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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的交情几句话下来就和好如初了,不一会儿就在走廊重新打成了一片。
卫承轩送初依出医院,分别时初依脸上闪过一层担忧,回身问:“你的腿好了没有?”
卫承轩自己都没把腿伤当回事,听了心里一暖:“没事了,现在能跑能跳,你就别瞎操心了。”
初依一脸怀疑终于在卫承轩爽朗的笑声里败下阵来:“好吧,下次注意,我们巧巧的病还指望你呢,你要是出事了,以后让巧巧怎么办。”
卫承轩佯装出一脸失望,嘟着嘴巴像个心灵受伤的小男孩儿:“合着我让你担心一回还是冲着初巧的面子啊。”
初依看他那一脸无辜“噗嗤”笑出声:“卫医生,卖萌可耻!你就别跟我贫了,算我错了,行了吧。”说完拦下一辆出租车。
卫承轩抢先抽出钱包付了车费,又趴到车窗上叮嘱道:“你,注意安全。”
初依知道他对自己做什么事心知肚明,只好装作不经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了。”她瞥了一眼卫承轩手里的钱包,话到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钱包是她还钱的时候塞到卫承轩手里的,想是他一直小心收着,最近心血来潮自己用了,初依盯着钱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当初没告诉他钱的来路,幸好,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谢皖江。
“路上小心。”
卫承轩挥挥手,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子行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车流中才回身走进大楼。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钱包,熟练地打开,夹层里一张卡片被他抽出来夹在指间,那是一张印刷精美的名片,上面的头衔名称是:建筑师谢皖江。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手里的卡片被他捏成皱巴巴的一团,索性撕个粉碎散在空气中,他快步走进大楼,路过垃圾桶踟蹰了两秒到底将手抽了回去,那块真皮钱包被他重新揣进了怀里。
谢皖江,不自量力!
***
谢皖江的衣服从来都是送到专门的干洗店,今晚他却格外反常,那件纯白的衬衫被他洗干净挂在阳台,晚风拂过飘来一阵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而后,他悉心熨烫后才将衬衫叠起来放进柜子里,走出房间觉得不妥又折了回去,重新取出来,斟酌许久将它平整的放在了床头。
谢先生缩在书房的一角睡得酣畅,谢皖江画完设计草图伸了伸懒腰走进浴室,被初依随意掷在一旁的毛巾堆成一团,谢皖江看了无奈地笑了笑,拧开水管洗了把脸,顺手拿过毛巾擦了擦。
厨房,她用过的碗筷放在高处,闪着晶莹的白釉光。
阳台,谢先生的食盆里放着一块小小的泡芙,散着淡淡的香草香。
夜里,谢皖江闭上眼,身边清新的气息一点点渗进他的梦里。
那时候,谢皖江还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叫初依,就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他的生命里。
小篱笆又胡说:
谢皖江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女孩子,不知道以后初依会不会为了谢皖江越来越女人~那一头长发快回来吧,别再剪了!!!
其实,卫承轩就是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狼~内心还是挺邪恶的~(在对待情敌的时候)
、12,再也见不到你
第十二章:再也见不到你
谢皖江手头有三个工程,A市商贸修建中,还有一个正在筹备的省电视台设计图纸,除此外谢皖江的工作室还和云南丽江的一家连锁客栈达成了长期合作共识,礼拜天工作室收到邮件,云南丽江方面要求谢皖江去一趟,面议客栈相关事宜,其中包括团队对室内装潢的构思和要求。
他计算过,三个工程完成的时间均在年底,等工程结束正好过年,到时候他就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旅行。以往他都约上定居美国的大学同学程峙霏一起出国,这次他倒想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了,借这次丽江邀请的契机正好出去散散心。
谢皖江本打算把谢先生寄放在助手小舟那里,后来才知道小舟最怕猫,看到谢先生浑身哆嗦:“谢先生,我不是不帮,我小时候被猫挠过,有阴影了。”
小舟说什么谢皖江真没怎么注意,倒是那句“谢先生”一下子让他想起一个人,谢皖江微笑着说:“不要紧。”抽出手机滑到了初依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那头却一直是用户关机的提示音。
那晚,他趁初依睡着的时候偷偷换了号码,却一直没给她打过,谁知道这丫头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舟看着谢皖江皱着眉头,又想起了年终奖金诸多事情,最后咬咬牙:“那个,谢先生,要不放我这也行,我姑妈爱养猫,我送她那儿也一样。”
谢皖江淡淡地点了点头,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路上他怎么想都不对劲,又给小舟拨了个电话:“帮我打听件事,打听明白了年终奖金双倍。”
***
这天正好是卫承轩值班,他给初巧查过体温后顺便替她掖了掖被子,初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声音近乎于恳求:“承轩哥,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卫承轩抽出身旁的椅子坐下来:“好啊,那巧巧说你想和我说什么,只要哥哥知道一定告诉你。”
巧巧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手里不停地摆弄着毛绒熊:“我想上学,我想回学校,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我怕再不回去就考不成了。”
“巧巧真乖,哥哥答应一定快点治好你,好让你早点上学好不好?”
