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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孩子送给了萧母抚养,对外却说自己的孩子死了。这事除了太后和萧母就只有两个奶娘知道了。
当年的两奶娘均已过世,本来这件事就淹没无闻了。可是太妃将死,想起自己这后半生的富贵和荣华都是妹妹所赐,心中不由得感激异常。同时对萧东辰也有些放心不下,总怕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免会遭人眼热。又怕他因为跟皇上是从小玩到大的表兄弟,有时说话做事不注意,还是会把皇上当兄弟和朋友对待,性子又直,只怕时间长了会惹的皇上不高兴,所以忍不住嘱托太后照顾他。
窗外的皇帝在外面听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萧东辰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兴献王的亲生儿子,如果不是母后将他送给了姨母,只怕今天的皇位就会是他的了。这事要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自己的江山和宝座只怕也……。
皇上听里面两人越说越难过,相对垂泪。他就悄悄的退了下去,也不等着看萧东辰的孩子出生了,立马叫了宫人起驾回宫去了。
却说萧东辰飞跑着回了棠明轩,只见外面烧着热水,丫环们端着铜盆,拿着手巾进进出出的。里面传来了旭白一两声低沉却痛苦的喊声,又听的接生婆说:“娘娘,再用力一些,已经能看到头顶了。”
萧东辰听了既喜又惊,上前就要推门进去,却被林妈拦住了,“王爷,娘娘从早上您走了以后,就有些腹痛,到现在都已经快要生出来了。男人进去一是见了血光不好,二是娘娘见了您,也会分心,您还是耐心的在处面等一等吧。”
这林妈本是萧母身边的贴身伺候的人,萧母因为病了不能来看旭白,又怕小丫头们不懂得这些,所以特意派了她过来帮着照顾。
萧东辰听了,也怕自己进去不妥,心中虽急却也只好在外面来回的踱步。
屋里,桃叶一边拿着手帕给旭白擦汗,一边安慰她:“旭白,再用点力,生下来了就好了啊。”
可是旭白的力气早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虽然现在她好似已经麻木得没有什么痛觉了,可是却浑身的力气不也似都被用尽了一般,只觉极度的疲惫,现在她迫切的希望就是一头倒下睡个黑甜觉。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萧东辰因为焦急而显得颤抖的声音:“旭白,旭白!”原来萧东辰听屋内没有了声音,急得叫了出来。
听到了萧东辰的声音,旭白心中不禁一阵委屈,可是力量也似是又重新回来了,她咬着牙想,这都是你害的!同时恨恨的一用力,只听一声响亮的啼声,伴着产婆乐哈哈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娘娘,是一个大胖小子。”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萧东辰冲了进来,急步上前拉住了旭白的手,一手抚着她凌乱的发,心疼的说:“娘子,你受苦了。”
孩子生下来,旭白的小委屈也化为了满腔的喜悦,她有些虚弱的冲萧东辰笑了笑,就扭头看向产婆,产婆忙将包好的孩子送到了她面前。旭白看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小脸像个包子似的,皱皱巴巴的,有些嫌弃的说:“怎么这么难看。”
桃叶在一旁笑了,“小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过两天吃上了奶,就会长的白白胖胖的了。”
