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很佩服自己,又说:“我再问你,奶牛是公的还是母的?”
她说:“当然是母的。”
我说:“如果都是母的,它们怎么繁殖下一代?如果是公的,怎么会有奶?”
她又一次愣住了,然后告诉我她头疼,需要冷静。
我们一起挂断了电话,我又发短信给黎先生,因为刚才的问题不仅难倒了Miumiu,也难倒了我自己。
黎先生说:“奶牛是母的,繁殖的是是交给种牛做的,种牛不是奶牛,就是专门下种的公牛。”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一个问题。
我问他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变性手术需不需要摘除。
他说:“应该需要。”
我又问,那他还能变回来么?
他说:“既然要当女人,还变回来干嘛?”
我说:“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沉默了很久,反问我:“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因为你是男人。”
他发了个笑脸给我,还开了一句玩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觉得我适合变性。”
我也笑了。
经过这一晚,我发觉和睦是个神奇的存在,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和黎先生之间的话题已经飞跃到两性关系了。
在张力和林若的婚宴当天,我又一次听到“和睦”这个名字。
张力说,和睦也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他问我为什么会来之后。
当时,我正挽着黎先生的胳膊,说:“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们的贺礼。”
张力接过东西,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说,半年了。
张力的脸色很不好看,然后对我吹嘘连和睦也参加他的婚宴,因为林若很喜欢他。
林若总和我喜欢同一个人,还都是男人。
我问张力,哪位是和睦。
张力正和另一位客人握手,还对我比划个“嘘”的手势,说:“别说出去,他喜欢低调。”
我来不及追问,便被黎先生拉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一号桌。
一号桌边还围着另外七个客人,分别是张力的父母、林若的父母,还有他们的舅舅、舅妈们。
我负责和张力的父母寒暄,黎先生负责和林若的父母叙旧。
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但又不安排我们去别的桌坐。
黎先生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怕咱们到处乱说话,所以放在这桌保险。”
我觉得黎先生说什么都是有理的,什么难题在他那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趁着新娘子出来前,张力的父亲开了一瓶红酒,还给我倒了一大杯。张力一家人都知道我不能喝,还知道我喝一口就会晕眩,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
我本来不想喝,可是黎先生说我只需要喝一口,剩下的都归他。
于是我喝了一口,开始犯晕,以至于没有看清正走出来的新娘子的嘴脸。
朦朦胧胧之间,我眯着眼站起身,靠在黎先生身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对黑白无常走向我们,白无常穿着蓬蓬裙,露着胸口,黑无常戴着眼镜,脖子上还挂着上吊绳。
他们越走越近,我很害怕,我抓着黎先生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黎先生硬把手拿下来,我又看到了黑白无常,于是大哭。
我扑进黎先生的怀里,生怕白无常的血盆大口咬断我的颈部大动脉。
黎先生一边安抚我,一边和黑白无常交涉。
最后,他在我耳边保证不会有人伤害我,我才敢露出脸。
但是白无常并不和善,她还对我伸长了手臂,手里端着一杯血。
我怕极了,再次扑进黎先生怀里的同时,也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向了白无常。
再然后,全场都沸腾了,轰轰隆隆听不清楚。
这天晚上,张力的母亲打电话给我妈抱怨,据她所说我大闹婚宴,将一杯红酒倒进了林若的胸口,不但毁了她的白色婚纱,还把林若的父亲气的高血压进了医院。
我妈听了立刻打电话给我,但我的手机关机了。
那时候,我刚清醒,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关机了就想找充电器充电,但充电器不在床头柜上,上面只有一只男用手表。
我拿起手表看时间,然后听到了身后的翻书声。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黎先生。
黎先生也正看向我,说:“你找什么?”
男+女=婚 02
“你在我家干什么!”我瞪着他,但我的眼睛很干很涩,实在难以瞪到最大。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项事实,又说“你居然还躺在我的床上!”
黎先生放下杂志,拍拍床铺,说:“这是我的床。”
我问:“你的床?”
