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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直觉性的反应就是跃下堤坝朝潘域冲去——但是我冲得太猛了,一时间没有注意脚下,结果就非常荣幸地踩到了一块不知被谁胡乱丢弃的西瓜皮,接着就大头朝下,非常潇洒地朝着江边的乱石滩栽了下去——
视野颠倒间,我看到潘域似乎急忙奔过来想要接住我,但是当我真正四平八稳地被接住横抱在怀里的时候,发现抱着我的人是水墨画。潘域倒在三米之外的乱石上,保持着被谁踹了一脚的姿势。
而且这一脚似乎还挺狠,潘域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然后我再一回头,就看到水墨画那张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有点小不爽的脸。
“喂……是你踹的吧?”我勒紧水墨画的脖子。
水墨画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我靠,你踹的你还不爽?!”我服了,瞪他一眼,然后从他怀里跳下来,急忙奔到潘域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喂!潘域……你还活着吧?”
“从来没听说哪只吸血鬼一脚就可以被踹死的。”水墨画走过来,在一旁冷冷地接了句。我横他一眼,然后扶着潘域起身。
61楼
痛得差点儿断气的潘域狠狠地瞪了水墨画一眼,“要不是顾着接蚀颅,我才不会被踹到。”
水墨画没做声,看都不看他。我无语,之好冲潘域嘿嘿地笑。
“蚀颅,你到底怎么回事?”潘域瞥了一眼我脖颈上的玉簪花纹章。“上次见你,不是还拿着‘赤茔’的追杀令的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成‘玄饮’的了?”
“啊,呵呵,这个,说来话长……”我继续傻笑,打着哈哈,但是他的这句话却提醒了我跳下堤坝的真正目的。于是我急忙抓紧潘域的手臂,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潘域!你是不是曾经说过,六芒星是你的家族纹章?”
“六芒星?是啊。”大概是我的思维跳跃性太大,潘域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这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拿到的是‘赤茔’的追杀敕令信的吧?上次在步行街,你也确实杀了一个拿着‘玄饮’敕令信的家伙,是不是?”
“是啊,你亲眼看到的,怎么了?”潘域皱起眉头。
“那,”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时候死的那个人的脖颈上玉簪花标记的位置,为什么会出现六芒星的痕迹?”
“啊,那个啊!”潘域抬头,扫了一眼水墨画。“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从拿到‘赤茔’敕令信那天开始,我在自己追杀成功的每一个人的玉簪花标记上都留下了那个标记,以方便计数——怎么了,不准?”
“个人爱好……”我的头脑中“轰”的一声,接着,我死死地抓住了潘域的衣领,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你是不是也杀了吸血鬼猎人?然后,在他们的身上也留下了那个六芒星纹章?”
“吸血鬼猎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潘域的眉头皱得更深。“我为什么要去追杀吸血鬼猎人?最近我连一个吸血鬼猎人都没见过,怎么追杀?”
我呆住,头脑中有无数的东西在运转,却偏偏不能够协调统一。
“喂,你最好马上把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否则照你这个状态运作,会死机的。”
水墨画转到我的正面,我看着他,急切地想跟他说明,可是却因为太过激动而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候,一个我完全想象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堤坝的上面——当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时,看到殷焰正趴在堤坝的栏杆上望着我,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而他的旁边,正站着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人——
“殷潜?”
