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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氏哪儿知道,环宇博自从那天尝试了那噬骨的滋味后,食髓知味,已经心痒难耐好久了。碍于前两天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他怕弄坏了她才一忍再忍,今天一整天,他就在算计着晚上怎么折腾她,她倒好,竟敢留在外面陪一群陌生人!环宇博狠狠踹了地上倒霉的话筒一脚,满脸邪气暗道:吴氏氏,你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氏氏收起手机,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人已经基本上来齐了,近百个人坐在一起吃火锅的样子果然气氛热腾腾的。她们这一桌又多了几个人,大都是她认识的,除了安丹梅、沈组长外还有凌可和办公室的两个年轻人。
才刚吃了一会儿,突然有人起哄说:“当当当!今天的特别节目快点进行吧。”
“哈哈!”大家都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吴氏氏和薛琦都侧过头来问范静雅是怎么回事。范静雅笑着说:“这个啊,是鼎盛迎新会的保留节目了,就是在新晋人员里,抽出两个人来,玩一个类似于寻宝的游戏,东西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谁先找到回到预定的地点,谁获胜,奖品很丰厚哦,去年是个手机,今年据说是个上网本呢。而我们剩下的人也可以选择参加不同的后援团,胜了的一队照样有奖品。所以,大家都喜欢这个活动。”
听范静雅这么一说,吴氏氏和薛琦都好奇地看向负责抽签的那个人。
那人抽出一个纸团说:“让我们来看看今年最幸运的人是哪两个?我要看了,我真的要看了!”
“哈哈!”大家又笑了,这人实在太会搞气氛了。
“第一个幸运者是……李纯!”
在大家的掌声中站起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长得很普通,虽然和吴氏氏是同一天来参加面试的,可是吴氏氏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过一看就是个有为青年,要不长成那个样,女孩子们还一个劲地鼓掌?
他笑着站起来搞笑地敬个军礼道:“定不辱命!”
“好好,不亏是在国外渡过金回来的,果然有气势,那么我们再来看看下一个是谁!”那人又拿出一个纸团,看了一眼后愣住了,随即爆出一声如呛了水似的狂笑,“天啊,现在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哈哈!”
“别卖关子,快说!”大家都被他笑得好奇心起,都催促他赶紧说。
吴氏氏一听他那口气,心里就觉得不妙,果然,“另一个幸运者,就是吴氏氏!哈哈,居然叫吴氏氏,天啊,哈哈!”
吴氏氏黑线了,她从小最讨厌人家嘲笑她的名字,这下倒好还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地上快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算了。她这边使劲埋头,薛琦一听到她的名字却立即就兴奋了,抓着她的手说:“氏氏在这儿!”
被所有的人注视着,吴氏氏尴尬得头皮发麻,还是慢悠悠地站起来。
可能是看吴氏氏的样子有点可怜,那人没再打趣她。
“这次要找的是两张卡片,一张在公司,一张在‘沸点’,这次你们两个就不用抽签了,去酒吧这种事情就让我的男士去吧,吴氏氏小姐就去公司找吧。找到后我们在‘钱柜’会和,唱歌外加颁奖好不好?”
众人情绪高昂,吴氏氏却提不起什么劲儿来,相比两处奔波,她还是宁愿留在这儿吃热乎乎的火锅。
薛琦兴奋地拽她的手,“氏氏加油,加油啊!你得了本本借我用几天,哈哈!”
昏,她找不找的到还是个问题呢,何况人家就是个高知识分子,一看就胜算较大吧!不管怎么说,吴氏氏从组织的那人手中拿了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线索图,就离了“鱼隐渠”。
深秋的夜晚冷得碜人,更何况吴氏氏是从暖和的地方出来的,咋暖咋寒,风一吹,她冻得连骨头都抖了一下。不仅如此,走到马路边上吴氏氏才发现居然还下着雨。雨势虽然不大,可是地上已经湿透了。
路上的行人都是匆匆的,吴氏氏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车上,吴氏氏仔细翻看了那张类似线团的所谓“线索图”,公司那么大,要到哪儿找那该死的卡片?吴氏氏看着一团乱线和莫名其妙的数字头都大了,就看这一张纸片她估计到明天都找不到。
吴氏氏这头脑袋还在一团乱麻,手机突然响了,是薛琦。
“氏氏,那张卡就在你们办公室里那盆含羞草下面,是凌可负责藏的,嘿嘿,拿了赶紧打车过来,我们赢定了!”
