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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在她耳边说了个词,钟天楞了一下随即扯他的脸:“你要死啊,王八蛋。”
“你现在这样子,哪一点不想跟老公怄气的小媳妇?嗯?”高远又笑她。
钟天瞬间无语了,趴在高远怀里不敢再吭声。高远把她抱到刚才吃饭的饭店门口,让她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貌似你的同事们此刻就在里面。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若是不从我,我就让你在同事面前出尽洋相。好吧,我跟你去,想你堂堂高氏掌门人的独子外加一人民教师,怎么也不会把我卖了吧,钟天默默地在心里把他凌迟后乖乖的上了车。
这次高远开得并不快,他选的是靠河边的道路。钟天坐在他身后浏览这个城市的夜景。灯红酒绿,华灯初上,藏着多少悲欢离合。河面倒影着斑斓的彩灯,在风的带动下泛起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的闪动着,充溢着多少奢靡和欲望。
车子越过城市繁华区,进入一条不太宽阔的通往南山的路。夜晚的山景一片幽深,虽有微微的灯光仍不免给人恐惧之感。除了白色的路,两边就是黑压压的树木,偶尔一阵大风吹过,似乎听到什么在嚎叫。钟天不由自主的抱紧高远,把头靠在他肩头生怕后面有东西掳走她似的。高远在前面看到钟天那被风吹起的柔发飘在眼前,眼角的笑意直达心底。
终于到了山顶,还是高远帮她取下帽子,还给她搓搓手,问她:“很冷吗?现在禁止在山上点篝火,不然我们可以生活取暖的。”
这个场面让钟天想起他那天晚上也是这么温柔迷人,后来却好久都不理她。她甩开他的手,瞪他:“没事拉我来这里干什么?不用陪你那些漂亮妹妹?”
高远扶额问她:“什么漂亮妹妹?你又听谁瞎说什么?”
“那天早上我和余文瑶在超市门口都看见了,你别又想不承认。”
高远仔细想想,明白她指的是陈若青,解释道:“那是芷青的妹妹,来我们学校实习。”
“那你还有别的莺莺燕燕可以陪的。”
高远终于知道她今晚别扭的原因了,笑她:“你吃醋了?气我这几天冷落你?学校有个书画展,整个教研组忙得不行。今下午刚结束,全组人出来聚聚。本来想吃过饭去找你,结果恰好遇到你。”然后还举手发誓:“天地良心,绝对是真的。”
“那你连电话和一条短信也没有。”
“那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上次打你手机几次也没接。既然如此,不如我有时间直接过去找你。”
钟天不说话,算是信了他。她抬头看天空,繁星闪耀,高远将她搂在怀中,指着远方说:“在一年四季中,冬季星空最为壮丽。冬天,是一年中亮星最多的季节,有不少星座都非常好人。最引人注目的,是猎户座。你看,就是那几颗,颇为吸引人。”他的气息扑在钟天耳垂处,温湿之意直达她心底,她感叹:“你还懂星象啊!”
“你没想到的还多呢,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以后?”
高远转过身与她相对,注视她认真地说:“是的,以后,我们还有以后。丫头,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光影点点,钟天看不清镜片后他的眼神,只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他。
后来,高远说:“我们明年还来看星星,老地方。”
钟天说:“以后不管我回不回讯息,你每天都要记得给我发。”
那晚,她是真的醉了。
第二十一章 送花
和高远从山顶下来的时候,突然飘起了雪花。初时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后来风越吹越猛,雪花越来越大,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的快速降落,铺散在地上。在离钟天家还有一站远的地方,高远停下车,说:“我去买点东西,你等等我。”
钟天站在雪中,任风扬起发丝,任雪花洒落脸庞,冰冷湿湿的,却能嗅到纯净的气息,多惬意啊!闭上眼睛享受天地间的莹白时,忽然闻得一阵花香,睁眼一看原来是高远将一朵玫瑰放在她鼻尖处。在雪的映衬下,它红得格外火焰。接过鲜花,钟天难抑惊喜之情:“你去买花了?”
