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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点头,“手术操作出了问题,我流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不孕的事,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医生以为景深是那个男人,就告诉了他。他是等我身体完全好了才说的。之后跟杜子齐交往,我本来想骗他的,等结婚之后去做检查然后说我的不孕是无法医治的,当然后来这个谎没用的上,我们分了。”
陈元龙深深的叹了口气,搓了搓脸,“所以,钱家说钱可怀孕的时候,你想要那个孩子完全是真心的想法。”
司徒雅点头,“尤其知道是代孕之后,我更想要那个孩子了。如果孩子能留在你身边,那么就算我不能生,也不对我们的家庭有太大的影响。”
陈元龙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你恨我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直截了当的对我说呢?”
司徒雅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不能说。我恨你,这件事我可能一辈子都恨你和我自己。你和我一起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力。可是我又不能一直都恨,那样,我们就算感情再深也会被磨灭的。”
陈元龙反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司徒雅笑了起来,“我原谅你。我的事说完了,现在说公事和你的事,钱可那个代孕找到的话,一定要保护起来,生下孩子再放她走。然后就是杜子齐挖角的事,你说怎么办?”
陈元龙想了想,“挖角的事真不好办。杜子齐和李希泽的接触是私下的,他也不是当着我们的面办的,李希泽也没有答应立刻就去,我们只能加强对设计图纸什么的保密,可是这样也有麻烦。如果之前李希泽负责的事都换了人,会让他考虑到自己是不是被公司嫌弃了,反倒有可能真的跳到帝景去了。李希泽还是有点野心的,我担心他会被杜子齐说动。”
司徒雅有些惋惜,“其实一起工作快一年,他被我打磨的用起正顺手,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又要重新找人了。”
陈元龙安慰她,“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他还更喜欢待在黑太阳跟你抢总设计师这个职务呢。”
杜子齐把景深压倒在床上,“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正事了?”
景深眨巴着眼睛,“我一直都认为我们是在做正事的。”
杜子齐笑了起来,“那些事跟我们现在要做的正事不相关的。景深,别装傻了,走到这一步不是水到渠成的?”
景深翻着白眼,“我没跟男人做过!”
杜子齐有些无奈了,“不是现在开始做了?”
景深推着他,“你让我起来!”杜子齐看他是真的急了,就往旁边一滚让开了。景深跳下床,“我不要跟你做!”
杜子齐撑着头,“怎么了?”
景深拎起自己的包往外走,“我不跟你做!”
杜子齐下床,拉住他,“景深,我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对这件事这么反感。”
景深警惕的看着他,“杜子齐,你又不喜欢男人又不是双,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杜子齐皱眉,“你怎么了?我跟你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景深摇头,“你是报复。杜子齐,你在报复。你跟我是一样的目的。我在报复你,报复崔家。而你在报复我,报复司徒雅报复黑太阳。”
杜子齐沉默了一会,“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景深笑了起来,“你承认了。你真以为我完全不管事了?黑太阳最近老是有人跳槽,都去了帝景。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六年前的事,还没结束。”
景深说完就站在那等答案,杜子齐抽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笑了下,算是撕破脸皮了,也没有必要再遮着藏着了,“你说对了,我就在报复。你打算怎么办?”
景深也笑了下,“你承认了就好办了。黑太阳倒下去多少次就会爬起来多少次,杜子齐,祝你好运。”
陈元龙接到了钱可的电话,她在电话那边很高兴的告诉他,她怀孕三个月了,现在才告诉他是因为不足三个月不能说。陈元龙有些冷淡,“那我去看看你吧,或者你回国,我们把证领了。”
陈元龙能感觉钱可在电话那边愣住了,好一会才听到她说话,“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领证吧,你也很忙吧,不用特意跑来看我了。我很好的。”
司徒雅端着一盆水仙过来,踢踢他的腿,示意他让开,陈元龙侧身让她进去,看她把水仙在茶几上放好然后左挪右移,“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应该陪在你身边,我马上就给我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我们一起去瑞士看你。当然我更喜欢你能回国,这样我就能随时的陪在你身边了,你觉得呢?”