他答:“对。”
我又问:“你买的?”
他又答:“是啊。”
“那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我叫道,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还好,他还没做下禽兽不如的事。
黎先生似乎早就料到我有此一问,他表现的自然,说:“你在婚宴上喝多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到你回我家,还把我的床借给你。”
我问:“我喝醉了?”
他答:“对,你不但喝醉了,还泼了新娘一身红酒。”
我惊讶了,重复道:“我还泼了她一身红酒!”
他说:“对,你还把他父亲气得高血压,进了医院。”
我无比震惊,尖叫道:“高血压!医院!他爸被我气死了?”
黎先生顿了一秒钟,说:“是进了医院,到目前为止还没死。”
我更紧张了,头昏眼花,喃喃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死,那就是快要死了?”
黎先生又顿了两秒钟,说:“你很想气死他爸?”
我说:“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怕死!气死人我是不是要坐牢?”
黎先生眨眨眼,很快说:“好像不需要。”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需要坐牢,还是不需要气死他爸,我只顾着松口气,但又提了上来:“那我也要赔偿损失吧!”
黎先生叹了口气,说:“我保证他不会死,你可以放心了。”
我皱着眉,忽然觉得黎先生很不可理喻:“你凭什么保证,你是医生么?”
黎先生白了我一眼,又拿起那本杂志,一副我很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急了,一把抓下他的杂志,又为了防止他再度拿起而用力扔了出去。但我用力太大了,没掌握好火候儿,那本杂志在划出一条凌乱的抛物线后,正中对面柜子上的水晶苹果。
苹果摔到地上,碎成两半。
黎先生慢慢转过头,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被他看低了头,惭愧的无以复加,说:“要不我赔你吧。”
但我转念一想,这话有歧义,又补充道:“赔你一个水晶苹果。”
黎先生说不用了,然后又从枕头下掏出一本杂志,继续看。
他料准了我不会故技重施,他可真狠。
在他看杂志的未来五分钟里,我坐立不安、百爪挠心,并且胡斯乱想了很多。
在我眼里,黎先生是很迷人的,尤其是他靠在床头看杂志的样子,比女人研究当季时尚咨询还要迷人。我曾经为了他的短信而失眠,也曾经为了他支付一笔庞大的短信费,但我都没介意过,并认为是值得的。
我知道他喜欢含蓄的女人,我也一直是个含蓄的女人,但刚才我似乎过于激动了,还激动的打破一个苹果。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摔东西和大吵大闹,我竟然一次都做了,实在失策。
我必须补救,而且是立刻补救。
想到这里,我连忙跳下床,在黎先生疑惑的眼神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变回一个含蓄的女人,虽然我已经上过他的床。
他问:“你要去哪儿?”
我说:“回家。”
他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含蓄失败,我愣了一下,又坐回床头,扭头看他:“那我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我睡客厅就行。”
他点点头,又把杂志放回枕头底下,下了床,打开立在房间角落的衣柜,掏出一床被子和枕头,对我说,他睡客厅,我睡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
我愣在原地,不能言语,但我还有脑子,又想了很多。既然他准备睡客厅,刚才又为什么要靠在床头看杂志?
我掏出枕头下的杂志,皱起了眉。
这哪是一本杂志?这分明是一本商场打折明细。
它原本是塞在我家邮筒里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放在包里,打着若是婚礼无聊就研究价目表的主意,没想到后来喝醉了,好像在被黎先生送回来的路上拿出来扇风,又好像曾经把它卷成筒状大唱《死了都要爱》。
我下了床,捡起地上那本杂志,打开一看,又是一本打折明细,是超市的。
我坐回床头,手里拿着两本明细,想通了一件事。黎先生一定是看不进去的,因为男人都看不进去打着咨询,他们只会看女人。
由此可见,黎先生留在房间里,一定是为了欣赏我的睡觉姿势。
得出这个结论,我又开始发愁,到底是穿这身红色衣裤睡觉,还是擅自打开黎先生的衣柜借用他的睡衣?
