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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个条件他们也知道不合适,但是不想得罪介绍人,希望下一个能是条件好一点的。”关青樱伤感的说。
“父母都是为孩子好。”车晓静感触颇多,眼睛又有点湿润。
“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李可和车晓静吓了一跳。
“结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爸妈都对我特别好,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另外一个人,迁就另外一个人,甚至包括他的家庭,还要处理各种家族关系,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重的负担,非常不合适的事情。”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买卖,没有合适不合适的说法。再说你付出的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在付出,这是一个、应该叫双赢的事。老话不是说,结婚是两好合一好,好上加好嘛。”李可试图转变她的想法。
“在婚姻中付出最多的应该是女人。女人每天要工作,和男人一样上班挣钱养家。回到家,还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打扫卫生带孩子,男人又能做多少?大部分男人回到家就象到宾馆一样、吃饭睡觉上网看电视。只不过,家这个宾馆不收钱,宾馆里的服务员是自愿付出劳动,心甘情愿还不计报酬。”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做家务不带孩子的,很多男人在这方面做的比女人还好,你看现在电视里的男神张亮不是做的很好吗?”
“没有人知道张亮在家究竟是什么样,我这么说不是在诋毁他,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就算他有那么好,这世界又有几个张亮?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差别应该是从奴隶到将军吧。而且从老祖宗那辈儿传下来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内,至于那男人能不能主外是一回事,女人主内可是真真切切的。”
“你就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等你遇到那个人,你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会真心对他好什么都不计较。”
“这世界唯一能对你真心好的只有自己的父母,其他人都靠不住。要是都能那么好,就不会有离婚两个字了。”
“你这种想法你父母知道吗?”车晓静插言。
“知道。”
“他们怎么想?”
“他们不同意。他们怕自己将来不在了剩我一个人没人照顾孤苦伶仃。”
“他们是希望你能有个伴。”
“为这个伴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你是独身主义者?”李可问。
关青樱想了想,
“应该是。”
“我倒觉得你不用这么早就给自己下定义,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后那么长的路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用刻意去找,但是也不用排斥,万一遇到一个和自己谈的来的人就相处一段时间,做个朋友。有感觉就往前再走一步,两个人做个伴,没感觉就做好朋友。朋友多总没有坏处。”李可循循善诱。
关青樱笑了笑,点头同意。
都说婚姻是围城,城里面的人想冲出来,城外面的人想冲进去。时代变了,社会进步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冲进城里面,还有的人只想待在城外看风景。
而围起城的墙也不再坚实,有人给这道墙开了N道门,进进出出方便很多。至于城里城外,在这个标榜个性,追求自我的年代,这道墙究竟应该怎么围,用什么去围,都在每个人的心里精打细算。
出城还是不出城,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还真得自己亲自尝一尝。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我剥削你,靠着我的剥削,你能生活的更好
9
车晓静坐在校长的面前,校长看上去是一个年纪将近五十岁、保养很好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白净的脸上泛着油光,眼睛不大、眉毛很重,放在男人堆儿里基本上算是一个不难看的人。
“我听李可老师介绍了你的情况,你的简历我也大致浏览了一下,”校长声音浑厚外带一点磁性,果断的样子有点象军人,
“我们学校是高考补习学校,主要以招收高三复读学生为主,省内各个地区的都有。学校教学主要在这个楼,学生们平时上课、上晚自习、老师们办公都在这。目前晚自习老师还有,主要缺少的是舍务老师。”
看车晓静没太听明白,校长接着说,
“我们在学校教学楼周围的居民小区租了几个房子作为学生们的宿舍,主要是解决外地来沈阳学习的学生住宿问题。学校实行统一管理,舍务老师的工作就是负责每天按时打扫寝室的卫生。把刚报到的学生接到宿舍,安排床位,每天晚上下晚自习时天太黑了,舍务老师负责把学生们从教室接回到宿舍,洗漱之后按时就寝。”
“可是我应聘的是晚自习老师。”
“晚自习老师的责任要比舍务老师大,管理的学生也多。你看、我们从来没合作过,你也没做过老师,一开始我就把这么重要的工作、这么多的学生交给你,是不是也不太放心啊?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你,”校长开始语重心长,
“我们是不是先互相了解一下?而且你也在这段时间内对学校的工作多熟悉一下。如果这一小部分学生你能管理的很好,你再做晚自习老师不是更好嘛。”
车晓静沉吟了一下,
“做舍务老师是不是要和学生们住在一起啊?”