司徒雅拍拍陈元龙的腿,示意他看看水仙,陈元龙看了一眼皱眉,摇头,捂住话筒,“你挪个位置我觉得更好,哎,还是放窗台上好了,放茶几上不安全的。”
司徒雅摸着下巴想了想,端着水仙去窗台那边,挑来拣去,最后放在了木架上,正好放在三文鱼的笼子旁边。三文鱼探出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司徒雅点点它的鼻子,“这个东西不能吃的,会死的。”
陈元龙挂了电话,走过来搂着她,“小东西,换了笼子出不来了吧?”
三文鱼仰着头,用后腿站立着,司徒雅捏起一片玉米片喂它,“钱可怎么了?”
陈元龙摸着三文鱼的脑袋,“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司徒雅挑眉,“恭喜你,要当爹了。”
陈元龙笑了声,“可是景深得罪了杜子齐,他表示现在没有心情告诉我代孕在什么地方。”
两人一起回头,景深蹲在墙角用一指神功敲击着笔电键盘,看起来是在认真的工作。司徒雅哼了声,“你得了解,他是第一次跟男人做那档子事,而且还是在下面的。”
陈元龙想了下,“不是没做吗?”
司徒雅也想了下,“可能是被吓到了。”
景深慢慢回头,阴森森的看着两人,“还不是你们害的。”
司徒雅觉得好笑,走过去,蹲下,“哎,景大老板,怎么是我们害的?我们怎么了?”
景深转头看着电脑,“不能说。”
陈元龙也走过来,“你还能帮我个忙啊?去找杜子齐,问出代孕在什么地方,然后随便你了。”
景深沉默的盯着电脑屏幕,在司徒雅和陈元龙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慢悠悠的开口了,“钱家不是有栋别墅?”
陈元龙点头,“然后?”
景深鄙视的看着陈元龙,“你跟司徒雅待一起待笨了,然后就去那里找啊。杜子齐说就在那里的,真的假的,自己去查就是了。”
陈元龙看着司徒雅,“我回上海一趟。”
司徒雅点点头,“把李希泽带上。”
杜子齐有些烦躁,甩动着手里的简介看着窗外景色,本来他都打算在南京买房了,都已经看中一栋小洋楼了,民国风带院子。可现在他需要好好的想想这个问题了。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父亲打来的。
杜子齐想起答应过父亲会去参加他的婚礼,于是接了电话,“我会准时到的。景深?我通知他好了。就这样。”
杜子齐给景深发了短信,结果是石沉大海毫无动静。他笑了笑,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往浴室走去。等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母亲打来的,一个是景深打来的。杜子齐想了下,给母亲回电。
母亲打来电话,一是关心了下父亲再婚的事,二是要求杜子齐回家结婚。“我选的人,你会满意的,回来结婚吧,等有了孩子,我就可以把产业交给你了。”
杜子齐坐在沙发上,擦擦头发,“妈,我们早就谈过的,不要干涉我的婚姻。我也不想要杜家的产业,你可以留给你另一个儿子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妈,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讨论了,就这样。”
杜子齐换好衣服,打开门,景深就咕噜噜的滚了进来,吓了他一跳,“你干什么?”
景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杜子齐挑眉,“谈判什么?”
景深歪着头看着杜子齐,“当然是谈公事和私事了。首先,我们在交往对吧,那就不要因为那么多无聊的事吵来吵去了嘛,公事和私事分开好了。我们可以在公开的场合讨论公事,私下就讨论私事好了。”
杜子齐点点头,“正好我这边有件事搞不清楚是私事还是公事,你给我分分?你妈和我爸这个周六举行婚礼,你来不来?”
景深一脸沉思的表情,好一会才开口,“不去!”
杜子齐有些惊讶,“为什么?”
景深看着他,眉头飞快的皱了下,“我跟我爸是一党。而且景途远最近身体不好,老是跑医院,我没得时间去。”
杜子齐觉得这是个很烂的借口,“你是不想跟我一起出现吧?”
