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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那天,他开车来接我,我见他才来维也纳没多久,便有了新车,笑他说奢侈。
他也不理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们以后要在这里长住的。”
“长住吗?”我诧异:“那你的公司怎么办?你真的爱美人胜过江山?”
“公司我暂时交给了别人负责,不过我还是会偶尔回国的。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我们在维也纳也开个跨国分公司好不好?”
他笑得眼睛眯着,好像小时候在畅想伟大的未来一样。
“不好,”我说,“别任性了,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是我真的没事了,过一段,我们就回国吧,我要结婚了,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的姐妹们知道的,她们一定也会为我高兴的。”
“玖月。”他突然认真起来,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另一边继续开着车,“我们先订婚吧,我们就在这里,两个人,举行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再次逃跑。”
“可是……”
“就这样,听我一次,为我考虑一下,你看,我每次沾沾自喜的时候,你都会突然消失了。”
我只好点头,说好。
我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简单的仪式”竟是如此隆重,不仅请了最专业的策划团队,还有最专业的化妆师、照相师、摄像师,订婚当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与他携手在维也纳森林一路狂跑,后面的摄像师们一路指挥着我们要如何跑,如何让画面看起来更唯美,更动人,他们告诉我一定要像准新郎那样笑得灿烂。
本以为我们的订婚典礼是没有任何人参加的,结果,却是出奇地热闹,因为这里所有的游客都在追着我们跑,像是比他们结婚还要高兴一般,手舞足蹈地叫着跳着。
欧尧抱紧我,紧得我就要不能呼吸,他说:“玖月,这回,我再也不让你跑掉了,你是我的。”
我笑,这样华丽的订婚,这样美丽的风景,可是,我觉得好悲凉。
我们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出现那一日的师北承,也是刚刚出院的我,他带着我直接跑到商场的柜台问收货小姐,他说:帮我未婚妻挑一款适合她的戒指。
他那么强硬,执拗,霸道,完全不顾我的思索和犹豫,便将那枚昂贵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头痛欲裂,师北承,我想你,我好想念你,我发疯地在想念你!
“欧尧,“我停下来,朝他疲惫地微笑:“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
“累了?”他摸摸我的头,“还真的,都出汗了呢,那歇一会,我们再拍几组,就去吃东西。”
“嗯。”
我拖着长长的婚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十分迫切地想将此时此刻与姐妹们分享的。
于是拿出手机,同时发给小晴和香南说:亲爱的,我是玖月,今天我与欧尧订婚了,你们会祝福我吧?
结果刚刚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手机就哇啦啦地响了起来。
是香南,我没有接。
然后又响了,是她的短信。
她说:丫的该死的你跑哪逍遥去了?你知不知道师大少找你快找疯了?他现在完全变了,你再不出现他要毁了,你快回来!
心口像是被谁挖了一刀般,我望着手机屏幕大脑长久地空白。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师北承不是好好的么?他不是和沐琳夕结婚了,马上要当爸爸了,怎么会疯了一样地找我,又怎么会变了,怎么要毁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欧尧,他不是说师北承很好很好吗?
难道,难道他骗了我……
一阵凉意漫上心头,我微微转过视线,去看在一旁正忙着对游客道谢的欧尧,他那么好,他那么喜欢我,一切都为我着想,他不会欺骗我的……
可是……
仿佛是发现了我的目光,欧尧走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我,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累坏了?还是感冒了,现在天气凉了,让你穿这么少,真的抱歉,那我们不继续了,这就回去……”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76)
“欧尧。”我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和声音,“你告诉我,师北承,师北承他现在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一切都好?”
他一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被惊慌淹没,“我说过了,他很好,怎么又要问?”
“是吗?”我冷笑,“很好,嗯。”肋
“玖月?”他急忙抱紧我,“玖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要去听,也不要去问,他都抛弃你了,你就要好好地为自己生活。”
“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好,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包括师北承在内,他也不能。他没有你那么无私……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好像错了,你亲口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过得并不好?”
“玖月……”
“你说啊!”我突然大哭,咆哮了起来,为什么,每次一触碰到那个男人,我伪装得再久的淡定都会土崩瓦解,是的,他就是我的劫难。
想爱不能爱,想忘忘不了。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香南说他现在完全变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他就要毁了,什么意思?”我哭着喊,周围的游客也突然因着我的情绪大变而慌乱起来。
上次接待我们的那个小姑娘也跑了过来,递给我纸巾,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惧怕。
我这个样子,竟然是那么可怕吗?镬
“好,玖月,我告诉你,不过你听话,我们回家,回家我告诉你。”
他拉起我的手,匆忙上了车。
一路上我都没有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想,如果师北承并不幸福,如果他真的满世界地寻找我,我一定要回去,谁也阻止不了我。
到了家,我立刻下车,回去房间收拾东西,我一刻也不想停留。
再也没有什么让我停留,我要回去找他。
欧尧始终站在我的门口,一脸悲伤地望着我,不言不语。
直到我所有的衣物都装进了行李箱,我才坐下来,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逐渐理智回到了我的大脑,我想起包里的手机,赶紧拿出来,发短信给香南,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只回:从你走后,他就与沐琳夕分手了,一直都在等你,最近有消息说你要和欧尧订婚了,可是我们都找不到你。反正也说不清楚,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与她分手了么?他们没有结婚?
