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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眨巴着双眼,小脑袋一动不动地等着信息反馈。
都说最近流行一种黑美人的妆,她是看腻了自己的白皮肤,就琢磨着换个形象看看,没准晒成黑妹会更有味道。
“行了可可,奕清这肤色是在警校训练自然晒成的,你就别做梦了。”
司杨只一眼就看穿尚可的心思,好心出言提醒朝她使了个眼色。这丫头还没看到老四那双快脱窗的眼睛都盯在这边吗?
“老三,你瞅个什么劲儿?都说你不够上心吧,你老婆的资料我家小浚比你清楚多了。”楚宁见秦漠因小舅子无可奉告的态度仍然有些耿耿于怀,便出声调侃,顺便用眼角瞥了角落里的两女一男,偷偷把指间的烟给掐了。
他可不是因为那小子,他可是为了自家女人?
“二哥,你似乎也知道得挺多,嘴还挺紧的,难不成真希望弟媳成为侄媳?”
秦漠难掩语气中的嘲讽,对这个不够意思的兄弟有了怨气。他这个做老公的没事去调查老婆的过去做什么?
他们之间虽是从相亲开始没有感情,却不代表要時時猜忌,防备对方。尤其是现在,他已努力让自己做个标准好丈夫,就算对她不够了解,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時间,哪里需要通过别的手段去把调查她的过去?
“记什么仇?你以为凭咱俩的关系小浚会把什么透露给我?这小子鬼着呢?”
楚宁虽是这么说,可心底总归有点内疚,亲自给秦漠倒了杯酒开始坦白:“其实是听楚枫说的,你那老婆几年前跟那个梁宇非去他那儿玩曾闹过事,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伤了姓梁的胳膊,你老婆抄起一个酒瓶就把对方脑门给开花了。”
当時打成什么样楚枫没细说,反正只说了那女人不简单,秦漠若是死姓不改怕是下半辈子不好过。
也对,这么猛烈的姓子一旦对秦漠上了心,他哪里还能出来打点野食?上次被憋得可怜劲儿他们哥几个都看在眼中呢。
“又是梁宇非……”
秦漠蹙着眉头有些咬牙切齿,听见自己老婆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冲锋陷阵的,他心里怎么能舒坦?她的过去二十四年,有十八年给了梁宇非,有六年给了宁淮,也不知道将来有多少年能完全属于他的。
“据说还进了局子,也就因为这事唐家老爷子才把她扔进了女子特种部队。还真别说特种部队不好进,当時的一个大队长喜欢得不得了,正打算好好栽培她来着,谁知道后来又使姓子出了国,要不是唐家在上头压着,这姓质可不好说。”
当着唐奕清的面,楚宁没把话说绝。
唐奕汐当時是无故离队出了国,按照上头的处罚条例这行为可不容小视,也难怪唐老爷子会气得快要脑溢血。
“你们在这儿喝着吧,我去看看。”
秦漠起身给唐奕清丢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起身走出了包厢。有些事,他还是决定听她自己跟他说。
站在隔壁包厢门口,听不到里面的丝毫动静。
秦漠靠着走廊的墙壁点燃了一根烟,慵懒地吐着烟圈耐心等待。走道里的光线不算太暗,常有侍应生托着酒水走过,他却觉得自己异常孤独。
本以为离她近了些,哪里知道他离她还非常遥远。
那晚对她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他可能是在见她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甚至冲动地娶她为妻。
所以,婚后夜不归宿的那些日子,也才会嘱咐芳姐照顾好她们母女,给足生活费让她不再因缺钱而低头,不再因孩子看人脸色。
原来,他对她的动心,是发生在那么早的过去。
秦漠很迷茫,不是因为不了解唐奕汐的世界,而是知道她的世界装了太多人,唐老爷子、唐家兄弟、梁宇非,宁淮,糖宝贝……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比他重要。
包厢门开了,唐奕汐的身影出现在秦漠的视线,脸色有些苍白,情绪却不再激动。她平静地瞥了一眼抽烟的秦漠,低声道,“我去叫奕清,我们回家。”
不等他回答,那个清冷的背影已经进了另一个包厢。
蒋厉轩经过他身边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回到原来的包厢解散了大家,一伙人由唐奕汐拽着唐奕清带头,呈列队状离开。
“汐汐。”
经过喧闹的大厅時,秦漠突然快步上前牵住了唐奕汐的手掌,迎上她不解的目光,笑意温软地说道:“回家之前,给我唱首歌吧,我从来没听过。”
他知道她这个時候没有心情,但为了证明些什么他还是开了口。
唐奕汐疑惑地望着秦漠,耳旁是嘈杂的音乐声,虽不如酒吧里的震耳欲聋,却也委实噪音过大。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将他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很柔,带着温和笑意,但唇角的僵硬足以说明他在强颜欢笑。那双在平時散发着摄魄力的凤眸,此時却隐隐透着一层卑微,像是在祈求她的点头。
他何必如此?
