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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苓倒是没把事情闹开,毕竟关系明家声誉,傅染照常上班,依云首府那赵澜照看的很好,几乎不用她操心。
傅染走到二楼的阳台,赵澜抱着瀚瀚在园子里玩,一辆车陡然出现在依云首府门口,开得很慢,傅染如临大敌,手里的电话也不由攥紧。
通体茶色的玻璃,可望出去却看不到里头的身影,赵澜脚步不由自主走向门口。
也许天生有种反应,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赵澜手扶着栏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停在路口的车窗。
傅染赶紧下了楼,脚步急促走到门口。
“妈,是谁啊?”
赵澜一手抱着瀚瀚,另一手猛地抓住傅染腕部,“小染,会不会是成佑?”
“怎,怎么可能?”傅染心惊,手里的电话不期然响起,她退到边上后接通,“喂。”
男人干净利落地丢下两字,“上车。”
还真是他。
傅染还穿着家居服,她望向赵澜,“妈,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跟他出去有些事要谈。”
赵澜杵在原地没动,傅染伸手去抱瀚瀚,赵澜见状,转过身道,“那你赶紧去吧,瀚瀚留在家我会照顾好的。”
傅染闻言,衣服也没换就出了门。
她打开车窗时看到赵澜探望过来的眼神,傅染赶紧钻进后车座内,男人的眼睛盯着后视镜,“她住在家里?”
“嗯,以前会过来依云首府,最近我让妈住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男人手指按向眉宇间,“把瀚瀚交给她你放心吗?”
傅染挨过去,头靠着男人的肩,“我在医院的时候,妈很照顾我,我相信她。”
男人没再说什么。
傅染推了下他的胳膊,“谁让你到家门口来的?说不定外面有记者跟熟悉的人。”
“我想过来看看瀚瀚。”
傅染笑着翘起嘴角,似有撒娇之意,“你怎么没说看我?”
男人凑到她耳边,手掌圈拢后薄唇轻逸出一句话。
傅染脸腾地通红,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腿,“下流。”
赵澜走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已然消失的车影,这次,她是亲眼看到傅染上的车。
眼睛不由落到怀里的瀚瀚身上,这时,月嫂从屋内走出来,“夫人让您接电话。”
赵澜手掌在瀚瀚背部轻拍,“进去吧,把门关好。”
回到客厅,赵澜一手抱紧孩子另一手拿起电话。“喂。”
李韵苓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也没想到赵澜会这样顽固,“你还是不肯带瀚瀚去医院?”
赵澜却并没像平常那般态度强硬,“我怕小染知道,会怪我们。”
“哼,”李韵苓冷笑,“现在都不知道你抱着的是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你管她会不会怪你,再说,你趁她不在家时候出来没人会知道的。”
赵澜抱着瀚瀚的手不由收紧,孩子蹬着小腿开始哭闹,赵澜心有不忍,李韵苓见她好不容易松口,“这是以防万一而已,倘若瀚瀚真是成佑的骨肉你再疼爱也来得及,我也是瀚瀚的奶奶,你的心情我还能不理解吗?”
赵澜见状,点了点头,“那好吧,小染这会出去了估计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我这就让王叔过来依云首府。”
赵澜挂上电话。
瀚瀚哭得小脸通红,月嫂拿了奶瓶过来,赵澜抱起他走向另一侧的沙发,她在瀚瀚粉嫩的脸上轻啄,“宝宝,别怪奶奶。”
赵澜心里默念,一定,瀚瀚一定要是明成佑的孩子。
傅染回到依云首府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刚进客厅就听到瀚瀚不住哭闹的声音,赵澜抱着孩子满脸疼惜,眼里藏匿不住的愧疚。
“妈,瀚瀚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没有睡好。”
傅染从赵澜手里接过瀚瀚,赵澜站在边上,原本亲子鉴定不一定非要抽血,可李韵苓执意,瀚瀚抽血回来后就哭闹不止,兴许是被吓到的。
傅染拍着瀚瀚的背,“瀚瀚乖啊,不哭,不哭。”
赵澜紧张地捏紧衣角,生怕被发现什么,瀚瀚的哭声已经嘶哑,一阵阵揪得她心里难受。赵澜不住后悔,傅染回头看到赵澜的样子,“妈,没事,孩子哭闹很正常,您别担心。”
赵澜坐回沙发,傅染抬起瀚瀚的手放到嘴边轻吻,又用手试了试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她眼尖,几乎一眼看到瀚瀚手指上的红点。
傅染纤细的手指颤抖下,她意识到不对劲,将瀚瀚的手放到眼前,这才确定是个针眼大小的红点。
傅染眼眶内止不住酸涩,看着瀚瀚哭红的小脸,她心里难受万分,赵澜也如坐针毡,傅染出门时瀚瀚还好好的,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针眼是她离开后被扎上去的。
162神秘推手
月嫂泡了奶粉拿过来,傅染接过后抱住瀚瀚坐到赵澜对面。
“少奶奶,小少爷不会发烧了吧?”
