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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个典故么?”南枫忽然别开了眼睛,内心一痛。
“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严沙纱一晃之间仿佛看到南枫眼底有什么光亮在闪烁。他,哭了吗?
南枫低下头,喝了半杯咖啡,然后换上一副笑容看向严沙纱:
“我以前也觉得卡农伤感,但是这传说还是第一次听,怎么形容啊,就是有点难过。但是你道什么歉啊,我没事,真的。”
严沙纱知道南枫有所隐瞒,不过她更明白这只是南枫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所以她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小口喝起咖啡来。
“你刚才说你会弹右手的部分?梦中的婚礼。”南枫的敏感让他了解到了严沙纱的心思,从而默契地另起了话题。
“对啊。”
“左手呢?”
“我不认识低音谱,就没学。”
“这点咱俩半斤八两,我也都得一行行现数。好在会弹了之后就把钢琴键的位置记住了。”南枫一边说,一边往左边坐了坐,腾出右边的地方给严沙纱,说道,“你来弹一段,我帮你配左手?”
“我没你那么熟,弹的慢点。”
“好。”
“我记得左手先开始的吧?”
“嗯,我弹八个音之后,你就跟进来。开始啦。”
在这个上午,阳光透过东边的玻璃照射进店里,投射在南枫和严沙纱周边。两个人彼此磨合着钢琴曲的节奏,第一次配合就有模有样地把这一首梦中的婚礼弹了下来。到了曲终的一刻,两人先前因为谈到卡农或不安或紧张的情绪都已经平复,心底仿佛也被阳光照得温暖起来。
“我弹得还行吧?”
“相当不错。”
“也是归功于你左手的和弦。”
“诶哟,客气。”
“这儿加了这架钢琴之后,有挺多客人都会来弹一曲。”
“甘全也过来弹弹么?”
“梦孑说甘全来的话,我得付他出场费。不过她开玩笑的。主要是甘全最近又忙自己的工作,又帮盛予光联络《六国情缘》的配音演员,剩下时间都陪梦孑了。”
“《六国情缘》有很多需要配音的角色吗?”
“因为盛予光选的好几个演员演技是都没得说,但是普通话就……”
“那这个故事里,你喜欢的角色是哪个?”
“都是我创作的嘛,我都喜欢啊。”
“最喜欢的。”
“唔,曲月淮吧。”
“那是怎么样一个人?”
“背负了国仇家恨,却淡泊内敛的一个人。平常可能是不温不火的,可是对家人、爱的人可以付出所有的感情。”
“曲月淮,我知道了。”
南枫话音刚落,店门口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我以为我们来的早,可是你们更早啊。”翟乐的声音随即响起。
“小乐,隽兮。”严沙纱转过身打招呼的同时,目光瞬间被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吸引了,“有情况啊?”
“我们一起了呗。”翟乐耸了下肩,笑着握起曽隽兮的手,炫耀一般地展示在南枫和严沙纱眼前,顺便也是在暗示些什么。
“这是……”曽隽兮看见除了严沙纱,还有个人在场,不由脸红了红。
“我叫南枫,严沙纱的发小。”南枫介绍自己说。
“曽隽兮。”翟乐也介绍道。
“你们定个时间,回头大家聚一下帮你们庆祝。”严沙纱笑着看向翟乐。
“OK。”
“趁着开始营业还有二十来分钟,咱们把地方留给他们呗?”南枫征求严沙纱的意见说道。
“不用,你们坐你们的。”翟乐推辞着。
“我们正好说想溜达溜达呢,还是你们坐吧。走了。”严沙纱和南枫对视一眼,对翟乐和曽隽兮说。
“那行,谢了。”翟乐眼中满是笑意。
“拜拜,沙纱。”曽隽兮的目光扫过严沙纱和南枫,挥挥手说道。
“拜拜。”
看南枫和严沙纱并肩走到店外,曽隽兮才好奇地问翟乐:
“他们只是发小的关系吗?”
“不止。”
“那怎么还没……”
“认识太久、关系太近,要顾虑的反而多了。不过看着吧,他们早晚是一对。”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325 22:22:13 字数:3314
与此同时,顺着路边漫无目的走着的南枫和严沙纱同样聊起了店里的两人。
“这是翟乐第一次谈恋爱吗?”南枫问。
“不算他单方面暗恋的话,是第一次。”严沙纱笑了一下,笑容里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怎么,是不是有一种孩子嫁人了的感觉?”南枫注意到严沙纱的表情,笑着比喻道。
“我不知道。”严沙纱顿了顿,看向南枫,“你以前关系好的异性朋友比较多,你有过类似我现在的感觉,是么?”