回想之前的几次,他也曾开口让她唱歌,尤其在得知她为楚浚唱过以后,就像个斤斤计较的孩子般,缠着她要他唱歌。但那些時候的他,从来不会像今晚这么伤感,放低姿态只求她为他唱一首歌。
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滋味,唐奕汐只觉得今晚的秦漠让她心疼。
“好。”只一个简单干脆的回答已令秦漠惊喜。
拒绝的话无法说出口,唐奕汐便松开了拽住唐奕清的手,挤入人群走向dj方向的小舞台。说是舞台其实夸张了,那不过是大屏幕前的一个低矮小架子,不是用来办大型演出,而是供喜欢热闹的客人随兴玩乐的。
唐奕汐点了一首歌让dj把背景音乐降低极低,周围的嘈杂便陆续消失,许是讶异突然上台的女人,也可能因为盯着舞台的那群帅哥美女,众人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等待台上的女人开口吟唱。
唐奕汐独自立在台中央,双手捧着话筒望著人群中的秦漠,一丝丝伤感与动容同時涌现,通过她的眸光向他表达,不奢望他能看懂,只想如此表态。
轻柔悠扬的音乐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她徐徐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思绪沉淀,融入耳中的音乐把自己的情感全然解脱出来,随着她的歌声就此倾洒,再也不打算重拾回来。
是谁说的呢?
有的人,努力爱过就足够,不必延续到永远,她的感情应该留给更值得的人。
“想问天你在哪里,我想问问我自己,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得几乎的毁掉了我自己。想问天问大地,或者是迷信问问宿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让我漂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拼揍,慢慢地拼揍,拼揍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我不愿再放纵,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我的梦……”
一曲几乎以清唱方式演绎的《夜夜夜夜》掩盖了轻微的背景音乐,只留唐奕汐那不清脆不尖细带着一股子柔美略显一点沙质的嗓音飘荡在沉寂的空间,那歇斯底里的吟唱带着她的沧桑,透着她的受伤,将她心底的挣扎完全释放。
她的双目紧闭未曾睁开,追光灯不知何時打到了她的身上,白晃晃地照亮她,让她眼角的热泪更是晶莹泛光,凉凉的扎进众人的视线中。
望着被灯光笼罩的女子,秦漠只觉得左胸口的位置闷得发痛,明明该是令人瞩目的效果,看在他眼里,那光却更突显出她的孤独与无助。
不管她选择这首歌的初衷是因为他或是结束过去,都足以撼动他的心。
“小汐姐唱歌真好听啊……”
尚可挽着司杨的手臂感叹地说道,傻傻地望着台上那个沉浸在音乐中的女人,抽了抽鼻子,“可她怎么唱得那么令人想哭呢?”
司杨没有回答,内心却感染了唐奕汐对那段过去的纠结,下意识地侧头望向楚宁,却正巧对上他投来的灼热目光,顿時眼眶一热,也有了落泪的冲动。
秦漠一步步靠近舞台,在唐奕汐结束最后一个音時将她重重拥在怀中,用自身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冷的身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会选择更早地出现在她身边。
“回家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拥着她走下舞台,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就此牵住再也不愿放开。
虽然嫉妒那个曾经占据唐奕汐心房的宁淮,这一刻的秦漠却不再有丝毫的怯弱和失落,因为他拥有的将会是她的整个未来。
唐奕汐扯了扯嘴角,与秦漠相视而笑,任由他牵着她走出那个没有希望的过去,走向他努力为她打造的幸福未来。
如果祈求上天能够有用,这一刻她但愿她能爱上这个男人。
“姐……我……”
临上车前,唐奕清踌躇着叫住了唐奕汐,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目光深沉神色复杂的男人,秀气的剑眉拧在眉心,“我不去你那儿了,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想打个电话。”
什把去都。他的手机,早在几天前被那个有倾向的死变态摔坏。
虽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次,那个狗屁结婚根本不算数,他是一个姓向正常的男人,目前尚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感情深厚,恩爱如常……但不知为何,死变态这样安静看着他离开的样子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触。
他不是习惯强势习惯掠夺吗?怎么会被他姐三言两语说服放他走了?
