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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远,他怎么在这里,钟天感到狼狈,没有回头继续快步向前。真是个别扭的丫头,刚刚在咖啡厅和几个同事正聊着就看到她和叶正伟进来,而且看样子谈得并不愉快,关键是好像还提到他。周围的同事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他笑笑说:“可能是其他哪个同名的人。”最后她一个人跑出去,他匆匆和同事们道别也跟了去。高远人高腿长,几步就赶上钟天,堵在她前面,双手插兜,一副街头小混混的模样,歪着头问她:“小丫头,刚刚打着我的名号干什么坏事了,快快从实招来。”
钟天记得刚才时说过什么“我可舍不得放手”的话,马上就脸红了。怎么就被他听了去,窘得要死,恨不得立马消失。
高远见她这副模样甚是可爱,伸手揉揉她的额头,说:“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不管怎样,我们还得好好保重身体,享受生活是吧?”
钟天本想拒绝,可是这么一折腾确实是饿了,就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
“火锅,最辣的那种。”
“辣的掉眼泪那种?让人分不清你是真哭还是假哭?假装坚强的丫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好,你没哭,行了吧。”
叶正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形,一男一女并肩往前走,男的时不时宠溺地望着身边对他巧笑嫣然的女子。还记得以前,钟天也会对着他这么笑,现在这张同样的笑脸却深深刺痛着他的心。高远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点他都不得不承认。正因为他各方面的条件太好,叶正伟更害怕钟天将来受到更大的伤害。如果钟天再一次陷入爱情的漩窝无法自拔,而高远又和他当年一样推开她,她该怎么办?小天,趁早不去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才好。
第十一章 上
第十一章上
高远带着钟天找到一家靠河边的火锅店,他们选了张小桌子坐下。正是用餐高峰期,店里的伙计忙得脚不沾地,还不忘招呼着:“两位先坐着,看看菜单。”店里的环境和高档饭店比肯定差了不少,桌子上有斑驳的痕迹,菜单的塑料膜上也有油渍。钟天用纸巾来回擦了凳子后,把黑黢黢的纸巾摊在他面前,恶心他:“你等会儿还敢吃么?”
高远接过她手中的纸巾,丢在桌下的垃圾桶里,说:“不怕,火锅其实是最干净的,高温消毒嘛。”
其实,钟天在想他怎么着也是富商独子,享受的都该是顶好的东西,怎么会看上这种大众消费的小饭馆?不过,她倒是很喜欢这地方的,前面是河,周围吃饭的都是小老百姓,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多有生活的气息,关键是还有气腾腾,火辣辣的美食。不像她偶尔和单位领导出席的那些高级酒店,有人给你倒酒,有人给你添菜,有人一直冲你微微笑,但是你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大口吃菜,正襟危坐着,多累呀。余文瑶常笑话她没有富贵命,她说生活就是要简单随意开心才好。
高远把菜单拿在手上,问她:“喜欢吃什么?”
“我无所谓,你看着点就行,反正油碟要最辣的那种。”
菜上来了,钟天也饿了,狼吞虎咽的,毫不顾形象。高远让她慢点儿吃,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点。她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水,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嚷着:“水,水!”高远把自己的水杯递给她,她看也不看就一口干了。终于平息下嘴里的辣,她才发现高远没怎么吃东西,脸颊却已通红。钟天明白过来,他是吃不了辣的。看他那样儿,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你乐什么呢?”高远问她。
“我笑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怎么连小小的辣子都征服不了。”钟天更乐了。
钟天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微微弯着,还有一颗小小的虎牙露出来,甚是好看。高远一手放桌上,一手撑着椅子,对她说:“你笑起来很可爱。”霎时间,一股电流自体内流窜而过,钟天脸上的笑僵住,然后没好气地说:“吃饱了,走吧。”
结账的时候,钟天要付账,高远也就没和她抢,他知道这丫头固执着呢。走出店外,天已全黑,到处是闪烁的灯光和来往的人群车流。不知道今天阴历是什么日子,抬头看天空,那轮月亮明亮圆满,才低头又能看到河面上倒影的盈盈波光。喧嚣中的一方宁静,多好!高远问她:“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去河边坐坐?”
