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火点执起季凝的左手,季凝垂眼看去,一块耀眼的名表环在她的手腕上,手腕立刻沉重许多,如同戴上镣铐。
“来,告诉我,你想怎么说服我放弃你。”
他握着季凝的手,手腕上的男表与她戴的同款,钻石折着钻石的光,刺眼。
“我记起了沈家平……”
只此一句,季凝就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啪!
季凝的头被打歪,她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他军人一般直挺的背影,纹在季凝的心头,一针一针纹上去。
“他在下面等我……”
火点打过季凝面颊的手在撤下来的时候狠狠装在了桌子的尖角上,卡得他的手生疼。
他看着季凝,深邃的眼洞穿一切的犀利。
“真?”虽然知道这其中有她故意想摆脱的因素,可是他依然有他的自尊存在。
季凝缓缓笑了:“想听吗?我和他是没有爱情的开始……我们一起喝过比利时的白啤酒,一起在官邸拼酒,一起在……”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一起在海边追逐……”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穿着军装上了一些的年纪的人找到了她。
“季小姐,我们希望你离开火点,他这事往大了说会上军事法庭的,往小了说会危害自己的子子孙孙,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结婚你应该是清楚的,你自己的情况我们就不说了,但是你不能如此的去将一个优秀的军人变得如此无耻……”
季凝突然抱住火点的腰身,抱得很紧,紧得可能要将他的肋骨勒碎。
火点看向别处,白色的月光映射出他的隐忍和压抑。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若是连这么一点观察力都没有,他还真是白活了,季凝的眼中写着的是,我记起来了……
多么可笑的故事啊……
“走吧……”
火点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在被审查的时候,上面领导的气急败坏。
“火点呢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这往大了说,你这叫背叛国家,国家培训你们……”
那个时候有无数的曾经他的师长们苦口婆心的问他:“火点,值嘛?”
他说:“值。”
可是现在他迷惘了,真的就值嘛?
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他烦躁的打开冰箱,冰箱里全是她喜欢吃的东西,火点取出一袋薯片,不经意间看到了上面的日期。
他的唇角的笑容在初春立刻转换成了初冬,满目萧索。
那袋子里的保质期已过。
火点想,我用心收藏,不及半秒,一起制造的回忆只剩下他一人保管……
季凝甚至什么都没有拿,只带着火点强加给她的那块表,逃窜一样的上了沈家平停在楼下不知多久的车,然后车子终于慢慢滑开。
年轻时,渴望爱情,期望有一个人让你爱得肝肠寸断,欲罢不能。等到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人情冷暖,才看透这个浮华的世界。
爱过,痛过之后,记住一个人。
然后,平淡的一个人生活下去。
火点没有笑意的脸上浸透着夜的凉薄,墨色的眼瞳落在已经驶离的车身上,看不透的深邃。
他靠着窗子的身体终于慢慢顺着墙壁滑落。
什么叫被人一脚从天堂踹到地狱?
他将裤兜里被来得及拿出来的戒指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起身,从上面踩了过去。
戒指的旁边还有两张机票,机票上面写着马尔代夫卡尼岛!
酒吧内,火点端起酒杯,仰起头,冰冷甘苦的啤酒刮过舌蕾,喉咙。
滚烫的眼泪嵌在眼里然后消失不见,滑进鬓发。
火点的身上有着军人独有的自傲,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回过头再次去寻找,如果说上一次他去找季凝已经突破了心里防线,那么这次他不会在突破一次。
一个人坐在酒吧里,满眼的惺忪,命运总是无常的,真逗,她记起沈家平了所以就要离开他了,而他却没有任何的权力能留住她,他不是季凝的丈夫,不是她的男友,到现在为止,他是谁?是什么角色?什么地位,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杨家
“妈,是你很季凝说了什么吧。”火勉太清楚自己老妈的为人。
杨母看着才进屋子的大儿子一眼,调高眉头。
“我以为我们家出一个你就够了,火勉,当火点和季凝相遇的时候你就应该将他们给我分开,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我们的家庭能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过孕,这说出去能听嘛?”
