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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完全不同於他曾在他书房里当她面撕毁另一张同号码0000137彩票时的情景。这一次,他眼里的温柔足够叫她後半辈子开心的回味。
撕完彩票,他告诉她的是,「我们该有属於我们自己的甜蜜回忆!」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婚礼那天,当柳成荫把蔡小小的那个被楚天雷点了眼睛,画了眼镜框的HELLO KITTY的皮夹丶以及皮夹里的那张彩票,让老十二给楚天雷送过去的时候,楚天雷就立即明白了一切。
於是乎,婚宴上,伴郎陆展风成了理所当然的替罪羊。那天差点被闹新房的宾客脱光了不说,还被迫摆了几个叫伴娘小柳儿都觉得恶心的姿势,有人偷偷用手机拍下。当然,几张漂亮姿势的照片後来都到了楚天雷手里。对於曾经花一百万来买眼泪图片的男人来说,这种做法真的太过善良,太过好心。他也不过是存着,等到哪天柳大当家的发了飙,恼了某个喜欢眼泪多过一百万的男人的时候,他不就是正巧可以来个「雪中送炭」,以此,来助人为乐吗?善良,好心,嗯,他楚天雷的确是这样。对於这一点,拿了他四百万支票的那个胖得流油的某福利机构负责人的确就是如此公正又客观的评价他的。
三年前的故事就此全部结束。
让我们回到现在。回到刚刚出了车祸的蔡小小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多谢。
丶CHAP 32 植物人
CHAP 32 植物人
很不幸的是,在这场车祸中,蔡小小摔成了植物人。这是她主治医生在楚天雷赶到後给出的结论。尽管楚天雷不想相信,可是,面对双目紧闭,连吸气也需要仰仗一台机器的他的妻的时候,他不能不接受现实。
当即,他就提出,要带她去国外诊治。主治医生听後,眼皮抬也不抬一下,告诉他,如果,他希望他马上因为配偶死亡而能立即离婚的话,他完全可以这麽做。楚天雷顿时闭嘴。第二天,他为蔡小小预付了完半年的住院费後,才被告知,他有可能损失的不只是妻子。在蔡小小那如今还看似平坦的小腹中,已孕育出新的生命。
从这天起,楚天雷把公司委托给陆展风打理。他委托的方式完全合法,只是在委托书末尾一条注明了陆展风管理期间每年必须向他提供高於前一年度百分之两百的利润而已。若非碍於身旁为蔡小小哭红了眼的丶他又怀了七个月身孕的老婆丶柳成荫的面,若非碍於骑在他头上,他那三岁的儿子,怕影响祖国下一代健康成长的考虑的话,他陆展风早赏这位「鼠小弟」一老大嘴巴子了。本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他最後只恨恨的咬着牙,问「鼠小弟」,「你怎麽不去抢?」
「鼠小弟」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麻木的表情,陆大少不防,冷不丁地便被抓住手指,在委托书上签了字。捏着委托书,「鼠小弟」二话不说,扬长而去。
从这天起,常驻在医院里的楚天雷成了一众小护士们的议论中心。她们当中有一个爱他爱得发狂,竟趁着半夜值班的时候,偷偷溜进蔡小小的监护病房,预备拔掉她鼻子上的呼吸机。结果,被上厕所回来的楚天雷当场抓获。为此,在那个发狂的小护士被开除之後,他最後获得院方住院费用五折的丰厚折扣。
两个月後,蔡小小的肚皮渐渐隆起。据院方称,胎儿这时已有五个月。但,单靠从鼻管注入营养物质来提供生命的方式,现在来看,还不能说十分的可靠。听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头脑没转过弯。他不懂什麽意思。後来一位很是同情他的护士就告诉他,说现在胎儿情况不妙,连带着,母体也跟着变得危险。要他做足思想准备。这话他还是没懂,最後在他背後一个倒痰盂的大妈看不过去,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就是要你向医院提出申请,舍孩子,保大人!