“今天有带瀚瀚出去过吗?”
月嫂闻言,抬头望向对面的赵澜。
赵澜怔了下,“我带他出去走了会,顺便去买些东西回来。”
傅染把奶瓶塞到瀚瀚嘴边,可孩子哭得一口奶不肯喝,她朝月嫂吩咐道,“去煮些米粥来。”
赵澜赶紧站起身,“我去吧。”
“妈,”傅染及时唤住她,“您坐会。”
赵澜神情尴尬,杵在原地没动,傅染手指抚向瀚瀚指尖,赵澜眼神似有闪躲,她听到傅染叹口气,尔后声音传入赵澜耳中,“妈,瀚瀚是成佑的儿子吧?”
赵澜大惊,没想到傅染会直接开口,她无所适从地看向傅染,见她垂着头,似乎方才的话只是赵澜自己听错了。
“小染?”
傅染抬首,眼睛这会直勾勾盯着赵澜,她将方才的话重复问道,“瀚瀚,是成佑的孩子吧?”
赵澜咚的几乎是两腿一歪砸在沙发上。
“小染,我……”
傅染视线收回后垂落到瀚瀚脸上,“妈,家里再怎么闹腾,我一直相信您是我能够相信的人,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我没人照顾,是您一趟趟跑来医院,我没能从我妈那里得到的安慰和体贴,都是您给我的。”
赵澜双手捧住脸,无颜以对,“小染,对不起。”
傅染让瀚瀚贴在自己胸前,孩子哽咽不住,小脸上都是泪水,一下撕裂一下戛然而止的哭声令傅染越发自责和难受。
月嫂煮好粥过来,傅染给瀚瀚喂了几口,连拍带哄,瀚瀚这才慢慢止住哭声,吃了些东西后在傅染臂弯间睡熟。
她把孩子放进婴儿床,回到沙发跟前,赵澜脸埋在两手间肩膀轻耸,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傅染坐回原位,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小染,都怪妈糊涂,不应该怀疑瀚瀚。”赵澜抬起头,“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是妈的意思吗?”
赵澜点点头,“她一早就让我跟瀚瀚去做亲子鉴定,起先我不同意,后来看到你在依云首府上了那辆车,你说是朋友,我……”
傅染双眼望向窗外,花园内的景观灯刺得心头阵阵迷离恍然,“既然这样,做了也好,至少以后瀚瀚不用再被怀疑。”
“小染,”赵澜现在是满心的后悔,“报告单还要过两天出来,可我心里难受,我不应该带瀚瀚去医院,这要以后瀚瀚长大了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怪我。”
傅染收回视线,“妈,您回去吧。”
赵澜怔了怔,却也能想到傅染这番话的用意。
她应该想到,她在依云首府是留不下去的。
赵澜连夜上楼收拾行李,还有家里的佣人帮忙,其实东西也不多,下楼的时候看见傅染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面朝翠绿色的灌木丛,白皙的侧脸被打出一道道斑斓。
赵澜眼角噙泪,她总是心疼傅染,可在傅染靠近她的时候,又是自己把傅染给推出去的。
听到脚步声,傅染回神,并执意让司机将赵澜亲自送回家。
傅染站在外面,眼见车影消失在眼里。
月嫂走到她身侧,“少奶奶,夫人为什么要回去?”
