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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火勉移开了手,可是满脸的泪水,肩膀在抖动,身体都在抖动,他看着季凝,眼泪从两面流下。
“你骗我的是不是?”季凝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流。
火勉抹了一把脸,然后再也受不住的用手背捂着眼睛,一拳打在门板上,别开眼睛不去看季凝。
季凝的身子软了一下,季芯快速的接住她,。
“我的儿子啊……”门里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叫声。
季凝坐在地上,只觉得疼,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疼。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火勉勉强说了一句:“据说是昨天,因为怕父亲……”
才说着,外面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季凝季芯和火勉将目光看过去,司机小心的打开车门,里面的老人推开了司机的手,然后迈出自己的腿,出来的时候才站起身子,却马上跌坐在了地上。
司机去扶他,他再次挥开了司机的手,慢慢的站起身,然后傲然的走上台阶。
他走过季凝的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慢慢弯下身子,身上的黑色大衣显得更外的沉重,他扶起季凝,然后拍干净季凝身上的雪,拉着季凝走进屋内。
屋内老太太躺在沙发上,小莲又是掐人中,又是覆毛巾的,医生在一旁。
“我的儿子啊……”老太太的双拳攥得死紧,举在半空里。
老爷子放开季凝,走过去,然后再半空抓住了妻子的手,将妻子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
老太太一看见自己的丈夫,闭着眼睛,摇着头,医生在一旁喊着:“夫人,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老太太只说了一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爷子坐入沙发里,抱住妻子,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鼻间有湿润的东西滑过。
杨火点殉职了。
这个曾经在季凝生命中占据了很大位置的男人……死了。
他用行动证明了他曾经所说的话,他就是死也不离婚。
没有人知道他在死之前的那一秒想到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痛苦,或者想念了某一个人。
他所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悲伤。
送走火点的那一天,和火点同时一起被派去的人将一个小小的日记本交到季凝的手里,几尺的汉子,有泪不轻弹的汉子,竟然当着季凝的面哭的跟一个娃娃似的。
“嫂子对不起,如果火点没有推开我,也许死的就是我,对不起嫂子……”
季凝穿着黑色的衣服,低着头接过,然后转身去了火点的房间。
“姐……”
季凝对季芯勉强的笑笑:“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季芯虽然也担心着,没选择的带上了门。
季凝坐在阳光下,将日记本打开,上面有一点一点的血迹,很少。
打开……
写给我的妻子……
季凝的手僵了一下。
凝凝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再了,呵呵。很感谢老天让我遇见你,遇见你的那一天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回转,你的样子,你的笑容,感谢老天让我爱过一场,你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应该那样对那个孩子,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去面对,所以只能逃避,暂时逃避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来到这里很安静,虽然有动乱,可是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原谅我所带给的伤害,我曾经是那么的希望能带给你的是幸福,却没有想到,最终带去的却是伤害,不要恨我,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让你恨我,如果你恨我,我就是死了,也会合不上眼睛,凝凝,能答应我吗,去找沈家平好吗?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祝福。
这辈子我伤害你如此,回去找沈家平吧,他是爱你的,不要因为曾经的伤害而不能选择不谅解,他爱你如我爱你一样。最后真心的希望我所爱的你,一生幸福。
季凝将日记本按在自己的胸口,看着外面大大小小的车辆。
火点的骨灰最后按照他的意愿洒进了海里,就像他说的,如果我的灵魂被洒向大海,我就知道你原谅我了,这样每当吹起风的时候,我就会被带到你的面前。
季凝谢绝了所有人的陪伴,脸上还带着黑纱,乘坐着小船,一身的黑衣,小船慢慢的行驶到海的中央。
老太太站在海边哭着,火勉看着远方。
季凝打开装着骨灰的盒子,然后笑笑,泪就掉落了进去。
让我的爱伴随着你离开吧,我爱你!
