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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了,继续过渡,咳咳,果然我还是甜文作者啊,遇到这种费脑筋的斗争情节,都尽量减省,远目……
感谢坚守的姑娘们,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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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10章 何为弯道(5) 。。。
秋天过去;就是F市不算漫长,却也寒冷难熬的冬季。
沈琰更少在户外活动;傅雪也习惯了两个人之间平淡的相处。
身为下属,她与沈琰之间的默契度越来越大;很多时候不用沈琰明示,仅凭只言片语,她就能迅速领会沈琰的意图。
奇怪的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
每当夜晚来临;两个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她偶尔会抬头看向对面的沈琰,他的脸颊总隐在黄色灯光中,明明暗暗看不清晰。
他们的身体接触也变得更少;那是一个偶尔和他相拥入睡的晚上;她看着他合起的双目和淡色的薄唇,情不自禁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微凉的触感竟然有些陌生,她这才记起自己最近已经很少主动去吻他。
不经意间的细节总像夜里会缓慢升起的白雾,直到浓重到伸手不见五指,才会豁然发觉它的存在。
她感觉到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改变,于是只能任由它日渐弥散。
年末工作总是繁重,去年她还会尽量在下班时间前完成,并准时回沈宅吃饭。今年却不知为何,会逐渐拖到晚餐的时间过后。
沈琰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反而会在她晚归的时候,微笑着对她说一句“辛苦了”。
她也就任由自己在公司逗留更多的时间,直至有天又忙到深夜10点,她也实在是疲惫了,对秘书道一声辛苦,又让司机接她回家。
路上经过闹市区,她无意间扫过窗外,发现街道两侧的彩灯特别多,这个时间行人也格外密集,才愣了下问司机:“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司机是为沈家服务了很多年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笑了一声说:“傅小姐您忘了?今天是平安夜啊。”
平安夜不是国内的法定假期,所以公司不会放假,但年轻人对于平安夜的感情,多半是因为可以在这晚和恋人以及朋友相聚,大家相携出来玩闹,释放平日的压抑。
这个节日对傅雪的意义却更加不同,她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院长是基督教徒,所以没到圣诞前夜,孤儿院都会有唱诗的活动,过后还会分发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糕点。
她记得自己在沈家度过的第一个圣诞前夜,那天一大早她就换了新衣服,一脸开心地看着沈琰。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所以沈琰很快就发现了,笑着问她:“小雪要干什么?”
她立刻双目炯炯地说:“琰哥哥,我会唱诗的!”
她的话颠三倒四,沈琰却马上明白她对于这个节日是分外期待的,就笑着吩咐家里的人布置过节。
那个圣诞夜,在仓促树在前厅里的圣诞树下,傅雪抓着沈琰的胳膊,将各色蛋糕点心吃到喉咙口。
而从那年之后,沈宅的圣诞前夜,都会特别隆重,有圣诞树,有精心准备的礼物,还会有沈琰陪她坐在挂满装饰物的圣诞树下。
后来她离家在外的几年,也就没有在意这个节日。不过去年作为回到沈宅的第一个圣诞节,她还记得早早准备好送给沈琰的圣诞礼物,但今年她却直到午夜即将来临,才想起来这个节日。
马上再去买圣诞礼物还来得及来不及?
傅雪脑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同时她又意识到,她在公司加班到10点钟,沈琰是否一直在家里等她回去?那又为什么他提前没有提醒她呢?甚至连电话也没差人打一个。
她飞速开始盘算手边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拿来送给沈琰的。
可惜除了一公文包的文件和几件日用品,她实在拿不出什么能够送人的东西。
目光扫过路边还开着的花店,她灵光一闪,连忙让司机停车,自己则打开车门冲到花店里:“您好,请给我一捧白玫瑰。”
守在花店里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店主,看到她这么慌张,又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和妆容更是一丝不苟,就善意地笑了:“加班了吧,忘记给男朋友买礼物了?”
