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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李可悄悄把简丹叫到身边,神神秘秘从背包里拿出这两个首饰盒,打开给简丹看,简丹笑着说,
“就知道你放不下,一定会去把它们买回来。”
李可咬牙切齿的说,
“我拼了,这三个月不吃不喝外加出去讲课,怎么也把它们挣回来了。”
“只怕你一旦拥有还有所求。”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钻石恒久远,永远珍藏的其实是女人的真心,和她心中那份执着的爱情。
“收下吧,你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李可有点生气的样子,
“是不是嫌这手链是旧的、我带过的。”
“可儿,不是,你的心意我知道,就是这东西太贵了。”
“鲜花赠美人,宝剑赠英雄,这是我的祝福,我最好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给最好的朋友,只要你能过的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句话,李可拿起手链给车晓静带上。然后转过头打开放在餐桌上的长条型首饰盒,递给简丹,
“丹,这是给你的。”正是那条和手链一起买的白金钻石项链。
“为什么?”简丹有点奇怪,
“今天可是静儿的大喜日子,你高兴糊涂了?”
“丹,今天大庆也在这,我有几句话一直想和你说,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劝和不劝离,可刘爱军犯的错是直接触碰我们底线和原则的事情,就象宋辉一样,而你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决定你不可能回头,你的眼睛里揉不了沙子。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过去,那就干脆斩断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别说了可儿,今天静儿是主角,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不能喧宾夺主。”简丹阻拦李可继续说。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否则、我怕是没有机会说了。”
“别瞎说!怎么会没机会?我们还有那么多日子在一起呢。”
“就是就是,只要你喊一声,我马上坐飞机回沈阳,要不、我邀请你们一起去北京玩好不好?”路大庆打圆场。
李可凄婉的一笑,
“大庆,女人这一辈子不管她怎么要强,其实最后都希望有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在身边,在需要的时候有一个肩膀让她靠一下,那样她心里塌实。丹一直好强,可惜和我一样遇人不淑。但是她很幸运的是还有你在身边,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别再让她经风雨,再坚强的女人内心也是脆弱的,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路大庆看着李可真诚的回答。
“你们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一件商品,任凭你们两个自由交换。”简丹明白李可的心思,但还是有点生气李可的自作主张,至少现在、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心绪一片茫然的时候,她还不想把路大庆扯进自己的生活。私心里,面对路大庆的时候,她总是有些惭愧,毕竟当年的青葱岁月已成为昨日黄花,哀鸿遍野的心里长满荒草。
“可儿,我还不想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丹,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明明心里已经彻底放弃刘爱军,大庆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大庆呢?”李可急赤白脸的,
“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刻你总是选择后退选择逃跑?”
“李可,别逼她。”路大庆打断李可的话,
“我理解简丹的心情,我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你越着急,就会给她越大的压力。你放心,以前我等她,是一个未知的等待;现在我等她,是一个看的见光亮的守侯。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继续等下去。”说到这,路大庆转过头看着简丹,那只握着简丹的手用了些力气,
“简、你什么都不用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到我。”
经过这么多风景才知道,爱情不是纵身跃入罔顾一切向前冲,而是为了所爱的人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夜晚的街灯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让冬天的夜晚格外神秘的同时,还透着一股暖意。
纷纷扬扬的小雪从天空飘落,滑过街灯时闪着晶亮的光,宛如妖精的媚眼,一眨一眨的、勾人魂魄。
简丹和路大庆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冬夜的街上行人稀少,偶尔几辆汽车驶过,风驰电掣一样,带起一阵疾风。
路大庆伸手把简丹肩上的背包拿下来背在自己肩上,看到简丹高高盘起的发髻上落了一些小雪,有的已经融化成水滴在头上闪亮。他用手帮简丹擦了擦,看了看还是没擦干净,于是把手缩回到袖子里,用袖子帮简丹擦干水珠。
“嗤”的一声,路大庆低头一看,简丹正龇着牙冲他笑呢,
“多大人了,还用袖子擦,你这恶习改不了了。”
路大庆也笑了,然后把简丹衣服帽子上的雪掸掉,顺手给简丹带上。
简丹一抬手把帽子掀掉,
“不要!”
“头发湿了会感冒的,带上。”
“不!”
路大庆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只好由着她。
简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一股心酸涌上来。
何其不幸错过他,又何其幸运遇到他。
缘是天意,分靠人为。
得与失、只是一念之间。
简丹用手挽住路大庆的胳膊,随着他向前走。
路大庆对于简丹的动作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他马上用胳膊紧紧的夹住简丹的手臂。
这份力量传导给简丹,一股暖意流向心里,她把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抱住路大庆的胳膊,头依靠在路大庆的肩膀上。路大庆也把另外一只手伸过来,盖在简丹的手上。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脚下踏雪的声音敲击着夜的宁静。
有暗香浮动。
“简、李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走到简丹家楼下的时候,路大庆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型的首饰盒。
简丹看了一眼,正是李可给自己的那条白金钻石项链,自己在吃饭的时候没收下。毕竟是车晓静的节日,他们只是一群凑热闹跟帮儿庆祝的。而且,收礼物总要有一个理由,或者庆祝她离婚从此加入到单身贵族的队伍中,又或者庆祝她和路大庆终于经过九曲十八弯有缘人终成眷属顺利走到一起,从此踏上康庄大道开始美好的幸福生活。但是她现在无论哪一件事都没做好没做到怎么能收李可的礼物。
“可儿今天怎么了?”简丹接过首饰盒自言自语,
“怎么把最喜欢的首饰全送给我们了?自己什么都不留,以后再想带还得重新买,得花多少钱啊。”
听了简丹的话路大庆沉吟了一下,
“李可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路大庆严肃的语气让简丹有点紧张,她在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把李可的事情告诉路大庆,毕竟那是李可的私事。
看着简丹不说话,路大庆提醒简丹,
“简,你给李可打个电话,看看她是不是平安到家了。”
简丹听话的拿出手机给李可打电话,连续打了三遍,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她焦急的按下第四遍。
路大庆拉着简丹往马路边走,
“你认识李可家吧?我们去看看,她要是在家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来。”一边说一边扬手叫出租车。
回想李可一晚上的怪异举动和她说过的话,简丹紧紧抓住路大庆,浑身颤抖。
两个人一路奔跑上了三楼,一层楼两户人家,简丹上来之后直接敲右边住户的门。
敲了几遍都没有人应答。
路大庆拿着简丹的手机按下重拨键,两个人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有点听不清,好象在响。”简丹着急的看着路大庆。
“打座机。”路大庆把手机递回给简丹。
拨通之后,两个人清晰的听到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咋办啊?”简丹都快哭出来了,
“可儿一定在里面,她哪儿都不能去。”
“宋辉呢?他也没在家?”
