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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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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前院的厢房内,小鸿握着端敏的小手在屋子里蹒跚学步,珏莹在一旁缝着小衣服。

 慕容禛负手站在窗前,怅然地望着院子里随风摇摆的树,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珏莹抬头看了眼丈夫,轻声吩咐小鸿带孩子下去。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步至慕容禛身后,从身后握住了丈夫的手。

“仲亭,不要担心了。”她把头靠在慕容禛的后背上,柔声道:“我父亲已经去使馆想法子了,或许从洋人那里给督军府一些压力,事情能有转机。”

 “谢谢你,莹…”慕容禛回头感激道,伸出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感伤道:“莹,我只剩下你和敏儿两个亲人了…。”

珏莹靠在他的身上,心中酸涩,不觉握紧了他的手,低低地回应,“嗯…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沧州城内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波澜不惊,而几百公里之外奉阜两军激战正酣,战火如火如荼地以燎原之势向北徐徐蔓延。

 奉军连战连捷,陆洵亲率大军直逼奉军的大本营沧州而来,数十年的南北割据和这个令人厌倦的乱世终需一场轰轰烈烈的血战来终结,而这一天,在一日日地逼近。

 苏锦神情紧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沐紫正带好随身的小包准备出门。

“昨天晚上有人去劫狱,要救慕容珩出来!”她的话如同一个炸雷,惊得沐紫说不出话来,心扑扑直跳,紧紧地拽住苏锦的手,“后来怎样?”

 “没有得手。”苏锦黯然道:“监狱守卫森严,附近又有阜军的驻军,但来劫狱的人似乎训练有素,带着枪杀出了阜军的包围逃走了。”

沐紫轻叹,脸上流露出失望,来劫狱的人是谁派来的,难道是陆洵?

“督军闻讯震怒,立刻加强了监狱的守卫,还说…要亲自提审慕容珩…”苏锦看着沐紫的脸色,不安地说。

 沐紫的心骤然下沉,呆呆地站着,半天才低着头背起桌上的包袱,轻声道:“我回一趟宣城,后日回来。”

苏锦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快步上前塞在她手里,“多带些钱在路上用。”

沐紫刚想推辞,苏锦自嘲地笑笑:“我现在啥也没有,就除了有钱。”

沐紫心头酸楚,谢过低头将钱收好,默默地离开了。

 她乘火车穿越两军的辖地,一路上随处可见拖儿带女,流离失所的难民,心情愈发地悲凉起来。

 李钧不知去了哪里,小院似乎空关了多日,屋子里有淡淡的霉味。

 手指抚过有些斑驳的墙壁,无人打理的小园子里草木异常葱郁,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留下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有他的气息,可是,给了她一切的他,却在哪里?

 她轻轻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去了一趟沐恩堂,将铺子里的大小适宜都交给了白总管打理。

 她说她要出一趟远门,要很长时间才回来。铺子里的事情交给白总管,她很放心。

 安排好了宣城的一切,她带着那幅画马不停蹄地赶回沧州。

 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只见沧州城里到处都是惊慌奔跑的百姓,耳边都是一片哭喊惊恐之声,四面八方都浓烟滚滚,远处的天边被火光照得通红。

 她不明就里,忙拉住一个跑过身边的路人询问。

“城里□了!”那人一头一脸都被浓烟熏得黑乎乎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乱民从四面八方向城中涌,很多房子都被他们烧了,死了很多人,阜军来不及调兵,连督军都逃出去了。快跑吧!”话刚说完,他就跟着人群跑了。

 沐紫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逆着人流向前奔去。

 路边的一些店铺被烧掉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到处都是烧焦的房屋残骸。

 还没跑到抱香阁,就被人一把拉住,她定睛一看,正是苏锦。

 苏锦鬓发散乱,她的脸在夜色中因慌乱显得有些骇人,看见沐紫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拉住她的手连话都说不清了,“不好了…兰彦领着乱民去烧慕容府了,他不肯听我的,你快去看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沐紫大惊,“兰彦……他回来了?他…。。怎么会和乱民在一起?”