萧东辰在一旁笑着说:“嗯,我看看,我儿子多好看啊,我家旭白生的怎么会难看呢。”
李旭白听他们在一旁边逗孩子,累极了的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早有人向太妃报了信。萧东辰本欲将孩子抱过来,可是太妃怕刚生出的孩子让风扑了不好,就让人用软轿抬了,自己强撑着来棠明轩看孙子。看孩子吃饱了奶甜甜的睡着,太妃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自己的病也似是轻了。
太后看到萧东辰的孩子,只觉比宫中的妃子们生下孩子还要高兴,早打发了回宫去取了不少的珠玉古玩来,赏给了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孩子带来了福气,太妃竟又强撑了十来天,直到看着孩子每日吃得肚子跟个小圆锅似的,健健康康的,太妃才放心的去了。
萧东辰刚刚喜得儿子,现在经历丧母之痛,不但朝中的事顾不上管,就连家中也忙的团团转。旭白做为王府现在唯一的女主人,却刚刚生了孩子,也无法迎送宾客,管理家事。萧东辰只好请了一个萧家近支的媳妇来管,才算将太妃的丧事办完。
萧家祖籍在山东,所以萧东辰虽在京中办了丧礼,但是却并不在京城安葬太妃。他向皇上请旨扶母亲灵柩回山东,并上表请求丁忧三年。
萧东辰本来还担心皇上会只准自己两三个月的假,因为以萧东辰现在在朝中的地位,虽有母丧,皇上一般都会夺情,不会允许丁忧回祖籍守制的。
不想皇上很快就下了旨,不但准许萧东辰回乡守制三年,还将前一阵收回的山东益王的封地转赐给了萧东辰,好让他安心的守丧。
萧东辰虽是有些疑虑,只是母亲刚刚去世,也无心多想,也许是皇上怀念姨母,所以才格外的开恩吧。
正好旭白也出了月子了,再说她家乡也在山东,更何况一走就是三年,萧东辰自然要带上她一同回去。
本来前一阵萧东辰以为皇上只会准自己两三个月假,就没有打算带任何人回去,所以山东的老家也没有提前准备。萧家祖上的老屋虽还有,可是长时间没人住,早已破旧不堪了。
萧东辰一边派了人先回去准备房子和家中的一应用具,一面将京中王府仔细的整理,准备行装。
下人们只挑了一些贴身侍奉的,其余的愿意出去的,就放了出去,不愿意出去的,就托在了朋友家。侍卫们先前有些先去了山东,其余的这次都随行。忙碌了将近十来天,才整了个差不多。
别的都安排好了,只是李梅韵本来住在王府后街的佛堂中,王爷这一走,她也就失去了依靠。萧东辰本想将她也带到山东,在那里就近安排一个佛堂。可是李梅韵却不愿离开。这样的话,如果将紫萱带走,势必会造成她们母女分离。
太后知道皇上准了萧东辰三年的丁忧,很是不舍,只是皇上以孝为礼,她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听说萧东辰不知怎样处置李梅韵母女,就跟萧东辰说,将紫萱留在宫中由她照顾,李梅韵也搬到宫中的静室中修行,这样她们母女还可常常相见,等三年后萧东辰回来,再将女儿接回去。岂不是是两全齐美。
萧东辰虽有些舍不得女儿,却又怕她小小年纪,要是长时间见不到母亲,只怕会更难过,所以也只好这样了。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萧东辰扶着灵柩,带着旭白,还有儿子,丫头、奶娘,侍卫一干人等出了京城,在城外喝过了众同僚的送行酒,前往山东去了。
☆、第三十七章 桃叶逢故夫母子团聚
前两日皇帝与太后在宫中已经给萧东辰摆过了送行宴,今日是萧东辰出发到山东的日子,皇帝早已派了人暗暗的盯着。中午时分他接到报告,说朝中大臣几乎全部都去送行了,心中对萧东辰更加忌惮,看来他在朝中的势力与影响很是不小,皇上心中暗暗咬牙:“朕的亲哥哥,这一次既然你回了山东,朕绝不会让你再回来!”