一阵清风吹起,吹起了她手中的骨灰,骨灰随着风轻轻的飘香远方,似乎有眷恋,眷恋着回头。
从她的指尖被吹走,季凝吸吸鼻子:“不要回头……”
她站在海的中央,像是一个美丽的公主,可是有谁知道,公主的心没了。
她的心,从此是空的。
***
火点去了,火勉一直就觉得是他害死了火点,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走不出这个圈圈,老太太大病了一场,醒了之后什么都不在提了,火勉将公司交给季凝,也不管季凝要不要,换了法人之后,一个人提着背包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季凝每个星期都是看婆婆和公公还有爷爷,婆婆总是一个发呆,季凝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杨乐儿的孩子没有打掉,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儿,白白净净的男孩儿,乐儿也许是怕见到季凝,也许是怕见到任何人,孩子是托苏依送过来的,孩子的怀里揣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就哭了,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季凝。
季凝知道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用手指勾弄着孩子小小的脸蛋儿,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就和火点真的很像,季凝想,长大了以后一定会是个美男。
孩子取名杨帆。
季凝抱着孩子午后晒着太阳,孩子睡的很安稳,孩子每天准时都会被送过来。
老太太没有提要这个孩子,也不抱,只是看见了就哭,季凝知道老太太是怕自己在乎,其实她早想开了,将孩子塞进老太太的怀里,老太太抱着孩子大哭着。
季凝抹掉眼泪,风大了,也许是谜了眼睛。
***
当曹利梅从医院走出来,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她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她狼狈的趴在地上找到手机,然后将电话拨打出去。
“你有病为什么没告诉我……”曹利梅在电话通了之后大喊出声。
对方没有说话,曹利梅口中谩骂着难听的话。
“对不起这里是公安局,女士如果方便可以请你过来配合一下调查吗……”
嘟嘟……
警察看着手机,然后看着坐在里面的犯人,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冒充自己是一个得道的道士,说能用身体传递给别人幸运,据现在掌握的名单里的名字,这些里面有的甚至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会被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给骗了?
前前后后一百多个女人都和这个假道士发生了关系,警察有些唏嘘。
一个人如果太过于渴望什么,就会被人有机可趁。
曹利梅回到家里的时候,曹屏屏等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曹利梅有些不耐烦。
曹屏屏红着眼睛,看着曹利梅:“为什么?我是你的女儿……”
曹利梅想既然人都被抓了,曹屏屏也肯定知道了,推开她进入房间里。
“妈……”曹屏屏只觉得绝望。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的,自己的母亲,竟然将自己推进那个虎口里。
曹利梅突然发飙:“不要叫我妈,谁是你妈,要不是我的孩子没了,就你,一个J女生的孩子也配做我的女儿……”
曹屏屏愣住,脸上的泪还没有褪去。
****
曹屏屏从曹利梅那里冲出来,她已经崩溃了。
原来她竟然什么都不是,那之前她恨季凝,哈哈……曹屏屏大笑着看向天空。
既然错了,索性就错到底吧。
她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曹屏屏将手上的血擦干净,给季凝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见你。”
“对不起,我不想见你。”季凝挂上电话。
曹屏屏大笑着,想躲着我?
她走后没多久,邻居看着曹利梅家开着门,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这家的女主人他看见了几次,比较风骚,带着淫笑快速将房门给带上,然后走进屋内。
然后屋内传来杀猪一样的叫声。
曹屏屏给沈家平发了一个短信。
想救季凝就来XXX公司。
曹屏屏到了火勉的公司下方,季凝说不见,她索性在楼下大闹,服务台的小姐没有办法,又给季凝打了一个电话,季凝叹口气。
“让她上来吧。”
没一会儿曹屏屏推门进来。
“我不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季凝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曹屏屏冷冷的上前:“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季凝愣住。
曹屏屏不屑的笑着:“是曹利梅约她出来,并且杀了她的,曹利梅在她喝的咖啡里下了药……”
季凝的身体僵住,这是什么意思?
