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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老人很想对季凝笑笑或者说点什么,可是她现在真的是没有这个心思,她的脑子乱极了。
季凝扶住她快速走进大厅。
卢海洋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一身的汗:“今儿不是家庭医生检查的日子嘛?怎么出了这么多大的纰漏?”
沈家平按着太阳穴:“严叔没让人来。”
卢海洋低低骂了句国骂:“这三炮,他是吃屎的啊,让不来就真的不来……”
沈家平拍拍卢海洋的肩。
季凝将老太太搀扶坐下看着她浑身发抖,她穿的少,季凝快速象医院内的超市跑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两个罐装的饮料,只见她来回在手中交替拿着,沈家平掐着腰,西装外套上蹭到了一些污迹,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的扣子都开着,哪还有平时的高雅。
他看着季凝走回来,蹙了一下眉头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然后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将热饮塞在老太太的手里。
“栾姨,没事的……”
老太太趴在沈家平的怀里哭了,沈家平安慰着她。
季凝站在一边,眼圈有些湿。
沈家平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看到了上面的污迹,看向卢海洋:“海洋,把衣服给我。”
卢海洋赶紧脱衣服交给沈家平,他接过然后披在老太太的肩上。
如此老妈(二十三)
医生出来宣布没事了,沈家平和卢海洋对看一眼,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沈家平要卢海洋把老太太送回家。
“我不放心,我在这陪一晚上吧。”老太太如是说道。
沈家平替她将衣服的扣子扣好:“栾姨,我今天会陪在这里,你放心吧,听话,你要是病了,严叔起来会杀了我的……”
老太太的情绪总算是放松了下来,点点头,和卢海洋离开。
沈家平看着坐在长椅上打抖的季凝,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可能会有些味道。”
季凝看着病房中插着各种管子的老人徒然就哭了出来,泪水沿着腮边无声的滑落,沈家平轻轻的抱住她,她的头只能达到他的胸膛,他伸出手掌用拇指为她擦拭眼泪,拍拍她的脑后。
“都过去了。”
季凝回抱住他。
沈家平叫阿虹把季凝接回去,顺便去办公室取备用的钥匙,阿虹将季凝送回家,又返了回来,给沈家平带了一身衣服准备了点吃的。
“大哥,要不你回去吧,我来守。”
沈家平换好衣服摆摆手:“没事,你先回去吧,明早来接我就行。”
阿虹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了房门,一直到半夜,沈家平走出病房准备给老人擦擦脸的时候看见阿虹就坐在门外,他坐得笔直,象是一把利剑,沈家平揉揉眉心。
“去里面吧,外面冷。”
***
沈家平之所以有今天,虽然绝大一部分是靠了沈备山,可是他背后的那些势力却不能小觑。
有人就说过,沈家平背后的是那些曾经战功赫赫的老干部们,那些人在的一天,别说是小错,就是大错,沈家平的地位谁也动不了的,对于那些老干部而言,沈家平就是自己的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都亲,这,是一种缘分。
八点钟的时候准备乘坐着车子去办公室,吩咐阿虹留下来,进了办公室秘书快速的跟进,报告着一天的行程,中间七八个会议,一直到中午一口气都没有时间喘,下午听说于叔他们都去医院看了严叔,阿虹说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叫他有时间过去,沈家平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椅子上按下免提,拨打了一串号码。
“大哥?……”电话里传来许圆圆的声音。
“大华最近的股价怎么样?”
许圆圆按了一个键字将大盘横了出来:“之前是受了一些留言的冲击,现在还算是正常,不过听说季早儒最近的动作很大,我个人是觉得那样做很不稳定的……”
“你注意那些小股东的动向,对了,那展昭什么来路?”
