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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上半身凑过去,“你把车窗打开,告诉他一句话。”
他压低了声音,连旁边的傅染都没能听真切。
她看到司机点点头。
驾驶座的车门被隙开道缝,司机脸挨近过去,剧烈的闪光灯趁势而来,顶亏这点空间还拍不到后车座的人。
“三少让我给你带句话。”
外头紧贴着的记者把话筒凑近。
司机轻咳两声,嗓音洪亮有力,“他让你有辄想去,没辙死去!”
傅染听得清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趁着记者都赶在车门外的间隙,司机踩了油门,车子飞速向前而去。
明成佑倾起身,脸还侧过去瞅向后头,嘴角勾起抹笑来,眼角璀璨夺目。
傅染轻拍胸口,“你哪里看来的,笑死我了。”
“绝对原创,”明成佑伸手指了指她,“别想着借鉴。”
傅染翘起嘴角,拍掉他的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二话不离一个毒字。”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明成佑跟傅染从B超室出来,“这脸好大,像谁?”
傅染摸着自个尖细的下巴,“反正不像我。”
“那就只能像我了。”明成佑双手拿着彩超单放到唇瓣前轻吻,“跟我儿子打个招呼。”
傅染眼角拉开,深刻细碎的幸福感溢满周身,其实她想要的真不多,一个健康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老公,仅此而已。
明成佑走到主任办公室前,傅染跟着他走进去。
B超单和册子全部交到主任手里,她一一仔细看过,这才抬了抬眼镜,“孩子发育的很好,现在八个多月了,随时要做好待产的可能,有些宝宝也会早产,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外出或在家里。”
傅染聆听后点头,明成佑神色严峻起来。
还有个把来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傅染接过主任手里的单子,“成佑,我手机好像落在B超室了,你帮我去看看吧。”
“好。”
明成佑起身往外走去,傅染回头看向他的背影,心头泛起莫名的酸意,她跟明成佑一路走来,总算快要挨到孩子出生的时候。
可是,以后呢?
她不敢想,但如今她不得不想。
明成佑掩起门,却没有离开。
傅染的手机在B超室压根没拿出来过,他倚在门口,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主任交代傅染些该注意的事,傅染思忖着明成佑很快会回来,便打断她的话,“主任,我想请问下我这样的情况能剖腹产吗?”
主任稍怔,“你想剖腹产?你这样的条件,我倒是建议你顺产。”
傅染手掌抚向腹部,她只是怕明成佑等不了,倘若真的就差那么几天的话,她想让明成佑至少能见一面孩子。
“我……”傅染压下眼里的涩意,“如果我想剖腹产的话,医院方面能随时安排我进行手术吗?”
“倘若你执意如此,我可以安排,但剖腹产太早对胎儿和大人都不利。”
明成佑手落向门把,心里沉重,竟连拧开门的力道都没有。
143病重着,也能宠你
最近迎安市又出了另外一件大新闻,足以盖过之前明成佑私生子的消息。
谁能想到,李家独子李琛,居然要和几年前的毁容女尤柚订婚?
这新闻,堪比是平地起惊雷。
傅染闻言,吃惊也不亚于任何人,李韵苓竭力反对,但连李则勤都管不住,谁还能说服李琛。
他偏又是那样的性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尤柚来依云首府时精神并不好,萧管家见到是她,犹豫了会,傅染正好看见门口的尤柚,示意萧管家赶紧让她进来。
“姐,姐夫呢?”
“在楼上。”
尤柚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客厅,“这是我妈做的腊肉,让我带些给你尝尝。”
傅染让萧管家将东西拿进去,她带着尤柚来到二楼的客房内,“叔叔婶婶最近还好吗?”
尤柚满脸愁容地摇头。
“是为你跟李琛的事吧?”
“姐,我现在连学都不想上了,新闻把我说成是爱慕虚荣妄图嫁进豪门,可我跟李琛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不可能,但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尤柚苦恼不已,“订婚的事是他单方面宣布出去的,我爸跟我妈知道的时候楼道内都传开了。”
“尤柚,你还是需要跟他好好谈一下。”
尤柚摇摇头,“没用的,软的不行就来强硬的,他说他会让我相信,跟着他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跟强取豪夺有什么两样?
