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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天天想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对待我,我哪里冒犯你了?
还有,你趁着你爸不在家,就搞失踪,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你若是真的不见了,你让我怎么
办?我要怎么办,你说啊!”
曾小贝听完后,不自觉地抱住小鱼,也留下眼泪,凄凄地抖动肩膀。
小鱼把曾小贝带回家后,曾止行的妈又是哭又是笑。搂着孙子不松手,最后还不轻不重地打
了他几下,意思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吓唬他奶奶。小鱼把孩子交到她手上,就到厨房做
了几碗面。
她把面放到桌上,说:“妈,先吃饭吧。我也做不了什么好吃的,将就着吃一点。”
老太太回头看了她,再看看面,最后又看看曾小贝,有些迟疑地说:“孙子。吃点面?也饿了
吧。”
小鱼原以为曾小贝十有八九又是自己跑回房里,不理她。谁知他竟然起身端起面,一会儿就
吃了个精光。然后才擦擦嘴回房。老太太犯着嘀咕:“以前不是不爱吃面吗?真是饿坏了。”
小鱼则偷偷地扯扯嘴角笑了。、
曾止行赶回来的时候,进屋就问:“那臭小子呢?在哪儿?我非揪他出来,扒他一层皮不可。
”
小鱼急急捂住他的嘴,轻声说:“小声点,老人和孩子都睡了。”
曾止行掰开她的手。嚷道:“睡了也得抓起来,我看他现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就不惯
他这脾气。”
说着,他就要找家伙,小鱼拉住他:“你呀,别脸红脖子粗的。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
“你?!”曾止行不相信的样子。
小鱼撅起嘴,回到卧室,曾止行跟在后面。等到房门关上。她回头假意生气道:“你儿子就不
是我儿子,只许你揍他,就不许我动手,是吧?我就是一个外人,你高兴了把我当老婆哄哄
。不高兴我就是你们家里一个做客的。”
“老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天地良心。我可是把你看得和儿子一样重,都是我的亲人。”曾
止行搂住她的腰。
小鱼拍拍他的大手,微嗔:“你别天地良心的,小心我跟你翻脸啊。”
曾止行蹭着她的脖颈,好半天才说:“小鱼啊,看来我真的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找了这么
好的妻子。以前,我总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虽然有点小钱,但是却注定孤独一生。后来
遇到你,我浑身就像注满活力,又有了时当兵的那股子劲儿。我就想着要把你娶回家,和你
在一起,日子才过得有味道。
可是,你嫁给我后,因为家里的各种原因,你受了不少委屈。还几次,把你哄骗回来,心里
却是极害怕你哪一天突然就消失了,突然就不跟我过了。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是,今
晚上我的底气就足了。”
“呵,你就吃定我不会离开你了?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他少有的感慨让她有些不适应。
“你难道不是把小贝那小子当自己孩子对待了吗?你能和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我还怕
什么呢?”
“曾止行,你怎么突然间变聪明了。”小鱼忍不住笑起来,锤着他的胸。
第二天早上,小贝很早就起来了,帮着奶奶把餐桌布置好,虽然还是不怎么和小鱼说话,但
是小鱼给他夹菜,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接拨开,而是慢慢地送到嘴里。曾止行和老太太看在
眼里,乐在心里。小鱼也想,春天来得真的很快。
小鱼把她和曾止行家里人关系的改变告诉了钟天,还感谢她及时地提醒了她。钟天一点也不
谦虚:“也不想想我是学什么的?你以为我这大半年是在香港玩呢?”
“钟天,眼看就要到毕业的季节了,你怎么打算的?还回来吗?”小鱼问地有些小心翼翼,她
知道钟天是个很念旧的人,她心里始终还为那个人留有空间。但是,她又害怕会因此拨动钟
天心底的那根弦,让她疼痛。
钟天捏紧话筒,轻笑着说:“你巴不得我留在这里,不回去找你蹭吃蹭住啊?”