景深突然别扭起来,“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我走了。”
杜子齐一把拉住他,“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不去?”
景深显得委屈了,“我明明是来跟你谈判的,可你转移话题。”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杜子齐觉得真的不能小看景深,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景深的委屈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在演戏。想到这,杜子齐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既然说完了你就走吧,对于你的建议我需要思考一段时间。”
景深眼巴巴的看着杜子齐,好像没察觉他脸色不对似的,“那需要思考多久?”
杜子齐轻轻一笑,“一两年吧。”
景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下,表情很是诚恳,“我就是想求证一下,你说的考虑个一两年的潜台词就是我们分手对不?”
杜子齐点头,“是的。”
景深也点头,“好的,我明白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男婚男娶毫不相干了?”
杜子齐想了想,“对。”
景深还在求证,“你确定?我跟谁求婚都跟你没关系了?”
杜子齐都懒得点头了,“是啊,你快点去求吧,小心被人抢先了。”
景深笑眯眯的抵着门,“你放心,又不是限时抢购。哎,杜子齐,你还愿意嫁给我啊?”
本来转身往屋里走去的杜子齐一个没稳住,立马扶住了墙,回头,“景深,我不愿意。我是男的。”
景深哦了一声,“那我嫁给你好了,你还愿意娶我啊?”
杜子齐真的生气,抓着景深的胳膊用力往外一拉,“景深,别拿我寻开心,我现在很不高兴,我是真心打算跟你好好交往的,我承认我在报复,但是对你的感情用心跟报复无关,我很认真了,可你呢?”
景深脸上的笑消失了,一手扒住门,“杜子齐,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我接到你的短信就过来了,你以为我就没有一点的思想斗争?你以为我说到现在的话都是在开玩笑,你要是这样认为,就算了吧。报复就报复,看看谁更狠!”
杜子齐将景深赶了出去,狠狠的甩上门,算了就算了,谁要喜欢这个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随风远去
李希泽有些不爽的按着喇叭,这叫什么事,都在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了。陈元龙揉揉眉心,“李希泽,别按喇叭了,就算你把喇叭按坏了,该堵还是堵。”
李希泽嘀咕着,“我只是觉得不做点什么我会疯的。”
陈元龙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最近工作怎么样?”
李希泽侧头看着陈元龙,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陈特助,你是不是重婚了?”
陈元龙愣了,“重婚?我应该没有吧。”
李希泽眯起眼,“你跟钱可结婚了。”
陈元龙笑了起来,“没有领证,只是一场婚礼。当时很混乱的,也不得不举行婚礼。”
李希泽转头继续瞪着前面的车,心情极度恶劣,“我觉得我会饿死在马路上的。对了,原来灏海酒店的家居也是黑太阳做的啊,风格不一样啊?”
陈元龙想了下,“灏海酒店的设计师是景深,他跟司徒雅的风格完全是两样的,灏海之后的都是司徒雅主持设计的,渐渐的就形成了现在的风格。景深也早就不管设计了。怎么了?”
李希泽摇头,“就觉得差异很大。终于动了!”
李希泽把车开到自己家小区,下车,陈元龙开车回家。李希泽站在楼梯口想了又想,给司徒雅发了信息,“前辈,我想辞职。”
陈元龙带着父母拎着礼品去了钱家,说了要去瑞士陪伴钱可的事。钱母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的,我马上就要过去陪她了,你就安心的工作,等着我和可可把孩子给你带回来。”
陈母也笑着,“其实这次来还有别的事的,是我想让元龙到瑞士去的,去跟可可肚子里的孩子做个鉴定……”
钱母猛的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家可可?我家可可是个好孩子,跟你家元龙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陈母抬头看着钱母,依然笑着,“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元龙因为我,跟可可办了婚礼,可没领证不是?前段时间他在南京,一冲动就跟人登记了,现在那人不肯离婚,说了要是能拿到孩子的鉴定,她才会离的。你看可可都怀孕了,那肯定就是我们陈家的媳妇了,我可不能让别人占着她的位置对吧?”
钱母很是生气,“元龙你这孩子,不是阿姨说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