傅染收起一把视线,“她夹在中间会很累,”傅染瞅了眼月嫂,淡然笑道,“你不懂。”
明家带瀚瀚去做亲子鉴定的事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尽管报告还未曝光,可各种各样的传言已经遍及。
傅染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依云首府,赵澜走后瀚瀚需要照顾,而MR这两日又遭遇股价暴跌的危机,明嵘敲响办公室的门,进去后看到傅染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脑。
“小染。”
傅染眉宇间藏匿担忧,“二哥,这次股价似乎有人在蓄意买进,你看这,”傅染指向电脑,“这大幅度的揽进,我怕到时候会让MR面临崩盘的危险。”
“我找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明嵘满脸愁容,“小染,公司目前的账上没有足量的流动资金,而趁机想让MR垮台的可不在少数。”
傅染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却担忧起来。
来到别墅,远远看见男人坐在泳池边沿,拿着根钓鱼竿在钓鱼。
傅染提步而去,波光粼粼的水波打到脸上,映衬出湛蓝的颜色,泳池内清澈见底,别说是鱼,就连一道人影走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傅染脚步落轻,男人右手拿着鱼竿,眼睛却阖起正在闭目养神,她身子挨近后,双手落到他肩膀处,男人握住她的手背,“来了。”
“钓到鱼了吗?”
“你不是上钩了吗?”
傅染坐在他身侧,男人旁边连个装鱼的桶都没有,他看见傅染四处张扬的样子,笑着搂过她的肩,“凡事不要急躁,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事。”
傅染撇不开眼里的黯淡,MR此次的危机,她怕是躲不过的。
但她并没有告诉男人,他还需要静养,再说这关系到巨大的资金问题,哪怕他真的知道也没有别的法子。
傅染双手勾住他的手臂,头枕在男人肩上,心里有片刻的宁静,在慢慢沉淀。
眼里的场景迅速转变,她看到头顶的灯光很亮,男人赤裸的胸膛挨到她眼前,伸手拍拍傅染的脸,“今天怎么老走神?”
他都进去了,她的思维却还停留在公司的事上。
傅染回神,始终觉得姿势不舒服,又调整了下,他是进入了状态,傅染不一会又开始想别的事,男人双手捧住她的脸同她直视,她这才逼着自己全神贯注。
情欲散尽,傅染枕在男人肩膀处,他手指捏着她光滑的手臂,“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傅染双手圈紧男人腰际,“没有,”她侧过身,“瀚瀚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嗯。”男人轻应声。
傅染见他没有说话,索性噤声,只是觉得男人握着她肩膀的力道越来越紧。
MR办公室内。
傅染胸口觉得憋闷,室内的中央空调一直是恒温,她只觉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来,一双双眼睛盯着她,似乎要让人无所遁形。
倪秘书给她泡杯热茶,“总裁,您没事吧?”
傅染摆摆手,这几天胃又在难受,但旁人丝毫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几乎是咄咄逼人,“我们要看到的是MR一步步往上走的实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勒住脖子,倘若总裁不能妥善地解决好此事,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您趁早退下来,以免MR受到更惨重的损失。”
傅染一口热茶还裹在嘴中,这个社会多得是落井下石之辈。
“现在还看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你这番话说出口,恐怕太早了吧?”
“这般分明的局势,难道真要撑到最后的收盘有些话才能说吗?要是这次能安然渡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傅染落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经济社会,不止是尔虞我诈,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残忍地吞噬干净。
傅染右手落向电脑,明知结局已定,她站起身,旁边传来韩隽的惊呼声。
“总裁。”
她恍惚的失神一下被拉回去,傅染调头望向他。
“股价涨了,涨至开盘以来的最高点,前几天大幅度揽进果然是有人想蓄意整垮MR,索性最后的关键时刻,有大股资金入市,总裁……”
韩隽抬起头,只见傅染已经来到了窗口,她豁然想起男人昨天跟她说的话,当真,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拂去这萧瑟,原来只需要一点点的暖意。
傅染双手贴上窗面,声音干脆而清醒,“你们瞧瞧,今儿的太阳居然是从西面出来的。”
倪秘书忍俊不禁,先前说话的男人满脸猪肝色,傅染走回办公桌前,她两手撑住桌沿,“我还需要退下来吗?”
几人面面相觑,她啪地合上电脑,率先离开。
韩隽和倪秘书跟出去,傅染走得很慢,待韩隽走近后,她才落低声音道,“能查出对方是谁吗?”
“一般都会做得比较隐秘,哪怕知道些信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傅染点点头,“你们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隔天,李韵苓便跟萧管家亲自去医院拿报告单。
找得是自家熟悉的医院和医生,DNA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