事实情况的确如此,傅雪找不出更好的托词,只得尴尬一笑:“是啊,太忙了疏忽掉了。”
女店主就又笑了:“再忙也不要忘了恋人,不然以后要后悔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熟练地从水筒中拣出白色玫瑰和搭配的巴西木叶。
在店主的巧手下,一束简洁却不失雅致的白玫瑰很快就扎好了,递给傅雪的时候,她还笑着:“能配得上白玫瑰的男人不多,节后记得补送礼物哦。”
傅雪本来有些焦头烂额,在她的笑语下多少恢复了镇定自如,带着感激地笑笑:“谢谢您。”
即使如此,她带着匆忙买好的玫瑰赶回沈宅,也过了11点,午夜即将来临。
她在玄关里就看到前厅果然照例树起了圣诞树,灯火辉煌。
等她走近,果然转过屏风就看到沈琰正等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支着下颌,腿上摆着一本书,不知道已经这么坐了多久。
傅雪之前只是觉得尴尬并害怕因此让沈琰觉得自己怠慢,此刻却真的有了些愧疚。
那种细微的情绪,像猫爪一般揪着她的胸口,让她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琰哥哥,”她出声说,带着讨好地将白玫瑰花束递过去,“对不起,我忘记了。”
听到她说话,沈琰才像被惊醒了一样,轻咳着放下手抬起头来,目光还有片刻的空茫。
之所以没注意到傅雪回来,是因为他刚刚合目小寐了片刻,却睡得略微有些沉了。
“小雪,”他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就挑起唇角叫她,声音还略带些沙哑,“你回来了。”
傅雪拿着白玫瑰花束的手不易觉察地轻颤了下,她还特地带花回来冒充礼物,其实沈宅到处的花瓶里插得就是这种花,因为是花农直供,只怕还新鲜许多。
然而沈琰将视线下移,看到她递过来的花束,还是笑着伸手接过来:“谢谢你,小雪,我很喜欢。”
傅雪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椅子旁半蹲下来,她没问自己的礼物在哪里,因为沈琰就将它摆在了圣诞树下的矮桌上。
那是一尊系了淡蓝丝带的小水晶雕像,乍一看不起眼,但仔细看了,就发现透明底座上那个雕工细致的长发小女孩,正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以她小时候的样子为模特,特地定制的小雕像,不是很名贵,却足见提前了多久准备,花了多少心思。
也许像那个花店的女店主说的一样,她过几天,真的要补送一个礼物了,起码不要再这样仓促简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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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10章 何为弯道(6) 。。。
但没等傅雪去准备补偿的礼物;沈琰的身体就出了状况。
也许是圣诞节后的一场大雪带来的寒流太过厉害,他又发了低烧;连夜咳嗽不能安稳。
他这次病得有些急,连傅雪也没去公司;留在家里陪他。
因为体温升高,他胃口也很差,早饭和中饭都没吃什么东西,喝了药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他咳嗽得厉害;休息当然也不安稳;傅雪搬了椅子就坐在他床头守着,随时注意他的情况,看他有什么需要就满足。
半靠在床上用手帕掩着唇咳了几声;沈琰就抬起头看向她笑笑:“我没关系;小雪,你还有那么多工作。”
傅雪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什么工作比你更重要?”
这句话她还真没有说谎,身为沈氏的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公司里那点事情又哪里比得上他重要?