薛琦兴奋得不得了,说话都有点儿颠三倒四,吴氏氏知道了具体地点当然也松了口气,她正想和薛琦说点儿什么,“滴~”手机居然没电了,吴氏氏暗呼了声倒霉,把手机收到手提包里。
已经过了八点,办公楼里几乎没什么人了。吴氏氏和底楼的警卫员打了声招呼就上了楼。她直接进了办公室搬开含羞草,下面果然有一张印着公司标志的卡片。
吴氏氏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拿到卡片了,甚至连半个小时都没用到。她想着那群人弄不好还在“鱼隐渠”吃着呢,现在去“钱柜”肯定太早了,所以就开了电脑准备玩会儿纸牌游戏再去。
谁知道她刚按开电脑开关,“啪嗒”一声,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黑暗。
28、猝不及防
“啊!”
吴氏氏的神经瞬间就麻木了,黑暗像是张着大口的巨兽般袭来,她本能地尖叫一声躲到桌子底下。事实上,街道上灯火通明,照得办公室里也朦朦胧胧的,影影绰绰能看见一点儿东西。按理说照着这样的光,吴氏氏绝对可以走到门口,再从楼梯下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而已,可是她却想也不想就钻到桌子下面。
因为,她怕黑。
尤其现在办公室里还空旷无人,她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窗外的细雨沙沙,成了无数虫子挨挨挤挤,悚然颤动的声音,它们越爬越近,近到似乎已经到了脚边,毛骨悚然的恐惧在她的筋骨中攒动,好像随时会破皮而出。
恐惧到极致,她咬紧下唇反而微微睁开眼,目光所及空无一物,可她紧吊在半空的心却绷得更紧了,眼前的黑影恍似都有了生命似的移动起来,张牙舞爪,向她靠近。
她的牙齿不自觉咬得咯吱响,身体却僵得一寸也动不了了。
这种时候,大脑都被恐怖的软体爬虫和奇形怪状的怪物装满了,她甚至能想象到那粘糊糊软趴趴带着吸盘的触角,还有那能清晰看到内脏的绿色身体,它们都闻着她的味道在找她,所以她不敢出声,只能细微抽泣着,恨不得连着恐惧和颤抖的声音都吞到腹内去。
申斐!
如果大脑被吞噬得只剩一个米粒般的大小,她还是会不停地在心里喊他的名字:申斐!申斐!仅凭着他的名字,她就能支撑自己不瘫倒在地上。
她的意识在不知不觉中涣散,童年的记忆像一块浸水的压缩毛巾,迅速膨胀开来。当年辗转在不同的地下室的时候,她也不过才6、7岁,可是那些悬在窗口,似乎永远也滴不干水的衣服;那永远堆着剩饭剩菜甚至是死老鼠的门后,时时刻刻弥漫着的腐臭,都在脑中锃亮如新。那时候,黑暗是永远的色调,因为没钱所以没有灯,因为她是小孩子所以更不需要灯。大人说不能尖叫哭泣,因为会引来怪物。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即使她拼命压抑自己不哭喊,还是会有不同的怪兽围绕着着她。她只是想要一盏灯而已,可是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却是最大的奢侈。
如果不是申斐,她会以为孤儿院是世上最幸福的地方,虽然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好吃的食物,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可以陪伴她的人……可是,有灯!孤儿院有灯,尽管只能亮到她睡着之后。
是什么样的幸运,才让神般存在的申斐来到她的身边!在她的心里,他是比灯更亮的存在。
申斐,申斐,申斐……
她好怕!嘴里好咸,她又在哭吗?真的除了哭她什么也不会了!
