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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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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离开时,我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袖子,坚定表示自己一定在颜府等他。见我俩执手相看泪眼,沈姗姗说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才是那老头的孙女。

没过一段时日,不知是沈伯太寂寞了还是真服老了,他真的投奔了颜府,成了颜府的住家大夫。期间,沈姗姗在颜府住了段时日,跟金多多打得火热,打扮跟金多多如出一辙,像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过了几年,她长大了知道臭美了,就开始好好生生穿衣服,可喜欢光着脚到处跑的习惯,却再也改不过来。后来沈姗姗离开颜府,去江湖上飘荡,因着鬼医后人的身份,闯出了赤脚游医“鬼丫”的名号。

至于为什么是“鬼丫”这种非主流的名号,我有理由坚信,跟沈姗姗惨白惨白的脚脖子以及乌黑乌黑的脚底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再说账房先生金多多。

我跟金多多相遇的时候,她打扮得跟乞丐一样。而她的言辞谈吐。则让我深信她是个无赖。我以为,就算她深藏不漏、富可敌国,那也是个深藏不漏、富可敌国的乞丐无赖。

那天金多多垂着脑袋蹲在颜府后门拐角,穿着灰布褂子,缝缝补补得让我以为那褂子就是碎布拼的。她顶着鸡窝头,脸上脏得跟泼墨的山水画一样,袖子挽到手肘,裤脚也短,露出同样泼墨的脚脖子,还有那双惨不忍睹的草鞋……如果还能被称之为草鞋而不是草绳的话……

低头看着她十个脚趾头整整齐齐露在外面,我走到她面前说,“起来。”

“……”她抬头,透过杂乱的额发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人。

“等等。”

“干嘛?”她扭头看我,口气平平,听不出悲喜。

“走错了。”我指指颜府后门,“这边。”

还很年少很天真的我间歇性同情心泛滥,二话不说将她捡了回来。哪能料想到后来,她威武地坐在账房冲我无情咆哮。

那时,我还没接手颜府管家一职,金多多也只能在颜府算个蹭饭的。她时常会消失段时间,回来时又是一副乞丐打扮。就算收拾干净了,她还是像个痞子无赖。直到金多多拿出那两棵千年人参,我才惊叹原来她是个腰缠万贯的乞丐无赖。

“快给老娘啃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死鱼样,看得心烦!”金多多将人参仍在床头,冲着奄奄一息的我吼叫。吼着吼着,她眼眶就红了。

犹记得刚接手管家工作,对灶房买菜捞取油水回扣的问题我很是头痛,没想到她三下五除二就帮我料理了。

“府里买菜和灶房管事合伙抬了菜价,从菜贩子那拿回扣。请第三个人看着,成本也不小,治标不治本。万一也被收买了,亏得还大,不划算。”我握着账本,纠结地想办法。

金多多翘着二郎腿,嘴里嗑着瓜子,“灶房买菜的开销又不会大幅度浮动,你自个心里没个度?”

“有是有……”我略微沉吟,明白了她话中意思,登时彻悟并肯定道,“多多,你绝对是个人才!”

听了我的彻悟感言,金多多宠辱不惊,继续翻着白眼往地上吐瓜子皮。

后来我算了算近年的账务,给采买人播了一个固定的数额,按季度拨发银两,并根据供应酌情补给银两。这个数额适中,采买人若想捞油水,只能自己跟菜饭砍价。而这样余下的数额也不大,可当作给此人的嘉奖。

察觉到金多多泥巴外包里闪闪的金光后,我便擅用职权给她在颜府挂了职。一晃多年,金多多在颜府定居,成了账房先生,过上了一做账就冲我咆哮的日子。这几年她很安生,没再玩儿离家出走、销声匿迹的把戏。只是,以前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蒙上了层阴灰,那是她的情伤。

有段时日,一醉酒金多多就特感伤,“苏浅你不知道,他像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被称为瀚都第一才子。”

我喝得微醺,晕乎乎地想:她一向自诩大老粗、以此为荣,居然能迷上文采风流的男子。

“唉,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了呢。”金多多眯着眼,自言自语,表情无奈却沉醉,“那年,我在瀚都酒楼等人,窗外烟雨蒙蒙,他从马车中出来,一只素手,一个动作,一声轻谢就看得我入了迷……那种感觉,就像全身中邪一样!”