好奇心打败了理智,我又一次跳下床,打开衣柜,全是西装、衬衫和休闲服,我又打开下面的抽屉,第一层全是配件,第二层全是内裤,第三层全是袜子。
他到底穿什么睡觉?
裸睡。
这两个字跳进我的脑海里,我激动了,想也不想的悄悄打开房门,透着门缝往外张望,看到一张背对着我的长沙发,上面露出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再往前看是一台电视机,正在演《壹号皇庭》的第五部。
我喜欢看《壹号皇庭》,尤其喜欢女主角宣萱,因为她总演智商很高的专业人士,还有,她演绎的角色大多会爱上一个曾经对前女友很痴情的男人,她真傻。
黎先生发现我就站在他身后,回过头来看问我要不要一起看。
我走了过去,坐下,刻意瞥了他脖子以下的身体一眼,仍旧穿着刚才那身休闲服,没有光着。
剧情正演到欧阳震华饰演男主角之一爱上了蔡少芬饰演的□,她不是自愿沦落的,是迫于生活无奈。欧阳震华曾经害死了她的老公,他想补偿,但没想到连感情一起赔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很郁闷,忍不住说:“为什么他会甩了之前那个纯情的女朋友,而喜欢上一只鸡?”
黎先生正在喝水,被我的话呛了一口,咳嗽了很久。
然后他说:“你怎么知道之前那个很纯情?”
我看向他,认真的说:“在他和前女友上床的时候,前女友很害羞,她应该是第一次。他放弃了将第一次献给他的女朋友,就为了喜欢一个不知道把第几次献给他的女人,他是不是很奇怪?”
黎先生没有反驳我对纯情和鸡的辩证关系,只是同样严肃的对我说:“感情是不能用次数衡量的。”
我想了想,认为他是在说他自己和林若,他和欧阳震华一样大方,不吝分享。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那你会爱上一只鸡么?”
黎先生又被水呛到一次,他把水杯放得很远,似乎打算不再碰它。
然后,他又一次严肃的看着我:“你下回说话前能不能给我个警示?”
我说:“说话还要什么警示?你还没回答我。”
他说:“还没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
我很不悦,他为什么不否认呢,他怎么这么注重分享?
我说:“难道你也有可能爱上一只鸭?”
他瞪了我一眼。
电视剧继续演,正演到欧阳震华向蔡少芬求了婚。
我叹了口气,把两只手□上衣的口袋里,一边欣赏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戴上戒指的真情瞬间,一边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枚戒指?
正在这么想,我的右手就摸到了一件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枚钻戒。
我惊呼着眨着眼,强烈恳求天上的那位不要唤醒我。
黎先生也愣住了,瞪着我手上的戒指,不敢置信。
我问:“我在梦里?”
他说:“没有,你拿的确实是枚钻戒。”
我很惊喜,自夸道:“难道我是多啦A梦!哈哈,我开玩笑的!”
他说:“戒指是林若的。”
被他一句话打入现实,我斜了他一眼,说:“怎么可能,她为什么送我戒指?”
一个念头横飞入脑海,莫非是黎先生偷了林若的戒指,再放进我兜里?
那他是要栽赃嫁祸给我,还是为了对林若进行报复?
他说:“应该是林若的。今天你大闹婚宴的时候,她的戒指也掉了,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所有宾客都趴在地上帮她找。”
听了这话,我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我知道林若一定对我深恶痛绝。
我说:“你不会告诉她吧?我真的不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在我的兜里!”
他说:“可能是你醉的坐到地上的时候捡起来的。”
他皱起眉,又说:“你真的喝醉了么?”
我说:“你让我醉倒在地?你为什么不拉着我!”
他答非所问道:“找个机会,你把戒指还给她吧。”
我不知道新娘对新郎的前女友亲手为她戴上婚戒作何感想,我只是看看电视,又看看黎先生,说:“那你先给我戴上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