紧张到心脏似乎已经不在跳动了,她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很费力了。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开始模糊不清,随时都都可能黏在一起,可是她不敢闭上,张着一条缝,至少不是全部黑暗。
“嗒、嗒”,门外有人走过,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缓急有度。是申斐,一定是申斐!在那人推开门的瞬间,吴氏氏想也不想便扑进了那人怀里……
事实上,公司突然断电时,蒋时正在办公室看一份紧急文件。打电话问了才知道是线路问题,修理估计需要花点时间,所以他借着路灯的光整理了一下就出来了。走到五楼的时候听到细微的声响,他好奇地推开门,随即一个软软的,带着莫名怡神味道的物体扑进怀里来。
蒋时反射性地想要推开扑进怀里的人,可是触手所及的柔软却硬生生黏住了他的手。这是个人,是个女人,一定是个可人的女人!尽管没有看清她的脸,蒋时却在心里这样肯定。如果是在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她,可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身体时,他的整个心神都震动了一下。
她真的好软!软若无骨,玉软花柔,是不是说的就是这样感觉?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着,像一只瑟瑟战栗的小猫,细微的抽泣声就像是小猫的柔软毛发般挠动着他的心。蒋时不自觉地环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用力,怕紧着她;又不敢太松,拍她会从自己的怀里滑出去。一向自傲的蒋时何曾有过这样踟蹰的时刻,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尚没有看到脸的女人。
缘分,原来是由时间、地点、氛围所决定的吗?
“嘭嘭嘭”跳动的心,跳是谁的紧张?更或许不是紧张,是某人的恍然大悟,是某人的蠢蠢欲动,是某人的不能自制;也是某人的惊喜,某人的放松,某人的呼喊。
抵在蒋时胸前的柔软掀动了他心中的旖旎波澜,他并不是一个贪色的男人,可是这旖念来得猝不及防!
也许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野兽,此刻的蒋时就在想,如果用手掌握这柔软该是怎么销魂的感觉?还有她的腰,那柔柔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应该被他狠狠压在身下,任意扭转推折,他可能会忍不住在她的身上制造红痕青紫,他想要把她揉碎捻平,在她身上肆意驰骋……他甚至认为这一切是可能的,因为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一直以来那种事情只不过是他愿不愿意而已。
缘分,更或许有个名字,叫“不可理喻”!
吴氏氏怎么可能知道,搂着她的人正心浪翻滚。或许因为恐惧麻木了神经,她一直以为搂着她的是吴申斐,所以她放任自己陷在他的怀里。如果此刻她存着万分之一的理智也该想到,吴申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但是溺水的人会抓住眼前的一切,哪怕只是一根草,也会把自己的的生命依附上去,而吴氏氏就是这溺水的人。
吴氏氏闭着眼,猛得跳起来送上自己的唇,莽撞得差点撞到对方的鼻子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此刻,吻比语言更能传递她的心情。
而突然被吻上的蒋时才真正地震惊了一下,因为他认出了吴氏氏,可是那个曾经让他讨厌的女人,此刻却美得惊心动魄。
微弱的光下,她的皮肤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似的晶莹柔和,她闭着的眼,她微开的唇,都在微微颤抖着,恰恰是一股子让男人无法自制的柔弱姿态。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是尤物,只不过动人的时刻不同,有人诱人在微笑时,有人诱人在哭泣时,有人诱人在坚韧时,也有人就诱人在柔弱处,比如吴氏氏。那种恐惧却又强忍着哭泣而生的颤抖,是最勾人的媚态。
而她的吻也因为笨拙而更加诱惑,这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就像每个女孩都会渴望成为灰姑娘一样,哪个男人不曾梦想有一个女人能这样柔弱到心尖尖上,多一份稍嫌娇柔做作,少一分又僵硬无趣,最难的就是做到刚刚好,好到可以让他的心麻麻地僵一刻,柔柔地跳一下,酥酥地痒一阵。
他被她诱惑了!在这个白天里人来人往忙碌不停的办公室,在这个被月色和路灯照得朦胧的空间里,他被她诱惑了。
他比她更会吻,侵入,顶撞,粘腻缠绕,他是操纵情海波涛的老手。他感觉到她在害怕,他想要安抚,用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用他的唇传递他的温暖。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能把她永远圈在怀里,他有自信能让她快乐。
而吴氏氏却因了这个吻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是申斐!入嘴的不是茶的凉香,却带着淡淡的咖啡苦,他不是申斐!
吴氏氏猛地推开蒋时,可能因为光线的原因,也可能因为她本身记人的能力就差,她竟然没有认出蒋时,只当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她那本就被吓得麻木的大脑更白了!
“对、对、对不起!”她开口的这一句话,让蒋时心里的暧昧美好顿时粉碎了。不求她受宠若惊,但凡只是稍微娇羞一下也会让他心里舒服点儿,可是她却是一副碰了脏东西的惊恐,怎能让人不生气?人一生气说出的话也就更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