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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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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听了,呆了半晌没说话,眼中似升起白雾,咬牙恨道:“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对慕容珩说,“你父亲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不用理睬他!”

慕容珩默然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太太捂着心口,急促地喘起气来,脸色也变得灰白,他吓得忙站起来,帮母亲摸着后背顺气,折腾了好一会,太太的脸色才缓过劲来,气息仍然有些不稳。

他不敢再往下问,只得扶母亲躺下,“娘,你好生休息罢,不要思虑过甚。”

他刚准备出去叫人进来服侍,太太却从丝被下伸出苍白消瘦的手握住他的手,她的目光空洞而迷惘,似喃喃自语:“少轩,你会不会有一天怨恨为娘?”

慕容珩不解,“我怎么会怨恨母亲?”

太太眼中有泪滴滑下,“如果有那一天……或许我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先替自己说两句好话…少轩,娘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慕容家着想,我也是不得已的…。。”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慕容珩急道。

“没什么…。。我累了。”太太神情渐冷,疲倦道:“你先出去吧…。。”

慕容珩还想再问个明白,思虑片刻,还是没继续问下去。

他帮母亲拉齐了被角,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心事重重地从厢房内走出来,却见顺子立在廊下等着,神情颇有些不耐,便问道:“有事么?”

顺子见到慕容珩,忙迎上前来,他先向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无人,才压低嗓音道:“大少爷,方才家丁们打扫后院废弃的房屋时,发现了一个秘道。”

慕容珩神色一凛,“后院发现密道?”

顺子点点头,“我已经吩咐家丁们此事不得张扬,马上就来回禀您了。”

慕容珩面色严峻,已经快步走到前面,“走,去看看!”

后院废弃的柴房旁,隐藏在杂草丛中的木板已经被掀开,露出了里面黑魆魆的洞口。

慕容珩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攀着地道的扶梯小心翼翼地往下爬,铁质的梯子冰冷、湿滑。

“大少爷,你当心点。”顺子不住地在洞口张望,一边担忧地道:“要不你上来,换我下去吧。”

慕容珩没有搭理他,继续往下爬,越往下越闻道一股浓重的霉味,他的脚终于触到了地面,抬头看看,头顶上地道的入口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方块。

他放下蜡烛,开始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这个三米见方的地窖中。

除了两个破木箱和几张发黄的空白信纸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箱子有翻动的痕迹,好像有人来过。

地窖太小,他转个身几乎就要撞到墙了,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心里有些失望。

拿上蜡烛,正准备原路返回爬上去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其中一个箱子,木箱晃了两晃,似乎底部不太稳当。他心里有些疑惑,弯下身子去,摸了摸箱底,却从那里掏出来一本书。

借着蜡烛的光芒,他看见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沐氏伤寒杂论。

转眼之间,已是夏末秋至,地处西南的宣城,盛夏的酷暑仍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燥热的栀子花香。

简陋的青砖瓦房内,打扮素净的女子正挽着袖子在灶台旁忙碌着。

院子里的柴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袀拎着一条鱼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叫道:“姐,你怎么下床来了。”他放下手中的鱼,忙上前去扶她。

沐紫笑容明净,脸色虽有些苍白,却神采奕奕,忙摆摆手道:“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了,骨头都快要睡散了,下地来走走,感觉一身轻松。”

李袀摇头,“可是大夫让你一直躺着休息。”

“再躺着不动,我都要成千年王八了。”沐紫嘴角弯弯地笑道,顺手揭开锅盖查看了一下。

“真香啊~”李袀伸长脖子做享受状,“你烧了什么好吃的?”

沐紫神秘地挤挤眼睛,“待会你就知道了。”

待菜端上桌子的时候,李袀的眼睛瞪得滚圆,火栗烧鸡、粉蒸肉、香菇烧千张…五六个精致的菜肴把小圆桌摆得满满当当。

“姐,这是你烧出来的?”他不敢置信地问,

“嗯”,沐紫笑着给他夹了块鸡,“快吃吧。”

李袀操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好吃!真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他惭愧道:“跟你这些菜一比,前几个月我烧得那些菜真真叫猪食了,太委屈你了!”