二十一 最高元帅
长沙市吸血鬼管理部门总部,某教堂地下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DV短片。
短暂的雪花镜头之后,镜头里映出了古式的回廊,栏杆,还有远处一大片黑色的曼陀罗花田。近处,是一个坐在病床上的老人。
他年逾耄耋,身上缠满了各种医疗设备的杂线。乍一看去,显得苍老而虚弱。
他抬抬手,似乎在示意拿摄像机的人可以了。然后才慢慢地转过头,以苍老得形同朽木id声音静静开口——
“致吸血鬼猎人同盟的各位:在这种时候,突然收到一份这样的东西,想必你们会十分的震惊吧。现在的你们,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出我 ,但是,接下来我所要说的事情,请你们认真听好,因为这是我,以一个复仇者的身份,所要对你们的未来进行的最后阐述。”
老人的身体很差,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但是他却勉强坚持着。
“吸血鬼猎人联盟的各位,不可否认,我是一个罪人。因为我现在所要做的事情,是对我的同类进行复仇,以及屠杀。而且我还要承认的是,你们中的许多人的长辈、亲人,所有参与了六十年前那场杀戮的人——也是大多数现在已经因为各种正常的原因死去的人,都是死在我的复仇之下,至于他们具体的名字,我想,已经没有必要说了,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们所有人,也要和他们一样卑微地死去……作为往往复仇的响应。”
老人似乎想笑,但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所打断,摄像机晃了一下,似乎有人要过来,但是老人摆摆手,拒绝了。
“也许,你们要问,我到底要复一个什么样的仇,又要怎样复仇。如果那些直接伤害了我的人都已经死去,为什么又要找你们复仇——孩子们啊,有时候我在想,你们,应该是无辜的吧。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她,想到你们的前辈们曾经对我所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于是我就明白了,这些残忍的事情,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类的守护者们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手段,这是以后无数的你们所会继续传承下来的肮脏的血统……太自私,你们太自私了!”
说道这里,老人由于激动,于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还有我的恋人,我们有什么错!就因为,你们需要一个药剂师,就一定要以牺牲我的幸福为前提吗?就因为你们是,是什么所谓的吸血鬼猎人,就可以去猎杀每一只无辜的吸血鬼吗?你们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幸福?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凭什么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凭什么?我憎恨所有的吸血鬼猎人们,我恨你们!”
老人的眼睛暴突而出,红得仿若深不见底的血池。然而,当这些愤怒的红色流出眼眶,就变成了源源不绝的泪水。
“……映水……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待我那么好,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这六十年来,我每天都在想念她,想念她叫我的名字,想念她冲我笑的样子……有时候我突然醒来,还觉得她就在我的身边……呵,可是你们,你们就这样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了!你们!这些无耻的所谓的吸血鬼猎人们,为了让我成为你们的东西,你们居然用尽一切卑鄙的手段!欺骗我……欺骗她,甚至还把她……真是,让我无法形容的手段啊!”
老人的嘴唇颤抖着,他摇着头,双手痉挛着攥成拳,似乎在拼命压抑自己的痛苦。
“吸血鬼猎人们……难道成为猎人,你们就没有心了吗?你们,怎么能够那么对她……你们居然以最残忍,最不可饶恕的方式杀了她……那是我最爱的人啊!你们难道就没有深爱的人吗……如果有,为什么要你们对她……这样的话,以后,无论我的灵魂上天入地,都不可能再遇见她了……这种痛苦,你们能够理解吗?如果你们理解了,那么,也许你们也就会理解我的复仇了吧。”
因为痛苦而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老人低下去的头颅慢慢抬起,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涌现了深渊一般的无尽的愤怒和恨意。