“是的。”
“工作时间是多长啊?”
“从下午5:00学生们放学你就要到寝室,5:00学生回寝室开始吃晚饭,到6:00回教室上晚自习。晚自习的时间到9:30,他们下课后你去教室把他们接回到寝室,避免在路上出现意外。”
“晚上9:30黑灯瞎火的出去接学生,我要是出意外谁负责呢?”车晓静在心里嘀咕着,嘴里却问道,
“周六周日能休息吗?”
“不能。学生们周六周日休息不上课,大部分在寝室休息。”
“工资是多少啊?”车晓静终于把这个在心里盘旋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脸上微微发热。
这是她第一次张嘴和别人谈钱的事情,毕业后是家里帮忙安排的政府机关工作,每个月到日子领工资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现在、虽然说是用劳动换取报酬,但是要和别人坐在一起,真切的把钱这个问题摆在桌面上,就象商人一样讨价还价,车晓静觉得尴尬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好象是从别人的兜里往外掏钱一样。
“800。”校长冷静而干脆。
每天晚上照顾将近二十个学生,周六周日没有休息时间,虽然没问也知道没有提供早餐和晚餐,如果按照小时计算,从头一天晚上五点到寝室打开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学生们离开寝室去上课,中间的十五个小时自己都在工作,车晓静觉得这八百元的薪酬与自己对于工资的心理价位有巨大的落差。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私企,干多多的活,给你少少的工资,你还要以企业为家,尽心尽力尽职尽责毫无怨言心甘情愿的拿自己当一个主人翁对待。
“对不起,我是来应聘做晚自习老师的,舍务老师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不太合适。”
校长迟疑了一下,
“没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谢谢你,再见。”
车晓静客气的起身告辞,外面一片阳光灿烂,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进入到伏天,整个人都有一种潮乎乎、粘粘的感觉,就象进了桑拿房,身上总是湿润潮湿。看不见流汗,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浸润的有了一圈一圈的白渍。偶尔有风流动,吹过来的依旧是闷热的空气,丝毫没有减少暑热的感觉。
车晓静沮丧的走在林荫道上,心里盘算着如果接了这个工作,每个月至少还有八百元的收入。有了这八百元,张月的学费也算挣出了将近一半,总比都从工资里出好,怎么也能宽绰一些。
八百元,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
唉!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既然想挣钱,就要受剥削;既然在人家屋檐下,必然选择要低头。周瑜和黄盖、你情我愿。
愿望是什么?在你不需要它的时候,你会相信愿望的力量。而当你真正需要,才发现生活象匹破布,处处缺角有洞。
一路胡思乱想时电话响了,车晓静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有点诧异。
铃声还在执着的响,车晓静按下通话键,
“你好。”
“你好,我姓张,补习学校校长。”校长干脆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铿锵有力,
“车老师,我想了一下,你看你是李可老师介绍来的,通过刚才的谈话,我认为你是一个素质非常高的人,很适合学校的工作。我们这也确实很缺老师,你看我让你管理一个寝室十六个学生,每个月的工资1300元,和管理四个寝室的老师一样多,你看行不?”
工资一下子比刚才涨了五百元,如同一只被套牢的股票突然飘红成了黑马,真的是很大的诱惑!