沐紫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那我还不是被你那些‘猪食’给养胖了。”

李袀憨厚地呵呵笑。

沐紫望着他,幽幽道,“对不起,我把家里屯的这一周的食材,包括隔壁王大娘接济的菜都烧掉了。”

李袀捧着碗的手顿了顿,扒饭粒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他勉强挤出一丝笑:“烧掉了好,吃个痛快。咱们还有一条鱼,用盐腌一下,就着稀粥能吃一周,又清淡又滋补。”

沐紫道:“有道理,哎,你慢点吃饭,还有东西没上呢。”她跑到灶台边,从保温的蒸笼内捧出了一碗面,一盘青菜,郑重地放在了桌子中间。

李袀慢慢地放下筷子,他这才发现,桌子边上还放着一双空的碗筷。

沐紫在那个空碗里乘上了半碗面和一些青菜,把碗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对李袀笑了笑,“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每年他过生日的时候,都替他做一碗寿面。”她扬起脸,眼中有淡淡的光芒,“如今他虽然不在了,但在那个世界里,也许他也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生日…”喉咙有些哽住,她说不下去了,忙低着头给李袀的碗里夹上面。

眼睛的余光地停留在那个空位上,不禁有些失神。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她笑盈盈地将面条端到一脸惶恐的青涩少年面前,郑重其事道:“青菜豆腐保平安,兰彦,祝你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当年的一句美好祝愿,如今噙来却是这般苦涩,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见沐紫神情感伤,李袀沉默地低头吃着面,一席无话。

吃好饭,李袀抢着收拾碗筷,沐紫也不跟他抢,帮着把剩菜理了理。

“房东又来催过房租了是吗?”她把碗叠在一起,淡淡地问。

“嗯。”李袀应了一声,随即轻松道:“我又找了一份工,已经跟东家说好预支这个月的工钱,等我拿到钱就去吧租金交了,省得房东天天上门讨要。”

沐紫默然不语,这些日子她卧病在床,全靠李钧在外做苦力维持生计,他早出晚归的,赚来的钱不多,仅够吃喝开销,还要给她买药和想着法子买给她补身子。两人虽是异姓姐弟,他待她却是至情至性,想到此间,不觉心头温暖。

饭后她说想出去走走,李袀放心不下,便跟随她一同出去。

宣城的街道熟悉又陌生,沐紫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长街上,望着路两旁黄昏时分依旧人来人往的商铺,有些感概。

她走得很慢,不觉穿过了小半个城市,脚步停留在一座黑漆大门的庭院前。

门上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没有悬挂门幅,她仰起头,怔怔地望着大门后露出的半截白墙黛瓦的楼房。

踌躇了片刻,禁不住伸手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竟然没有上锁。

她心中暗喜,把门推得更开一点,昏黄的夜色中,雅致的庭院小楼静静地呈现在面前,渐渐与泛黄的儿时记忆重叠起来。

她怔然站立了片刻,便往院子里走,李钧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姑娘,请问你找谁?”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思绪顿时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她转过身,看到门外站着个中年妇人,于是笑道:“我们路过,见这里好大一座宅子,一时好奇,便进来看看。”

那妇人“噢”了一声,“那你们看完就赶紧出来吧,这个宅子不吉利,已经空关了很多年了。”

李钧没有留意到沐紫的脸色变了变,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吉利?”

妇人道:“我也刚搬来这条街不久,听说这里原来也是住着一户大户人家,后来他们当家的突然暴死,紧接着他的妻女也不知去向,这个院子被转卖了几次,每次搬进来的人都会走霉运,现在的主人早几年前就搬出去了。”

沐紫神色黯然,垂眸不言语。

李钧对那妇人道:“大婶,多谢你提醒,我们就随便看看,马上就出去。”

院子里的草木因为多年无人打理,显得十分凌乱,沐紫径直穿过回廊,在花园里转了两圈。李钧疑惑地跟在她身后。

沐紫从后院找了一把铁锹,开始在花园假山后面的一块不显眼的草地上挖了起来,李钧拿过她的铁锹帮她来挖,表面的干草皮被掀掉后,下面的泥土变得松软。

沐紫忽然叫道:“轻一点。”