“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尤柚绞着手指头,半晌后方才抬首,似乎提起好大的勇气才张嘴,“姐,起先我真的很惶恐害怕,但到现在都过去几年了,我对李琛……”
傅染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既然事已至此……”
“想试试是吗?”
尤柚神色间似有彷徨,“是。”
傅染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尤柚,我自己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明白个道理,其实相爱比什么都重要。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们今后的路必定会很艰苦,李家承不承认是一回事,亘古至今的门第观念我怕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尤柚显得无精打采,“我知道,我跟李琛一直拖到今天,我心里最放不开的就是这个原因。”
说到底,日子还是要他们自己过。
尤柚跟着傅染去到房间,明成佑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脚边掉落着最新期的财经杂志,傅染心稍紧,步子急促上前。
她弯腰走到他跟前,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后神色才稍显轻松。
尤柚瞅着傅染小心翼翼的样子,莫名觉得心头一酸,眼睛别开后隐忍了泪水想哭。
看到明成佑现在的模样,谁还能想象得到他就是之前风流倜傥张扬跋扈的明三少?
傅染拿起旁边的毛毯给他盖上,掌心触及到的肩膀,已经瘦的磕手了。
尤柚背过身,用手背擦拭眼睛,想到之前那些恣意的日子,她每回追在明成佑身后喊着姐夫,那时候的明三少,更是被誉为迎安市第一美男。
这个男人,尽管病重,脸和身上的气质还是未变。
只是瘦了,瘦的让人越发不敢直视。
明成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着傅染的肩膀,他微眯起眸子,一把倦意明显地写在脸上。
傅染握住他的手,“方才尤柚来过,带了婶婶自己做的腊肉,我让萧管家蒸上后你晚上吃点。”
“尤柚跟琛子的订婚宴快要举行了吧?”
“我有些担心,”傅染看一眼明成佑,忙又岔开话题,“让你觉得困就去床上睡,总是不听。”
明成佑回握紧傅染的手掌,“不用担心,我舅舅的性子我也清楚,说到底还是拗不过琛子,顺其自然吧,谁都不知道今后的事。”
萧管家上来说是晚饭做好了,傅染先下楼,明成佑走到楼梯口看见傅染正在厨房切腊肉的身影,他手掌不由撑向旁边的扶手,明成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一天拖着一天,恐怕真的应该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傅染从厨房出来,“我给你熬了些粥,婶婶家自己做的腊肉就是香。”
明成佑尽管食欲全无,但还是勉强吃了几口。
晚饭后,傅染带他走出客厅,冷冽的寒风刮到脸上瞬间令人有种清醒,明成佑咳了两声,傅染紧张地在他背后轻拍,“要不进去吧?”
“走走吧。”
傍晚时分下过雪,如今园子内的地上和枝桠堆满簌簌雪花,满目尽是苍凉,傅染跟在明成佑身后,看到他弯腰把地上的雪全部归拢到一处。
她挺着肚子不方便,得亏让明成佑出来时穿件羽绒服,极致的白色,同晶亮的雪花交相辉映,他蹲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身子上方的细小枝干被雪压得弯了腰,一团雪花顺势掉落在明成佑肩膀上。
傅染替他伸手掸去,明成佑起身后忙碌地穿梭在园内,他在堆雪人。
傅染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会两个雪人中间,多了个小小的人儿,明显地矮了一截。
傅染掌心抚摸着腹部,明成佑脱掉身上的羽绒服穿到小雪人身上,傅染瞅向他瘦削的背部,心里难以抑制地泛出酸涩。
三个雪人手拉手,男人伸手拍拍小雪人的头,“等你长到这么大的时候,就不需要爸爸保护了。”
傅染强颜欢笑,走过去挨近明成佑身侧,“说不定到时候,他会有个小妹妹呢。”
明成佑扬起下颔,往上仰起的弧度触及到傅染双目,“你想生第二个吗?”
“想啊,两个孩子多热闹,你不想吗?”
