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人回答。
魏树泉也不恼,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猜是你的乖孙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林宿在进去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把刀。”
“你!”魏树海听到这话气得脸立马变得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树泉耍起了无奈:“我怎么了?我刀是给他削平果的啊!我可没让他做别的!如果他用它做了别的,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你这个人渣!”
“我是人渣!”魏树泉脸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我是人渣我待会再喂你的乖孙子一点花生米怎么样?人渣!!今天是你求我,你最好别惹我!!”
“你!”夏安及时拉住魏树海,“魏爷爷,大家要紧,不要惹怒他。”
“还是你孙媳妇识时务,你不要惹我。”
魏树海瞪魏树泉一眼,不再说话。
夏安看看表,还有两分钟,撞门声已经停了,仿佛安静了,静谧的有些诡异。
时间到,魏树泉看看表,说道:“好吧,开门吧!”
门一打开,在门边上交叉躺着三个人,均满身是血。夏安激动的跑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魏竞,魏竞满脸的血污,夏安掏出纸给他擦,边擦眼泪就边流下来,声音低低的说道:“魏竞,你别死。”
魏树海也在旁边,拿手摸着魏竞的脸,早已是老泪纵横,“小竞,你别吓爷爷啊!”
没有反应。
沉沉的没有反应。
夏安过去看陆如风,早已经不成人形的陆如风,眼睛闭得死死地,胳膊上还插着一把刀。这一下子把夏安吓得清醒,掏出手机先拨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毕业季,在找工作,so……
、医院
医院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最圣洁却又充满着世界上最多的血腥;最多的死亡;最多的绝望和最多的无奈。
而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血腥,等到死亡;等待绝望和等待无奈。
个体的无力在这里被放大到最大的程度。
夏安坐在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心里想着这一切事情到底都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么快就会再度来到这个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参与者,是等待者。
可是这感觉却是更加的难受。
时间像是裹了脚的老女人,迈不出步子,有时候走一步还要退三步。
一颗心像是被颤颤巍巍的捏在手里,一点一点的使力,总觉得只要稍不注意;就碎了。
很容易就碎了。
我们有时候总以为可以掌控自己的情感,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自欺欺人。
自以为是的分手,自以为是的不在乎,自以为是的自认为的绝望。
如果不曾在意,又何来这么多的自以为是?
感情从来不曾被我们捏在手里,它凌驾于我们的心灵之上,看着我们为了掩饰而做出一件件的欲盖弥彰的事情,然后在不期然的某个时候,露出一点端倪,让我们土崩瓦解。
总是在意识到失去的危险的时候,才理解了珍贵。
可是在意识到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
那失去的危险,却从来不曾减去分毫。
现在的手术室里,躺着三个人,莫名的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当他们排队出现在夏安的脑子里的时候,夏安知道他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这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可是却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正面的情绪。
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在手上蜿蜒成壑,由毛孔里渗进去,恨不得让血液都沾上苦涩的滋味。
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魏树海并没有跟着救护车来,他留在了那,说要处理一些事情,至于到底要处理什么事情,重要到连关心自己孙子的情况都来不及,夏安并没有心情去顾及。
夏安只知道,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亮着,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似的。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上次,那手术室的灯是不是也如这般,一直一直亮着,亮到让人忘记了时间。
她一直排斥的那段时光,现在却愿意拿出来比较了。
这段时间,差不多快要忘记李阳这个人了,差不多快要忘了他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么一段扯不清的关系里了。
他手里想要的所有的资料已经拿到了,他献宝似的想要去找夏安,可是夏安却仍然是到魏竞那边了。
一颗心被踩一遍不要紧。踩完了碾,碾完了扔掉,却是让人十分的失落的。
那份资料又能怎么样呢?能为他带来他想要的心想要的爱情吗?没用的。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知道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让一个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放不下,扔也扔不掉。
抢也抢不走。
他犹记得魏竞醉倒在酒吧的时候,他给夏安打电话,夏安称呼他是跑龙套的。那时候他还颇自信的认为他最终会成为主角,现在才真正的明白,那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把他放在了配角的位置,即使他抢多少戏,挖多少坑,也不过是配角,她不会把她的心给他的。
这种明白一切的挫败感真是空前的,可是该死的他却没有办法摆脱,好在回头是岸,想要让他做主角的女人多的是。一束玫瑰在这里受了奚落在那里却是能换到真心的。
他把自己调查的资料放在夏安的门口,由门缝里轻轻塞进去,那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不承认他失了败,在这场战役中,他认为是自己主动弃权的。
所谓的兄弟不再是兄弟,所谓的女人不再是女人。好在他李阳回头再看的时候,那些围绕在自己身上的光环却一个也没有少。这个江湖不是他的江湖,不过是令狐冲闯进了张无忌的江湖,可是他回过头来,他的江湖一直在等着他。
赵敏注定不是他的,但是赵敏走了,还有任盈盈。
谁又比谁更幸福呢?