老太太的脸上有着暴雨前的宁静,话越是说到最后越是激动。
火勉冷笑着:“得,我说什么都是白扯,你和老爷子慢慢看着你二儿子走我的老路吧。”
火勉说完拉扯过甩在沙发上的衣服起身。
老太太一个人的身影被映在黑暗中。
几年前火勉也跟火点一样喜欢上一个根本就不能娶的女人,结果那个女人死了,自杀了,她的儿子就再也不是她的了,她知道火勉心里恨她,可是光有爱能生活得下去吗?
就是因为有前言,所以她才会继续出手阻拦,若是火点娶了那个女的……
“夫人,曹小姐来了。”
老太太嗯了一生,不得不说曹屏屏就真的很得她的心,她甚至曾经想过,若是曹屏屏没有结过婚的话,若是她成了自己的媳妇儿,老太太笑笑,她好像是贪心了。
“黄姨……”曹屏屏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老太太指着面前的沙发让她坐下,对着后面的佣人道:“去给曹小姐沏杯茶。”
曹屏屏将手中的纸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瓶蜂蜜。
“黄姨,这个我自己试了一下,真的不错,是我托人稍的,他们是自己家养殖的,呢喝喝看,若是好喝我下次在给你带……”
曹屏屏的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水。
“别忙了,坐下来,屏屏你认识季凝是吗?”
曹屏屏身子一僵,然后慢慢坐下身,紧皱着眉头。
“黄姨这话由我来说对季凝来说很不公平,毕竟季凝算是我的妹妹,我的母亲和季凝的母亲有很深的恩怨,而且我的母亲……”曹屏屏的嘴角有着僵硬的角度:“在那个时候应该算作是一个小三,我没资格说别人什么。”
老太太拉过曹屏屏的手,她就是喜欢曹屏屏这股坦白的劲儿。
“屏屏啊,不管在呢母亲身上发生过什么,和你无关,你是无辜的,你是个好孩子,若是不是你告诉我季凝怀过孕,也许,也许……”老太太想,也许火点像火勉那么闹一闹也许她心一松就答应了,幸好。
曹屏屏的手心里都是汗。
也许……
幸好这个也许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季凝,不让我过的舒坦,你也别想好过。
曹屏屏想着自己请私家侦探拍来的照片,她必须忍,她不能离婚,也不能拿出那些照片,不然沈家平就毁了,沈家平毁了对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曹屏屏幽怨地想着,如果不爱她,那么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她,为什么就将她当成是摆设?
沈家平呢到底有心没有?
没有心不要紧,我就让你的心好好的疼上那么一疼。
火点的父亲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出门的曹屏屏碰上,曹屏屏看见那一张脸,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心蹦地吓了一跳。
“额……首……叔……书……”她有些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老太太拍拍她的肩膀:“叫叔叔就好。”
老人的眼睛很锐利,只是一眼差点让曹屏屏夺门而去,她保持着礼仪慢慢的离开。
“下次不要随意的将人带进来。”
老太太温和的一笑,接下他的衣服。
“这姑娘我看着顺眼,是沈家平的媳妇儿,没什么的。”
老人注定着自己的夫人良久:“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接触到你?”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心里也是犯了嘀咕,确实是太过于巧合了,那次自己去看画展就碰上曹屏屏了,之后几次每次都能遇上她,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奇怪。
老太太目送丈夫进入书房,抓起电话。
“那曹屏屏之前是协会的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回答道:“是的,这几次的画展我们都是按照会员的名字发的邀请函。”
老太太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下,真是想过了,起身走进厨房。
那头女人挂上电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摊手。
“搞定。”
女人的眼角画着很妖道的眼线:“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她会打电话来问,还就问这个问题?”
曹屏屏冷笑,一个正常的推测罢了。
“你画成这样不怕你婆婆看见?”
女人的脸呱嗒撂了下来:“还是你好,也没看沈家平对你怎么着,像我?一天被说十几次,烦到死。”
曹屏屏苦笑。
她的痛楚有谁会知道?
