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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的氛围让她感到眩晕,明明是最熟悉的舞曲她却觉得脚步错乱,连拍子都跟不上。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吧台附近身形硕大的男人身上,那就是此次和她进行交易的范先生。
他举起酒杯冲她微微笑,她虽然胆战心惊可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揽着她的男子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她脑中尽是稍后的安排完全没有留意自己离人群越来越远,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男子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进了一处无人的房间,这屋子里灯光黯淡,她大口喘着粗气,反问:“你做什么?”
男子嗅着她的头发,轻挑开口:“不做什么。不过你是谁?哪家的女儿,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他嘴里冒着浓郁的酒气,猛地伸手困住初依的头,吻上她的脸颊。
初依紧闭双眼,心里乱成一团,却听耳旁一记闷响,睁开眼,刚才的无理之人已经滚落在地。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戴着和她相同的面具,滢亮的彩绘勾画着他的眼部轮廓,那是一泓清澈的泉,又恰似一口深邃的井,让她一眼便深深铭记。
“骆彦,滚吧。你爸不过是安平区小小区长,别到处给家里惹事,更何况你家贪了那么多钱还不够么?”
被称作骆彦的人明显底气不足,张狂道:“你是谁?管我的闲事。”
暗处的人走出来,冷哼一声:“谢皖江。”说完甩手把酒瓶撂在了地上,一副掳胳膊挽袖子的架势,颇有气势的砕了一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谢家就算出了事,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这闲事我管定了,要么滚要么出去公事公办,你选一个。”
骆彦听说过谢家的名号,老爷子是军区司令,多年威望无人能及,就连自己的父母见到老司令都要毕恭毕敬,无故得罪了谢家可不是什么精明的事,他这样想着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可还是爬起来走了,一句废话也没多说。
外面灯光旖旎,宴会喧嚣不止。而这里,狭小的角落一瞬间万籁俱静。
初依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频率,她不是怕刚才那个嚣张的富二代,而是怕眼前的谢皖江。
白天登船之前就和这纨绔子弟在码头有过一段插曲,这会无端又被他撞上了,可不能让他认出来。
她低下头,从谢皖江身边擦肩而过:“谢谢。”说完仓皇寻找门把手,刚按住金属柄手臂便被人拉住了,她歪过头,冷眼问:“还有事吗?”
这种场合谢皖江一向厌烦,本想着喝过酒躲在这里享受片刻安静,谁知道闯进来两位不速之客,害他不得不扮演一出“英雄救美”,当了英雄,也救了美,他却酒劲上头忘乎所以,怎么看面前这位“黑天鹅”怎么眼熟,拉住她的手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初依登时觉得好笑,难道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喜欢用这招泡妹子么?
“没有,我不认识你。”她说着用手碰了碰面具。
谢皖江勾着笑:“撒谎!我一定见过你,让我想想。”
他说着果然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初依看他真喝高了不禁窃喜,最好他把码头的事忘了,不然被他认出来多丢人啊。
她边思忖着边一点点挪到门口,眼看着就要溜之大吉,背上蓦地一暖她被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强行按在了墙面上,一温一凉冰火两重天让她无法快速适应。
她试图反抗,抬头的一瞬间却呆住了。谢皖江那双眼睛像一张捕猎的网,把她狠狠地缚在其中,无处可逃。
“你你你……做什么?”
谢皖江一脸无害,醉后脸颊微红,点着她的鼻尖说:“你要干嘛去?我不要你走。”
她只好沉住气,老实回答:“外面有人等我,我必须要出去。”知道和醉鬼多说无用,只好像哄小朋友一样和他好好说,“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好好醒酒,等酒醒了我就回来。”
谢皖江嘟起嘴巴,可爱地反问了一句:“你就要走了?”