都不过是图个自己舒坦罢了。
魏树海晚上赶到了医院,三个人还没有出来。魏树海和夏安坐在走廊上,沉默着。
魏树海说:“把你卷进来了。”
夏安脸上的眼泪早已经干了,她说:“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会更担心的。”
这话透露出一些别的意思,魏树海却又不敢揣测,只说到:“夏安,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家里的一份子。如果因为这个给你带来一些困扰,我表示抱歉。”
夏安听了这话久久沉默,沉默,眼睛望着地板,仿佛思维都放了空,空气都凝滞了。
直到最终,魏树海也没有等到一个回复。
手术灯仿佛除夕夜的长明灯一样,然了整整一宿,在天刚剖白的时候熄灭了。
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出来,说道:“谁是亲属?”
魏树海和夏安同时凑上去“我是。”
“我是其中魏姓伤者的爷爷。”
“我是,我是魏姓伤者的爱人。”
魏树海有些惊愕的转头看夏安,夏安的表情却仿佛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似的。
“三位伤者,魏姓伤者伤势比较轻,术后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另两位比较麻烦,其中陆姓伤者腿可能会落下残疾,但并不是不能行走,也就是说会变成跛子。另一位,因为他本身有吸毒史,再加上头部受过撞击,可能精神会出现一些问题。另两位没有亲属来的吗?”
“我们会尽快通知他们的家人的。”
“那最好,过一会儿他们就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去看了。谁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和交一下费用?”
“我去我去。”魏树海一边和医生说着一边对夏安说到,“你帮忙照看一下魏竞,我待会就来。”
“好。”
陆如风的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来,陆如风要求的,总说自己一切都好,除了说一切都好还能说什么呢?让家人知道了除了哀叹和丢脸还能说什么呢?那种血液里带的自尊心总是洗脱不掉的。
林宿的家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来,他的父亲因为偷税漏税不多久公司就被查封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不过这也没什么,林宿被带到戒毒所戒了毒,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后来去了精神病院,再后来,就不知道了。也是可怜的。
其实三个人里面,最幸福的还是魏竞不是么?
魏竞看到夏安的时候,嗤着大白牙对着夏安笑。夏安说:“你笑什么?”
魏竞说:“你还走吗?”
夏安说:“我现在就走!”
一站起来手却被魏竞拉住,没走成。
魏竞出院的前一晚,夏安看到魏树海躲在医院外面抽烟,一脸的愁绪,甚至于带着一些绝望的心情抽烟,夏安走过去,把他的烟掐掉,说道:“你怎么了?”
魏树海拉着夏安的手说:“谢谢。”
这两个字包罗万象,却又让人不知所云。
魏树海又说道:“看来我没有走眼。你们是我这辈子看的最准的一次了。”
仍旧是没有回复,最近魏树海说的一些话仿佛都是感慨的缅怀的话,仿佛人生已暮,于是不得不做一些总结似的。是不是人老了以后,都会喜欢这样呢?