李钧放缓了动作,又挖了两锹,沐紫喊“停”,她趴□去,用手在泥土里扒拉了半天,从土层下面翻出了一块三尺来长的木板。

她小心翼翼地拂去木板上面的泥土,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李钧探过头来张望,原来是一块乌黑的牌匾,依稀可以看见烫金的镶边,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沐恩堂。父亲死后,沐恩堂被迫倒闭,还欠下一大堆债,债主上门讨债,母亲只能卖了宅子抵债。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她们把这块匾埋在了花园的隐蔽之处。母亲流着泪说,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就让它在地下陪伴父亲吧。

见沐紫兀自出神,李钧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沐紫的目光停留在牌匾上,声音平静,“是我以前的家。”

李钧讶然,方想起刚才那妇人的话,明白她口中横遭不幸的正是沐紫的家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同情,想开口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忽然前院传来“嘀嘀”两声汽车喇叭声,似乎有人正打开大门,随即又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李钧紧张地望着沐紫,心里发慌,“是不是现在的主人回来了?姐,我们快走吧!”

沐紫也怔了下,马上镇定道:“不要紧,我们从后门出去。”

李钧忙帮她抱着牌匾,跟着她向后院走去。

沐紫在熟练地在花园里转来绕去,果然后门有个小角门。

李钧从身上掏出匕首,轻松地撬开了角门生锈的门锁。

“你还随身带着刀?”沐紫问道。

李钧脸色变了变,讪讪道:“习惯了,呵呵。我们快出去吧。”

沐紫没有再说什么,正准备往外走,忽然停住脚步。

“姐,你快点啊!”李钧已经出得门去,在外面催促道。

沐紫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人已经跑进园子里了。

李钧担忧地等在门外,前院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这宅院现在的主人回来,指不定把他们当中贼抓了。

所幸等了不多久,就见沐紫跑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张古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被他们扔在柴房当柴烧,怪可惜的。”

她手不小心擦碰了一下,琴弦上立刻发出一串流泉般的声响,把两人吓了一跳。

沐紫笑着吐吐舌头,又赞道:“这么多年了,音色还没变。”

“快走吧,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李钧接过琴,一手夹牌匾一手夹琴,大步流星地前走,沐紫忙跟在他身后。

天色已暗,两人的身影很快隐入了夜色中。

几个身着便服的近卫军从大门口一路排开。

陆洵一身干练的戎装常服,站在台阶上缓缓回首,环顾庭院四周,怅然问道:“你们方才可有听到琴声?”

身后的副官一脸茫然:“没有啊……”

一百十九。宣城(一)


陆洵的眼底有无法掩饰的落寞。

他一言不发地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前走;园中寂静;稀疏的树影隐在沉沉的暮霭之中;池塘上犹飘着几片残荷,满目尽是荒芜残败之色;他心中一阵凄然。

近侍们亦步亦驱地默默跟随;始终与他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

白色的月洞门前;陆洵抬了抬手,近侍们自觉停住了脚步。

他迈步进入后院;院中的几株梅树已经枯萎,他站在梅树前发了一会呆;手指拂过干枯的树枝,往事不期然浮上心头。

在他的印象中;这梅树曾有巨大的阴影。多年前的那些夜晚,十六岁的他日日站在云雾般的花影中,凝视着月下拂琴的少女。

那女孩一身白衣,如同不染红尘的仙子,生生压下了身后灼灼盛开的白梅。

他站在花影里日日望着她,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走出去,因为她是如此美好,而他,只是个通缉犯的儿子;也许下一刻他就会象他的叔叔们那样被抓住在城门下枪毙。

那梅影是他在心中画出的地牢,慢慢地拧成了心底的一个结。

多年后他无数次回忆当时的情景,满心的怅惘不能释怀。

这些年,他策马沙场,文韬武略,血与火中挣得这万里江山如画,生死关头尚且可以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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