弄明白意思後的楚天雷,有些发蒙。一个早上他说了些什麽,干了些什麽,完全没有印象。中午,他回家收拾了些必须的衣物,就又往医院赶。(恰巧在路上又接到柳成荫打来的电话,向他询问小小现在的情形。他一一如实地答了。柳成荫听了也急。说要赶过来看小小。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那个正在哄哇哇大哭的儿子睡觉的陆大少的怪叫,他听大着肚子眼看就要生的柳成荫要去医院,哪里肯答应。在电话里,就和柳成荫吵了起来。最後,还是楚天雷无法忍受电话那头的噪音,而掐断了电话。)
走在街上,在经过一家彩票销售点的时候,楚天雷停下脚步。几个挑着扁担摆摊的小贩挡住了彩票销售点的大门,双方正争吵不休。周围几个想买彩票的人巴巴地好言好语地劝慰了半天,也只是做到了火上浇油的程度。市井最恶毒的骂词宛若周XX的《X品芝麻官》里那些跳出水面的大虾丶螃蟹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争吵两方的头顶冒出。这下,不仅是原本要买彩票的人不肯走,附近的人,更是忙不迭丶争先恐後的往事发地点涌。好似正在赶往钱塘潮,要去观潮。
本来,他可以对这些厌烦的吵杂声置身不理。就像他至今对这世界上有些事的态度一样,当做什麽也没看见,什麽也没听见的,悄然走开。
可是,今天,不行。
他的视线黏在彩票销售点大门上新露出的一个空缺了中奖数字的广告上了。是用红笔自己勾勒的,正方形画得歪歪扭扭的七个框框。之前这张广告上覆盖着的便是最新一期的彩票中奖号码,却是就在刚才,被暴躁的摆摊小贩给撕去了。才露出下边原本空白待写的这张。
乱哄哄的人群在楚天雷的眼里淡去,X你妈,X你奶奶,X任何有关你的女人的叫骂声也在他耳畔逝去,他闪亮的瞳孔只被一个东西吸引——那七个空白的框框。似乎,有一种魔力,在将他召唤。
走过去,他靠近人群。用了最简单,最便捷的方法,解决了问题。顷刻间,争吵停止。摆摊的小贩挑起扁担,健步如飞,三秒钟就看不到身影。看客随即四散。只剩双腿哆嗦,说话打颤的卖彩票的老板,苍白着一张脸,问他,「要什麽号码?」
买了彩票,他回到医院,把这事儿当做笑话,说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丶一动不动的她听。
「其实,我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城管来了!没想到,效果就如此惊人。」
她当然没有反应。他掏出西装口袋里的厚厚一沓彩票,塞到她软绵绵的手里,声音变得嘶哑。
「小小,看看,这是我刚刚买的彩票,0000005,三百张十块钱的彩票。你一定被吓到了吧……其实,下午,那个卖彩票的老板也被吓到了。当然,之後,就是惊喜。」
嗅了嗅鼻子,他伸手轻轻抚摸上她隆起的肚皮,
「为什麽重复着这个数字……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小小,我们的孩子五个月了!长得可真快!已把你的肚子顶成这样了!」
他把手从她的肚皮上拿开,深吸一口气,
「小小,因为你,我也变得像村妇一般的迷信了。真的……」
他看着躺在她掌心里的那一沓厚厚的彩票,声音低落下去。
後来,在一个言情剧看多的小护士的建议下,他用这些彩票叠起了千纸鹤,还跟一般护士学会了用针线把这些叠得像肥鸭的纸鹤穿了起来,挂在蔡小小的病房。这事让院方知道了,很不高兴,立即叫楚天雷拆除。不过,在陆展风的一个电话後,所有的不高兴都被转化。甚至,次日,院长还很亲切地对楚天雷说了「住院费给多少无所谓。你看着,意思一下就行。」的话。
说来也怪。之後的一系列检查,又表示了孕妇与胎儿的安然无恙。放弃孩子的话再也没从医生的嘴里冒出。
三个月後,迎来了盛夏。N市最难熬的季节。现在,蔡小小每天所需的食物已增长到九大玻璃罐的营养液了。当然据楚天雷观察,营养液的大半,都叫她肚子里的家伙给抢了。不然,为什麽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蔡小小却越看越消瘦。彩票千纸鹤已经集得有一千五百张。楚天雷的数字已买到了「9」。
楚天雷每个月都会去那家彩票点买个三百张回来。每次买完,彩票店老板都用笑得快抽筋的脸,点头哈腰地差点一路把他送到医院。
蔡小小的病房在三楼。关上房门,靠在她床边的那扇紧闭的玻璃窗就是这病房唯一与外界沟通的通道。窗外有棵大榆树,浓绿婆娑的枝叶时常贴到了窗玻璃上。正午时分,外边榆树上知了叫得正是畅快,楚天雷给蔡小小做完全身按摩,正在打瞌睡。突然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的陆展风沮丧的声音叫他头皮发麻,
「可怕……太可怕了……」