并且,他一直在等我……心里痛,眼睛也痛,好像一瞬间我身上的所有感官,所有部位都不可制止地疼痛起来。
我站起身,提了箱子就要往门外冲。
“玖月。”欧尧终于伸出手拦住我,眼中布满了血丝,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坚韧和寒冷。
“你放开,我要回去。”
“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我望向他:“我们只不过是订婚,我还没有真的嫁给你,你也没有权利控制我的自由,让我回去。”
“不论你去哪里,以后,都不可以和师北承在一起。”他一字一句地说,眼中的寒意愈加地深了。
我轻笑:“没有人可以管我和谁在一起。”
我挣脱他的手臂,冷漠地走了出去。却在身后听到他突然绝情的声音:“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他就会完全地毁灭。”
“你说什么?”我停住脚步,转头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的全部,我都会让他毁灭。”
“欧尧!”
“我爱你,玖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看一看我,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吗?”
“不论你怎样说,我都不会与你在一起了,欧尧,你让我好失望。”
“就算失望也好,我也要得到你,你看这些,都是什么?”
他走近我,手中拿了一堆的文件和资料,我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看过去,全部都是他和师北承公司的业务往来。
“这又怎样?”
“这些,所有的产品都是劣质品,不仅劣质,而且含有对人体有害的金属。”
“然后呢?”
他冷笑,“然后,他作为总经理,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产品都是经过他手批量销售给我旗下的子公司的,如果有一日,我不高兴了,把他告上法庭,就凭这些,他们卡蒂日记不仅会受到牵连,他自己,恐怕也不能躲避牢狱之灾。”
“欧尧!我从没有想过,你竟然背地里对他下手!”
“我并不想对他怎样,”他扶过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只想要你,如果你跟我在一起,跟我结婚,我不会对他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我只会给他更多的好处和利益。”
“不可能了,如果是昨天,我可能还会感激你,可是现在,没有想到,你竟然拿他来威胁我。”
我说完,转身走了。
午夜的机场,并没有几个人,我坐在等候大厅,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机票。
明天,我就可以回到北京,就可以见到他了。
是的,我回来了,师北承。
此时的北京已经是十月份了,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我风尘仆仆地从飞机场走出来,立刻打电话给香南。
刚响了两声那边便接了起来。
“我回来了。”
“玖月?你在哪?”
“机场,你呢,我去找你。”
“好,你直接打车过来我公司,你知道地址的。”她说。
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车子走走停停,久违的北京,久违的拥堵的高速路,我想,等我找到了香南,问清楚情况,我就立刻马上出现在师北承的面前。
好不容易到了香南的公司,我刚一下车子,就被香南迎面扑上来,来了一个熊抱。
“死玖月,你去哪了?一声不响的,孩子呢,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躲起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突然回来出现在师北承面前?好了,现在你可以抱着你儿子去找他了,他被你祸害惨了。”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76)
我还不明就里,没顾得上她说的儿子的事,直接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北承为什么会和沐琳夕分手,不是好好的怀了孕准备结婚的吗?
“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说。”
她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趁机仔细打量了她的公司,小有规模,员工们也一个比一个干练的样子,我笑着说:“香老板,混得还不错。”肋
“少扯,我跟你说,沐琳夕怀孕,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啊?你说什么?”
“你刚一失踪的时候,师北承到处找你,欧尧也到处找你,可是谁都没有你的消息,因为师北承每天找你的事,他和沐琳夕就开始经常吵架,外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然后不知怎么不小心就出了车祸,人倒是无碍,可是沐琳夕假怀孕的事就漏了陷。”
“然后呢?”
“师北承一气之下就和她分了手,之后她还闹过自杀,可是师北承的心仿佛都死了,闹了几次,她发现没有什么作用,丫的也就放弃了。”
“那师北承他现在呢?”
“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全北京城的场子几乎都被他砸遍了,换着女人玩,但是也就是玩玩,连床都不上,那些费劲贴过来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谁都拿不下他,她们还暗地里打赌,谁能拿下师大少,就怎么怎么样的。”
“怎么样?”镬
“谁知道呢,不过你问小晴,她应该清楚。”
香南喝了一口水,仔细看着我的脸,这才突然心疼地说:“月,你怎么又瘦了!”
我摸摸脸颊,不禁苦笑,“瘦了好啊,不是那么多女人拼死拼活地减肥呢吗?”
“那也不准你这么个瘦法!你告诉我,这么久,你去哪了?我干儿子呢?”
“掉了。”
“什么?”香南跳起来,“掉了?”
“是,就是因为孩子掉了,师北承又公布了婚讯,所以我就去了奥地利,那挺好的,特别安静,风景也好,气候也好,整天被艺术氛围熏陶着。”
香南听着,突然抱住我,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懦弱!他们欺负你,你不还手,就只知道躲,你躲起来了我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心疼。”
“对不起,香南。”
“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变化……”
她扳过我的脸,拿起我的手,反复仔细地打量,最后发现完好无损,这才放了心。
“好了,谢谢你,香南,我这就去找师北承,告诉他,我回来了。”
“嗯,去吧。祝你们幸福。”
我微笑,站起身来,顾不得连夜的飞机,全身心地期待着见到师北承的那一刻,我要告诉他,我怀过他的孩子,可是后来没了,我还要告诉他,我不再介意他和沐琳夕的过去,只要他不再和她纠缠不清,我可以不顾一切,因为,因为绕了那么大一圈,我才发现,忘记他,真的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要难,尽管当初我把这想象的无比简单。
我要和他在一起,再生一个孩子,完完整整地相爱。
是上午十点半,我从香南的公司打车直奔卡蒂日记,还没下车,便看到了卡蒂的门口,早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我连忙付了钱冲下去,心脏“砰砰”地强烈跳动着,我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是出事了。
我才拨开了一个又一个记者,终于挤到了门口,就撞到了从大厅迎面而来的他。
那是多么挺拔多么英俊的他啊,是我朝思暮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