“没有很多,三个,不掺杂多余感情的朋友。”
“她们现在怎么样?”
“一个嫁人了,都怀孕了。一个出国了。还有一个也快结婚了应该。”
“你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好像有什么突然变了,发生质变的那种,再也不能像都单身的时候那么没心没肺地疯玩了。”
“我也这么觉得。以后好多回忆、秘密、好玩的之类的,都不适合我和他分享了。”
“你们是因为秦牧熟起来的。”
“嗯。不过我们友情的寿命比那段爱情长得多。我失恋的时候,翟乐陪了我好久。米清梦和幸幽忙着谈恋爱,贺梦孑有点神经大条、不能理解我的一些想法的时候,也都是翟乐陪着我过来的。他真的很细心,很会照顾人,有时候他了解我还甚于我自己。”严沙纱想起两人的默契,还有翟乐每次人来疯的自导自演,不禁笑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咱们这一代基本都是独生子女,严亮和我在一块的时间远比不上翟乐,我可能是渐渐就把翟乐当亲人看待了。”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南枫忽然问。
“没什么事。”
“那你想不想看看海?”
“看海?”
“上次我那个姐们出国,我心里不太好受,就到海边看了场日出。”
“我还没在海边看过日出。”严沙纱显然是有兴趣,不过随后她又皱了下眉,说,“可是这儿没有海,咱们要到外地么?”
“你忘了,咱旁边就是个海滨城市,只要坐趟动车就能到。”
“是喔,那走吧。”
“唔。”
~~~
南枫和严沙纱走下动车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车站外广场上有人推着小车在卖小吃,香味顺着风向飘来,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
“饿了吗?”
“有点。”两人又同时回答。
“咱们先上小吃街吃点东西?”南枫说着,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好。”
到了小吃街,食物玲琅满目,严沙纱和南枫看了一圈,只觉格外有食欲。
“我先来碗油茶吧,热乎乎的。”严沙纱停步在街口一家商铺前,说道。
“两碗油茶。”南枫随即付了钱,对老板说。
“这个油茶和咱们的不一样,还放芝麻和葡萄干啊。”严沙纱看着老板手上的动作,新奇道。
“谢谢。”南枫接过两碗油茶,将一碗递到严沙纱手里,“尝尝呗,看着挺好喝。”
“唔,确实好喝。”严沙纱喝下一勺之后,对南枫眨了眨眼睛。
“那边有地儿,你先坐着,你还想吃点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我想想啊,煎饼果子。”
“得嘞,等会我。”
“谢啦。”严沙纱看着南枫小跑离开的身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感动。坐在路边摊吃小吃这样一件简单的事,在此时此刻,竟如此温暖快乐。
~~~
吃完中午饭,压一会马路,看看城市风景,下午一点左右,南枫带严沙纱来到一处海边。
“这么美的地方,怎么没什么人啊。”严沙纱极目远眺海天模糊的分界,轻声叹道。
“这儿没正式对外开放呢,很多人还不知道。”
“你以前来过?”
“我也是第一次过来。”
“这边沙子也不错,松松软软的,又很细,好像沙漏里那种。”严沙纱收回目光,蹲下身,说话间捧起来的一把沙子已经透过手指缝一点点筛掉。
“想不想对着海喊点什么?”
“喊什么好?”
“你开心的、烦恼的,什么都行。”
“你先喊一个呗。”严沙纱说着,站起身。
“我啊……”南枫想了一下,用力喊出声,“严沙纱,你好吗?”
“严沙纱说她还不错。她问南枫好不好。”严沙纱也放开嗓子大声道。
“他今天特别快乐,特别特别快乐。”
严沙纱和南枫相视一笑,然后又用平常的声音说道:
“我才想起来,手套还在暖气上烤着,忘拿出来了。”
“觉得冷了?”
“现在还没,但是咱们为什么选在大冬天来看日出,不是要在这等一晚上吧?”
“在这儿守着,至少也得带个毯子啊。”南枫笑着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排欧式房屋,说道,“咱们今晚在那住。”
“那是旅馆吗?”