我望着痴痴笑着的她不语,那种感觉我懂。一晃五年多,那人伴着我的四个月仍是历历在目。一颦一笑,清晰可见,闭上眼,那明媚的笑脸似乎还在我眼前。

“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从小定了姻亲。他跟我说,他要保他家昌盛安康。”一脚踏上桌子,金多多握着我的肩膀,喷得我脸上一股酒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嗝~!他要的,老娘也能给!老娘一样都不差!他大爷的,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不识货、那么死心眼?!”

“……”

“可他定亲的对象为什么是她。”声音一软,金多多都快哭出来了,“老娘都打算软磨不行来硬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多多,算了,他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你在里面瞎掺和啥。”我握着酒杯,忽然想起了上官涵,唉,那也是个不省心的。

“丫的!要不是他对象是我老友,我肯定先把他强了,生米煮成熟饭!”醉得厉害,金多多皱着鼻子,满口胡话,“老娘偏不信邪,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来娘把他抢了天天泡在蜜罐里看甜还是不甜!”

我身边成双成对的人多,可偏生就有那么几个人,让你鼻头酸涩,“多多,你醉了。”

“醉毛醉,老娘没醉,清醒得很!”刚吼了一嗓子,金多多就毫无预兆地栽倒在我面前,吓得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

“瘫了吧,活该。”见她无事,我舒口气,挑眉取笑。

如今回头看,还是醉酒时金多多那句调笑说得对。她说,我们两个难姐难妹,这情劫谁都没逃过。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懒人赖床

从账房回来,我直接去灶房查看午膳。沈伯坐在房里一脸陶醉;他一手夹着旱烟,一手握着酒盏,面前的小桌上还摆了一壶好酒、一盘花生米,好不惬意。

我笑笑,这样的日子确实挺好。

午时一刻,主子们陆续来花厅用膳,等家主上桌后,我便招呼丫鬟们上菜布食。抬眼扫了圈,居然没看到上官涵——他早膳没用,午膳也省了?这个认知让我乐了,正好节省粮食,免得金多多又有理由跑来跟我算账。

“涵涵人呢?怎么又不吃饭?”小姐叼着筷子,看了圈,压低声音问,“莫非……他修仙了?”

“远游归来自然累了些,让他多睡会。”大公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不经意看了我一眼,幽幽道,“况且他昨夜睡得晚。”

小姐察觉到大公子意味深长的眼光,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我,“浅浅你昨天跟涵涵偷偷摸摸干嘛了?累得他起不来。”

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间在自己身上聚焦升温,我才了悟小姐这番话有多歧义。看了眼一脸八卦的小姐,我顺着她“修仙”抽风论,淡定回复,“涵公子彻夜清修升仙,他心境高,估计还炼着。苏浅凡夫俗子,还要上工赚钱成婚生子。”

见我撇清关系,给自己下了套的小姐狐疑又不甘地瞅着我。

“小姐,修仙需要清心念的。”怕她不理解,我又补充了句,“禁欲系,不解释。”

“……”一屋子静默了,小姐眼角抽抽。

唉,遇到这种事情小姐就格外机智敏感,总往不健康的方面瞎联想。

我是说他禁欲,禁食欲,怎么大家都荡漾了呢?

………………………………………………………………………………………………………………

提着食盒走到上官涵的房门外,我示意性地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看着凌乱的床上鼓起的一团,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懒人果然还在睡。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天气正好,上官涵一如既往地赖床不起。他为人散漫,懒不仅成了习惯,还深入骨血——以上都不是我说的,引用他自己的原话。

上官涵侧身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阳光透过床架上镂空花雕,投在他脸上,成了斑驳的光影。他睫毛浓密纤长,鼻梁直挺,唇形也好看。睡着时,上官涵喜欢乱动,此时里衣领口打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衬着他那头妖孽的墨色长发,很是香艳。

这一幕我看过很多次了,可每次看见,都会默默惊叹。

将食盒放在一边,我忽然来了兴致,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呼吸不畅,上官涵皱皱眉头,然后砸砸嘴,张着呼吸。热气一阵阵吹在手腕上,像是一根羽毛轻挠,有些微痒。坏心眼地用力掐了掐,上官涵便伸手将我拍开。

“慕容薇,别闹了!”上官涵闭着眼,含糊地低声咕哝。

“……”挪开手,我觉得很无力。这掐他鼻子的举动,小姐自从跟大公子成亲以后便再也没做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摇头叹气,我笑骂一声,“痴子!”