“怎么会呢?你来我这儿怎么蹭都行,咱有钱。我妈我爸给我的嫁妆,我一直存着呢。”
“那好,等我回到a市就找你喔。”
钟天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但要回去,还要在那里长住。她是为了高远才回去的吗?就算是没
有缘分在一起,她也要选择一个能看到他的地方安居乐业吗?
钟天在学校的表现不错。她的导师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推荐,给你一个在香港就业
的机会。”
“谢谢老师,不过我来这里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去帮那些需要我的人。”钟天笑得那么明亮
。
“你有自己的目标,很好,祝你成功。”
“谢谢您!”
石劲峰最后在香港一家教育机构谋得一份心里教师的工作。他也试图劝说钟天留下来。钟天
开着玩笑:“怎么还对我抱有想法?我可是铁石心肠喔,你别把大少爷追女孩子的花花心思用
在我身上,得不偿失的。”
“你这人的自信心真不错,你哪耳朵听见我说过对你还有意思的话了?我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才
回到内地,没有好的发展空间。会很可惜的。”
“石劲峰,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这里读书吗?”
“你考上的呗。”
“那我为什么要考来这里呢?我以前在a市当公务员,工作稳当。很多人羡慕的。可是我过得
不快乐,因为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后来,是一群孩子让我尝试了成功的快乐,我可以帮助
他们的。他们也是需要我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被人需要,被人承认。我这次回去就是继续以
自己的微薄之力。帮他们找寻心的方向,实现我最大的梦想。”
石劲峰耸耸肩:“那我也只有祝你……”
“祝我成功吧。”
“如果有任何困难,你可以联系我,别忘了把我的号码记牢。”
“你远在香港,和我相隔十万八千里,怎么帮我的忙?你以为你真的神通广大啊。”钟天看他
整天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石劲峰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她马上就呆了,说话的时候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原
来你还真的是有身家背景的啊。”
“现在后悔了吧,当初让你跟我。你还不乐意呢。”石劲峰眯起好看的眉眼,笑嘻嘻地说。
“你倒是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拯救了你。像我这种女人若真是缠上你,你一辈子都甩不掉的,
你还指望能像换衣服似的换女友啊。”
的确。石劲峰这种男人对朋友会两肋插刀,但是对女人呢?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他不
能保证天长地久的感情。有些男人生来就是祸害人间,流连花丛的,他的世界有情义,不一
定有长久的爱情,石劲峰或许就是这种男人。
他还是一副痞气的样子,冲她笑笑,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就离开了。随着他的背
影远去,钟天的眼神慢慢黯淡下来。她说如果她缠上一个男人,就会和他纠缠一辈子。可是
,她心底深处的那个男人呢?她真的有勇气和他一生纠缠吗?她甚至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害
怕想起他的神情,她刻意地不去想他,他却如同在心底生根发芽的一颗种子,密密扎扎地长
在心里,挥之不去。
归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再回去a市,回去那个有他的地方。可是,不去
有他的地方,她就真的能把他遗忘吗?a市除了他,还有很多值得她回去的理由。她不能因为
逃避一个人而舍弃所有,她要回去。即使她会遇到他,那又怎么样呢?他早已有了美貌如花
,和他门当户对的妻子,有如日中天的事业。而她也会有自己努力的方向。对于那段已经成
为过去的感情,她抓着不放又能得到什么?当初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就不要再对从前的一切
抱有幻想。
掬一把清水,清醒脑袋,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暂且忘记往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么惬意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钟天坐在几万英尺的高空,看着机舱外的云层,遥想久违的a市是否还有
那份柔情和悸动。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就忘记的,他已经刻在你的记忆 深处,无
意也好,有意也好,总会想起。只有自己的时候,钟天不再欺骗和伪装,她的确还念着那个
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念着他多久,思念总如空气般无时无刻不存在。
飞机平稳降落后,钟天推着行李箱走在机场,挥手向前来接机的小鱼和余文瑶示意:“我在这
儿呢!”
