚烧糊涂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听了墨头的话立马往疯人院跑去。
疯人院比台球厅还热闹,初依刚进来就瞧小白一手嵌着罗蓓一手握着长刀,清冷寒光让她一激灵,未等戴墨坤反应过来初依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抢下小白手里的刀将罗蓓紧紧护在身后:“白赫尧,你他妈活拧歪了吧?今儿罗蓓我保定了,谁想伤她先伤我!”
舞池四周围了好些人,此时鸦雀无声。
戴墨坤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不拦下她,这小祖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人得把他废了!既然此时木已成舟他只好默默退了出去,趁无人注意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如今,也只有他能保初依安然无事了。
秋天的红叶在树梢上遥遥飘零,墨头拨通了号码:“大哥,该你出马了。”
小篱笆又胡说:
焦头烂额接新生!!小篱笆也是学姐了!
我好喜欢初依!!写这么多女孩子对她尤为偏爱!
给大家抛出去一个疑问,你们猜这个大哥与初依是什么关系捏??希望你们猜不到,啦啦啦~~(*^__^*)
、6,命中注定
第六章:命中注定
戴墨坤刚挂上电话就见毛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他知道里头准出事了,推门进去,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没猜错,初依被小白强按在地上,此时浑身湿淋淋的,空气里漂着酒精的味道,刺鼻浓郁,让人心惊胆战。
五哥挑眉盯着戴墨坤,玩味地说:“墨头,我知道你与少爷是好兄弟,可你也别忘了你是我朗五的人,我调教四丫头还用不着你来管!”
戴墨坤并没有看五哥,而是径直走到初依跟前企图扶她起来。
“墨头,别管我,会连累你。”
初依此时气若游丝,短短一句话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推开戴墨坤又重新跪了下去。
墨头胸腔里憋着一股气,知道初依偏执,只好脱下衣服给她披上,这才回身招架五哥:“五哥,在天水巷您本事大,可您也别忘了天水巷背后还依靠着魏家,没有魏家替您撑腰您如今也做不到这么大!”
五哥气急:“你什么意思!”
戴墨坤扫了一眼身边,四周一片狼藉,而后挑衅地瞥了一眼五哥,一字一顿地说:“五哥,真是不巧,再不收拾残局,大哥就要来了。”
五哥听了这话身上一震,猛咳了几声,随即摆了摆手:“放了罗蓓,”他又看向初依,犹豫许久才说,“四丫头,趁着少爷来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这批货的去向!”
初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努力抱紧自己,用力点了点头。
戴墨坤冷眼看着这出好戏,上前一步扶初依起来,谁知道这丫头太过虚弱,软绵绵地栽进他怀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已经将初依托起,墨头惊诧之余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谢了,兄弟。”
待看清来者何人后戴墨坤才将初依安心交给那人。
两个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朗五绝没有想到魏家少爷会隐藏在帮会中,再看少爷对初依照顾有加他心里更是惊恐,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什么事交代下头的人就好,怎么敢劳您大驾。”
来人一身军绿卫衣,他静静打量着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的初依,伸手探着她的额头,不禁皱眉:“再不动我大驾依依就活不成了!”这声音冷淡得让人发憷,五哥身子立马瘫软了下去,只好陪着笑:“四丫头与您……”
少爷转过身:“故交!”
五哥一激灵,苦笑着看向小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医生!”
白赫尧明显看出了端倪,只好答应着退了出去。
谁知道魏少爷摆了摆手,命人将白赫尧拦了下来:“不必了,我有备而来,魏家的医生我放心。”说完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手提药箱的男人,明显是魏家的私人医生,面对这么大阵仗没一点害怕。
魏少爷面容冷峻,环顾四周后将目光停在了朗五身上:“我们魏家将天水巷交给你打理,如今,我再叮嘱一句,初依如果有半点差错,你们整个天水巷就去陪葬吧。”
***
冰天雪地终于渐渐消退,周围越来越暖,初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军绿色的卫衣,他怔怔地看了好久,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初姐,你醒啦。”
初依抬头看清坐在旁边的是罗蓓。
“你没事吧?”
罗蓓摇了摇头,面露感激:“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