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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懂得感恩,人家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是怎么对我的,刚才不是我手快,你会伤到我的脸,知道吗?以后对外人可不能这样。”
明明是不是寒冬,小鱼却浑身冷得打哆嗦,多少年没人这么教育她了,还说外人,你对我而言,难道不是外人?
后来,那个老肖真的来找小鱼买车,还顺带给她介绍了其他的客户。不管这些生意最后成不成,她还是挺感激曾止行的。所以,曾止行隔三差五的请她吃饭,喝茶或是聚赌,她也很少拒绝。曾止行当过兵,也是个正人君子,小鱼说过对他不感兴趣后,他也不强迫她,在任何场合,一直对她客气有礼。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混熟了,很多时候,小鱼称呼他为“老曾同志”,他也无所谓,老就老呗,以后你就知道老的好处了。
高远自从上次把背部受伤的事情告诉钟天,以及和陈芷青在酒吧交谈后,就想好无论怎样都要抓住钟天不再放手。他大她将近十岁,各自成长的环境和经历都不同,他不明白她心里怎么看待爱情和婚姻。他曾认为只要他喜欢的女人过得开心就行,但是如果他带给钟天的除快乐还有重重困难,他也舍不得放手。三十几岁的男人没有多少青春可以再挥霍,应该为自己做些事情,随心放逐一次。他不要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她面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再把真实的自己慢慢展现给她,希望她能理解和接受。
端午节的前几天,天气越来越热。即使在乡下,钟天也觉得闷热难耐。因为是周末,高远中午十分就驱车赶到了鱼水乡。在宿舍楼下,钟天问他:“你陪我过端午啊?还有几天呢。”
“那你端午节和我一起到我家,我让我爸还有我妈都陪着你。”高远说这话不是逗她,而是试探她,他是真的迫不及待要向全天下公开他们的关系。
钟天却只是白她一眼,不理他。高远转移话题:“丫头,陪我去钓鱼吧。”
钟天有些犹豫,此刻艳阳当空照呢。但是看他绕到车子后备箱拿出渔具包,心里就忍不住痒痒的。这鱼水乡依山傍水,出去钓钓鱼,静下来看看风景,还真是件美事呢。高远没有再问她,直接出发了,钟天来不及再思考赶紧跟上。一路上,高远走得很快,钟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追不上他的步伐。“喂,你慢点!”她累得直喘气。
高远往回走几步,瞅瞅她粗着气的样子,问:“体会到追着人跑的滋味儿了?”然后,继续向前,但脚步明显慢了许多。
终于到了小河边,钟天找了个地方坐下,心想这男人真神了,他怎么知道这里是钓鱼的好地儿。高远从包里拿出鱼竿,挂上鱼饵,一手持竿,一手持线,弯腰,前倾,右手一松,那线就着漂亮的弧度弹了出去,慢慢地连带着鱼饵沉到水下。放好钓,他就坐下来,静静地看着水面。从钟天的角度看去,高远像是一个严肃的智者在思索,旁人不敢轻易打扰。再看看他的侧面,额头高而光洁,鼻梁挺拔,嘴唇有点上翘,眼睛微眯。真如小鱼所言,人间极品啊,绝版,她忍不住扯扯嘴角。
“你又在腹诽我什么?“高远问她,人却还是未动。
想着他今天一路上不怎么搭理自己,钟天也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一个人玩起脚下的石子。,面前是清清的河水,脚下是绵绵送我草地,蓝天上配着几朵白云,远处有孩子的打闹声,身边还有极品相伴,多美啊!但是高远的效果倒不怎么样,好久过去,连个虾子也没见着。钟天看着他空空的口袋,撇撇嘴,终于也有你搞不定的事,人家鱼儿不上钩呢。
高远笑笑说:“丫头,看来你的气场够大,有你在,鱼都不敢动了。”
这不是拐着玩儿骂人吗,钟天气得把手上的石子儿一股脑儿扔到河里去,看他还钓什么鱼。还指着他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现在又怪我,我走了。”她刚才坐得久了,突然一下子站起来,重心不稳害她狠狠摔了跤。狼狈地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高远倒是不疾不徐地收好东西,然后跟上,毕竟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跟上了钟天。
“我听说离这里二十公里的地方有片栀子园,你知道吗?”高远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钟天是听当地人提起过这个栀子园,但是因为离这儿远,一直没去过。高远此刻成功激起她的兴趣,她顾不得再置气:“你想去吗?”