高远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也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冰天雪地的,送你一朵花是有点老套。但这招还挺管用的,你笑了。”
“女孩子谁不喜欢男人送她花,再老套也要做的。”
高远刮刮她的鼻子,催促她:“走吧,我陪你走回去,都快冻僵了。”
二人并肩走在纷纷扬扬的世界里,高远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为她不时的拂去头上的雪花,宠溺地说:“待会儿回去一定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免得着凉。”
钟天撒起娇来:“顶着几朵雪花多好看呐,才不听你的。对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雪吗?”
“因为你生在下雪的时候?”
“这你都知道?”
“只要我想知道的都会知道。”
“你去做特工吧。”
“那你怎么办?特工哪有时间陪你?”
“我又不需要谁陪。”
“真的?我还打算等你生日时,单独为你庆祝呢。看来,你不需要啊。”
“那可不行,你说话得算数。”
“我说了吗?说什么了?”
“你耍赖,不理你了。”
“呵呵。”
后来回想起以前的时光,钟天都想自己怎么那些幼稚可笑,一步一步掉进他编织的美梦里。
到家打开门开灯,“啪”地一声,沙发上的两人也吓得跳起来,衣衫不整,脸色潮红,显然是在做坏事。钟天捂住脸,叫道:“余文瑶,你要死啊,也不开灯,我以为家里美人呢。”
高远直接扯过林凯往门外托:“你小子快跟我走。”
余文瑶抱怨:“这么晚没回来,以为你不回来了。再说这情深所致,谁记得开没开灯啊。”还一副嫌它大惊小怪的样子。整理好衣服,还不忘八卦钟天:“高远送你回来的,你们约会了?还有玫瑰耶,看来有戏喔。如果他是真的有心追你,你下点功夫抓牢也不是坏事。高远他们家的资产可是不得了。”
钟天给她一个鄙视的表情,说:“我才不管他家是做什么的,在我眼中那就一普通的中学教师。对我好就行,有没有钱不重要。”她一边说着,一边去卧室找吹风。
余文瑶跟进来还准备说什么,她直接撵她出去,并补上一句:“别想从我嘴里套什么,我们没有奸情。还有,在单位要替我保密,别弄得我跟个傍大款的小情人儿似的。”
打发走余文瑶,拿起吹风吹头发,温热的风吹在头上,柔柔暖暖的,让她想起和高远在一起的感觉,心里蜜一样甜,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高远连推带搡地把林凯弄到楼下,很严肃地对他说:“以后随便哪儿都成,就是别在钟天面前给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林凯诺诺地应着,心里腹诽着:我不相信你不是男人,还跟十七八的纯情校园男生学,搞柏拉图精神恋爱啊。但碍于他家的势力,林凯哪儿敢得罪他啊?这高远虽然目前还在学校上班,指不定哪天摇身一变就成高氏董事长了,毕竟高云山又没有别的孩子。所以,还是不惹他的好。
钟天吹干头发,听到手机里有短讯,一看就羞愤欲死,高远告诉她:“刚才那男女主角是我们多好。”赤裸裸的调戏啊,她拨过去要把他臭骂一顿,高远竟然关机了。不过也好,真要拨通了,她能说什么了,十有八九会再被调戏,她的道行怎么跟他比?
余文瑶自从换工作工位后,和林凯的事儿等于公开了。每次看到林凯开着骚包的跑车等在单位门口,都会有人对他行注目礼。名花有主,有人恭喜余文瑶找了个好归宿,有人嫉妒林凯仗着有钱把自己的梦中情人夺走。当然更多的是私底下对余文瑶议论,有次钟天路过别的办公室就听见里面的人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势力啊,借着有几分姿色努力捞资本。原先以为那余文瑶还有点儿素质,不还是傍上一富二代。看她男朋友长得那样儿,不是他老子有两臭钱,她看得上他?”