苏锦摇头,面有难色,“这好像…就是他要做的大事。”

沐紫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心里又惊又惧,乱成一团,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她来不及细想,把手中的行李交给苏锦就转身往慕容府的方向奔去。



街外面的叫喊喧嚣声越来越近,慕容府大门紧闭,府内的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屏气凝神。

 慕容禛,卫管家和顺子正在满头大汗地往花园隐蔽的地下秘室里搬药材。

 慕容禛抬头向院墙外看了一眼,南边的天空被火把映得通红,震天的喊声仿佛近在咫尺。

“暴民们冲我们这边过来了”,顺子惶恐地说。

 慕容禛的脸上没有表情,不假思索地加快了动作,吩咐道:“我们动作快点!”

有了这些积存的药材,即使打一年的仗,济慈堂也能撑下去。

 大哥的话言犹在耳,作为济慈堂的当家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些药。

 这时有老铺的伙计冒险从府外进来,满脸慌张道:“二少爷,有暴民在冲击老铺,王总管带着人快要守不住了。”

慕容禛一惊,想了想,吩咐顺子:“你和老卫带上几个人从后门出去,到老铺那边去帮忙抵抗一阵!”

顺子不放心道:“那府上怎么办?”

慕容禛看了一眼地上剩余不多的药材,“铺子里情况稳定了你们再回来,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顺子还要说什么,慕容禛催促道:“还不快走!”

顺子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和老卫一起去前院叫人。

 慕容禛抄起衣袖,埋头继续往密室里搬药材。

 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前院传来硬物撞击门的声音,一声巨响后,似乎有很多人冲进了府里来来,立即传来女人尖利的哭叫声和打斗撞翻东西的声音,慕容禛心中惊惧震动,却不敢停下手来。

 想起珏莹和敏儿还在前院,一颗心便似在滚油里煎熬一般,咬着牙快速将地上的药材全部搬空,哆嗦着手锁上了的密室的入口,又放好隐蔽的屏障,才疯一般地往前面跑。

 刚奔出花园,就看到一个家丁面无人色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二少爷,那个回春堂死掉的颜澜带着人冲进来了…我们的人挡也挡不住,他们把前厅和厢房都砸了,他们现在正往前院冲!他们……他们说要放火烧园子!”

慕容禛惊骇愤怒得说不出话来,想到还在前院的妻儿,一把推开家丁,不顾一切地往前院奔去。

 一路所经过的地方都被乱民打砸得一片狼藉,家丁和丫头四处奔窜,大难来临时的求生本能让他们纷纷往府外逃命。

 兰彦手里高举着火把,带头往前院冲,一边振臂高喊着:“慕容珩的母亲是督军参谋的亲妹子,慕容一家勾结督军府,为虎作伥丧尽天良,我们去把这些败类给揪出来!”

身后的乱民们高声响应,争先恐后地往院子里冲。

 有人一脚踢开了前院厢房的房门,身后有四五个人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其他人纷纷涌向院内的其它房屋去洗劫房内的财物和摆设,耳边充斥着家具翻倒和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正厢房内红烛摇曳,珏莹一人颤颤惊惊地靠着衣柜站立着,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突然涌进来的人,“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她压抑着巨大的恐惧,竭力说得冷静。

 院子里乱哄哄的,不断有人要往里冲,一个白色的身影疯了般从外面奔进来,大喊一声:“住手!快住手!你们这些强盗!!”所有人一怔。

 兰彦转过头去,只见慕容禛愤怒地站在院门口,额上青筋毕露,紧紧地捏着拳头,他的吼声立刻被乱民的叫嚣淹没了。

 兰彦眯了眯眼,瞳孔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徐徐伸出手指着慕容禛,扬声道:“他就是现在慕容家主事的人,不要放过他!!”一呼百应,院子里的乱民闻声立刻向慕容禛扑了过去。

 珏莹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叫喊声,知道慕容禛在外面,心中担忧丈夫的安危,急着往外跑,不料却被一个男人一下子拉住了手臂。

 院子里,三、四个拿着木棍的男人在围攻慕容禛,慕容禛左躲右闪,从地上的花坛边抄起一把铁锹奋力抵挡着。

 忽然,屋内穿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是珏莹!慕容禛心神大乱,刚一恍神,背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木棍,一个踉跄向前跌倒在地。