第五十六章 在一起
高远怎么不明白钟天的心思,他敢说不想去吗?领着她一路狂飙到栀子园,车速快得吓人。钟天嗔怪他:“钥匙被交警逮到你超速驾驶,可就惨了。就算你是高氏少主,也照罚不误。”
高远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栀子花下罚,做鬼也风流。”然后还偷偷轻吻过她的脸颊,钟天大骂他是流氓。
在夏日的照耀下,在郁郁葱葱的层层绿叶中,点缀着洁白无暇的栀子花。有的还是花骨朵儿,像圆圆的蜡笔头,饱胀地马上要破裂似的;有的则出脱成成熟的少女,舞动雪白的裙裾,姿态万千。钟天忍不住凑近一朵栀子花,仔细观赏。嫩白的花瓣微微张开,呵护着黄色的花蕊,如美人的唇,有着欲迎还拒的娇羞。捧在手心里唯恐蹂躏了她的贞洁,释下又怕加深它的凄孤。高远看着钟天嗅着栀子花的画面,只觉得她比花更清纯更幽雅迷人。于是,用偷偷手机拍下这一刻。
选了一块比较阴凉的地方坐下,高远搂着她静静地欣赏这片充满喜悦和希望的圣洁。嗅着浓浓幽香,靠在高远宽厚的臂弯,钟天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栀子花吗?”
“因为它像你一般羞涩,清幽脱俗。”
“你可真会讨人欢心的。告诉你,我老家周围就种满了栀子花。小时候,每到端午节前后,栀子花盛开时节,我们全家聚在一起过节。奶奶给我和妹妹做好吃的粽子,妈妈给我们买新裙子,而爸爸就把我们轮流架在脖子上在院子里转圈圈。那个时候,栀子花见证着我们一家的幸福。可是,没想到幸福会在一瞬间消亡。爸爸生意失败,欠下一大笔债。债主登门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我躲在奶奶怀中哭。妈妈和爸爸因为感情问题也整日吵吵闹闹,甚至还商量着离婚后两个孩子怎么分配的问题。我的心如同割裂般的痛苦,我不想和妹妹分开,也不愿爸爸妈妈分开。那年,栀子花还是那么纯洁无暇,但是我曾经的快乐却不见了。
后来爸爸妈妈和好了,我和妹妹也离开老家出来读书,回去的次数不多,但是那些见证我们全家幸福的栀子花就跟开在我心上一样。看见它们,就像看见幸福一样。你送我栀子花,在我看来就是送我幸福。可是,它会再失去吗?”
高远不知道以前的事让她有这么深的心结,掠开她脸颊的发丝,轻吻上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告诉她:“那朵是用玻璃做的,现在我给你的是用我的心我的肉做的。相信我,既然给了你,就不会让你失去它。“
钟天深深地埋进他的胸怀,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气息,柔柔地说:“一定不要忘了你今日的承诺,否则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不会忘记的,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以后我们之间有多大的障碍,你也不要轻易放弃我,除非你已经不爱我。”
“我答应。”
“那好,我们在一起吧。”
这世上,你爱的人恰好也爱着你,是幸事。但如果这个人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何尝不是更幸福的事。最打动爱人心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我爱你”只是表白,“在一起”才是承诺。
回到政府宿舍已是黄昏时分,高远把手机里的刚才拍的照片翻给钟天看,钟天说丑死了,硬是要他删掉。高远夺过手机,严肃的说:“别动,挺好看的,我回去后要画出来呢。你若是坏了我的灵感,后果自负啊。”
钟天见他如此认真,心里也很感动,问他:“你当初是因为喜欢才学的画画吗?”
