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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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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出离开陆洵这个决定的时候,不是没有犹豫过,最终她并没有选择这条看上去平坦光明的道路,或许是因为她没有把握再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爱一个人。
襄阳城门前站着几个奉军的士兵,他们并没有对进出城门的人进行盘查,沐紫随着出城的人流轻轻松松地便出了城。
此时国内两大军阀各自占据着南北地盘遥遥对峙,因双方势均力敌,任何一方挑起战争都会引起两败俱伤,所以双方一直维持着和平共存的局面。百姓们也可以在各地自由通行和经商。
她一边走一边思量着自己该往何处去。
一缕阳光破云而出;城外的春风拂面而来。她站在城外的小山坡上,在晨曦中伸出双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浑身禁锢皆去,四肢百骸舒畅无比。
她眯着眼睛,将手搭在眉骨上,极目远眺。
远处的莫澜江奔流东去,一轮红日自江面上喷薄而出,沿江而上便是淄川和临承两座古城,临承之上,泰山遥遥在望,日观峰丈人峰仿如群仙排队,山川壮美瑰丽。
再往北方看,过了考城便进入了兰封,她的耳边仿佛听见黄河奔腾而下,咆哮如雷,沿着黄河继续北上,就是曾经的都城沧州。眼前河山秀丽,景色怡人,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使人不禁心旷神怡,胸中块垒一扫而空。她决定沿着莫澜江东行,一路游览山水,欣赏美景。
在下定了决心之后,她心中又莫名地涌起一阵去国离家的怅惘。
远方的清平也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苍冥山上必定是草木葱茏,星星点点的野花铺满了山岗,母亲的坟头大概已经长满了野草,院子里的那株紫薇树不知道还在不在,有没有开过花……
那些在意她的和她在意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离她远去,记忆的天空扬起满天的风沙,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渐行渐远,慢慢地湮没在一片虚无之中……
往事不可追,是时候放下心中的执念了,为什么要背负着沉重的回忆和痛苦继续活下去呢?
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阳光的方向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这一年的春天格外暖和,一连数日艳阳高照,明明是早春时节,愣是闷热得如同初夏,连空气中的花草香闻着都有些腻味。
沐紫沿着官道走了小半日,热得汗湿衣衫,气喘吁吁。
她抬头看看日头,中午已过,腹中顿觉饥肠辘辘。自从出了襄阳城后,她便改换了男装,打算先前往淄川,再从淄川乘车往西走。她一路避开荒凉的小路,选择走人多热闹的官道,每天天未黑就早早投店,天亮才登程,一路停停走走,沿途草长莺飞,□尽收眼底。
前面的路边有两三间小屋子,大大“酒”字旗随风招展,那里应该是家小饭店,她打算进去填饱肚子再赶路。
饭店里光线有些阴暗,不见客人的影子,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她轻轻咳了一声,那伙计醒过来,从柜台上爬起来,上前招呼,“客官,是要用饭呐?”
她压低了嗓子答道:“恩,给我来两个小菜,一碗饭。”
“好咧”伙计热络地答应道。
乘伙计进去安排饭菜的时候,她打开包裹点了点身上带的银票。离开陆洵的别院的时候,她把他赠送的所有首饰都留在了那里。
这两年在酒楼弹唱赚的钱都被张洪他们拿走了,所幸珏莹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张银票,她本不准备用,打算日后有机会还给珏莹,所以将这张银票随身携带,没想到后来被打劫一空,离开襄阳的时候幸好还有这张银票做盘缠,她将银票兑换成散碎银元,一路上省吃俭用,准备到了淄川再谋生计。
门帘响动,中年妖娆的老板娘从酒店内屋走出来,看着沐紫笑咪咪地说:“这位客官,是打哪里来啊?”
老板娘画了个浓妆,眉眼中透露着精明,她用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沐紫,沐紫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压着嗓子回答:“从襄阳来……”
”那你一定是去淄川的罗?“老板娘笑容满面凑近沐紫,掩着嘴小声说道:”小兄弟,见你长得这么俊俏,又孤身一人,大姐才好意提醒你,去淄川的路上闹土匪,有一伙匪徒专门打劫单身的商旅,你可以要当心才是。”
沐紫听道,下意识拢了拢随身的包裹,面色不改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老板娘扫了一眼她的包裹,”小兄弟,你出远门身上的钱财可要看看好哦。”沐紫淡淡一笑,“多谢提醒!”