钟天没有拒绝,他们在滨河路边的一张木质长椅上坐下。一阵河风吹过来,钟天缩了缩身子,早知道白天和晚上的温差这么大,就该随身准备一件小外套才是。正懊悔着,却见高远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给她披上。高远今天穿得是一件短款薄风衣,他个子很高,衣服披在钟天身上足以到膝盖以下。钟天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不会冷吗。”
高远里面还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能隐约看见他精瘦的胸膛,衣袖挽起,露出修长的小臂,再配上他刚毅的面容,活脱脱一帅哥模样。他低头帮钟天拉好衣襟,钟天能闻到他身上清凉的气息,不禁脸红耳赤。这时,高远吟起:“凉风有信,秋月无边。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弯。”说完,他还不忘屈起双臂,展示他的“强健”,钟天被他逗得笑起来,说:“我看你长的倒是玉树临风,就是胸襟不咋的。”
“是吗?举个例子。”
“还记得国庆那次我们同车去b市吗?我都坐下了,你还硬要我起来给你让座呢。我当时就想这位大叔外形不错,可惜了就是内在不咋样。”钟天歪着头看他。
“你还记得那次呀,我都忘了呢。”高远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你会忘了吗,不会吧。后来在金悦唱歌,你不还说我爱吃橘子吗?”
“在金悦,你唱了一首《哭沙》。我当时进去的时候,你还深情演唱呢,不过你唱歌还真是要人命。”
钟天狠狠剜他两眼,把衣服脱下扔给他:“一身的火锅味,不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说我没内在美,我都忍了,我给你提提意见都不行?”高远接过衣服,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钟天转过身不理他,高远放开她,半晌沉声说:“你唱那首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心里该有多在乎那个人,你脸上的落寞和悲戚那么明显。爱情有那么伟大么,可以轻而易举左右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钟天握紧双手,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平复呼吸后,问他:“你的喜怒哀乐不受陈芷青的控制吗?”
高远点上一支烟,看着无边的月色,仿佛回到很远的过去。他悠悠的讲到:“芷青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算是旧时。芷青从小跟着她父母来我们家玩,她是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我小时候不太听话,若是惹母亲生气,她会拿棍子狠狠的揍我或是罚我跪。这时,芷青总会替我求情,事后还问我痛不痛,要不要吹吹。后来,我父亲来a市开公司,全家也就搬了来。我和芷青见面的机会少了,但她还是会经常给我打电话。从小到大,她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都会跟我说。当然,我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也会想着办法哄我开心。我想,芷青应该一直都是拿我当哥哥的,我对自己妹妹的幸福,怎能不关心?”
钟天还是背对着他,说:“可是你很胆小,从来都不争取,怎么知道她心里没有你,或许她一直等你表白呢?只可惜现在,她已为人妇。”
高远扶住她双肩将她转过身,逼她对视他,说:“这其中有很多事一时讲不清楚的,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胆小,我若是真要一个女子,就算是已为人妇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那你在乎什么?还是你和叶正伟一样,只是拐弯抹角的提醒我离他们远点?”