「出什麽事来了,柳大当家的,她……她还好吧……生了麽?」
自打小小出事,楚天雷说话就变得格外小心。像是害怕说出些什麽忌讳的词来。这几天就是柳成荫的预产期。早几日,陆展风就告诉过他。
「又是个小魔头!我……我……我X!恨哪……」
楚天雷先是一呆,随即了然:
陆展风喜欢女儿是不言而喻的,早在柳成荫怀了儿子陆小淘的时候,他就带着老九,老七,老十二等人威胁过给柳成荫照B超照出男孩儿的医生,偏要人家医生承认看错了性别,说他老婆肚子里怀的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儿。任何的盖了红印章的条条框框在陆大少眼里都是厕纸。照B超,看生男生女,不过是九牛一毛。
至於这次,那些给柳大当家照B超的妇产科医生是如何在陆大少眼皮底下过的关,他楚天雷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陆大少与柳大当家的关系正可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登云梯。」一个锅一个瓢,绝配。
电话里,那头还在说恨。楚天雷却已经气上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楚天雷恨不得抓着手机对那头大喊,
「那你就继续慢慢恨着吧。」然而,他并没有如此歇斯底里的机会,那头换成柳成荫的声音,「喂,鼠老弟,快让小小听电话——」
楚天雷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柳成荫的意思,那头又催,
「快呀,我这刚生下来的二小子正吵着嚎嗓子呢!来,快让小小听听刚出生小孩子的声音!我想,她一定能听见的!」
楚天雷忍着泪照做,然而,直到那头电话里二号小魔头哭哑了嗓子,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那是他的妻,他孩子的娘。
电话那头的魔头老爸不乐意了,发出了抗议。柳大当家当然更给力。一下掐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一副呈现陆展风一家四口,又打又骂,却又其乐融融的画面在楚天雷脑中展开。想着,他就觉得胸闷。看完床上依旧双目紧闭的人的浮肿的脸,他又看到她的肚子。突然,他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觉得她的肚皮在动!不对,不对,一定是他的嫉妒让他产生了幻觉。
等到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後,病房里却只剩下那一串串彩票折成的肥鸭子。蔡小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丶CHAP 33 大结局
CHAP 33大结局
楚天雷冲出病房,随手抓住一个人大吼,没等那个可怜的人把「不知道」说完,他就重重地把人揍倒。跟着,他一口气爬上了十八层的楼梯,闯到正在给药厂打电话商量回丶扣的院长的办公室里,直把院长吓得露出被检察丶院人活逮的表情。
十分钟後,他在院长亲切的陪同下,坐着院长专属的电梯,一路下到五楼妇产科的手术室。
「瞧!」院长竖起纤纤玉指,往手术室那盏「手术中」的灯一指,便走了个「凌波微步」般的弧度,随即消失。
过了会儿,陆展风给他打来电话。傍晚前後,陆展风赶了过来,跟在他屁股後边的,是楚天雷的死敌老十二,抗在他肩膀上的,是他那号称第一魔头的此刻已睡着的儿子陆小淘。就这样,三个男人,一个男孩儿开始了这夜漫长的等待。其间,楚天雷只说了七个字:
陆展风问他要不要喝水,他说「不。」陆展风问他要不要吃饭,他说「不饿。」陆展风安慰他,说女人生孩子,没必要太担心,说柳成荫生孩子的时候,自己也体会过这样紧张的心情。楚天雷听後,赤红着双眼,如兔子一般从地面跳起,大叫,「那不一样!」
是的,的确不一样。身体健康的产妇分娩,尚且夹杂着一丝风险,更不要说神经处於麻木状态的植物人了。这一刻,楚天雷眼里的神情,让陆展风看得心疼。
不一会儿,小魔头醒了。大叫大嚷,一会儿说肚子饿,一会儿说嘴巴渴。等吃饱喝足後,他又缠着陆展风陪他玩警察与坏人的游戏。陆展风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示意一旁的老十二,後者立即入戏。脸上摆出一副贼眉鼠眼的表情。小魔头开心起来,扔下他爸,追逐着老十二在楼梯道乱跑。
喧闹的声音很快引起五楼孕产妇的不满。
收到投诉的院长气呼呼地坐着专属电梯跑来兴师问罪,就在他好不容易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