小姐桃花运旺盛,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天底下最难还的,是情债。小姐不止一次说过,她何德何能得家里三个公子的青睐,他们每一个都是人中翘楚、女子眼中的良配。这样好的三个人却守着小姐一人,甘愿与别人分享伴侣。

我知道小姐时觉得亏欠三位公子的,但又能怎么办呢?他们至少名正言顺伴在小姐身边,总比连分享的机会都没有好。

看着熟睡的上官涵,我只能说,小姐啊小姐,你欠的又何止三位公子?有一个傻子把你放在心里十几年,却不敢提也不能提,只能远远看着、独自念着。

我不是小姐,所以我不会在一边将逗弄上官涵,直到他醒来。我是苏浅,所以我抓起他身上的被单,微微一笑。

“苏浅——!”垫着头的被子被我猛然抽走,上官涵的脑袋撞到了船板上,震得他睡意全无。

还好,他还记得这一手是我苏浅的绝活。

好梦被搅,起床气极重的上官涵揉着脑袋,黑着脸恼怒地瞪着我。

“涵公子,起床了。”我面上微笑,欠身给他请安。

如我意料,上官涵闻言反而往床上一倒,双手抓紧枕头,死死地闭上眼,又要睡过去。

他都多大的人了,这股赖皮劲怎么还在?

微微叹气,我上前把他睡得散开的袭衣整好系上带子,将他乍泄的春光如数收回去。袜子皂靴都帮他穿好了,上官涵还躺着挺尸不睁眼。

我想起午膳时大家荡漾的神情,于是俯身在他耳边吹口热气,轻道,“子涵,你再不起来,我就跟小姐说你纵欲过度了。”

闻言上官涵一震,睁眼瞪我,目光犀利,要是我是根稻草靶子,估计就跟东街口刘二那插满冰露葫芦的篙子一样的命运了。认清现实,他翻身下床,手臂一展,“起床,更衣!”

“是。”我转身取来中衣、外衫和腰带一一为他穿戴整齐。

以前在尚京,小姐早上去崇德侯府玩,他还赖床不起。小姐陪大公子练功,便让我去唤他。上官涵起床气严重,迷迷糊糊间总乱发脾气,候府的丫鬟们都怕他。更有甚者,他还在半梦半醒间跟喊他起床的人过招,这下连侍护卫从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久而久之,每当小姐早上去候府时,上官涵那房的丫鬟就会请我去料理收拾他。

时隔多年,伺候他起床的习惯我至今还保存着。帮他扣着盘扣,我忽然惊恐地悟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奴性?!顿时,两条宽宽的面条泪跟条幅一样“唰”挂在心里,我抿住嘴,脑子里震惊得一片苍白!

“好了。”帮他理理衣襟,我恍惚地收回手,笑得很抽搐……奴性……

“苏小浅?”

“嗯?”有气无力地哼了哼,我抬头看他。上官涵正低头看着我,倒映在他眼里是我那张随风飘零的脸。

见状,他挑眉取笑,“怎么,伺候本公子颜府大总管觉得委屈了?”

“不委屈。”我摇头,他神色略微缓和,我又说,“被涵公子压榨,苏浅已经习惯了。”

他愣了愣,那双含着笑意的凤眸微微眯起,其中闪动的光影似乎应该被称为……危险……我咽了咽唾沫,觉得有些不妙。

“苏小浅。”上官涵上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却靠在了桃木牡丹的隔断上。他将我困在隔断与他之间,双手撑在我身侧,微微俯下身,同我细声耳语,“……苏小浅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压榨’,嗯?”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还有卷上我长发的修长手指,脑中下意识地飞速运转。抬头冷静地看着他,见他眸中褪去戏弄渐渐幽深,我严肃地沉声答,“压榨有两个意思,第一是压取物体里的汁液,第二是比喻剥削或搜刮。”

这个堪比新华字典注释的标准回答,我本以为肯定会让上官涵满意的,哪知他纠结地看了我一眼,就喷了……真的是喷了,看着身前笑着双肩抖动的人,我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谁让你这么正儿八经地回答了。”上官涵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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