老板娘扭头打了个响指,伙计闻声从里面端出一荤一素两个菜,沐紫正饿得厉害,接过饭菜就大口吃了起来。老板娘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老板娘突然掏出手帕,怜爱地替她擦嘴,“慢点吃,慢点吃!吃了这顿没下顿……”她厌恶地躲开,愠怒道:”老板娘,请你自重点!“老板娘不怒反笑,全不在意。
她顿了一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板娘转过头来看着她,笑的十分暧昧:”可惜了这一副好相貌……”
刚听完这句话,她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重叠起来,太阳穴里仿佛被生生地灌了铅进去,心道不妙,这是一家黑店!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怒道:“你们在菜里下了药!”
老板娘笑道:“啧啧啧,你猜对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她两眼一黑,便歪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靠墙坐在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里,身边堆满了破旧的酒缸,她的包裹被散开放在地上,老板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沾着口水点着从她包裹里搜出的银票,先前那个伙计在不远处挖土。
她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浑身绵软无力。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吃的饭菜里面下了软筋散。”老板娘满意地点好银票,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我包裹里的钱全给你们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月娘,我这里都挖得了,你还不动手?”伙计转过头来叫道。
沐紫往他那个方向看过去,脸色顿时惨变,只见酒窖深处的地上被挖出了一个五尺见方的深坑,他们这是要将她活埋?
她强压住心头的恐惧,问道:“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哈哈哈……”月娘笑起来,好像方才刚才听到了个笑话,她伸出粗短的手指指往土坑方向,“那些人都和我们无怨无仇,你说,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她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沐紫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不觉心中一阵窒息,绝望地闭上眼睛,努力地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
松薄的土层下,隐约可以看见几根森森白骨。

二十二。雨打浮萍

伙计扔掉铲子,问月娘:“身上搜干净了吗?没有拉下什么值钱的吧?”
月娘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不放心你再搜一遍!”伙计讪讪地笑道:“放心,放心!”
沐紫垂着头,不动声色地摸到左手手臂上一块坚硬的物什,暗自放下心来,他们并没有发现藏着她手臂上的金表。
月娘走过来蹲着她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脸,她努力地想扭开头却躲避不掉那只胖乎乎的咸猪手:“这皮肤怎么嫩得跟女孩子似的,这么好的相貌叫大姐怎么下得去手呢?”月娘痛苦地感叹,她眼神渐渐转冷,脸上闪过一抹阴戾,“只怪你运气不好,我若不杀你,你出去报官我们就完了。”随即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沐紫心中哀叹一声,阖上眼帘,这把刀看上去很锋利,一刀下去,应该很快就没有感觉了。
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感,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见月娘举着刀直直地盯着她的耳朵,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怎么会有耳洞?”不等她回答,她就猛地扒开她衣服的前襟,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裹胸布,又一把揪下了她头上的毡帽,只见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眼前的俊俏少年转眼间变成了一位秀丽的女子。
“哈,哈!”月娘不敢相信地怪笑道:“你竟然是个女的!我们居然都被你骗过去了!”伙计也赶忙跑过来看,他舔舔舌头,叹道:“还是个标致的小妞!”
沐紫坦然地看着他们,她知道,即使她是女的,眼前这场劫难也未必会有什么转机,或许只会变得更糟。
伙计眼巴巴地看着月娘,带着试探斟酌地说:“这么漂亮的女子,你能下得去手吗?”
月娘直着脖子,头仰得下巴几乎都要朝天了,她用眼白瞅着伙计,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怎么下不去手?刚才是个男的的时候我怎么下的去手,现在就怎么下得去手!”她作势举刀就要劈下,沐紫吓得侧头闭眼。
伙计连忙挡在她面前,赔笑道:“月娘姐,你别着急,听我说啊……”
他把月娘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她卖到窑子里,凭她这副模样,保管能卖个好价钱,我们能再发比小财也不定啊。”月娘听他说得有理,有些动心,想想又不太放心:“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万一她逃跑了去报官怎么办?”