“嗯。”初依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好脾气的时候。
“从这里出去……”谢皖江梦呓般重复着,无辜又委屈,好像被人狠心遗弃,“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他不是问句却让初依的心遭受了狠狠的撞击,她刚想反驳只听身后“咔哒”一声,本身黯淡的房间忽然沉溺在了黑暗里,她的眼睛还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夜,猛然唇上一热,她懵了。
在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睁是合,只觉得从口腔里传入的温热越来越浓,带着酒香,好像尘封的佳酿被人巧妙的灌入喉,虽辛辣却享受。她试图推开眼前的人,却使不上劲,背后的凉意让她感到一丝清醒,也是一瞬间的功夫灯又重新亮起,比之前还要光明,她靠在墙壁上,抚着胸口有些意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皖江却笑嘻嘻地说:“知道。”他蹲下来仰头看她,“别哭啊,千万别哭,我可不会哄女孩子。”
初依哪里还顾得上掉眼泪,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愣了好半天才冷静地说:“我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哭鼻子。你玩够了,我该走了。后会无期。”她佯装镇定,推门而去。
谢皖江却喊住了她:“喂,你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初依微微侧过身,他痞笑的样子让人不由的想多看两眼,可她却傲然背对他:“舍得。”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被孤独留在门口的谢皖江摘掉面具在原地站了好久,他盯着墙壁上指向十二点的时针,抱臂自嘲:“舍得?你才不会舍得我一个人。咱们来日方长。”
小篱笆又胡说:
卖萌可耻!双更无罪!
、番外:依依不舍2
番外:依依不舍2
一记枪声响起,毫无征兆,谢皖江却反手关门把自己锁在了里面,他睿智地拨通了戴墨坤的电话:“今儿你们天水巷的任务是不是派了一个女人?”
那边混乱不堪:“是啊,这你怎么都知道?”
“你别管了。帮我盯着她,我不许她有事。”
海上交易,便装警察藏在人群中,一场硝烟过后天水巷兄弟三死一伤。这事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初依仍觉得不对劲,她是当晚的主角,怎么自己反而没事呢?但究其探寻不到原因只好作罢。
交易虽有伤亡可货物却没有大碍,天水巷给初依放了半个月的假,她起先无事可做就往医院跑,陪初巧说话看书,后来又怕妹妹起疑心便不去了。假期过半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地头上碰上了不知好歹的马仔,虽然事后都说清楚了,她也不想追究,可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剪短发。
那时候罗蓓刚来,整日跟在她身边怯怯的,就像一个古代小丫鬟似的,听说初依要剪头发第一个不干了,拉住她不让她走。
初依瞧她有趣,便问:“我剪头发关你什么事,看把你紧张的。”
罗蓓咯咯傻笑:“初姐,男人都喜欢女人长头发。别剪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彼时初依一头黑发及腰,她的发质好,用那句“发如瀑布”形容毫不夸张,甚至中秋节和罗蓓出去玩的时候还有经纪公司找她做洗发水的代言呢,虽然那家公司后来得到证实是一伙骗子。
初依穿好衣服,转头对罗蓓说:“对啊,就是因为男人都喜欢我才剪的,喜欢有什么用,这里是天水巷,我的真命天子又不在这里,女为悦己者容,留也白留。”她说着穿上运动鞋招呼罗蓓:“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换个发型怎么样?”
罗蓓想了想,上前抱住初依的胳膊:“那行,初姐花钱我就去。”
天水巷有自己的娱乐产业,初依虽然和这些行业打交道却从不在自己的圈子里消费,她拉着罗蓓步行去了怡和商业街,星期天整条街热闹得很,初依没怎么出来逛过街,看到眼前一幢萧条的办公楼无心问了一句:“咦,这里是干嘛的,怎么没人啊?”
罗蓓扫了一眼,伏在她耳边说:“你忘啦,这里是谢家的公司啊,过去整条街都是谢氏的集团大楼,不久之前,好像就在你去出任务的时候警厅查出谢家内部资金亏空,中间还有好些利害关系,没几天就被查封了。”
初依这才明白几分。
难怪谢皖江会故意买醉,原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罗蓓要烫头发,初依剪完出来直接把会员卡拍在了她面前:“我不等你了,我把卡给你留下,一会自己回去小心点。”
初依顶着一头极短的头发进了酒吧,她派人查了谢皖江的行踪,据说这一个多月他最爱来这儿喝酒,她本来是想碰碰运气,谁知道还真让她碰着了。
那家伙喝得有些高,缩在沙发角落里,不知道是睡还是醒。她一点点凑过去,默默坐了好半天,等他睁开迷蒙双眼才咳嗽了一声。
“是谁?”
