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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泽愣了下,“还好,就是我同时做那么多事,能不能涨工资?”
司徒雅摇头,“我不管财政,涨工资的事找财务部门,当然,你要是能够证明你一个人做了多份工作,我想金主回来会考虑给你涨工资的。”
李希泽撇了下嘴,景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呢,涨工资遥遥无期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辈,我要回上海一趟,我表哥结婚。”
司徒雅想了想,“什么时候走?需要几天?”
李希泽满是期待的看着司徒雅,“至少四天吧,最好后天就能走,行不行?”
司徒雅点头,“你明天把手里的事都过一遍,需要优先处理的都理出来交给我,早点睡。”
司徒雅抱着一大堆图纸走向会议室,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她当做没听见,等将图纸都砸在会议桌上了,她才摸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您好,哪位?对,我是司徒雅。什么?人有没有事?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到。好的好的!”
司徒雅看着会议室的人,“生产区出了点事,我要马上赶过去,今天的会不开了,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她说完就快步往外走去,给陈元龙打电话,“元龙,生产区出事了,失火,现在怎么样还不知道,暂时还没有人出事,我现在就赶过去,我到了再给你电话。”
司徒雅心急如焚的赶到生产区,远远的就能看见冲天的黑烟与数十条水龙,她下了车跑过去,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孙师傅,张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失火的?工人是不是都没事?”
孙师傅满是痛心,“人是没事,厂子完了啊,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等发现,到处都烧了,仓库里的东西估计都完了,怎么办啊,这要怎么办啊!”
司徒雅抓着孙师傅的手,四处张望,“孙师傅,别急别急,人没事就好,烧了再开始就行了,张师傅,你帮忙看看人是不是都没事,有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师傅叹口气,“真是的真是的,我去看看。”
司徒雅长长的吸了口气,往前走去,看着冲天的大火,将生产区吞没。她身子晃了下,差点摔倒,原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些即将交付给客户的产品,里面还有为花草酒店生产的纯手工屏风。花草的绝大多数产品都在帝景生产,只有屏风是在黑太阳生产的,这是杜子齐接手花草设计的唯一要求。
大火用了两个小时才熄灭,警察已经在现场调查起火原因,可谁都说不清楚,都在忙着赶进度,等发现起火,一片混乱了。司徒雅努力的让自己稳住,警察看着她,略带同情,“你是负责人?”
司徒雅点头,“是的,我是司徒雅,这个生产区是我在管的。”
警察点点头,“你平时都在这?”
司徒雅摇头,“我基本上都是在市里,一个星期过来一次,看看生产进度。为什么会起火,知道原因了吗?”
警察沉吟了下,“暂时还不清楚,正在查,等有结果了会通知你的,也别想那么多了,钱财是身外之物,去了还会来的。留个联系方法。”
司徒雅呆呆的站了一会,转身看见工人都聚在一起,她走过去,“大家先休息一段时间,基本工资的基础上加百分二十,要是谁想走,也可以,我会跟财务说声,可以直接领工资,绝不扣钱。有什么事,大家可以打电话给我,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司徒雅回到车上,打开包,拿出手机发现有十来个未接电话,都是陈元龙打来的。她往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忍住想哭的欲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给陈元龙打电话,“元龙,我把手机忘在车里了,嗯……”她哽咽着,眨着眼睛将眼泪压下去,“生产区全毁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已经在查了,让我回家等着。工人我也处理了,愿意留下的我都在基本工资的基础上加了百分二十,要走的,让财务直接结工资。原料什么的我都不担心,我难过的是那些成品,至少有六家公司的成品,包括花草的屏风……元龙……景深回来了发现生产区没了,我该怎么向他交待呢?好,你也别担心太多,交给我来处理。”