她几天不去上班,沈氏不会倒闭,几天不在沈琰身边,冷落了他,却是最大的疏忽。
沈琰笑着又低咳了咳,傅雪看到他发白的双唇,不自觉就贴过去,在上面吻了一下:“琰哥哥,你再不好我就心疼了。”
这一句也不是假话,无论她觉得自己和沈琰之间的隔阂有多大,他苍白虚弱的样子,还是轻易能牵动她的心。
她的手臂伸在他背后,他也的确是乏力,就顺势靠了上去,对她勾了下唇角:“好……我尽量快些好。”
傅雪笑了下,侧头又吻他的脸颊:“再睡一觉吧,琰哥哥,我一直守着你。”
守在他窗前看着他沉沉睡去,傅雪知道他一贯浅眠,尽量不发出声响。
雪后的冬日,天气还阴沉着,加上窗外未化的积雪,世界仿佛格外静谧。
沈琰视力很弱,所以他的房间从来都光线充足,即使他在午睡,也不需要拉上窗帘,所以她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庭院。
沈宅的院子,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即使她曾离开过四年,但仍旧记得这里的每一丛植物,每一个台阶。
在她还小的时候,为了尽快训练出世家千金的礼仪和风范,当然是不能像普通小孩一样,在庭院中无忧地玩耍的。
不过她还是有机会被获准在院子里玩耍,这都要靠沈琰。
假如沈琰在家,而傅若薇不在时,沈琰每每看到她渴望出去放风的目光,都会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去坐一坐。”
沈琰小时候在沈宅的权威就和傅若薇相差无几,他这么说了,佣人们当然很快行动,把桌子都移到庭院里的空地上,再倒上两杯红茶。
于是沈琰就坐下喝着茶,看上一本书,或者对着围棋的棋盘,摆上一局残局,消磨一个下午。
傅雪则会拿到赦令般,在宽阔美丽的院子中,尽情踱步,搜寻自己所能感兴趣的东西。
她亲手种下过几丛牡丹,因为她觉得华丽硕大的牡丹花,才最衬琰哥哥。
她还捉到过几次瓢虫和蜻蜓,献宝一样捧给凉棚下的沈琰来看。
甚至连现在还被养着的哈士奇犬哈利,也源自她的一句无心之语。她看了一部电影,极度艳羡里面健壮又威武的雪橇犬,就站在院子里比划着说:“琰哥哥,我也想要一只那么大那么漂亮的狗狗!”
结果当小狗哈利被抱来后,她就失去了兴趣,照顾它最多,并和它默契最深的,反倒是沈琰。
说她有点喜新厌旧,也并不为过。从小她就渴慕一切新奇的东西,不然当初沈琰和傅若薇来到孤儿院,她也不会那样积极表现,并渴望被带走。
孤儿院给孩子们的东西和视野太少,所以她好奇所有未曾见过的事物,她的玩具和爱宠,多半一段时间后就会厌倦,转而投向更新鲜的。
她想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成长都被严密监控,她大概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就会和同学一起去徒步穿越北美西部沙漠,进而周游列国探险。
在她生命的二十多年中,她从一个孤儿院里不起眼的小孤女,变成如今这个年轻的集团总裁,她的人生永远充满变数。
如果有什么是她眼下还难以割舍和放弃的,那么只有沈琰。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沈琰,并且目前的生活让她觉得有些乏味和机械,但她仍旧不能抗拒沈琰给她的温情。
当初卫黎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她下意识拒绝了,除了当时还没有力量和勇气跳出沈家这个牢笼之外,她还是在内心深处,希望能继续得到沈琰的温柔相待。
难得无所事事的下午,她就这样任思绪远走,伴着身边这个人略显急促粗重的呼吸。
天色早早暗了下来,她俯身下去,在他的眉间印下一个轻吻,没有惊醒他。
沈琰好好坏坏地病了两周,傅雪也尽量每天都在家陪他。
除了两三次匆忙到沈氏大楼开会,其他时间都在家办公,麻烦她的秘书和龚维来回递送公文。
然而即使如此,沈琰的身体看起来好了些的时候,又突然咳了血。
那时他正半靠在床上看书,傅雪则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脑看文件。
她听到他咳了几声,就看到他用手帕捂住嘴,咳声更加沉闷,那声音和他之前的咳声有些不同,她就连忙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轻抚他脊背。
他一边咳着,一边还收起手帕想掩饰,但傅雪还是看到了被他握着的手帕边缘溅上的红色印迹。
她被那种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双目,忍不住用力抱住他的身体,颤抖着手接过手帕。
勾着唇对她笑了笑想要安慰,他还是止不住咳嗽,轻喘了下才说:“支扩的症状……没事……”
傅雪抬手用手帕堵住他唇边又滑出来的血,她第一次产生了可能要守不住他的恐惧。
明明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尽心照顾,家里请的医生也都是最好的,他却还是日渐虚弱。
没等她意识清醒,自己已经凑过去吻了他苍白的薄唇,她想控制自己,可泪水还是很快流了下来。
有些羞耻地侧了一下脸,她转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