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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又不是医生,医不了他的。”乔昔雾却一口将暮远之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DISTRCT美吗?”因为怀念,乔昔雾还是来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非常美,可以说是个圣地。”暮远之的语气柔和下来,他活了将近30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人间仙境”。没想到声望那样大的OWA家族竟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
到了才发现原来那真的是世外桃源。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些历史事件。”乔昔雾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话,也许是外面的夕阳触动了心底的某一根线。
一发不可收拾:“乔女士20岁的时候怀我,因为千夫所指,乔女士不得已回到家接受继承人的位子,不必诧异,家族的人都很开明,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只要是乔女士的孩子,他们照单全收。所以我于26年前的一个春日出生在DISTRICT区。一直到6岁,我和母亲都生活在那里,中间去日本小住过一段时间。6岁之后,母亲带我走入OWA这个欧洲第一家族。我们去了法国、德国、挪威、芬兰很多国家。小的时候总能看到干练的母亲在会议桌的上席讲话,游刃有余。7岁,我们去了日本,我考到了热本皇家陆军学校,一直到14岁,母亲在日本病逝,我把她带回家乡安葬。逮着仇恨的心回到了中国,到20岁,随其他家……不,去了美国,26岁,因为负气又回来中国,一直到现在。”
乔昔雾苦涩地笑了笑:“你不用奇怪,玉纪闻的确是我的生父,玉自箫是我哥哥,玉自佳是我妹妹,不过,如你所想,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玉自箫FALL IN LOVE,不过他把我给甩了,他是玉纪闻的养子,和我也确实没血缘关系……算了,不说这个……MR。M有没有出院?”
“现在在瑞士疗养。”暮远之忽然叹了口气。在加入OWA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乔昔雾这样脂玉一般的女子会有这么复杂的背景。
她生下来就拥有了无数人几辈子也无法得到的财富,也许是这样,金钱观如此单薄,可是她的言和行却矛盾。
“小姐,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思索了很久,暮远之才试探地问。
“既然是私人问题,那你就不要问了。”乔昔雾满意地看到暮远之尴尬地笑,才转话:“你是想问我和臣司傅的关系吧。……嗯,他是我的衣食父母。”
乔昔雾给了他一个暧昧地回答,以至于暮远之还是不明白她和臣司傅的关系,便不再问。
“那么,我请小姐吃顿饭吧,淮海路开了家新餐厅。听朋友说那的烟熏鲑鱼很不错。”暮远之叹了口气,提起精神说。
“好啊,正好我饿了。”乔昔雾走向里间换衣服。
她对暮远之的到来很吃惊,自7岁离家之后,长长短短的假期里她回家的此说屈指可数, MR。M的心脏病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什么这么突然呢?
她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带着疑惑和无奈,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出了房间。
暮远之靠在斯诺克球桌旁等她,见到一袭白衣的她,有种遗世之外的惊艳。
她抿着粉色的唇,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仙女的魔法棒,白皙盈亮的皮肤透明的好似白玉,樱桃小口,如果不说话绝对会让人想入非非。
当然如果说话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走吧。”乔昔雾走过暮远之身旁,即使她有170公分还是刚到暮远之下巴那里。
暮远之绅士地为她打开门,直达淮海路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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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EFRANCE'果然是整天游手好闲的人,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穿过宽阔的马路车子驶进了一调窄路,又越过一条两边都是低矮房子的小路,可怜的兰博基尼只开到转角处就开不进去了,他们只好下来不行,地方很偏,穿过冗长的小巷,出现了英伦风的豪华餐厅。
餐厅门口有精致的小型喷泉,四个小的栩栩如生的爱神雕塑围着含苞待放的小连翘,可爱别致。
绕过喷泉,便有侍童为他们开门并致谢。
凉爽的空气伴着《罗珊的面纱》拂过乔昔雾的耳畔,倍感亲切。环顾大厅,浅青色的大理石地板,金灿灿的二楼楼梯,田园风光的名画装点门面,东南角则是一位钢琴师和一位小提琴师琴瑟和鸣,低缓柔和的音乐好像情人的低语。
“怎么办?好像没有空位子了?”乔昔雾叹气,这么好的氛围,她本来还想一饱口福的。
“那里。”暮远之指着二楼的角落。
待他们满心欢喜地准备坐下时,侍者却过来告知他们这一张已经有人预约了。
“那两位客人会不会不来了?”乔昔雾侧着头问他,这样不上不下的样子还真是尴尬。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她的家乡,一定会有人绅士地让给她。
不过可惜,这里是中国。
“不会。”暮远之耸耸肩:“因为他们已经到了。”
他向门口处望去:“而且这两个人你还颇有交情。”
冤家路窄
不是说,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玉自箫和玉自佳两兄妹。
“玉先生、玉小姐好巧。”暮远之望向这两人,男的俊,女的俏。玉自佳是不打折扣的千金大小姐,因为长年病不离身,脸上有种病态的美,灵动的翦水双瞳此时正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生的那样可爱,叫谁看了都喜欢。
玉自箫虽然是业内出了名的“面瘫”,不过此时却闲闲的表情,含笑直视乔昔雾:“幸会,暮先生。”
乔昔雾忍不住要翻白眼。
“暮先生、乔小姐,介不介意我们共进晚餐?”玉自箫忽视她的白眼。
“当然不介意了,其实是我们找不到位子,既然玉兄有意,小弟岂敢不从?”暮远之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乔昔雾就纳闷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只成了精的狐狸?