这似乎是个遥不可及的话题,又似乎,是个无法达到的希翼。
明成佑看到傅染潭底漾起的薄雾,他棱角有致的唇瓣浅勾。“我也想,只不过怕你太辛苦。”
傅染目光望向并肩的三个雪人,“我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她喉间微哽,“成佑,你向我保证。”
“好,”男人拉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传递给她,“我保证。”
尤柚跟李琛的订婚典礼举办的隆重,家里越是反对,李琛便越要大肆铺张,几乎迎安市有声望的人大部分都到场,还有媒体记者,只不过采访时间到了之后,都被拦在了酒店外。
李则勤强打起精神,心里气得没话说,李太太则坐在沙发上,眼圈通红道,“顾家千金多好的姑娘他不要,非要这么个,这么个……”
李则勤关上包厢门,“别哭了,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当初不是你一道帮着琛子要来说服我吗?”
“我不这样行吗?”李太太回一句,“我就怕他真的再也不回这个家,我就琛子这么个儿子,难道养到现在要白送给别人吗?”
事已至此,李则勤反而不慌不忙,“这还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琛子的性子我们越是反对他就越是起劲,以后尤家那Y头你还怕没有法子治她吗?我们权且同意着,总有一天要让她自己离开李家。”
李太太被一语点醒,脸色也渐渐缓过来些。
傅染本来不想参加的,毕竟人太多,明成佑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宜出门,但临到这天,明成佑说是要过去,让她陪着一道。
尤柚跟傅染的感情一直好,明成佑也知道傅染的心思,再说未免这件事今后在李家人嘴里落得个口实,他还是打算带傅染过去。
倒是有独立的包厢,酒店外也有保安,明嵘跟李韵苓也都在场,尤柚跟李琛中途来敬酒,李韵苓神色冷淡几乎不加理睬。
服务员来送菜时,包厢外突然传来哄闹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吵架,李韵苓蹙紧眉头,“怎么回事?”
傅染离门口稍近,她起身出去看下。
走廊上,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正在大声斥责对面的人,傅染望过去只能看见妇人的背影,依稀看到个人站在妇人跟前,却看不清脸。
“一看就是穷酸样,来这种场合做什么啊?瞧穿得这些衣服给我家佣人穿都不配,你的扣子刮到我毛衣了,我这衣服一万多,赔得起吗?”
“对不起。”
傅染走过去,总算看清楚另一个人的脸。
居然是沈素芬。
她唯唯诺诺道歉,可妇人依旧不依不饶,“真不知道李家怎么会攀上这种亲家,丢死人了,连带着我们也晦气。”
旁边的包厢门打开,喝得满脸通红的尤招福出来,听到对方嘴里的话,脖子一梗,“你说什么晦气,把话说清楚。”
“招福算了,今天是尤柚的好日子,我们进去吧。”
“进什么进,让她把话说清楚!”尤招福仗着酒量扯开嗓门。
妇人却也不甘示弱,“怎么着,攀上李家是你们修一百辈子而来的福气,看这气势还想打人是吧?”
傅染走上前欲要阻止。
“打你又怎样?”尤招福满嘴酒气,手里已经有所动作,一巴掌挥出去后又把妇人猛地用力推搡。
妇人穿着高跟鞋,这一下摔得不轻,直挺挺躺在地上起不来。
沈素芬惊慌失措,忙拉住丈夫的手,“招福,你真的喝多了。”
傅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她走到沈素芬跟前,“怎么又让他喝这么多酒?”
“我管也管不住,看到都是些好酒他就忍不住了。”
“还当这是在自己家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傅染话语激动,有些存在年幼时期的回忆重新跳进脑子里。
包厢两侧的门相继被打开,尤家夫妇和李家的亲戚全都挤出来。
“怎么回事?”李则勤大步从走廊另一侧疾步而来。
躺在地上的妇人在亲戚地搀扶下起身,“姐夫,你看我的脸!”
“老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场面霎时陷入混乱,两家的亲戚分别站在走廊两侧,李则勤目光一扫,“去把琛子和尤柚叫过来!”
李太太赶紧上前,妇人左手按住腰后,“姐,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简直就是野蛮人。”妇人神色痛苦地靠向墙壁,左脸五个指痕清晰。
尤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