曹屏屏径自入座:“你可以不信我说的,我没必要骗你。”她的眼眸里带着疯狂。
季凝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害怕,莫名的害怕,快速向桌案后的放着电话的地方走过去,才拿起电话,身后一股惯力将她压在桌子上,一把冰凉的东西比着她的脖子。
“别动,我既然告诉了你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你也要付出点什么,千万不要动,要是刀子碰到了我在碰到你……”曹屏屏歪着脖子,意识很混乱:“我有艾滋的……”
沈家平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季凝被曹屏屏比在墙上,脖子上还有一把刀子。
“你要什么,我都给。”他赶来的很急,甚至脚下一只脚穿着鞋子,一只脚什么都没有穿。
曹屏屏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就会不爱她呢?
“沈家平我想看看你到底爱她到哪里,你知道的吧,我有艾滋的。”
沈家平看着季凝惨白的脸,眼眸幽暗转换着。
季凝一看他的表情,心就凉了,她以为曹屏屏只是说说的。
“现在给我跪下。”曹屏屏看着沈家平,手里的刀子又逼近了几分。
沈家平阴冷地看了曹屏屏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墙角,目光转瞬即逝。
曹屏屏想沈家平虽然爱季凝或者喜欢季凝,可是不会为了季凝做到如此的,沈家平的骨子里有着大男子的注意,甚至就连沈备山他都没有跪过,她不信这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跪下。
沈家平蹙着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她,如果你要我的命才能消气的话,我给。”
“什么叫不管她的事?沈家平如果没有她,你会这样对我吗?你从头到尾都是在玩我,把我们当成你们之间的白痴。”曹屏屏突然激动的大喊,她的手抖了两下。
沈家平看着刀子在季凝的脖子边晃,脚上前了一步。
“再上前一步,我就捅死她,不然就让她和我一样,你跪不跪?”曹屏屏突然刀子一转。
扑通!
他跪了……
曹屏屏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家平双膝跪在地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没错,凝凝也没错,屏屏……”沈家平抬起眸子:“放了季凝,和她无关的,我害死了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她已经够了,我曾经爱过你,那段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是最短暂最绚烂的。”沈家平的泪和曹屏屏季凝的泪一起落在地上。
花瓣在风雨中飘摇,有个人有段爱,最短暂,也最灿烂。
曹屏屏是,季凝也是。
“那为什么不能继续爱我?”曹屏屏的眼睛恨得通红:“不对,不能爱我,我得了这种病……沈家平,我的心好痛……妈妈不是我的亲妈妈……她利用我……”曹屏屏很想回到以前,回到沈家平决定离开的时候,她会要不犹豫的选择和他一起离开。
沈家平慢慢起身,伸出手:“屏屏,放手吧,同是女人,你应该能理解季凝的伤……”
曹屏屏低声哭笑着,然后扔下刀子,却听见……
“不要……”季凝大喊。
就见沈家平已经捡起刀子直接送进自己的心窝,他单腿跪在地上,两边的脸颊有泪,他的唇好白,就像是一张纸那样的透明。
“凝凝,屏屏,这一开始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报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害了你们……”
曹屏屏扑过去,她想搀扶起沈家平,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的病会传到沈家平的身上,季凝坐在地上,越是哭越是心慌。
曹屏屏看着地上带着血的刀子,突然看向季凝,睫毛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
“季凝,不要恨家平,你知道他的童年吗?因为失去母亲他过的有多难,如果没有你哥哥,他会很幸福的,你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他都不知道,结婚的时候是我派人把你带去的……”曹屏屏抓起刀子悄悄的起身,移身到了窗边:“他几乎是不要命的在学所有的东西,你知道吗?沈家平他主修的是心理学,他甚至可以通过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去判定你真实的情绪波动,如果他要是真的想你死,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你,可是他即使在最恨你的时候,也从来没把所学的运用到你的身上,相信我季凝,他爱你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尊严……”
季凝捂着唇,泪水像是决堤的海。
曹屏屏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闭上眼睛,一连四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