不过更可恶地是,有的人明明心里肮脏不堪,表面上装得比谁都正派纯洁。
“介绍一下,家妹玉自佳。”玉自箫这话自然是说给暮远之听的。
“久闻小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小姐风采当真令远之折服。”暮远之这老狐狸夸人的说辞是一套一套的。玉自佳因为身体不好就不太出门,哥哥和父亲都宠她至极,想追求她的人更是被拒之门外,今天暮远之这番糖衣炮弹对难出闺门的玉自佳来说真是受宠若惊。
刚才还白皙透明的双颊上立刻飘来两朵不知名的红云,不好意思道:“暮先生说笑了,自佳这病秧子哪来的风采?”
“非也非也,小姐是惊若游龙、翩若飞鸿,美堪洛神啊。”暮远之笑起来,英俊的容颜差点醉了玉自佳。
他便是成心逗逗这小丫头,现在这社会像玉自佳这样的可是珍稀动物了,果然玉自佳的脸又红了几分。
“咳、咳、暮兄佳人在怀,不怕吃醋吗?”玉自箫点到即止。
“不妨、不妨。”暮远之干笑着,不过关这一次意外的会面,却让他在玉自佳心中的形象变得颇好。
“lada first。”拿到两份菜单,便被分给了玉自佳和乔昔雾。
“烟熏鲑鱼、黑椒牛柳、生菜、水果拼盘,谢谢。”乔昔雾将菜单递给暮远之。
“跟她一样,谢谢。”暮远之 “跟她一样”引来另外三人异样的目光。
等待上菜的过程是漫长的,乔昔雾便拿出手机玩游戏,玉自箫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他对她是有愧的,所以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他都接受,可就是受不了她摆出的陌生人一样的冷漠疏离。
“SORRY,我去一下洗手间。”乔昔雾起身去洗手间,发现她的小妹妹玉自佳也跟了来。
“你功夫真不错啊,把这么多男人迷得团团转。”虽然小巧可爱,却出口伤人。习惯了玉自佳恶语相向的乔昔雾并不把这句话当回事。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夸奖我有魅力么?”乔昔雾将身子向前倾,检查她的妆有没有花。
“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玉自佳见气她不成,索性开骂起来。
“彼此彼此。”还是不为所动。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哼!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反倒是玉自佳先暴跳如雷。
“玉自佳,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听到有人侮辱她的母亲,乔昔雾又怎么沉得住气?
“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讲么?”玉自佳太高了头,直视她愤懑的双眼。
“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出乎意料地,乔昔雾竟然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神看得玉自佳不自在:“你对那位暮先生……你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她的声音低沉婉转,让玉自佳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经病!”玉自佳受不了她过于不正常的微笑破门而出。
乔昔雾看到她剧烈的动作,不禁莞尔,这真的是长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么?