“我不知道,上次我来帮可儿收拾房间,我就发现宋辉的东西都不在,连淋浴间的牙缸牙刷都只有一个,李可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敢问。”
“你有宋辉电话吗?”
“有。”
“给老宋打电话,让他回来开门。”
当宋辉打开门,简丹和路大庆冲进房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三个人惊呆了。
李可一袭黑衣黑裙半躺在沙发上,头发蓬松整齐披肩,脸上画着淡妆,右手手里拿着一张纸,左手垂到沙发边上,手腕处鲜血淋淋,地上已经汪了一滩血。
简丹象被雷击一般,站在那一动不能动,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大再睁大。
李可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安详恬静,仿佛睡着了一样,似乎告诉在场的人都轻一点、再轻一点,不要吵醒了她的好梦。
“叫救护车!”路大庆冲着宋辉一声大喊,宋辉好象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手忙脚乱的打电话。
路大庆几大步奔进洗手间拽出一条毛巾,转身冲到李可的身边,动作麻利的把她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用力拍打李可,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终于李可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们来了!丹!”
路大庆回过头才发现呆若木鸡的简丹,他急忙站起身,拥着简丹来到李可身边。
“我以为我可以生如夏花那样灿烂,我的爱会象烟花那样绚烂,没想到,真的就象烟花那样美丽而短暂。我爱了二十年,却只盛开了一季——”李可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听不到,她渐渐的合上双眼,一行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右手手里的纸滑落到地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简丹拣起地上的纸,李可飞扬潇洒的字呈现在眼前:
我终于知道天堂是什么颜色的,
它既不纯白、也不透明。
它是火焰般的红色。
因为天堂早就失火了,
神仙们都忙着救火去了,
至于人世间那些庸庸碌碌的小人物,
他们实在是管不着了。
简丹还记得这是她和李可年少时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话,当时只当是一个笑话,没想到李可一直记得。
而这、居然是她的人生绝笔。
我们一直很认真的活着,很真诚的爱着,很卖力的工作,难道真的是一切皆有定数?是不是“难得糊涂”我才能过的好?而这所谓的过的好又是否是得过且过?
殊不知这世界很大,我只怕一转身错过你,今生就再也无法见到你。
靠近你一点,我只想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一点,就一点——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20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彩照耀大地的时候,北方冬日的清晨在一片瑟缩中绽放,淡淡的、却是那么浓烈的把寒冷送进路人的骨头里。
李可躺在病床上一直昏睡未醒,苍白的脸在白色被单衬托下更加没有血色如一张A4纸,涂了唇彩的嘴唇看着更加红润光泽。
简丹坐在床边,握着李可正在打点滴的手,那只手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简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里着急已经昏睡几个小时的李可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护士推门进来,给李可换了一个吊瓶,又轻手轻脚的出去。简丹跟着护士一起走出病房,小声询问李可什么时候能苏醒。
“应该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现在她是太累了,补充睡眠。”
“孩子怎么样?”
“昨天晚上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时你不是已经告诉医生她怀孕了吗?”
“是啊,可是她现在的点滴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应该不会,医生已经考虑到这点了。再说、她的月份也大了,怀孕过五个月胎儿基本稳定,你放心吧!”
“好的,谢谢。”简丹道谢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担心,怔怔的站在原地发呆。
路大庆拎着早餐匆匆走过来,看到简丹站在走廊发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简、怎么了?站在这想什么呢?”
简丹看到路大庆鼻子有点酸,眼圈发红,
“没事,就是和护士问问可儿的情况。”
“护士怎么说?”
“护士说没事,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可儿的孩子,还有、她醒过来会不会还想不开。”
“不会。”
“为什么?”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不会再次踏上这条路。”路大庆坚定的说,
“就象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里一样,她是聪明人。”
看着路大庆的脸,简丹的心塌实下来。
自从刘爱军从家里搬出去,两个人把离婚这件事提出来摆在桌面上,简丹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也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但是她一直在回避这件事。她不愿意在朋友们面前谈这件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正如路大庆所说:她把自己整个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就象那只鸵鸟,那个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从头到脚被悲伤笼罩。
每一个清晨,在城市的边缘,我都是一个坚强的假面;每一个夜晚的来临,我又是一个悲伤的巨人。
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安全、塌实、温暖。而这种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的依赖感又让她觉得有一丝恐惧。
两个人一起走进病房,李可已经睁开眼睛,正对着天棚发呆。
简丹惊喜的扑过去,
“可儿、你醒了?”
李可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简丹温柔的说,
“他(她)推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