“吸血鬼猎人联盟的你们,现在,就开始痛苦吧,挣扎吧,享受吧……是不是,现在你们身边的人正在以诡异的方式死去呢?是不是,你们正在惊慌着?死吧,吸血鬼猎人们!你们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你们的灵魂是卑微的,你们的双手是沾满血污的……所以,你们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们既玷污了吸血鬼们的存在,也玷污了人类的存在。现在,既然你们一生都以追逐吸血鬼为使命,这一次,就让可爱的吸血鬼们来追逐你们吧!追逐,玩弄,然后一个一个地杀光你们……肮脏的人类守护者们,请你们负担着净化世界的使命光荣地死去吧,请享受我以灵魂为代价,为你们换来的萼叶盛宴吧……”
老人蓦地开始大笑,笑得他的整个表情都开始扭曲,笑得他身后的黑色曼陀罗花田都开始无限地蔓延,直至最后的画面,都可以隐约间看到老人几乎没有眨过的那一对阴鸷的眼睛。
……
看完这段DV短片,现场一片寂静。
我手脚冰凉,阮靥惊愕着,卿尧的眼睛睁得很大,水墨画不做声。然而等我回头去看苏丹青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往外走了。
接着水墨画也起身,拉住我便走。苏丹青的副官也在一旁,引导阮靥和卿尧离开。
我很慌张,想跟水墨画说我不走,但是他却反常地捂住我的嘴,附在我耳旁的声音极轻:“快走,如果你不想殷潜和殷焰死在这里的话。”
我被吓到了,只好懵懵懂懂地跟着水墨画往外走——然而,就在苏丹青都已经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殷潜叫住了他。
“等等。”殷潜颤着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十指苍白。
我想,如果他知道短片中的“映水”指的就是这位指挥官的亲妹妹【注:原文为“亲生妹妹”,但哥哥是不能“生”妹妹的,故在此改正】的话,他就绝对不仅仅只是苍白了。
“我想,我们的会晤才刚刚开始。”
“滚。”单单是从背影看上去,苏丹青依然是寂静的。但是他的声音却明显地在微微颤抖。
我想示意殷潜不要再说话,可却完全没有机会。
“指挥官阁下!”殷焰从会议室里冲出来,径直拦在了苏丹青面前。“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吸血鬼猎人不对,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让整个吸血鬼猎人联盟灭族啊!您也听到了那位老人家的话,此次吸血鬼猎人的死亡事件绝对和你们的军事演习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但是请您务必要暂停这次的演习行动!”
这盘DV,是吸血鬼猎人联盟国际总部在半个月前收到的。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它的内容一直未曾公开,直至国际联盟总部发现只有殷家麾下的吸血鬼猎人没有被这场屠杀牵涉其中的时候,这盘神秘的DV才被寄往了西安,殷家主宅。
而殷潜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地方,那片花田,还有那个已经老去的人。于是殷潜明白,殷潜之所以安全,是因为他与沈恒的一段交情。
但是,他绝不可能只顾殷家自身而置整个吸血鬼猎人部族的安危于不顾!
“凭什么我要为你们着想?”苏丹青冷笑。“你们吸血鬼猎人一族死光了才好——如果这次死不光,我非常愿意以各种方式帮忙。”
“苏丹青!”殷焰无言以对。
“指挥官大人,现在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的关系非常融洽,为什么非要打破这个格局?我相信吸血鬼猎人的消失对于吸血鬼们来说也未必就百利而无一害!”屏退殷焰,殷潜亲自上前。
“那又如何?”苏丹青转过身来,竟然兀地笑起来。“那个人类做得真是太对了,灭绝吸血鬼猎人,呵呵,这真是太好的命题了……啊,说是灭绝,但是你们却为什么还在这里?要不,”苏丹青的唇角弯起来,“由我来补充这个‘灭绝’,可好?”
“苏丹青!”我吓坏了,急忙想要扑过去,但是就在我要动的瞬间,苏丹青的眼瞳已经骤然变色,十指之下也生出刃般锋利的指甲!
完了,我心口一窒。苏丹青若发飙,那殷家祖孙俩的小命肯定没的保了!
然而就在这当口,当苏丹青指上的利刃已经呼啸欲出,眼看就要扫上殷焰的脖颈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苏丹青的身体便如石子一般被狠狠地摔了出去——那力道用得很猛,苏丹青直接撞破了三面墙壁才勉强停下。
水墨画还维持着把苏丹青扔出去的那个动作,继而以一种帝王般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正如野兽一般慢慢直起身的苏丹青。
大家都被水墨画的动作吓到,没有人敢出声。
“够了。”水墨画忽然以一种冷至极致的声音开口。“我宣布,从现在起,剥夺吸血鬼正规军第十三军区首席指挥官对于本次人界军事演习的指挥权,在新的指令到达及演习结束之前,人世间的所有管理权由我全权接管。”
水墨画的话音一落,所有吸血鬼正规军军人们同时立正,行军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