初巧眼中泪光闪闪,点了点头。
“承轩哥。”
“怎么?”
“我知道你喜欢姐姐。”
卫承轩没想到初巧会这么说,佯装轻松地笑了笑:“你还小,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
“我知道!”初巧睁大眼睛反驳,“原来我没生病的时候你就总是来家里找姐姐,还帮我补习功课,我们姐妹俩的学费也是你们家资助的,我知道每年资助名额只有三个,我和姐姐就占了两个,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喜欢姐姐,很喜欢。”初巧眼神中写满肯定,不依不饶盯着卫承轩。
卫承轩叹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可以聊聊心事:“很喜欢?这种程度还不够。”
初巧脸上晃过一丝失落,抬起头:“我知道,不只是喜欢,还有爱。”
卫承轩摆弄着手里的体温计:“那有什么用,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初巧抢过体温计,有些生气;“我好想你和姐姐能在一起,那样,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能代替我好好照顾她了。”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如果真能如愿,姐姐也可以代替她好好照顾承轩哥。两个她最爱的人共度一生,她走得也安稳一些。
卫承轩的笑容僵在嘴角,板起脸:“什么在不在!巧巧,你记住你一定会好起来!如果这些话被你姐听见她会很伤心的,你想让你姐为你的付出都付水东流吗!”他转过头拿起盘中的红苹果,声音柔和起来:“哥哥给你削苹果好不好?”
巧巧不再说话,自顾自摆弄着床边的书。
卫承轩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初巧掌心:“有些事,就像生命周期,我们只能争一争,说不定熬过去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身后女孩子轻柔的声音拂过:“承轩哥,那你也争一次吧,那些事里不止有生命周期,还有爱情。”
门扉轻扣,病房重归于安静,初巧微弱的呼吸融进空气中,仿佛不存在似的,她掌心的苹果渐渐腐烂,一块块氧化后的褐色斑点爬满果肉,其实,爱情说到底不就和掌心里的苹果一样吗?从发芽到结果再到踪迹泯灭不过一晃而过,谁的爱能持续几万光年呢?更不要说是永生永世了,有些时候,放手,看开才能更从容。
这天晚上,初巧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说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才使病情复发,卫承轩在办公室听到消息时心里泛起一阵悔意。
他不该对小姑娘说那些的!或者,他当时的态度缓和一些就好了。
同事看到卫承轩只是连连摇头:“院长交代这次你不用参加手术了。据说是你单独见过初巧她的病情才恶化的,我不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可‘医德’两个字还望你记住,不要以为家里有人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卫承轩休假三天,三天里他几乎每过几分钟就给初依打个电话,那头却一直传来机械的人工服务音。他的眼睛熬得通红,第四天重回医院又收到初巧昏迷不醒的消息,他下意识打给初依,手里的电话却在这时嗡嗡震动。
“卫承轩,我不在市里,前几天手机没电了。巧巧是不是出事了?”初依是真的慌了,说话语无伦次。
“你在哪?”
“巧巧是不是出事了?”