司徒雅回到家里,景途远端着碗啃鸡翅对着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司徒母忙招呼司徒雅吃饭,“干什么去了,到现在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真是的。”
司徒雅露出个笑,“我不饿,你们吃,等会饿的时候,我自己热。”她走进卧室,倒在床上,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她坐起来给杜子齐打电话,“杜子齐,景深什么时候能回来?公司出事了,生产区失火,仓库里的成品都完了,他再不回来就要死人了!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马上就要交货了,现在没有了,我拿什么交货?好,我不跟你吼,我跟景深吼!让那个混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回来!死都要回来!黑太阳不只是我跟元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功亏一篑记
司徒雅早晨起床,觉得全身都疼,她打开卧室的门,发现门板上贴了张纸。她扯下来,是父亲的留言,他们将景途远带回家了,早饭放在桌上了。司徒雅走进厨房,拉开椅子坐下,呆呆的坐了一会,撕开保鲜膜,捏起一个煎饺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猛的站起来,冲回卧室,抓起正响个不停的手机,“元龙。”
陈元龙正站在司徒雅家门外,“我在你家门外。”
司徒雅冲到大门前,打开门,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元龙……你来了……”
陈元龙紧紧的抱着她,“我来了我来了,别怕,我在这里。”
司徒雅咬着牙,“我倒不是怕。我只是难过。”
陈元龙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只能陪你一会,上海那边人心不稳,我要尽快赶回去。”
司徒雅点头,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吃了早饭再走吧。”
陈元龙在餐桌边坐下,司徒雅打开电饭煲,盛了一碗八宝粥放在他面前,“麻烦你自己热下煎饺,我还没刷牙。”
陈元龙热好了煎饺,还找到了酱菜,司徒雅也洗漱好了,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沉默的吃着。陈元龙想了想,“失火的事,警察怎么说?”
司徒雅无精打采,“让我回家等结果。”
陈元龙点点头,“那就等着,不要想太多了,烧都烧了,现在需要的是想办法尽快恢复生产,其他的,以后再说。景深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司徒雅拄着筷子,“杜子齐说就这几天,也不知道崔玉英家就这样关着他是为了什么,钱可怎么样?”
陈元龙一愣,“她去瑞士了,说是修养,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杜子齐怎么知道景深的事?”
司徒雅也一愣,“我没跟你说吗?”
陈元龙摇头,“你应该是没有跟我说过。”
司徒雅叹气,“杜子齐在韩国,我拜托他帮忙处理景深的事的。杜子齐可能喜欢景深,所以很自然的会出力,可是我没想到这事这么不容易,杜子齐过去到现在还没消息。”
陈元龙放下筷子,“别担心,事情肯定不会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我先走了。不要想太多,有事给我电话。”
司徒雅将陈元龙送到楼下,陈元龙将她搂进怀里,亲亲她的唇,“我走了。”
司徒雅摸摸唇,笑了笑,“路上小心。”
看着陈元龙的车远去,司徒雅转身往楼上走去,有人扑通扑通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前辈!没事吧?”
司徒雅惊讶的看着他,“李希泽,你怎么回来了?”
李希泽松开手,扶着膝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是,不是失火吗?我担心你就回来了。怎么回事啊?”
司徒雅转身往楼上走去,“生产区失火,什么原因还不知道,所有的成品都毁了,什么时候能再开工还不知道,我打算等警察把失火的原因告诉我,然后就给客户打电话,看怎么处理。”
李希泽跟着她往楼上走去,正好遇到对门的大妈,大妈先是对李希泽一笑,然后看着司徒雅,“上次有个小女的上门缠着你家人,是为什么啊?”
司徒雅一头雾水,回头看着李希泽,“阿姨说的是谁啊?”
大妈故意压低声音,却保证司徒雅和李希泽都能听到,“就是在你家门口,死抱着你家人不放手的那个,对了对了,以前还到你家来过,管你叫雅姐的。现在真是世道坏了啊!”