两个女人先是打量了她一番,好久不见,变化挺大。钟天比以前胖了点,踩着高跟鞋,穿着
修身碎花连衣裙,头发剪短了,整个人气质不错,很有职业女性的知性美。小鱼忍不住掐她
一把:“香港那边的帅哥不少吧,把你滋润成一个养眼美女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不是美女了?”钟天叉着腰,问她。
“哎呀,就别闹了,赶快回家吧,坐飞机挺累的。”余文瑶本来就脾气温和,加上经历过婚姻
的不幸,变得更加稳重娴静了。
“好吧,先回家再说。对了,回哪里?”钟天去香港前就把租的房子退了,高远留给她的房子
,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住的。
小鱼一边帮她拿东西,一边说:“当然是到文瑶那里,我现在可是那里的常客。”
“什么我那里?小鱼才是房子的主人呢。”余文瑶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曾止行很会赚钱,小鱼拿着一笔嫁妆也没处花,看到余文瑶一个人带着
个孩子,辛苦上班。还租个小房子住。她实在看不过去,就买了套房,位置好,户型也好,
离余文瑶上班的地方近,离幼儿园也不远。她劝说余文瑶为了孩子搬过去,余文瑶不愿意白
住,她就象征性地收点租金。余文瑶觉得租金太低,她就说,如果她和曾止行吵架。她就来
这里避难,让余文瑶无条件收留她就好了,顺便管管伙食什么的。余文瑶知道小鱼是真心帮
她。就不再推辞。
现在,这个房子和以前那个出租屋一样,又是她们的娘家了。三个女人有什么不高兴的话,
都可以在这里对朋友倾诉。钟天揶揄小鱼:“现在你是我们的房东了,不过本小姐身无分文。
房租还得欠着呢。”
小鱼拍拍她的肩膀:“不怕,有你海归的文凭在手,还怕找不着好工作?有了好工作,还怕你
不给我付房租?到时候,你领了薪水,我们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钟天咧着嘴笑。不错。在她回到a市前,她投出去的简历就有了回音。几家大型心理疗养中心
和高校都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她最终选择一家在a市很有名的心理疗养中心上班,因为他们给
出的薪水最高。而且每周有双休。
曾止行对着面前的男人,放下合约,只笑不语。
“曾总,你有话请讲。”男人不懂他的表情。
“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我太太今天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从香港回来的。”曾止行留意到。对面的男人身子不自觉地
抖了下,很快又恢复常态。
“曾总。你对你太太的行踪了如指掌,是在向我展示你对你太太的关心么?我知道你家庭和睦
,这为你的企业形象也加分不少。放心,既然找你做这个案子,就一定信任你。”
“是吗?那多谢高总赏识,我不打扰,先走一步了。”
“嗯,不送。”
曾止行走出后,又望望已经紧闭的高氏总裁办公室,心里腹诽:“以为我想沾你高氏的光?不
和你们合作,我一样能赚钱。不知是谁当初想法子和我发展业务关系,还装着毫不在意的样
子。你小子心里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
而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某人脸色铁青,恨不得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但是,他不
能,这一砸下去,肯定会惊动下属,他们会急匆匆跑进来,寻长问短的,到时候少不了一阵
聒噪,那样会让他更心烦。
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了。比如,刚才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丫
头,他的丫头,曾经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她平安喜乐。但是,看到她风姿绰约地出现在他的视
线里,他竟然会发狂,会生气。为什么在没有他的世界,她仍然活得那么开心,那么惬意?
难道一年前的离别,于她而言,只是一场迟早会来的仪式,她早已做好接受的准备。而他,
内心的伤痛该找谁诉说?他和曾止行发展业务关系,他一有空就去高氏的汽车销售部转。他
不就是为了从那些和她有联系地人口中,多少探听一点有关她的消息吗?
其实,在这个光鲜亮丽地身份下,他的心很孤寂,他思念的狂魔很受压抑。坐在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