两个人彼此答非所问,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卫承轩先败下阵来:“是,现在的状况是昏迷不醒。”
初依的声音哽咽:“承轩,求你一定要救她,巧巧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她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哭腔,却始终强装镇定。卫承轩刚要说话就听那头传来一阵杂乱,紧接着是喧闹的叫喊,初依的声音被周遭的音响覆盖,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最后,卫承轩能听到的只有听筒那端的忙音,一长串的“嘟”让他心里顷刻间七上八下。
他果断放下电话给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给我查,初依去了哪里!”
***
西南大山,横断山脉
耳边一阵轰鸣初依整个人被巨大的气流抛出,醒来时天色暗淡,周遭寂静,身上好几处被蚊子咬的包被她挠出了血浓。
这次的货是从欧亚大陆交界处金新月引进的,分配任务时五哥很是为难,最后还是点到了她的头上,美其名曰将功补过。戴墨坤一再冲她使眼色她依旧我行我素,笑着应承了下来。
事后她曾嬉笑着对墨头说:“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墨头神色凝重,在她临走前千万嘱咐了:“万事小心。”
早年五哥瞧不起初依是女人,这些年随着天水巷的发展,初依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亦害怕自己的头把交椅被人横空夺取,白赫尧一早看出了五哥的心思,一再怂恿五哥想要借刀杀人,除初依而后快。
这一次,西南交易是大好时机。
小白手底下的马仔在交易结束后引着初依上山,特地种下埋伏眼巴巴盼着她死好回去领赏,可她就是命大,早早识破了那些雕虫小技,手上已另作了准备。
那帮混子既然愿意玩她就陪他们找找乐子。
初依试着站起来,腰上一阵疼痛,她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去腰部侧面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凝固在皮肤上看了让人触目惊心,她“嘶”了一声,随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划下裤腿,撕下一块棉布,忍痛把棉布缠在腰间,又紧紧系了一扣,有血液星点渗出来,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继续前行。
夜间高速公路上没有多少车,初依霸道地走在公路中央,只要过了今晚,明早再搭上回省会的大巴她就能顺利返回A市了。只是,估计没人敢载一个浑身血渍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有多少车从身旁擦肩而过,当她就要绝望的时候,竟有车灯照过来,晃得她睁不开眼,她眯着眼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停在原地,本能地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一辆越野车停在路旁,走下来一位身形俊朗的男子,他甩手关上车门,手腕处银色的金属袖扣在车灯的反射下格外诱惑人心,待他看清初依的面容后快步走到她身边,没半刻犹豫抱起她返回车里。
初依的力气早都用尽,这一刻她终于卸下所有防备,软绵绵地倒在男子怀里,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了一句:“谢皖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皖江搂着初依的双臂顿在原处,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子心里的雪山开始崩塌。他穿过小半个中国与她再次相遇,她浑身脏污狼狈不已,而他心里却闪过巨大的问号:为什么,千方百计让小舟打听天水巷的初依去了哪里?谢皖江啊谢皖江,她是死是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小篱笆又胡说:
真想把白赫尧炮灰掉!这个处处找初依的茬儿,见不得初依好的娘娘腔!我得赶快找个机会把他干掉!太讨厌他了!!!
好喜欢美女泰勒~这几天泰勒出了新歌,席琳迪翁也出了新歌,MV很是好看!!虽然不常听外文歌,可是蛮喜欢她们俩。
这几天小篱笆脸上又长痘痘了~嗷~闹心!
、13,谁绝望时喊你名姓
第十三章:谁绝望时喊你名姓
初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卧房里,她撑起身子才发觉腰部缠着一层纱布,头上也被裹得紧紧的,冲着镜子端详一番越看越像是从战场回来的。
客房很干净,布置的主题应该是热带雨林,一片翠绿映入眼帘,地上铺着翡翠绿的瓷砖,卵石形状铺开错落有致的图案,看上去像被河水洗涤过似的,冲刷得格外清明。
窗外升起袅袅烟雾,初依推开木窗,栏杆外一名男子惬意地躺在藤椅上,石桌上茶壶里冒着清新的茶香,通透的茶杯在香气里被晕染得格外宜人。
初依捡起盆栽里小块的石头冲他丢了过去,藤椅上的男子睁开眼,一抹耀眼的笑让他有种恍惚的错觉。
“醒了?”
初依扶着楼梯慢腾腾地走下来:“嗯,脑袋还是有点晕。”
谢皖江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你跑这么远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