回到餐桌上,菜已经上齐了。
“玉先生,介意换一下位子么?”乔昔雾语笑盈盈地看他。本来是玉自箫和暮远之在一边,她和玉自佳在一边,为了好好戏弄玉自佳这小丫头,乔昔雾才提出要换座位。
“当然不介意。”玉自箫莫名其妙,她一向鬼点子多。
乔昔雾一坐下,就语出惊人:“Darling!上次送我的钻石不够大哦!”乔昔雾试着模仿电视剧里嗲人女主角的口气,而且顺势攀住暮远之的手臂。
暮远之倒是不惊诧与她的投怀送抱,搂住她削瘦的肩膀,俨然一对亲密至极的恋人。
“好啊,下次我送你套海边的别墅怎么样?”暮远之还替她龙龙龙额前的碎发,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虽然是极其低缓的声音,分贝却不大不小正好传到玉自佳耳朵里。
可她面上还保持着名媛淑女的典雅风范,还真是令人佩服。
从暮远之的位置,只看得到她藤蔓一样的手臂和扇形的睫毛,娇媚异常。
要说这OWA家族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乔昔雾的大哥是英国议会的领袖议员,二哥是美国好莱坞电影巨头,为什么偏偏她这个继承人这么“自甘堕落”?甘愿不清不白地留在这里?
这样一顿饭就在食不知味和幸灾乐祸的心里中度过了,不过这一次,倒是玉自箫和玉自佳先行离开的。
可乔昔雾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看着他挺拔落寞的背影,才迅速放开了暮远之,安静地吃东西。
“你还爱着他,小姐。”暮远之哑然失笑,倒是有些咋舌了。
“不用这样,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很好。”乔昔雾躲避开他的陈述句吗,面无表情。
“好吧,阿雾,可以么?”暮远之松了口气。
乔昔雾无声地点点头。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玉自箫那天模糊不清的笑容。
十四岁,一个多么令人尴尬的年龄,可怜的乔昔雾失去了最亲最近的母亲,当时的她已经从日本皇家陆军学校毕业,并且顺利受到纽约贵族高中MANHATTAN的邀请函,可是,她又一次做出了让OWA家族所有成员大跌眼镜的事情:回到中国。
多么可笑?在家族成员眼中,那时候的中国便是一个民主政治落后、经济尴尬发展、文化上下不着调还哪哪都挤死人的国家,为什么要去那种落后的国度?
他们虽然不限制她的发展方向,可在他们的思维模式里,她应该像她的母亲那样优秀,接受英国女王的亲授勋章,赶赴瑞士商讨世界经济发展形势,偶尔去非洲亚洲那些不济的小国家搞搞工程建设慰问慰问劳苦大众显示OWA家族的财大气粗。
乔昔雾呢?恰恰相反,欧洲第一家族的绝对继承人居然安安稳稳地在国内生活了6年之久,上课、游戏、学习、比赛,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国高中生的生活。
CRAZY!!在收到情报后,家族成员用这样一个词概括了她。
直到20岁,她才稍稍走入“正轨”,去USA念书。可是他们依旧不明白他们的小公主何以如此低调?拒绝接受访谈、采访,禁止宣告她的身份,甚至很少出现在家族会议上。
不过他们还是乖乖地噤声了,因为继承人的私生活,他们的确没有权利干涉。而且,在她的带领下,OWA家族日益繁荣,尽管她只做决策上的指挥,可她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天才的经济头脑绝对令人五体投地,无哦一一切事情理直气壮地进行下去,无懈可击。
直到现在,她仍会怀念14岁到26岁这12年的时光。
当她的心不再沉寂,她的目光不再明亮,她的一切不再简单的时候,她竟然一直记得14的那一天的早上,看见蓝衣少年的怦然心动。
面对这样一位“哥哥”,要说她没有小心思,那还真是矫情。
她带着失去母亲的痛苦、迷惘融入了他的心房,悄无声息、无迹可寻。
此时此刻,她感谢自己记得那么多心动的时刻,美妙的境地,温暖的际遇。
和他在一起的12年,让她永生难忘,那样刻骨铭心、惊天动地,那样海枯石烂、缠绵悱恻。
年少的心动,她一直不曾遗忘,现在她已不再年轻,可她的心早已停留在那段时间、那个人、那个笑容,久久褪不去、抹不掉、老不了。
而且永永远远,复生在她的生命里。
“阿雾,我能不能问问你和玉自箫怎么分的手?看的出来,他也还爱着你。”暮远之见她面色稍稍缓和,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