皇帝并不是昏庸的糊涂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逼得杨阁老告老还乡。这一阵萧东辰不在朝中,他每日都上朝处理事务,修仙炼道之事也暂时放在了后边,帝位总比虚无缥缈的成仙来的更实在一些。
不说皇帝在朝中励精图治,只说萧东辰一行人扶柩赶往山东。由于天气炎热,他们只能趁早晨和傍晚凉快时赶路,中午休息,所以行程很是缓慢。走了一个多月,天气也渐渐的凉了下来。
因为萧东辰一行人数众多,所以这一路都是管家提前带两个人骑快马到前面将住宿的客栈安排好。这样也避免了因为人多到时没地方住的尴尬。
今日萧东辰等人走到一镇,正是河间府的河东镇。一到镇上,管家就迎了上来,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客栈。
桃叶扶着旭白从马车里出来,奶娘抱着孩子跟在后面,萧东辰骑着马带着一干侍卫在一旁护着,正可谓是前呼后拥。可是旭白与桃叶一看客栈门上那大大的匾额“来福客栈”,两人不禁百感交集,这正是当时她们俩跟着吴将军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桃叶则更是伤感,这里对旭白来说,只是曾经的回忆,她已经经过了命运的低谷,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桃叶,这里是她即使在梦中都不会忘记的伤心之地。在这里,她被卖,在这里,她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儿子。这里,是她永远的伤心地。
店老板早已在门前恭敬的候着了,见他们下了车,忙迎了上来,将他们一行人引进了客栈,安排了住宿。早有当地的官员得了信来拜,萧东辰自然出去见客。
旭白见桃叶一脸惆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让奶娘抱了孩子到一旁的屋子里玩,自己悄悄的跟她说,“要不,让王爷派人去打听一下你相公,你要是不舍得孩子,就还跟他回去,谅他家大娘子看王爷的面子,也不敢怎样。”
桃叶听了,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旭白,眼睛闪过一丝希望和惊喜,却又寂然而灭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惨淡的说:“不用了,我只求能见孩子一面就好。”
“也好,那就叫他带孩子来给你看看,到时候看情况再说。”旭白有些心疼的抚了抚桃叶的肩说:“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等萧东辰送走了客人,回了房后,旭白就与他说了这事。萧东辰很是爽快的说:“行,那我们就在这儿住个一两天,安排她处夫君、孩子见见面。只是今天天也晚了,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找,一会你叫桃叶把她家的地址和他丈夫的名字报一下。”
这一天晚上,桃叶兴奋的过了子时三刻都没有睡着,一直到了丑时四刻才朦朦胧胧的闭了会眼。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桃叶就睡不着了,想要去催王爷,却又不敢,好不容易等到东方升起了一片片的红霞,院子里也有人走动了,这才急急的到旭白屋前候着。
旭白也知道桃叶肯定心情急迫,所以早早的就将萧东辰叫醒了,催着他安排人去打听。萧东辰伸出手来将旭白又一把扯进了怀里,微眯着眼有些迷糊的说:“再睡会儿,好不容易今天早晨不用赶路。”
旭白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又催他,“你快点起来安排吧,只怕桃叶急得昨晚都睡不着觉了。”
“你放心,昨天晚上我已经安排了人了,今早一早他自会去的。再睡会啊。”说着,又将旭白扯进了怀中抱着。
旭白听他如此说,也放了心,就又躺了一会儿,只可惜门外的桃叶并不知情,倒是急得来回不停的走动,将旭白的门前都要踏破了。
旭白早上起来后,对桃叶说了萧东辰的安排,桃叶这才放下了心。可是她转而又开始担心孩子好不好,侍卫能不能将他叫来。一直提着心等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见侍卫还没回来,桃叶心情不好,连饭也没有吃几口。一直到了未时才见二个侍卫带着一个二十来岁微微有些胖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二岁多的小孩子走了进来。
桃叶一看正是自己那狠心短命的夫君,孩子是从五个多月就离开了的,现在都有二岁多了,自是认不出来,只是一看那眉眼与自己和夫君都有些相像。只见他瞪着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到处乱看,又扯着父亲的耳朵奶声奶气的说:“爹爹,这里的房子好大啊。”又指着桃叶说:“这个姨姨好漂亮。”
桃叶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心柔得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她一个箭步上去,一把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虎子,我的虎子!”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小孩子伸出小小的嫩手抚向了桃叶的脸。桃叶却更加的泣不成声。
旭白见了既是心酸,又是感动,她带着众人退了出来,留下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叙一叙别后的离情。
旭白回房逗弄了一会孩子子,就见两眼微红的桃叶高兴的带着孩子进来了,旭白将孩子递给了奶娘,伸手摸了摸虎子的脸说:“虎头虎脑的真可爱,桃叶你见了他怎么舍得再跟他分开?”说着又将自己脖子里带的翡翠观音摘了下来,挂到了虎子的脖子里。
桃叶忙谢过了旭白,又兴奋的说,“我不用再跟虎子分开了。我家大娘子没了!”
旭白听了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桃叶,桃叶就一五一十的对旭白说了起来。
原来,桃叶的丈夫张世泽从京城回来后,知道大娘子竟然将桃叶买了,十分的生气。虽说他平时有些怕老婆,性子又绵软,只是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