“大华盛世展家持有11%的股份,是除了季云涛季早儒季凝之外最大的持股人。”
沈家平那双幽黑的眸子渐渐变得黝黯。
***
季凝过的很辛苦,因为专业不对口,那些成篇成篇的数字报告对于她来说就是天书,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消化在了办公室里。
她一个月九千块的薪水实在有些入不敷出,这里需要钱,那里也需要钱,哪哪都需要钱,季凝有些疲惫的抚着额头,她不想欠沈家平的,在这场婚姻里她不想成为被施舍的那一方,所以她在拼命的努力。
下了班,换了拖鞋,保姆已经将饭菜做好,见她回来了,就笑着下班了,季凝趴在床上。
沈家平回来的时候,季凝还在睡,连衣服也没有脱,他进门的时候愣在门口,眉头拧成了两道麻花。
季凝平时穿的都是平底鞋,现在没办法,上班必须穿高跟鞋,她的脚有些肿,沈家平脱掉自己的外套,坐在床头,将她的脚轻轻的捏在手掌中,慢慢的按摩着。
季凝一激灵就吓得醒了过来,她收回脚。
“回来啦,吃饭吧。”她快速的起身就离开了卧室。
沈家平一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掠上一抹阴暗的笑。
起身走出房间,两个人面对着面吃着饭,季凝只觉得气氛压抑。
她和沈家平除了在床上能有那么一点共识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尴尬,做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也真是够可怜的。
她想啊,其实沈家平也挺倒霉的,摊上她这么一个老婆。
“明天你下班我去接你。”他淡淡的说着。
“有事?”季凝问道。
沈家平抬起眸子看向她,季凝微微的移开眼睛。
“没事就不能去接你,你是我的老婆。”他淡淡的道。
一句话差点没噎死季凝。
她一直就觉得沈家平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她看不透他,他就好像随时都带着一个假面,让她触摸不到他的真面目。
***
季芯高兴的在门口等着徐伟杰下班,一见他的车进了院子高兴的就等待着他进门,徐伟杰脸上带着疲惫。
今天被他妈闹的,他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做成,他妈的意思很明确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是他和季芯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住一起?
有想起了母亲上午所说的话。
“他们季家说话就是放屁,不是说好给你们别墅嘛,别墅在哪里?叫你们一起就算了,我才是你妈,我是季芯的婆婆,我和我儿子媳妇住在一起怎么了?”
一进门,季芯接过他的公文包,捧着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了呢?”
徐伟杰要是平常的话还有心亲亲可爱的妻子,可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垂着双肩走上楼。
“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你去洗吧,衣服我放在外面了。”季芯乖巧地说道。
徐伟杰抱住季芯。
他心底里其实是有一丝庆幸的,季芯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看起来胡搅蛮缠的,相反的还很讲道理,懂事,这点和季凝不同,季凝脾气很倔。
“我妈今天中午来找我了……”他走进浴室里,开始脱衣服,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季芯愣了一下,脸上快速飞过不屑讨厌的神情哦了一声。
“妈的意思是想和我们住,要不你看……”
季芯赶快说道:“伟杰,我也知道妈妈一个人住很孤单,可是你看我家里才出这样的事,季凝和我哥和爸爸奶奶又闹的凶……”
徐伟杰一想也是,就没再说话。
季芯见他不在说话,一个想法从脑子中闪过。
“我在市区有一套房子,不然让妈妈搬过去住吧。”
季芯等了等,也没等待里面人的表扬,有些赌气的想,早知道就不说了,哼,谁知道那房子到了老太太手里会变成什么熊样,她还在想,里面徐伟杰大掌一拉,她人就已经被拉近了浴室。
“你干嘛呀你,弄我一身水……”
徐伟杰抱住季芯神情的说道:“老婆,谢谢你。”
两人打闹成了一团,新婚总是时刻甜蜜的。
洗过澡之后,季芯下了楼,徐伟杰找着自己的东西无意之间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张照片,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带季芯的抽屉里。
里面的女人听说是算是季凝和季芯的姐姐,徐伟杰想着上面画着的大大红叉,笑笑,季芯还是小,什么情绪都表露无疑。
中间的过程又接到了他妈的电话。
“怎么样?你和季芯说了没有?”