车晓静有点激动,还有一点欣喜。
1300元,张月的学费能挣出一多半,每个月的工资能多剩一些,干上几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只是每天晚上都会把孩子放在妈妈家,根本没时间照顾,连休息日都没有,时间长了孩子能受的了吗,妈妈岁数大了身体不好能受的了吗。
“车老师,我很有诚意邀请你来我的学校工作。”张姓资本家继续游说车晓静。
接受吧,自己本来也是出来找工作的。这个工作怎么都比在饭店刷盘子,在酒吧端盘子强吧。
何况自己连端盘子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是还有机会找到代帐的活儿,互相也不冲突。
不就是看着一帮小孩睡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车老师,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如果我能满足你的话就尽量满足你。”资本家慈眉善目好象狼外婆。
“我希望一周能有一天休息,最好是周日,我的孩子太小,需要我照顾。”车晓静咬咬牙,破釜沉舟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等着狼外婆摔掉电话骂她得寸进尺。
电话里一片沉静,车晓静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校长已经挂断电话不再理睬自己而自己没听见忙音,七上八下的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放下电话。
“好吧,你每周的周日休息一天。”
狼外婆大发慈悲,车小红帽喜上眉梢,眼睛闪闪发光,嘴角已经情不自禁的上扬,心里高兴的“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谁说这世界上没有好人,是我们原本把人想的太坏了。人之初、性本善。上帝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又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车老师,你在吗?”
“我在。”
“那你接受我的邀请来学校帮忙了?”狼外婆的慈祥让车小红帽的心被熨帖的舒舒服服,还有一丝温暖。
“是的。”
“你这周六早上八点来上班吧,直接去找负责管理的朱老师,她会告诉你都干什么。”
“我不是晚上五点上班吗?”车小红帽有点疑问。
“哦,宿舍刚租下来,你先来熟悉一下环境。”外婆脱去外衣变成大灰狼,赤裸裸的举起了手中的刀,车晓静顿时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我是资本家,你是雇工,我发工资给你,你千万不要搞错方向、摆错位置。你的剩余价值创造了我的财富,我付你的工资养活你的全家。
别说我剥削你,靠着我的剥削,你能生活的更好。
也别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没把自己变成资本家之前的日日夜夜,我混的还不如街上的乞丐。
周六的早晨,车晓静如约来到学校,见到了身材矮小、梳着短发、胖胖的朱老师。
朱老师带着车晓静来到学校旁边的一栋旧式居民楼,看楼房的样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墙皮已经基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偶尔还有几块脱落,露出里面水泥的本色。
学校租的房子在五楼,两房一厅,南北两个卧室加上一个小小的客厅,独立卫生间和厨房,这在当年已是极好的房子。推开房屋大门,车晓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老式过气的装修自不在话下,厚厚的灰尘布满了房间的犄角旮旯,乱七八糟的杂物随处可见。厨房的墙上、灶台上积攒了一层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收拾的油污,卫生间里的马桶污秽不堪,更不用说贴了白色方块瓷砖的墙上已经由于长期淋浴留下了道道黄色的痕迹。
真不知道上一家租这房子的是什么人,是他有本事把房子住成这样,还是能忍受在这样的房子内居住。
车晓静不知所措的看着朱老师。
“车老师,你得尽快把房间打扫出来,这几天正安排进床呢。”
看着车晓静还站在那发呆好象没听懂,朱老师接着说,
“校长没和你说吗,自己管理的宿舍卫生自己负责打扫。”
原来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好人和坏人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关键是看你的立场在哪一边。
“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找总务老师,在他那领胶皮手套、垃圾袋、洗洁精、水盆、拖布、扫把,对了,还有钢丝球,没有那个你干不了活儿。”朱老师一边把房间的钥匙交给车晓静,一边絮絮叨叨拉着她下楼。
“中午要是干不完就在学校吃饭,这几天都在忙着开学的事,学校提供午饭,你十二点到教学楼一楼左边第一个屋,大家都在那。”
车晓静一个人坐在五楼的房间里,眼前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