李希泽一脸无辜,“我想,她说的应该是赵琴。”
司徒雅无所谓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啊。”
李希泽跟在司徒雅身后进门,关门,理好鞋子,“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司徒雅摆摆手,“吃早饭了没?没就自己去拿碗。”
李希泽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端着一碗八宝粥来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前辈,那次是赵琴被我发现跟你同学的老公有问题之后,她突然找过来,然后我拒绝她了,我跟她说我喜欢你。对了,你还知道她现在干什么去了?”
司徒雅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遥控器换台,“赵琴啊,马上就结婚了,在老家相亲,认识了一个男人,觉得还能凑合,打算结婚之后就在老家随便找份工作了。其实我真的不希望她走的,可是我也知道留不住她。”李希泽沉默的喝粥,司徒雅侧头看了他一眼,“吃完就滚回上海去,这事我能行的。”
李希泽放下碗筷,“前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司徒雅没有说话,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听了,“对,我是司徒雅。什么原因?有人纵火?是谁?找到没有?不止一个人?我的仇人太多了,可是我想不出会有谁干这样的事,人命关天啊!好的,我知道了。”她挂了电话站起来,“我要去公安局一趟,你,回上海参加婚礼还知道了啊?”
崔玉英抓着鉴定单,浑身都在颤抖,鉴定结果无情的破灭了她的希望。自从景深与司徒雅说了那些话,她就一直在祈祷不要出现这样的结局,可是,事实却是那么的无情。
崔玉英看着同学,“没有弄错吗?”
同学点头,“绝对没有错,你肚里的孩子和景深的DNA是符合的。这下他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崔玉英惨淡的一笑,将鉴定结果收起来,魂不附体的往外走去,径直穿过马路沿着马路慢慢走着,漫无目的。写了景深的名字可是那不是景深的DNA,那是崔宇轩的!景深的DNA她只是标了个问号,她希望这个问号会因为鉴定结果而变成句号,可是,现在,它变成了带着讽刺意味的感叹号!她以为会带来的幸福的孩子竟然是乱伦的孽子!
有人在她身边说着什么,崔玉英完全听不到,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忍不住了,最终笑的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的累了,她才站起来,理好裙子下摆,拦了辆出租回家。
崔玉英用钥匙打开门,景深盘腿坐在地板上,正聚精会神的看书,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很失望的垮下脸,“怎么是你。”
崔玉英关好门,勉强笑了笑,“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景深低头继续看书,崔玉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景深,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伤害你。”
景深冷嗤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有人推门进来,“哟,二位这是干什么呢?”
景深首先看见的是杜子齐手里的纸盒,然后才注意到杜子齐这个人,“你觉得干什么就是干什么,快点,我想吃!”
杜子齐将纸盒递给他,将外套甩在床上,对着跪坐的崔玉英笑了笑,“你这样的姿势对孩子不好吧?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家才找到你形容的饺子吗?”
景深捏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司徒雅有没有给你包过饺子?芹菜猪肉香菇虾米,加点油来点盐就行了,味道好的很,鲜美。”
杜子齐在床沿坐下,笑了笑,“没有,那个时候她很懒的,没人催连饭都懒的吃。对了,那个时候都是因为黑太阳需要展现自己才把她累着了。都是你的错。”
景深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我已经反省了,我都被她打多少次了。你还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啊?”
崔玉英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杜子齐目送着崔玉英离开,“她来干什么?”
景深转头看了一眼,“她来表白。对了,她刚才把什么东西放在电视机旁边了。”
杜子齐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不懂,“你懂韩文?”
景深翻个白眼,“你觉得我会懂嘛?你去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杜子齐将纸叠好,塞进裤兜里,“行了,你慢慢吃,我先走。崔宇轩上次说最多一个星期就让你走了,还有两天,你要多注意。”
杜子齐走向院门,在院子里站住,回头看向景深所在的房间,景深正可怜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他。杜子齐笑了下,刚要转身,却看见崔玉英站在楼顶上,靠着护栏,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白色的长裙上有大片大片的红。杜子齐皱眉,有不祥的预感。
崔宇轩走向杜子齐,“杜先生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