他妈的语气很冲。
徐伟杰揉揉眉:“妈,我们现在也是和她家人一起住,暂时没办法和你一起住……”
“养儿子有屁用……你干脆倒插门算了,你去姓季好了,你妈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可好,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看看妈妈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谁都知道我们家娶了不得了的媳妇,可是我呢……我的脸啊……”
徐伟杰实在怕了他妈的胡搅蛮缠赶紧说道:“季芯说她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明天我把钥匙拿给你……”
“干嘛明天?”老太太眼睛立马眯成了一条缝:“你现在给我送过来,我马上搬家。”
这个地方她是多一秒都不愿意住了,心里美美的没看那些三八还说什么。
徐伟杰挣不过她,只能连饭都没有吃将钥匙送了过去,她妈正站在借口和几个妇女聊着天,一看见车子立马大声的宣扬。
“看见没,那是我儿子的车,他来接我了,我要搬去大房子住了……”
旁边的几个妇女撇撇嘴相识互看一眼,然后打着哈哈。
“呦,伟杰出息了……”
“是啊,大姐你可熬出头了……”
徐母这个高兴,脸一横,就差没甩到天上去了。
压力(二十四)
从病房退身出来,卢海洋在外面还在发脾气,给严老检查身体的医生被训的像个孩子,耷拉着个头,沈家平拍拍卢海洋的肩越过他,径直走过长廊,停留在沈让的办公室门前,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当当……
“进。”
他推门进去,黑色的鞋子踩在花色的大理石地砖上:“今天值班?”
沈让抬起头,笑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沈家平侧坐下身:“什么时候回家啊?”
沈让的眉头紧蹙着,他抬起头和沈家平的眸子相互对视着。
“婚姻生活怎么样?”他岔开话题。
沈家平了解的食指单支撑着下巴,颇具意味的看向沈让:“还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沈让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海南的那度假酒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这两天我手上有几个手术,你和圆圆他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家平起身扣上西装扣子:“知道了。”他准备离开,手指碰触到门把上:“他毕竟年纪大了,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半开的门板将沈让的脸遮挡住,他疲惫的撑着头颅。
***
季凝坐在办公室里口中咬着笔,坐了一天,除去上卫生间的时间,剩下全部的时间她都扑在工作上,肩膀好像都硬掉了,动一下仿佛可以听见咔吧咔吧的响声,中午助理问她吃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公事哪还有闲心去吃东西,这一堆堆在桌面上的资料看的她眼睛直发花,她就像是一个半途闯进来什么都不懂的人,无论用了多少努力可依然没有结果,依然很狼狈。
当当……
“进来……”估计是助理给她送咖啡,连头也没有抬起来随意的说道:“放在桌子上吧。”
“还没有下班?”
季凝听见声音略带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你……怎么来了?”
沈家平优雅地靠在门板上,略略微垂着头,点了一根烟,从口中慢慢吐出白色的烟圈,眼圈漂浮在半空。
“沈太太,我今天约了你……”
那一刻季凝只觉得冷,她好像隐约在沈家平的眸子里看见了掠夺,那是一种象是吸血鬼突然间闻到了血液腥气的兴奋眼神,她翻着记事簿的手有一些抖,手中的笔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他幽暗的眼神,彷佛磁石一样,能将她的目光紧紧地吸住,她与他对视了不到一秒,就低下了头,呼吸急促,手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沈家平走过来,弯下身子捡起她的笔,他就站在她的身前,她可以闻见他头发上的柠檬和罗勒草以及檀香混合的味道,家中的洗漱用品都是她亲自采买的,她以为沈家平是不会用的。
他的衣服上带了一股子的凉气,吹在皮肤上,有些凉,也有些爽。
“不接?”破声而开的一瞬,他开启那扇漂亮的红唇,一丝轻凉之气吐出,额头散落下来的一簇黑发立即如跳舞般的飘开。
跳跃到季凝的眼中,沈家平侧唇很漂亮,虽然薄薄的,但是唇形很好看,有些粉有些白。
季凝接过他手中的笔:“对不起,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做……”她有些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发丝。
她现在就是不睡时间都不够用,哪里还有什么美国时间去干别的。
古井般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半身依然在弯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薄唇,眸底若有所思地看向季凝。
季凝也顾不上他还在,注意力全部移到了文件上,太阳穴的位置蹦蹦的跳着,她快速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到药瓶,倒出几片药放在手里,取过剩下的冷咖啡就要送入口中。
沈家平抓住她的手,季凝不解的看向他,怎么还没走?
沈家平单腿靠在季凝的身边,将从她手中抢过的药片抢过来,然后砸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