伙计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你以为窑子里那帮守卫都是吃素的吗?咱们钱到手就拍拍屁股走人,那窑子里出了钱买姑娘能让她跑了吗?。”
月娘点点头:”有道理,有几个姑娘是自愿入窑子的,都是被打骂出来的。”两人打定主意,没想到又天降一笔横财,均有些喜上眉梢的模样。
地窖上的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两人顿时神情紧张,屏住了呼吸不说话,地窖的门缓缓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个人。
“二掌柜来了!”伙计看清楚来人,笑脸迎上前去。
“二掌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月娘笑盈盈地上去招呼,
二掌柜神色不豫,冲两人点点头,道“最近外面风声紧,到处都是警察厅的人,你们这里人来得少,我过来避避风头。” 他看了一眼耷栊着头坐在地上的沐紫,问道:“你们又得了新货了?咦?是个女的?”
月娘冷笑道:“原本是个男的,谁知道老母鸡变鸭,竟是个女的扮的。”
“有这等事情?”二掌柜奇道,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托起沐紫的下巴,沐紫被迫与他对视着,他笑道:“还是个小美人!”他盯着沐紫的脸端详了半天,惊道:“这娘们我认识!”沐紫心中一震,又仔细地将他一看,这才看出来,原来他是那日骗她去张洪那里的李大头,难道他没有被抓起来吗?她心里七上八下,此番真是冤家路窄,凶多吉少啊!
“啊?你认识?!”另外两人齐声诧异道。
二掌柜点点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娘们沾染不得,就是她害得大掌柜和众兄弟们被警察厅抓起来,连咱们的院子也被查封了,幸好我提前得到消息,不然现在也在大牢里了!”他恨恨地说道。
月娘一听,变了颜色,怒道:”既然如此,我一刀捅了她便是!”伙计忙拉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激动,李大头斜着眼睛盯着沐紫,思量着“就是杀了她也放不出大掌柜,不如……”
伙计如有灵犀地补充哦道:”我们本来准备把她卖掉窑子里去,再赚上一笔!”
二掌柜闻言大吃一惊,“不可!听说她是陆少督军着意的人,卖到窑子里万一被陆洵知道,恐怕要惹出大事情来。”
月娘听到陆少督军,心头一亮,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挟持这女子换回大掌柜?”李大头摇头道:“你想得倒是轻巧,这襄阳成附近百里内全是奉军驻军,就算换回大掌柜,还没出城门我们就被枪子打成筛子了。”
月娘两手一摊,抱怨道:“杀也不舍得杀,卖又不敢买,那怎么办?”
李大头捻了捻下巴上上稀疏的胡子,冷笑道:“有法子了!”
光线晦暗的地牢里蜷着七八个年轻女子,她们看上去都只有十七、八岁,个个神情疲惫,穿着迥异,有的女孩脸红扑扑的穿着土布衫裙脸,一看就是农村姑娘,有的衣着考究簪珠戴环,有的小家碧玉素衣布衫,她们彼此都不说话,或坐或蹲,脸上有麻木的悲伤,眼神中都流露出惊恐和戒备的神色。
粗糙的木门发出暗哑刺耳的声响,两名壮汉押着一名穿青衣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低垂着头,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身形纤细单薄,象一片飘零的叶子般被两名壮汉捏在手中,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折碎一般。
两名汉子把她往地牢内的稻草堆上一扔,便一前一后出去锁好牢门。
她自稻草堆上缓缓抬起头来,长发披散开来,露出一张苍白秀丽的面孔,漆黑的双眸如暗夜沉沉,她拧着眉头,微微地喘着气。
地牢内的其他女子向她投来悲悯的目光,不久又淡漠地恢复到各自先前的淡漠神情。
一个年纪稍长,穿着粗布衫裙的女子看到她手上的红痕,便问:“他们打你了?”
沐紫抬起头看着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点点头,她的嘴唇跟脸色一样苍白,发际有微小密集的汗珠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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