 兰彦上前去对着他的后背补上了一棍,慕容禛趴在地上,背上剧痛难忍,耳边珏莹的呼喊几乎要撕裂了他的心,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兰彦一脚踩在背上。

 厢房的的三个男人把珏莹堵在房内,一人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臂不放。

 男人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饿狼一般的目光滑过她因为怀孕而涨大高耸的胸|脯,瞪着直直的眼睛,咽了咽口水。

 珏莹用力挣扎着想摆脱那人,却被他从后面整个拦腰抱住。

 珏莹不堪受辱吓得大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身后的男人对房内的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正看得热血沸腾,马上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手一脚去把她按在地上。

 这帮乱民本就是些穷凶极恶的市井无赖,平素混迹于社会底层,接触的多是粗鄙村妇和教坊烟花之类,见了这等端庄雅致的上流社会小姐,又是手无寸铁待宰羔羊一般的情景,好比久饿之人遇见了饕耋大餐一般,岂肯轻易放过。

 珏莹泪流满面,用手挡在胸前徒劳地抵挡着,一边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肚子里有孩子…。不要伤到我的孩子,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嘶…”的一声,领口被男人粗暴地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压住珏莹的身体,一个手忙脚乱地扯下她身上的衫裙。

 珏莹拼命护着自己的腹部,痛苦地抵抗挣扎着,心一点一点绝望起来。

“仲亭……救我!”撕心裂肺的惨呼带着血泪,几乎要扯碎喉咙。

 慕容禛趴在地上骤然抬头,脸色发白,心在抽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兰彦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往屋内奔。

 他站在外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珏莹被两个男人按住,衣衫不整地仰面躺在地上,一个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她的嘴被人死死捂住,发出呜呜的破碎声音,目光空洞绝望,眼中泪水如雨般流淌下来。

“你们这些畜生!”慕容真瞠目欲裂,操起一把椅子发疯一般要冲过去,刚迈开步,却被身后的乱民一棍子打倒在地,鲜血如注般从额头上流下,他咬牙爬起来,又被一拳掀翻在地,满头满脸都是血。

“珏莹……”他痛苦地在空中伸着手,身体沉重如铅,半分都移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妻子遭受着三个男人的凌虐,又急又痛,眼角崩裂开来,点点鲜血从眼眶中渗出,他勉强抬起头来,看见棍棒如雨点般从上方落下。

 珏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起来,但马上又被死死地压住,她流着泪无助地望着几米外被围殴的丈夫,身上的男人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兰彦操着手,冷冷地在外面看热闹。

 看着慕容禛被打得奄奄一息,厢房内屋女子哭声凄惨,他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压抑在心头十余年的那口恶气终于有了渲泄的途径,血债从来就要用血来偿还,天经地义,神鬼无欺。

 那女子含糊不清的哭声越来越响,直冲耳膜而来,兰彦心中莫名生疑,不由快步走进屋子。

 他身旁的同伴迫不及待地松开捂着女子嘴的手;替换到他的位置。

 手从女子泪流满面的脸上移开,兰彦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一时脸色遽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拉开女子身上的男人,

“珏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珏莹目光涣散,静静地躺在地上,象一件被丢弃的衣服,无声无息。

 被兰彦推开的男人气急地一拳挥向兰彦,兰彦脸部中拳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与那个男子打成一团。

 内屋的打斗让外屋攻击慕容禛的几人停了手,怔然地望着内屋,慕容禛抓住空挡,摇摇晃晃地站起,满脸是血地向内屋的妻子走去。

 外屋中围殴慕容禛的一个男人一直阴着脸观察着慕容禛,见慕容禛站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动声色地从袖袋中抽出一把剔骨尖刀,潜至慕容禛的身后,心一横,将刀猛地全根推进了他心脏的位置。

 慕容禛只觉心中一凉,身体猛地震动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低头向下看。

“啊!。。。。。。。。。。。”地上的珏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慕容禛脸色惨白,身体晃了两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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