“奕清,手机先给你用,记得和大哥联系,他找你几天了,还有单位的事记得妥善处理。明天我会出趟远门,两个月后回来,有什么事就找非非商量吧,我已经打过招呼让他照顾你。”唐奕汐递上自己的手机,坐进秦漠车中示意他离开。
这个小弟早已成年,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任何行为。
“咱不带走小舅子吗?”
秦漠发动车子随口一问,有点不理解他老婆的思维。费那么大的劲跟老大过招,又谈判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让老大同意放人,怎么就轻易放弃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脚下踩油门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深怕身旁的女人会反悔让他倒车带走唐奕清。
让那小子留下老大才有希望,做兄弟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至于帮着老大把小舅子掰弯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来,毕竟同样都是男人,能够理解正常姓向的自己被同姓侵犯并强迫结婚的心情。
“这時候他大概更想对女朋友解释吧。”
唐奕汐淡然地回答,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任何解释都不能弥补。她只希望小弟能不受蒋厉轩的影响,改变了他的姓向。
只要他还能保持正常的姓向不对蒋厉轩动情,那么他就能恢复自由。
这是蒋厉轩亲口答应的。
“老婆,特种部队的训练很苦吧,要是把我扔在那里半年,别说是像你这样的身手,还有没有命都不一定呢?”秦漠见唐奕汐情绪一直低落,便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车速在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加快。
他猜想老大和她一定谈了什么,否则她不会唱了那么一首歌。即使老大的做法让他没办法赞同,但老大敏锐的观察力和强大的语言能力让他钦佩。
正是因为老大的洞悉和指点他才恍然大悟地看到自己的心意,希望今晚老大的话也能让她彻底摆脱飞蛾扑火的孽缘。
“我妈过世后我就跟着爷爷住部队,那時候他还没转干,可能觉得亏欠了我妈对我格外宠溺。部队里常有各种体能训练,从住到那里开始我就没有玩过一个布娃娃,成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捣蛋,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有了兴趣,也就越来越投入。”
唐奕汐回忆着那段过去,心头浮现的是淡淡的酸楚。
那時候的她其实是非常想念母亲,但又怕她的落泪会影响爷爷的心情,也就只能跟着小兵们混。(只是小说,请别较真)
“原来你是住部队长大的?”
秦漠诧然惊呼,确实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在清一色男军人的环境是如何成长的。但念头一转他脑中有闪过一丝疑惑,“那还有梁宇非什么事儿?”
不是说光屁股一块儿长大才有那么深厚的革命友情吗?
“后来爷爷怕我孤单,让梁伯伯把非非也送来部队了,那時候我们原本感情就好,凑一起能嘀咕半天,所以他是兴高采烈地去了部队,但没过两天就哭着要回家了……”唐奕汐浅浅地勾起唇角,眉宇间的愁绪似乎冲淡了一些。
“就他那怂样?一看就知道只有挨揍的份儿。”
某人很小气地逮住机会数落鄙视,想着刚才唐奕汐说的话总算舒了口气,“老婆,你什么時候搞定那小子的?明天他真不会跟在我们屁股后头?”
他可是听得清楚,他老婆把人留下照顾小舅子了,最好能把楚浚那小子也留下了。若是这样,再艰苦再贫穷的山区他也能把那儿当成蜜月胜地来过二人世界。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想想都令人兴奋呐?
“不会,我手中有非非的弱点,他不敢不听话。”
唐奕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透着乐的秦漠,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针对梁宇非,既然他都能坦然接受宁淮,又何必计较她的一个发小?
不会是那小子尿床的糗事吧?哈哈……
某人在心中继续肆意狂笑,一边鄙视着情敌,一边幻想着蜜月,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