***
苏依看着眼前打成一团的夫妻,心里冷笑着,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司悦的母亲在监狱里自杀了,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傻了,苏依冷淡的想着,什么叫报应?这个就是。
司悦听见噩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和严真打了起来。
苏依看着严真狼狈的脸,突然冲上来。
“依依你闪开……”司悦的脸铁青着。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好好的家怎么会变成如此?
“不用你装好人……”严真的头发乱糟糟的松在脑后。
苏依笑了,严真啊严真,你要是但凡有那么一点抢司悦那时候的聪明,你现在就不会过的这么惨。
果然司悦撞开苏依……
严真被打了,这口气她自然不可能会咽下,第二天带着伤抱着女儿去司悦的公司大闹,司悦那时候在外面,公司的领导没有办法赶紧给司悦打电话叫他回来。
严真的脸上的伤是真的,不管司悦做的对不对,这下都成了他的不是。
“司悦啊,你还是等家里安定了在回来吧……”老总最后的意思就是,你还是暂时先卷铺盖卷走人吧。
司悦是个很好的下属,可是没办法,这一年闹的,先是为了他母亲的事情三天两头的请假,之后又因为孩子注意力不能集中到公司来,现在又因为家庭的因素大打出手,这样的人很显然精力是绝对不可能会集中到公事上去的。
严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傻了。
她和司悦结婚的时候,司悦所有的钱都给了苏依,就真的一点都没留,她本想着,不管这么说,司悦年轻有能力,钱早晚还是会有的,可是自从她掉了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一直倒霉到现在,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
先是为了司悦母亲的事情来回的奔波,花了不少的钱,之后又因为孩子,孩子的病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快要将他们给吸干了。
严真现在真是怕了,孩子现在做治疗没有钱到时候用什么治?
家里的房子房贷到现在还没有还完,她又没有工作,司悦真要是被开除了他们怎么生活?
严真拉着老板的手:“你在给他一次机会吧……”
大老板无奈的摇头,严真拉着人家就跪了下去。
司悦懒得在去看严真的样子,其实老板之前因为他和苏依离婚的事情就已经想开了他了,干事业的男人虽然离婚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不过也是个致命伤,特别是对于一些爱护老婆的男人来说,在他们的世界里,太太的枕边风很有效果,而在那些悠闲的太太眼中,离婚意味着劈腿,小三,贱人等一系列的名词。
严真耷拉着个头。
“司悦……”她咬着下唇。
司悦冷笑着,将箱子扔进车里。
他以为自己有实力有能力一定会找到其他的工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处处碰壁,他看得上的地方不要他,要他的地方钱给的实在是少,成天的借酒消愁。
这时候苏依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回家了,司悦自然是想抓住苏依,可是苏依哪有那么傻。
苏依相信,那个家会继续倒霉的。
严真抱着孩子回到家里,一开门一股气憋在头顶。
“喝喝喝,喝死呢……”她解下怀中抱着孩子的布袋。
她将孩子仍在沙发上,孩子已经很大了,可是依然不会说话,看人的眼神傻傻的,成天流着哈喇子。
司悦起身取过衣服离开。
严真将米放进锅子里蹲在地上大哭。
她怎么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呢?
她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男人,结果却是这样的凄惨。
她每天要去超市工作,挣那么一点的钱还不够给孩子治病用的,加上还要出托儿费,家里处处又都要钱。
严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用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手指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匀称洁白,上面都是硬硬的茧子。
她砸碎了镜子。
严真走了,没有带走女儿,只是一个人走了,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卷走了。
司悦看着空无一物的家里冷笑。
曾经他辉煌过,他什么都有过,可是他现在又什么都没有,酒精让他麻醉了起来,他不在去找工作,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孩子被他丢在了一家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孩子本就不是他期盼来的,而且因为她的到来自己的母亲进了监狱,他怎么可能会生了一个傻子呢?
不,那绝对不是他的孩子。
***
“徐伟杰先生是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早上徐伟杰正准备出门上班就被穿着制服的几个检察院的人堵在自己家的门口。
徐母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用手铐将自己的儿子铐了起来,大喊大叫的。
“你们凭什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