“我的魏竞就交给你了。”
三句话,一段谈话就结束了。倒是十分的简洁。
第二天出院,魏树海让夏安和魏竞先走,自己留在医院还处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要留下来单独处理呢?这事儿不是有些奇怪么?一辆车走到半路打了个弯又回来,远远瞟见魏树海在一条小路上走着。
魏竞一声爷爷还没出口,一辆车却突然蹦出来直朝着魏树海开过去。
正前方,连躲都不带躲的。
、你的我的结局
“啊!”一声尖叫出口;“砰!”一声;魏树海已被撞倒;魏竞吓得半死,慌张停了车狂奔过去;眼泪不住流腿都在发软;说道:“不要这样啊,不要这样啊!”
魏树海躺在地上不说话,那肇事车还停得稳稳当当的,魏竞跑过去敲开那车的门,车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魏树泉。魏树泉对魏竞说道:“你不是失去过亲人吗?你难道还怕再来那么一下么?”
魏竞气得眼睛发红,一拳就打在了魏树泉的脸上,魏树泉嘴角出了血,挥手止住身后的手下;“这件事我来处理。”众人退到后面。魏树泉抹掉嘴角的血,对着魏竞笑了一下,立马回了魏竞一拳。
魏树泉的拳头要硬气的多,魏竞受了这一拳,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来,他摇摇头,让自己心思清明一些,又跑过去个魏树泉干架。
魏树泉轻而易举的把魏竞压制在地上,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妈的成天跟个不断奶的孩子似的,你怎么不叼个奶嘴啊?连老子都打不赢你算个什么屁东西!我*操!”
魏竞被打的眼睛冒花,魏树泉又揍了几拳觉得没意思,拍拍他的脸,“傻逼玩意儿!”站起来就准备走。
魏竞趁着魏树泉背过身的空当,一跃而起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再使一个缠腿将他绊倒,狠狠地坐在他的腰上,一股子怒气上来,也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老子今年二十六你知不知道?老子不仅断了奶还娶了媳妇准备生娃怎么着?你才是屁东西,我*操!你他妈敢撞老子的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得魏树泉眼冒金星,魏树海这边却又有了动静,魏树海眼睛一睁一开的,一下子竟给醒了过来。夏安瞅着魏树海醒了对着魏竞兴奋地喊:“醒了醒了!”
正在挥拳头的魏竞一下子给蒙了。倒是魏树泉先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
魏竞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看魏树海,魏树泉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大哥,我们魏家有望了。”
这一声大哥等了快将近二十几年。魏树海声音没出就有些哽咽了,他说:“二弟。”
魏树泉又对魏竞说道:“我本来是准备把他撞死。这是我们达成的意见。我救你出来,他的命由我处置。可是我看到你们转身回来,心里突然有了不忍。当初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误会。我仍然姓魏。我们魏家就只有你最后一根独苗了,我不能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好在你的表现很爷们。”
魏竞听得云里雾里,转头看魏树海,魏树海说道:“我是被吓晕过去的,没有撞到我。那是你叔公,快叫叔公。”
“别。”魏树泉却阻止了魏竞,“混我们这行的,来不得亲戚。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一转身开了车门,招呼手下们上了车,一溜烟开走了。老远的地方,从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来,对他们道别。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血浓于水的。
魏竞紧紧搂住魏树海,又转手搂住夏安,说道:“我的亲人是不是都还在?”
“是,都还在。”
魏树海和魏竞回家,夏安去她的公寓拿些东西。一进门就看见了李阳塞进门的纸袋,先是一封信。夏安打开来,上面写道:
夏安,
不知道说什么。嗯,就这样吧,我走了。
这里还有一些资料,关于当初你父亲的公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大的资金缺口的事情。我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个,一直以为只要把这个真相揭开你就会和魏家彻底断干净,到我身边,现在我却觉得有些无力。
我把一切事实给你,主动权也给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不再参与进来了。我承认我的耐心有限,在和你一日一日的耗的过程中,慢慢耗光了。
我不是圣人,我希望我的爱情能够有所回应,不管是采取何种手段,我希望