钟天也知道余文瑶和林凯在一起,很大原因是他家有钱,但余文瑶对林凯也并非没有半点好感,何况林凯长得也不是他们说的那么不堪。所以,一旦你突然间身份大转变,说什么的都有,而且诽谤你的绝对比赞美你的人多。钟天更加坚定她不暴露和高远交往这件事的决心了。其实,高远没有进高氏上班,在有关高氏的场合也很少露面,a市能够一眼认出他的人不多。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钟天还是要求高远尽量远离她的同事们。为这事,余文瑶还说她:“你就是不会利用有效的资源,趁着高远还宠着你,也给你换换岗位什么的,看他们谁敢当着你的面说三道四的。”钟天觉得她说的好像她是**的妃子,趁着皇帝宠幸有加,大肆得掠夺金银财富外加巩固地位一般,顿觉头疼。
高远尊重她的意见,从不到她单位找她,但每日的电话和短讯不断。有时平淡,有时缠绵,有时幽默。钟天看看手机都会不自觉地唇角上扬,何晓梅问她是不是中彩票了,她也笑而不语。有些心情如何跟别人分享,它只会在在心底缓缓流动,慢慢深入骨血。或许,高远真的会让她幸福。
第二十二章 摧毁
高远几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带钟天到不同的地方品尝美食。不知不觉一个月下来,钟天胖了一圈,她向他抱怨:“都怪你,看我长得一身肉,以前穿s号,现在怕是要买m号的衣服了。”
高远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说:“又不当模特儿,怕什么?现在长点肉比以前可爱多了。”
钟天眨眨眼,问他:“你是学美术的,见过的模特不少吧。快说说,你画过人体画么,就是给那些为艺术献身的模特画画。她们漂亮吗?你看了都不动心?”
高远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尽问些头疼的事,他取下眼镜,捏捏鼻梁,然后凑近她,紧盯着,很亲密地说:“听说每个女人都有当rose的潜质,你晚上回去给我当一次?我保证那你画的比现在漂亮。”说完,还上下打量她。
钟天环臂抱住自己,急急摇头:“算了,我不问你了,你去找别人当rose吧。”
高远温柔的拥住她,倾身吻她的发顶,在她耳边轻语:“傻瓜,哪会找别人当。”
钟天靠在他怀中,与他相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静静地拥抱,久久不分开,体会与心爱的融为一体的温暖。高远对她的好让她越来越放纵,让她以为高远就是给她带来幸福美满的王子。
晚上,高远的短信又来了:“明晚到竹韵等我。”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真的知道,钟天为他对自己的认真深深而感动。临睡前,钟天打开电脑进入校友群,她好久没进去过了。以前因为叶正伟,只要是和大学有关的记忆都想抹掉,但现在她不计较了。人都是在有了更大的欢乐时就会忘了曾经以为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并认为那些痛苦多么微不足道,我当初干嘛那么执着,却不知如果再次经历相似的痛苦仍然会觉得痛不欲生。
点开网页,滑动鼠标上下翻看,很多老同学在上面发了照片。有工作的,有生活方面的,多半是幸福洋溢的笑脸。钟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在毕业后主动和同学联系的,也许他们的快乐也能带动自己,那种同龄人间的青春岁月激荡着人生永不再来的繁华。想着想着,拨通了小鱼的电话。小鱼性格开朗外向,毕业后在另外一个城市找了份教师的工作。电话接通,小鱼先是一顿埋怨,说钟天换了号码也不跟她说,这么久都联系不上。然后就是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大堆生活工作方面的事儿。听她那语气,虽然压力不小,顺心事很少,却也快乐快乐的。末了,她像爆新闻一样给钟天爆料:“钟天呐,你看我在空间传的照片了吗?上面有叶老师办婚宴时的照片。我们几个同学给他们拍的时候,他们一开始还不情愿呢。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后来照片出来,我发现我们师母和你竟然有几分相似呢。特别是鼻子,还有侧影都有点像。”
钟天见过陈芷青,倒没觉得自己和她多像。小鱼又加了句:“只是,说实话,她更漂亮些。”晕死,你不说我也知道,何必打击我脆弱的心灵。最后,钟天郁闷地挂断手机,点击进入小鱼的空间。找出叶正伟和他妻子的照片,反复看了几次,又找了一面镜子对比着,结论就是小鱼说的有点道理,她们都长着秀气挺拔的鼻子而且鼻尖微微往上翘。当然,陈芷青比她漂亮得多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钟天换上高远为她买的白色羊绒外套,下身着浅绿色打底裤,再配一双短靴,捋了捋头发,很可爱的样子,看起来是挺像一朵栀子花,她便出门了。去“竹韵”的途中,她欢欣雀跃,期待着高远给她一个惊喜。他会蒙着她的眼睛给她迎来一个热闹的生日party,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