“那当然,我年轻时的理想就是开一次画展呢。”说起少时的愿望,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
每个人都有理想,但是有几个人能实现。高远这种众人羡慕的豪门少爷,在理想面前也举步维艰,钟天暗暗替他惋惜。
因为临近期末考试,学校工作任务多了起来,加之高云山身体恢复情况不错,高远得以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学校工作中去,生活终于平静不少。这也算是端午节的礼物吧。
端午节前一天,单位放假。钟天收拾好东西回老家,妈妈打过电话,告诉她今年的端午节全家要一起在老家过。好几年没有在老家团聚了,钟天非常期待。回到家,刚刚放下行李,钟兰就跑过来凑在她耳边说:“姑婆来了,正在闹呢。”
“为什么?”这大过节的,谁惹她了。
“还不是为了钱,过年的时候,妈妈不是说要盘下车站附近的小饭馆儿吗?现在,饭馆是盘下来了,但是没钱还姑婆了。”
钟天急忙往里屋走,看见姑婆一副把门将军的架势站在门口。
“姑婆,你先坐。我们有话好好说。”钟天陪着笑脸。
“别说那么多废话。还钱!”姑婆粗着嗓子吼。
钟爸爸低着头不说话,奶奶在一旁叹气,钟妈妈则红着眼睛小声啜泣。
姑婆继续责骂:“都是一群白眼狼,我当初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不是相信你们的话,会把钱交到你们手上?现在可好,别人的钱都还上了,就是不还我的。”
钟妈妈哭着说:“姑姑,我们刚盘了一个小饭馆,手头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但是,饭馆生意不错,最多过年的时候就能把你的钱还上。”
姑婆一听更来气了:“你拿着我的钱去做生意,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得把钱给我凑好,不行的话,你就回去把那饭馆儿再给盘出去。”
钟妈妈抹掉眼泪,豁出去的样子:“姑姑,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你的钱放在那儿也没多大用处,我把多拖欠的利息给你拿出来,年底本息一块儿算,行吗?”
姑婆叉着腰,指着钟妈妈的脸,唾沫横飞:“谁说的没有用处,我等着拿这笔钱去城里买房子呢。原先,指望你们给我养老,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这人没有房子可靠。”
第五十七章 开越野的男人
钟妈妈顾不得那么多,干脆也横起来:“反正今天没有钱,要钱得等到年底。你就是说到明天也没有。”
姑婆见她竟然这种态度,跑到院子里,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要揍钟妈妈。钟天吓得赶紧拉住她,哀求:“姑婆,你冷静你冷静,我来想办法,行吗?”
“你想什么办法,你们全家都是白眼儿狼,想当初我对你妈妈跟自己亲闺女似的,你看她现在怎么对我的,我真想打死她,良心都喂狗了。”姑婆越说越激动,手中挥舞的棍子就要朝钟妈妈扔去。钟爸爸和钟奶奶起身手忙脚乱地去关门,害怕姑婆真的冲进来打人。钟兰只敢呆在一旁不敢靠近。
“还欠多少钱,我还我还,行吗?”钟天稳住姑婆,按住她的手。
“钟天,你说你还,那我就信你一次。”姑婆放下手中的棍子。
总共十万块,钟天一时是凑不出这么多钱的,她承诺明天一定给送过去,姑婆答应了,但如果钟天敢欺骗她的话,她就闹到她单位去,让她好看。
姑婆走后,钟爸爸问她:“你到哪里凑那么多钱,钟兰的生活费一直是你在出,你工资又不高。”
钟妈妈马上开始数落和抱怨他:“还不是怪你,我当年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还连带着我生的女儿也跟着受委屈。”
钟爸爸知道自己理亏,怕她继续说下去难堪,只好说:“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借点儿。”
钟天拦住他:“爸爸,现在有谁会借给我们钱?这么多年才把人家的债还上,换做是你,也不敢再和我们有经济往来了。”
她说的在理,钟爸爸耷拉着不吭声。她安慰爸爸:“您别担心,我说了有办法就又办法。我在单位这两年,也有朋友不是。”
本来好好的节日气氛因为刚才姑婆一闹,家里也没了喜气。吃过晚饭,钟天就在自己屋里呆着。以前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很少见面,单位同事之间的关系都是一般般,而余文瑶和小鱼基本都是“月光族”,至于段??也仅限于朋友而已。平时信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会儿要找个人借钱真是很难。她思前想后,能找的人只有高远。如果说从前是骄傲不允许她跟高远谈钱的问题,但在他把自己难以启齿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并许诺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份骄傲就化成了对他的期待和依赖。
她给高远打了电话,那边似乎很嘈杂。高远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低声而且略显兴奋地说:“正想着你呢,回老家过得还愉快吗?’
“嗯。”
“听你这声音,有点不高兴,怪我没陪你一起回去见岳父岳母?”高远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