“家庭旅馆,可以日租的。”
“我什么都没带。本来是出来堆个雪人嘛。”
“都有我呢,我不会把你卖了换钱的。”
“你不敢。”
“我不舍得。”南枫话一出口,没有像往常一样理智地收住,而是凝视着严沙纱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
“咱们先看看房子里边怎么样。”这一回,换严沙纱挪开视线,转移了话题。
“好。”南枫顺势点了点头,和严沙纱并肩往欧式房屋的方向走着,“用不用和你哥说一声。”
“晚上再告诉他吧,他知道我是和你出来的。”
“你明天可以不上班是吧?”
“唔,星期一我一般都在家写稿。你呢?”
“我明儿没事,晚上才有个工作谈,不影响。”
“这回又是什么工作?”
“我暂时卖个关子,等过一阵你就知道了。”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提示你,和早上的钢琴有点关系。”
“钢琴代言人?”
“乖了,别猜了。”南枫在一座小楼前停下脚步,“看,房子到了。”
“这间可以进吗?”
“喏。”南枫从外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塞进严沙纱手里,“我在动车上发短信订的。你看海的时候我从守门大爷那儿拿了钥匙。”
“你太速度了,怎么一瞬间全搞定了。”
“你就负责提意见就行了,请吧。”
严沙纱打开门锁,和南枫走进屋里,看见屋内的布置,内心大赞:
“里边也是木质啊。木质的房门、天花板、地板、楼梯、家具。”
“喜欢?”
“嗯。”
“一楼是两间卧室,都是双人床的。这边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南枫介绍道。
“晚上咱们可以自己做吃的?”
“今天不行,开不了火,明天才能用。晚上到后边专门提供餐饮的小楼吃呗。”
“楼上从外边看好像是尖顶的。”
“二楼有一间卧室,尖顶的。也有一卫生间。然后还一间活动室,顶上带玻璃天窗可以夜观星象。”
“这么有意思。就是说一家六口人都能住下?”
“对。不过以上说的只是其他小楼的格局,而这个有点区别。”
“我上楼看看。”
严沙纱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才发现南枫说的“有点区别”是什么。
卧室和活动室之间的隔断打通,整个二楼就是一间很大的活动室。预留给卫生间的水管变成开放式吧台的洗手池,吧台前本该是卧室的地方摆了一张台球桌,而玻璃天窗下方一边是可以平躺在上边观星的沙发塌床,另一边则是用废弃轮胎做的两架秋千。
“南枫。”严沙纱听见南枫跟上来的脚步声,转过身用略带惊艳的目光看向他问道,“这个也是出自你的设计,是不是?”
“你看出来了?”
“而且你对这里太熟悉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来的人就能了解到的。”
“其实这儿是我姥爷前年签下的一块产业。我回国之后帮他设计了这片房子的内部样式。”
“那外边的海岸也是你家的……”
“是啊。”南枫笑了笑,说,“明天元宵节,是这一区域正式对外开放的日子,我趁着今儿人还不多先带你来了。”
“你是早有预谋啊。”
“在动车上才谋的,不算早。要不是让出豆沙工坊给翟乐他们,我可能就在你们店里坐一下午了。”
“现在不愁无聊了,打打台球一下午就打发啦。”
“你打得怎么样?”
“还行吧。听说你很擅长一杆清,你得让着我点。”
“来一桌不就知道了,你先。”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到十分钟下来,严沙纱把最后一个黑八打进袋,收回球杆看向南枫,只见南枫还保持着开球前的姿势,一手握杆、一手插兜地站在一旁。
“这是谁在一杆清……”南枫的视线和严沙纱对上,眼中透露出些许意外,“你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么?”
“不是啦,这盘真是赶上球的位置好,我一边打一边自己都傻了。”
“接着来。”
“这回你开球吧?”严沙纱帮南枫摆好球,然后把桌子上白球这边的地方让了出来。
“那你就不一定有机会了。”南枫笑笑,上前两步凑到桌案前,一杆开球的同时三个球已先后进袋。
严沙纱见状,往边上站了站,选择了一个好的角度观察起南枫打球的样子来。他的一些动作,还有出杆的瞬间就知道球是否能进袋的那种沉稳自信的状态,和Albert如出一辙。整个人站在这儿,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场,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