初依斜睨他一眼:“陌生人。”
谢皖江却鄙夷地笑了笑:“陌生人?最近我的生活中到处都是陌生人,看我笑话的,落井下石的他妈/的全是陌生人。”
初依不禁皱眉:“我不认识你。”
谢皖江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招呼她过来坐。
等到初依凑近一点他才注意她的短发,眼睛有些闪烁,无意识地问了一句:“这头发……”
初依伸手摸了摸头,有些扎手,傻笑着:“我刚给剪了。”
“你也舍得。”
初依猛然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灌了好大一口,一抹嘴:“有什么舍不得的,别说头发了,就是钱我也舍得,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能得到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没听过吗?”
谢皖江坐起来哈哈大笑:“够洒脱,我喜欢。”他又接二连三地喝了好几杯,直到再也喝不下去了才摆手:“不行了。小妹妹,我困了,你一个人去别处玩吧。”
初依让开地方帮他把鞋脱了,自己则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深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起了倦意,靠在沙发旁合上了眼睛。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哪里还有谢皖江的影子,她踉跄着站起来招呼服务员:“几点了?”
“凌晨一点。”服务员的年纪和她一般大。
她捂着头使劲晃了晃,指着沙发问:“刚才的人呢?”
服务员有些迷茫,微笑着回答:“这里没有人啊,您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是一个人。”
初依一瞬间清醒了,满腹疑惑地结了帐。
凌晨的公路上她一个人晃晃悠悠哼着《夜夜夜夜》,她不怎么喜欢这首歌,却独爱那句“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她也不愿,可是没办法,她的灵魂在时间的流里片片凋落,拼凑成了完全不属于真正的她。
她想,刚才那是梦吧,可是梦里为什么会有谢皖江呢?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到难过,那种苦楚为自己或者是为了一夜变故的谢皖江,她可能觉得有些同命相连,或者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精神依靠。她坐在马路上开始回想和他的三次相遇,一次码头,一次海上,一次……梦里。她甚至开始努力回想他身上的每个细节,他的袖口,领带,喝过的酒……一点点那么清楚,她的记忆力在他身上竟然出奇的好。
不过,像他那种人是绝对不会记得自己的,这样也好,萍水相逢陌生人总好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太累了,回了天水巷她倒头便睡,谁也没见。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就听罗蓓叽叽喳喳地喊她:“初姐初姐,快看电视,谢家的事有着落了。”
她打开电视,所有频道都是对谢家财团的报道,而最后一个镜头是在首都机场,谢皖江一身倜傥过安检,他是要出国了。那身衣服似曾相识,枣红色的领带是他全身最醒目的颜色。
她盯着屏幕看他离去的背影,竟然掉了眼泪。
罗蓓不解,忙递巾纸给她:“姐你哭什么呀,你别吓唬我啊。”
她却不说话,哭了两分钟把电视关了。
整天,她一直蒙头大睡,睡醒后将近傍晚,吃了满满两碗饭又接着睡。每当合上眼睛的时候她都很认真地期待能在梦里和他再次相遇,可每一次都是失望醒来。她幼稚地想象着和一个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的男人梦中约会,即便如此,她的希望仍屡屡落空。
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说出来和她对谢皖江的奢望一样遭人耻笑,于是她把这个秘密完整保存在心里,对谁也不提起,就像是存放在水晶球里的童话故事小心翼翼。她不愿去探寻对谢皖江的感情,也不愿承认对他的期待,因为她知道,这一走他多半不会回来了。她不傻,从不做王子与灰姑娘的白日梦。
她和谢皖江,不过酒吧一别,梦一场,纵使她有千般不舍也无可奈何。
小篱笆又胡说:
那些本以为得不到的爱,终有一天会抵达。
我要闭关修炼去了,等到修炼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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