第十一章 下
下
高远扶扶额头,皱眉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容易激动,还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真是个小丫头片子。你想我若真的要你离他们远点,以我的能力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又是陪你吃饭又是和你赏月的,还附带牺牲我的色相,让你对着我这样的美男流口水?”高远平时装高深冷漠就算了,这耍起痞来,也厚脸皮的,钟天哪里比得过他。
“那你和我说他们做什么?”钟天摸摸鼻子,心里腹诽着,对你流口水?真拿自己当回事儿。
“与其一个人苦闷,不如说出来,或许我愿意洗耳恭听。可以的话,谈谈你的叶老师,我想知道你为何对他情根深种。”
钟天望着高远,他深邃的目光蛊惑着她,既然藏在心底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说出来?于是,她开始诉说:“如你所见,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过着有点苦闷的生活。我不是不热爱生活,而是生活给我太多的无奈。小时候,家境富裕,父母恩爱,我过着公主般快乐的生活。可是后来,家庭变故,爸爸妈妈整日吵架,债主天天登门,昔日亲朋不在,然后父亲干脆离家,妈妈终日悲伤。虽然现在他们还是给了我和妹妹一个完整的家,但我开始怀疑所谓的感情,它们多么脆弱,随时可能因为一个外力而垮塌。但是叶正伟的出现又改变了我,我又重新燃起对爱情的渴望,希望再次成为公主,还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永远陪着她。那些爱情桥段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都是些校园师生恋的戏码。只是,他最终抛开我,在我心头狠狠刺上一刀。可我怎么能轻易忘记他曾带给我的快乐和温暖,忘记那些青春岁月里他带给我的心动和呵护。虽然我口口声声说着恨他,骂他无情,心里有个角落却仍然感激他,记着他的好。很矛盾,很可笑,是吗?”
没有悲伤,她只是平静地道来,仿佛她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高远扔掉烟头,起身拍拍钟天,说:“走吧,我带你兜兜风。”
早知道高远骑摩托车的速度这么快,她就不上车了。坐在他后面,只听见风声呼呼地过去,整个人在风力下有种轻如鸿毛的感觉。钟天紧紧抱住高远的腰,吆喝着:“慢一点,慢一点。”感觉到钟天软软的身体贴在后背,高远心里一丝暖意流过。再加速,直接向前冲,前面一辆货车驶过来,吓得钟天闭上双眼,大声尖叫:“啊!快停车!”完了完了,今天要报废了。一秒,两秒,张开眼,她还随着高远的摩托车继续奔驰在夜色里,而那辆火车也看不见了。还好没事,她听见高远在前面说:“放心,和我在一起,怎么会让你出事?”不自觉地,环住他腰部的手抱得更紧了。
到了钟天租住房的楼下,她下车去解头盔的带子,可是因为吹了冷风的缘故,手指有些僵硬,怎么也解不开,她着急了,带子却也跟她做对,越来越紧。这时,高远下车来,两三下就帮她解下了带子,他的手指在她颈部滑过,凉丝丝的,当他给她摘下头盔时,她也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感觉得到他胸前纽扣磕过她的脸颊。高远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问她:“感觉好点没有,有时候发泄出来就好了。”
钟天现在的确是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多的郁积。她点点头,高远看着她绒绒的头发,被风吹过的红红的脸蛋儿,不受控制的倾身向前,朝她的额头凑近。钟天顿时风中凌乱了,她以为高远会亲吻她,可是为什么她还站着不动,等着被他欺负吗?但这个吻终没落下,高远只是在她耳边低语:“上去吧,很冷,别感冒了。以后快快乐乐的,做个公主。”
直到钟天上楼拧亮房间的灯,高远才离去。这天晚上,钟天跟烙饼似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是谁搅乱一池芳心?
第二天早上,她眼睛肿肿的,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余文瑶一副从实招来的神情,问她:“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你可很少这么晚归的,去做坏事了,对不对?”
“你少八卦了,我能做什么坏事?”钟天一边洗脸梳头一边含含糊糊地回复她。
“昨天那帅哥挺不错的,我还说你怎么一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原来整个一重口味,大色女。”
“说什么呢,别瞎猜。快点走吧,快迟到了。”钟天收拾好就催着余文瑶一起出门。
上班途中,路过超市,她们进去买了点吃的充早餐。刚刚出门,余文瑶就指着对面马路上的人,小声说:“钟天,你看那不是高远吗?他身边那个女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钟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是高远,他提着一袋东西,旁边的女孩子扎马尾,一身运动装,双手捧着奶茶,不知说了什么,高远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宠溺。原来,他对其他人也这样的,还以为……余文瑶又对她说:“看那女孩子的样子,还像学生呢。以前他们传言高远和女学生暧昧不清,我还说看他那样儿不太像。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只是他这种人怎么能继续在教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